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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痛,侧着起身,用难听嘶哑的声音问道:“他呢,他怎么样了?”
闻菲菲立刻过来,一手扶着我,让我倚在她身上,一手端过杯子。
温热的清水滑入的刹那,嗓子立刻舒服了许多,看着一直不语的男人,颤抖着嗓子继续道:“不好吗?”
“没事了,就是发了高烧,还没醒。”他的目光很复杂,复杂到我始终无法相信他的话。
“软绵绵,你做什么。”闻菲菲拉着急欲下床的我。
“我要下去,他在哪?”
“你这个身子怎么下去,赶紧躺好。”
“让她去吧。”金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
嬴锦廷的病房就在隔壁,我在闻菲菲的搀扶下,才能勉强站稳脚。
站在他的床前,我的眼前又浮现过那晚的猩红,吼叫与厮杀。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拼过来的,对方那么多人,而他只有一个,还要护着趴在地上的我。
他的伤不多,就两处,手臂和腹部。
手臂那处只是简单的擦伤,腹部那刀却很深,不过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听说那晚他一人撂倒那么多人后,下了很大的雨,医生赶到时他正将昏迷的我搂在怀里,身上就着一件单薄的衬衫。
因为他温暖的怀抱,风寒没有找上我。
脱了外套的他却发起了高烧,昏睡了两天两夜。
“扶我上去。”我站在VIP病房的陪睡小床上,对闻菲菲道。
“软绵绵?”
“我要留在这里。”
卷一 资本家在医院奴役无产阶级的日子(一)
嬴锦廷是在第二天下午醒来的,当时我正躺在一边的小床上午睡。迷迷糊糊中梦见自己迷失在了一片热带雨林里,到处都是潮湿的水气,茂密的植物,还有厌恶的虫子飞来飞去,最后停在我的脸上像扎了根似的怎么也不肯走。
我不耐烦地挥手,想要赶走脸上酥麻的异物,却意外地拍到一个带点温度的东西,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对上一对蔚蓝的眸子。
“你醒了?”我看着男人略微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若无其事地放回被里。
“你怎么在这?”他出口道,声音跟我原先的一样沙哑,我下意识地翻身下床,想去倒水,不料起得太急,身上一疼,惨叫一声,又重新跌回了床上。
“乱动什么。”男人低喝着,看我疼得快滴出眼泪的可怜样,又柔声道:“很疼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躺下的瞬间,伤口和床板重重地摩擦了下,刚有点起色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他迅速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
“我说这位小姐,你先生醒了你也不用那么兴奋吧,有什么需要就按下铃,自然会有医生护士来看的,自己身上有伤,还瞎折腾,不好好在隔壁的病房待着,跑来这里。我知道你们都是年轻人,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难免难分难舍,我也年轻过,了解你们的感受,但也要注意身体,下次别早胡闹了啊。”这次进来的是位年纪有点大的老医生,重新处理了下我背上的伤口后,苦口婆心地说了我几句。
我顿时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死表情,真的很想就这么晕过去就算了。
医生走后,闻菲菲和齐濬又齐齐出现了。
我看着最近实在有点黏得紧的两人,难得八卦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菲菲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张牙舞爪地吼我是不是好了点皮又痒了。
齐濬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目光一直追寻着和我嬉笑斗嘴的女子身上。
我心下一亮,顿时了然。
这两个人,或许也不错。
“怎么样,嬴老大,英雄救美的滋味不错吧。”看着嬴锦廷恢复了精神,他一改昨日的阴郁,又开始耍嘴皮子。
男人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道:“想知道,你可以亲自试试?”说完,眼神向一边的闻菲菲瞥去。
闻菲菲不为所动,继续和我贫嘴,齐濬笑得有点无奈。
原来,还没搞定。
晚上,我倚着舒服的靠垫坐在小床上,一口一口地喝着保温杯里的稀粥。
嬴锦廷也倚在床上看下午助理送来的文件,完好的右手握着笔在上面刷刷写着。
哎,资本家不好当啊,连住院了也要牺牲劳动力。
“我饿了。”冷不丁,他冒出一句。
“嗯?”我看了他一眼,见他盯着我手里的保温杯,以为他要跟我抢饭,立刻回绝道,“你那不也有吗?”
“我不方便,你懂的。”我一脸黑线,从下午开始他就不断暗示我自己是因谁受伤的,大姐我心怀内疚和感激,介于身上有伤大的事情无法做,像端茶送水按呼叫器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统统都伺候了。
我见他死皮赖脸地一直盯着我,无奈,咬咬牙,轻身轻脚地起身,绕到另一边,把粥倒在碗里端给他。
“喂我。”男人放下手里的文件,用一贯的口气命令道。
我看了一眼他强劲有力的右手,嘴角抽搐着提醒他:“貌似你这只手刚刚还拿过笔。”
男人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所以嘛,现在累了,拿不动勺子。”
嘴角继续抽搐,同时眼睛微眯,放出寒光。
男人无视我纠结的表情,提了提那只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手,咧嘴道:“你不会要我用这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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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资本家在医院奴役无产阶级的日子(二)
我还能说什么,那只受伤的胳膊已经对我进行了赤|裸裸的暗示。
一咬牙,尽量轻柔地舀了一勺粥,递至他嘴边。
他含了一口在嘴里,皱着眉头,半天才咽下去。
我狐疑着,有那么难咽吗?
“这是什么?”他问道。
“粥啊。”
“我知道是粥,怎么那么咸。”
咸吗?我怀疑地看着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回味了下,不啊,刚刚正好,接着便想起了男人近乎变态的口味,对于这种淡口味中的极品来讲,这粥确实有点咸了。
再抬首时,发现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蓝色的眸子里有火焰在翻滚。
我猛地一惊,脸开始烧起来。
竟然毫无意识地拿着他的勺子喝。
就算以前有过无数次的亲密,但这样共用一样餐具的腻歪事件还从没发生过。
“额,那个,我去洗一下。”起身,刚想将手里的粥放下,男人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不用。”
他握着我的手舀了一勺粥,送到自己唇边,同时眼睛紧紧盯着我,完了还满足的甜甜削薄的嘴唇,那种情景就像他拿了我的手舔舐一样。
我不禁脸一红,急欲缩回手,却又被他紧紧拽住,轻轻一拉,人已经跌入了他怀里。
不待我有反应,一片柔软的唇亲密地贴合在我微张的唇上。
嬴锦廷一改往日的急切,温润的舌头缓缓勾勒着我的唇形,无比温柔地含住,大手放开我的手,顺势放在我的腰间。我被他高超的吻技弄得思绪混乱,情不自禁地迎合他。
情到浓时,手一抖,盛粥的碗掉在了床上,我瞬间清醒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谁知他只是稍稍离开我的唇,喘着粗气道:“别管它。”继而,将我的不满全数吞入腹中。
我意乱情迷地连什么时候被他放倒在宽大的病床上的都不知道。
今晚的嬴锦廷格外的温柔,薄唇一点一点地吻过我的眉,我的眼,轻咬我的鼻子,最后又跟我唇舌交缠。
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忘了那晚的混乱。
忘了记忆中那张让人爱恨交加的脸。
忘了金霖痛苦无助地低喃。
忘了他是我的恩客,而我只是他包养五年的情妇。
病房渐渐升温,滚烫的唇一一膜拜过我的脸,向下划去,我环着他的脖子,无力地感受着那片留恋在胸口的湿热,炙热的感觉久久不散,瞬间燃烧了我。
微凉的夜风顺着大开的窗户吹进来,拂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逐渐将我的热情冷却,我一个激灵,意识慢慢复苏,想起他身上的伤,下意识地抬腿,推开他。
“恩!”男人痛苦的闷哼一声,一手捂着腹部,红着一双眼盯着我。
我忙扶着他重新躺下,爬上红晕的脸混着内疚和尴尬:“你怎么样,痛不痛?”
他的脸色并不好,额头亦有汗水冒出,哑着嗓子开口:“没被那些人捅死,也被你弄死了。”
我低头检查他的伤口,心下一惊,雪白的绷带上已有血丝渗出,我又一次按下床头的按钮。
晚上值班的还是早上那位老医生,看着男人身上的伤口后,一脸无奈地瞥了我一眼,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旁的小护士也是一脸的暧昧,我顿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窘迫。
“小伙子,辛苦你了。”临走前,老医生对嬴锦廷语重心长道。
天呐,柳棉絮,你可以死去了。
医生走后,他一直用那种“听到医生说的话没”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头冒青烟,愤愤地开口,“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动脚的。”
“哼,不是某人先诱惑我的吗?”在接受到我喷火的眸子时,目光一转,向一旁的勺子转了一圈,我刚刚起来的气焰一下子被压了下去,顿时,无语,一室的安静。
我坐在床边,看着男人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动了动嘴唇,把想了一天的话道出:“那个,嬴锦廷,谢谢你。”
卷一 资本家在医院奴役无产阶级的日子(三)
男人不语,只是颤动的睫毛显示着他离与周公约会还远。
“那天晚上的事,原本跟你无关,现在把你害成这样,我很抱歉。”
男人一直没有反应,我顿时有点尴尬,扑扇的睫毛下一双写满内疚的眸子不知该往哪里放。
夜,更沉了。
暗淡的路灯流泻下满地的昏黄。
窗帘被凉风吹得翩然起舞,我起身,顺手关上窗户,顿时,病房内安静地能听到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盯了窗外混乱的秋叶一会儿,转身,恰巧撞进那双深邃的眸子。
我一愣,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我急于躲闪的反应惹怒了男人,他冷哼道:“无关?非得让人把你的尸体抬到我面前来才叫有关了?柳棉絮,嫌我多管闲事了?你还不是一样,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强出头,最后事情没解决还搞得遍体鳞伤,差点就去见阎王,你说,你现在一句抱歉有什么用。”
强出头,他知道?
我顿时有种被赤身裸体暴露在青天白日下的无助感。
上前,握拳,冲他道:“你又调查我?”
“调查?”他冷哼一声,双眉自然地上挑,“对你,我还用不着。”
“你不要告诉我你刚好路过,嬴锦廷,我不是白痴。”
“我知道你聪明,但是往往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害了自己不说还让别人抓心挠痒的难受。”男人有点火大,原本靠在床上的身子直了起来,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你,什么意思?”我皱眉,不知不觉竟已走到他面前。
平时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让我居高临下的看在眼里,我眯眼,将他眉宇之间的焦躁尽收眼底。
“什么意思?”手上一疼,低头,已有一只大掌握上了我的。
身子不稳,踉跄地跌在床上,大掌上挪,攫上我欣长的脖子。
嬴锦廷咬牙,唇间力道大得几乎将牙齿咬碎:“我犯贱才会每次受你蛊惑,就算知道你是有目的地在引诱我也实在恨不下去,犯贱到一回到别墅没看见你心里就一阵烦乱,这些天我忙得要死,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男人说着收了收手,骨间泛白,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我茫然地对上他越来越深沉的眸子,男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出的炙热气息喷洒在我脸上,引得我一阵慌乱。
“我疯了才会开车到那个什么破小学,就只为偷偷看你一眼,而你呢,是不是这些年跟着我日子过得实在太舒坦,学人家逞英雄,柳棉絮,那些是黑社会,是黑社会,随便一个人就能捏死你。”
男人越说越激动,额上青筋暴起,一张脸阴沉地让我觉得只要我敢质疑反驳他的话,下一秒,他手下的脖子就会被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