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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回应我什么,就是不想再留些遗憾在心里,毕竟我们不是亲姐弟,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不然,我可真要内疚死了。”
他说完后很久,我还呆在原地,整个人像被人狠狠敲过一棒一样,真的有点难以接受。
我从小就当成至亲的弟弟竟然对我说出这么一番表白来,我彻底懵了,还慌得一塌糊涂。
我甚至不知道以后该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他,是姐姐,有点变味,他爱慕的人,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
总之,今晚的人不正常,今晚的发生的事情也不正常,我突然感觉失去了和他推心置腹的能力,好多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接受,怎么也不可能,拒绝,我又不忍心,老天真是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竟然让我的弟弟向我诉说心中的情愫,告诉我他心里的那个人就是我,告诉我他小时候的那句话不是戏言。
很难想象他是怎么跟着我一点点长大的,他埋藏在心底那么多年,却不能说,不能表现出一点不自然,还要继续和我嘻嘻哈哈,像亲姐弟一样,我交了男朋友他也要笑着祝福,真的,很难为他,他心里的苦,我看不到,却能想象。
突然就明白为什么他知道我做了别人的情妇后情绪那么激动,像脱缰的野马般狂躁,为什么在监狱里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失望,我想,他那时的心,是真的很痛吧。
卷二 女人就是祸水,特别是妖精级别的
我想我是真的不怎么会处理感情的事,比如说现在,已经跟他漫步在街头20分钟了,还没找到合适的说辞来劝服他对我死心。
倒是他,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难受样忍不住开口:“我说柳棉絮,你能不能别这么忸怩,这像你嘛,我就跟你随便说了嘴,指不定还是骗你的呢,你现在就钻进牛角尖里去,钻不出来啦?”
他一脸轻松的样子让我咋舌:“骗我的?”
他耍了个被我打败的表情,继而像大哥哥一样摸摸我的头顶:“谁让你之前给了我那么多罪受,要不是你,我能进监狱吗,现在就不能允许我调侃调侃你了?”
我一听,火气大作,扯回自己的头发,目圆瞠:“死人,开什么玩笑,吓死我了。”
“真有那么可怕?”他问,神情有点落寞,我呆了一下,分不清他哪句真哪句假,或许,都是真的,又或许,全是假的,总之,我是被他整到迷失森林里去了,怎么也兜转不出来。
“算了,不难为你了,也就这么个智商。”我刚刚还迷茫的心神被他这么一搅,顿时又清醒了,不管是真是假,这个家伙的话只可信一半一半。
“喂,你刚刚说为了我才进去的是什么意思,从头到脚我可是那个最为你操心的人好不好。”
“虽说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但左右也是因为你,总之,女人就是祸水,特别是……”他突然靠近我,用很暧昧的距离在我耳边喷气,“你这种长得像妖精的女人。”
“你丫的,你长得才像妖精。”我被激怒,看着前面那个跑出老远的身影拔腿就追,“站住,臭小子,你看我腿比你短好欺负是不是?”
事实证明,我那双“短腿”在他那双“长腿”面前还是很有威胁力的,两三下,我就逮住了他,拖着他的衣领听着他求饶:“女侠,女侠,我错了,您放过我吧,小的脑筋不清楚,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的一马,来生小的定给您作牛作马报答您!”
“少给我贫嘴。”虽不吃他这一套,我还是松了手,“总算有一样比你行了,看你个子高高的,这么不能跑,腿上的肌肉都干什么去了。”
“哈,我是文明人,谁跟你个快奔三的欧巴桑一般见识。”
“臭小子!呜呜……”我那眼睛狠狠瞪着拿手捂住我嘴的男子。
“嘘,大晚上的,你想吵死谁啊!”
待嘴上得到释放,我径直忽略他,往医院赶去,他也适可而止,跟在身后。
“我说你稍稍尊重我一下会死啊,成天没大没小的,一点都不把我这个柳家唯一一位女性放在眼里。”
“哦呦,现在还跟我讲起辈分来了,那好吧,姐姐,姐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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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转折就要来鸟……
卷二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停。”我打手势,然后扶额,很伤神地叹息,“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他挑眉,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喂,亦哥。”
灿烂的笑容像被冰封般凝固在嘴角,我狐疑地看着他,直到他无声地放下电话,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邹亦找你什么事啊?”
他突然抬头看天,一手叉腰,一手自然地捂住口鼻,只剩下一双比星星还亮的眼睛,亮得滴水。
我似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几丝微红,心底的不安扩大,我拉扯着他的衣服道:“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他放下手,抓上我的肩:“你要冷静。”
我几乎是被柳棉令半拖半抱着带进医院的病房的,房门打开着,里面站了好些人,邹亦,菲菲,金霖,安姨,还有一些护士医生,我脑子一片空白,眼睛里只装的下病床上被白布盖起来的身影,连菲菲在我经过时欲拉住我的手都被我一把挥开。
“你们把爸爸盖起来干什么吗,他都快没呼吸了,他就靠着氧气罩,你们还把他盖起来做什么?”
“絮絮。”邹亦靠近我,被我推开,我拉住弟弟的手哀求:“小令,你去,你去把爸爸身上的东西扯开好不好,他们这都干了什么,都干了什么!”
“姐!”他一把将我搂入怀里,紧紧箍住我,我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这声“姐”那么痛心,真的很痛,痛死人了。
我伸手揪住他的衣服,力道大地几乎要撕扯下来,我感觉我的身子在颤动,而他的身子,也在颤抖,我们两个抖得像秋天里的落叶,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大地。
“两位请节哀,柳峰先生已经去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冲那个主治医生大喊,“他明明还躺在那里,明明躺着,他才没有去,他才不会那么早走,是不是小令,你说是不是?”
他的眼眶很红,是真的很红,里面倒映出我死白的脸,像个女鬼,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在哪里。
“姐,你说得对,你终于比我聪明了一回,他没有走,他还躺在那里,也许是睡着了。”
“他是不是怪我们偷偷地去吃饭没带上他,所以跟我们耍脾气,闹着玩儿呢?”
“嗯。”他应,溢出眼眶的泪水被他死命往里挤,“他是闹着玩儿的。”
满屋子的人看着我们俩自顾自的对话,一脸的沉痛,谁也不敢开口,站在原地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好久好久,我趴在小令怀里呆了好久,听到他的声音从上头压抑地传来:“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们一家三口想单独呆会儿。”
门,咔嚓落了锁,门外没有脚步声,我们都知道,无人离开,他们,都守在外面。
他将我从怀里拉出来,盯着我同样红肿的眼睛说:“姐,你记不记得刚刚答应过我的,要勇敢点,拿出你的勇气来,我们看爸爸最后一眼好不好。”
“你别那么残忍,小令,你明知道我受不了的。”我哽咽着恳求他,冷汗流了一身,皮肤和衣服紧紧贴在了一起,整个人像溺了水一样,呼吸一下都要费好大力。
“你可以的,柳棉絮。”他说着,拉着我上前,伸手就要去掀那块慎人的白布。
“不!”我拉着他,声嘶力竭,“别掀,别掀,小令,求求你!姐姐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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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颗粒很悲催地滚回了学校……
卷二 死因不明
他一咬牙,拽过我的手,不顾我的指尖刺进他皮肉里的疼痛,一挥。
白布落地的瞬间,我听见死神来敲门的声音,然后,身子一软,世界顿时坍塌。
我的世界是黑色的,因为我找不到一丝光,突然前方有片白条飞过,在我面前一晃,消失,接着又是一条,然后消失,好多好多,一条接一条。
我想我是进入了一个魔术的世界,周围都是吵杂的声响,我被缩在一个魔术箱里,刚刚消失的白条集体涌现,像有灵性般,缠上了我的脖子,我想喊,高声呼救命,喉间却是一片干涩,外面不断有叫好声传来,我绝望地瞪大眼睛,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掌朝我伸来,轻而易举地就把那些索命的白条拨开,我像看到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那双手。
好温暖,好熟悉,那双手很干净,纹路清晰,上面还有淡淡的红色印记,像是红色颜料染上的,突然我看到那点红慢慢扩大,似翻滚的波涛,呼啸而来,要把我们全部淹没,最后被死神拉走前,我透过红色浪涛,看到一张慈爱温和的脸。
“爸爸!”我惊呼出声。
“絮絮,你醒了?”
“软绵绵,你醒了?”
我睁眼,是两张模糊的脸,仅凭声音能断定是邹亦和菲菲。
我伸手胡乱地摸着,被一只微凉的手收进怀里。
“你觉得怎么样?”
“爸爸呢,小令呢?”做了场噩梦后,神经反而清醒了,我异常平静地问。
“还在原来的病房,就等着你看最后一眼,处理完最后的问题,然后火化掉。”
邹亦察觉到我的眼睛又出了问题,他没说,招呼菲菲过来一起扶我,将我带至病房。
父亲还躺在那里,白布已经不在了,身上的衣服也焕然一新。
“我给爸爸擦了一下身,希望他走得时候一身轻松。”
我伸出颤巍巍的手抚上那已然冰凉的脸,记忆中熟悉的脸庞在脑海中翻腾而出。
“爸爸,她是谁,好美啊!”
“她是小絮的妈妈,是爸爸的妻子。”
“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
“她走了,在小絮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就走了。”
“走是什么意思?”
“就是永远离开,不再回来的意思。”
“那爸爸也会走吗?”
“现在不会,以后会的。”
“以后是多久?”
“等爸爸的宝贝长大了,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孩子,爸爸就会走了,去陪妈妈……”
爸爸,您说谎,您说谎骗人,您说等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后才会走的,为什么现在就走了,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这么走了……
您就这么爱妈妈,所以才这么快丢下小絮,去找妈妈了是吗,您好偏心,您宁可要妈妈也不要我和小令……
“什么时候火化?”我问,重新替他盖上白布。
“就这几天,具体事宜我会安排。”
“你去英国的行程不要耽误,我来就可以。”
“不行,爸爸的后事我必须参加,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弄清楚。”
“什么问题?”
他突然就沉默了,看了邹亦一眼,后者点了下头。
我将他们之间的互动纳入眼底,又问:“你说啊!”
“爸爸的死因。”
卷二 杀人凶手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我看向其他人,虽然只是模糊的一片,但也能感觉的出来,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好像就只有我一人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
“爸爸不是自然死亡的,是被人拔了氧气罩才死的。”
我心惊,上前紧锁住他的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说的是条人命。”
柳棉令不语,邹亦替他答:“查房的护士进来的时候,看见柳叔的氧气罩被拔下扔在地上,距离上一次查房只有两个小时,那时他还好好的,各项生命机体都正常。”
“所以呢?”
“所以我们怀疑柳叔的死因很可疑,很有可能是人为。”邹亦微低着头,半张脸隐在暗处,我本就视力模糊,这会儿更看不清他的表情。
“人为?”我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环顾一下四周,众人似乎都是这副表情,“那么请你告诉我你这个‘人’指的是谁?”
“嬴锦廷。”身旁的男子终于传出声音,我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摆脱来自心底的恐惧和窒息:“你乱讲什么,现在躺着的可是爸爸,你们不要拿他开玩笑。”
“是真的,柳小姐。”小护士说,“今天你和柳先生去吃饭的时候有一位先生来过,还和那位阿姨说了会儿话,呆了好久才走了,他走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