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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我是没问题,就凭那一箱度数并不高的液体还不至于灌倒我,可是嬴锦廷就不一定了。
倒不是说他酒量不好,就他这么变态的一个人,估计再来两箱也灌不醉他。
但最为一个有着近乎让人发指口味的男人,法国高档红酒和意大利烈性白兰地是他的最爱,别墅的酒架上琳琅满目的全是高档的进口酒。即使如此,平时也甚少见他喝,更何况是这种并不登大雅之堂的普通啤酒。
“呵,六瓶是吗?”男人蓝眸微眯,直直地看向我,在我未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率先灌进了嘴里。
我见他都行动了,也立马拿起一瓶。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都是我们两人拿着酒瓶灌酒的画面和吞咽啤酒的声音,周围不知何时围满了人,有好奇的,也有看戏的。
我咕噜咕噜地灌下四瓶,伸手欲拿拿第五瓶的时候,不期然地与嬴锦廷的手撞上。
我抬头,一双丝毫未被酒精渲染的深邃蓝眸撞入我的眼里,下意识地,我调转视线,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弄懂过的男人,我自觉自发地尽量避免与他发生直接的eyecontact。
5秒之后,我见他仍没有松开的迹象,只好大方地将酒瓶让给他,一边心里嘟囔着“小气”,一边转向另一个酒瓶,却在下一秒,被一双修长的手抢了先。
金霖不顾我的惊讶,拿起原本属于我的酒瓶,放在手里晃了晃,立刻有一连串白色的气泡漫上来,在充满液体的瓶子里翩翩起舞。
我眯了眯依旧清澈的桃花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柳小姐和嬴没有迟到,是你们早到了,说好的8点,谁知道大家都这么给力,7点半就到了,这杯酒,就当我金霖谢谢大家的捧场了。”
说完,不顾周围质疑加吃惊的眼神,一股脑喝了下去。
一瓶结束后,他欲伸向属于我的最后一酒瓶,岂料还未拿起却被另一只大掌按住。
“怎么,说好一人六瓶的,你这要是喝了两瓶的话,我不就亏了,对不对,絮絮?”
絮絮?听着男人的这声看似亲昵的称呼,我的心脏不可抑制地收缩了下。
记忆中,也有这么一个男人扯着常年红润的嘴唇,一声一声地唤过我。
絮絮,絮絮,柳棉絮,我以后唤你絮絮好不好?
那年那景干净纯粹得让人心安,那人那心温柔得让人陷入。
后来,梦破了,清醒了,回过头去,花非花,雾非雾的,看到的确是一个个血淋淋的斑点,痛苦得让人绝望。
“嬴总说得对,金少,我们大家听到的可都是7点半,你突然改了,会不会有包庇的嫌疑啊!”美女双手环胸,倚在齐濬身上,一双踩着10厘米高跟鞋的玉腿晃啊晃的,“这柳小姐已经喝了四瓶了,也没怎样,你现在怜香惜玉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况且......”接下去的话硬硬地在接到嬴锦廷射去的冰凉眼神时顿时消失,不甘心地冷哼一声,转而将目光对上我若有所思的目光,一脸的不屑。
我被她从回忆里硬生生地拉回来,看着眼前有点尴尬的局面,自觉地从桌上拿起另一瓶酒,笑着对他说:“既然金少都替我喝了,也不会吝啬替嬴喝一瓶吧,这样正好,也省得我被小人误会徇私。”
在又一次成功地将人工美女气得一脸煞白后,最后一瓶酒也落入了我胀鼓鼓的腹中。
然而,美女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嚷嚷着要玩掷瓶罚酒游戏什么的,齐濬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刚才就一个劲儿地将眸子在嬴锦廷,金霖,我身上转来转去,这会儿一听这提议,立马举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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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吐槽:今天有三更,这是第一更,看过的同志,战友,朋友请不要吝啬你的手手,果断收藏,点击啊!!!!!颗粒在这里双手抱拳乞求了!(“啪”,你个没出息的!)
灰溜溜地飘走……
卷一 戏里戏外
刚刚在一旁看戏的几人许是也被感染了,纷纷响应。于是乎,又让人搬了几箱酒过来,我们这10来个人自发分成了三拨。
我们这拨,不用说,原班人马:嬴锦廷,金霖,我,齐濬,蒋梦,也就是鼻歪美女。
五个人分别投掷酒瓶,正对着啤酒瓶盖的人自罚酒一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是蒋梦和嬴锦廷掷,酒瓶就一定会对着我,只要是金霖掷,酒瓶就会对着他自己,只要是齐濬掷,酒瓶就会对着他自己和蒋梦。
所以几圈下来,喝的最少的反倒是嬴锦廷,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被祸害到。
由此我不禁感叹:掷酒瓶也是个技术活啊,谅我酒量如天,也实在玩不过他们这种明着暗着算计的小计俩,于是,不一会,我的肚子就开始涨得难受了。
打了声招呼,我便离开去了盥洗室。
等我解决完出来,顿觉无趣,便朝一侧的阳台走去。
夜已深,星星霸道地出来,聚成一堆一堆,占据天空的同时不忘发着熠熠的光辉。
我百无聊赖地拍在阳台的围栏上,借着被晚风吹起的酒劲一颗一颗地数着。发现实在越多,数着数着就乱了,于是便放弃,闭着眼,想象着被星空包围的美妙感觉。
“呵呵。”低低的笑声自耳边传来,我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柳小姐好兴致啊!”金霖看我舒服得要死的样子,顺手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我裸露的雪肩上,也学我趴在他家栏杆上。
“叫我小絮就可以了。”我朝他笑道,“谢谢你,金霖。”
“嗯?”男子微微侧头,搭在光洁额头的好看刘海被风一吹,一荡一荡的,甚是好看。
他跟嬴锦廷不一样,嬴锦廷总喜欢把一头浓密的头发用发蜡牢牢固定在头上,一副任狂风也吹不乱的样子。一群无知的小女生见了只会花痴地大叫“好酷啊”!而我,只觉得好古板,配上那千年不变的冰山脸,那一个叫“老气横秋”啊(纯属个人偏见)。
“帮我顶酒,还有......”我想了想,歪着头看他,“嗯,刚刚的掷酒,我不认为你的手气坏得每次都让自己中招。”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不想你被他们欺负。”金霖一笔带过,我自然知道所谓的“他们”是谁。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你觉得我像吗?”
“在蒋梦面前自然不会,你很聪明,她不会是你的对手。”金霖顿了顿,突然收敛了笑意,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但是,嬴锦廷,你玩不过的。”
我的心忽得一窒,状似无意地转过头去,完美的30°仰望星空。
“我没玩啊。”我说得轻描淡写。
男子突然不语,久久地盯着我,我一阵不适,刚想出声,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找了你那么久,原来在这。”嬴锦廷一靠近,大手带起我,残忍得将我与已被捂热的围栏分开,扯进他怀里。
他很高,我也不矮,可以说,我这个身高在女人中绝对是名模级别的,但相比之下,我也还是到他的肩膀。
伸手抚抚我垂在耳边的发丝,瞥了一眼我身上的西服,蓝眸瞬间暗了下。
“你们慢慢聊,我先进去了。”金霖见我们俩腻在一起,识趣地离开。
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了,我才从他怀里直起身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人都走了,可以出戏了。”
蓝眸里的温柔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冰凉。
相比人前故作亲密的嬴锦廷,我还是习惯正常情况下的他,至少不会让我花心思去揣度他的意图。
“让我出戏,你呢?”冰冷的语气直接带着我去了火星。
见我皱着眉,一脸的不解,嬴锦廷长臂一伸,下一秒,刚刚还披在我身上的金霖的西服换成了他的。
有必要吗?一件衣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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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吐槽:二更了,喜欢的亲们疯狂地收藏啊!颗粒在此谢过。
继续飘走……
卷一 又把他惹怒了
我摸了摸带着男人体温的西服,入手的质感是高档品才会有的,披在我身上,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暖意。
心里想着什么,脑子还未过滤,嘴巴就率先犯贱地说了出来:“还不如刚才那件。”
说完,我才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果然,阴沉的可怕。
男人突然靠近我,拿有力的手指握着我的下巴,将我拖近。
这种力道,这种近乎野蛮的做法足以让我娇嫩的下巴出现红痕。
他甚至不用用上全部的力气,单凭三根手指头,就足以令我又伤痕累累。
而在如此强大的足以捏死我的力量面前,我却还不知死活地与他硬碰硬,最后伤的往往是我自己,但我却依然乐此不疲。由此可见,我的反击能力和抗打击能力是多么的惊天地,泣鬼神。
“你给我离金霖远一点。”
靠,又是威胁,老娘我是被吓唬大的吗?
“我交什么朋友,凭什么要经过你批准。”酒状人胆啊,何况还是一个天生不怕死,就嫌自己命长的女人。
“呵呵,是吗?”男人危险地眯了眯深邃的眸子,夹杂着酒气的呼吸扑到我脸上,带出了一股浓郁迷人的男人味,“在酒吧里gouyin霖还不够,到人家家里来了也不知道收敛点,都私会到阳台上了,啊?”
兀的,我的眼睛瞬间睁大:“你,你调查我!”
“就你,我有必要吗?”一贯的鄙夷语气从男人的薄唇里蹦出,激起我一波又一波的愤怒。
如果人的愤怒也可以通过地震的等级的来划分的话,那么此刻我,柳棉絮可以说是正处在10级地震波及的范围中。
“嬴锦廷,人的无耻也是有个限度的,请不要把你在商场上的那些卑鄙手段用到我身上来!”
“你说什么!”男人脸色铁青,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我感觉我的下巴要废了。
“我说什么,你不是听的很清楚吗,见过比你无耻的,见过没你无耻的,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话音刚落,便被男人狠狠一推。
腰部下侧撞上围栏,一阵钻心的疼痛渗入骨髓地传来,MD,这男人一天不在我身上制造点伤痕会残还是会死啊!
就在我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男人过来,一把将我抱起:“柳棉絮,对付你还不至于用上我的手段,一味地自视甚高不是一件好事。”
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被他一路从侧门抱出去,未跟主人打招呼,车子就远离别墅驶去。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绯色”和“景园”的老板都是齐濬,那就不难知道,为什么那晚我与金霖的相遇会传到嬴锦廷的耳朵里。
这个男人,最恨的是欺骗,而我在两天里,骗了他两次,换来了我两次的遍体鳞伤。
在家里躺了几天,腰上和下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着有几天没去看过父亲了,便换了衣服,开车往家里赶去。
过了这么些天,他的怒火也该散得差不多了。映像中,父亲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年轻时从事绘画职业,虽比不上那些大画家,但在同行里也小有点名气。
后来遇上母亲,结了婚,有了我,也一直是那副风轻云淡的闲适样,从不发火。
那天是真的被我给气着了,也对,谁家父母能允许女儿干出这等丢脸的事。
“小絮回来啦。”许是之前对我有愧加上被我训过的关系,安姨这会儿的态度,有着史无前例的热情。
即使这样,我也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脚步直接向里侧的房间走去。
我进去的时候,父亲正倚在床头,手里拿着相框不停地抚摸着,那应该是母亲生前的照片。
我没见过母亲,因为直接导致她死亡的罪魁祸首是我,也就是说她是难产死的。
从父亲一直珍藏的照片来看,除了那双桃花眼,我的美貌完全遗传了母亲,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却在还没享受到天伦之乐前就走了,不免有些遗憾。
见我进来,父亲抬了下头,一双乌黑狭长的眼睛愣愣地看了我会儿,嘴里喃喃着唤着什么,又低下头思念母亲去了。
我知道他是通过我的脸看到了母亲,但我却始终不是他心中的那一个,纵使再像,也弥补不了他内心的遗憾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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