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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露再次陷入回忆中,纤指轻轻划过炎儿稚嫩的脸颊。
“我以为那时我命定休矣,谁知他:‘你们给朕听好了,今日之事谁敢泄漏半个字,朕不会介意送他九族去阎王那里用茶。除了三王爷和这位姑娘,其余人都给朕滚’他语气冷极了,仿佛是地狱的审判者。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我也不除外。众人都灰溜溜的逃掉了。”她的脸上是幸福的。
每每提起他,她都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让费亦清很吃味。
“姐姐,皇上竟然就这麽放过了你?”莺歌讶然。
“我看未必,自古君王就不会有忍气吞声的时候。如果就这样放过,置君王威仪于何地?他有更精彩的后招吧?”他非常肯定。
“姐姐是公子说的这样吗?”咱们的好奇宝宝又发问了。
雪露命人将炎儿抱回房里休息,她缓缓起身,莲步轻移。伸手接住一片落叶,细细抚摸。姿态优美。
“是的,他如果就这样放过我,他就不配为一代君王。他是一个小人中的小人,他伸手搂住我的纤腰,头一低狠狠吻上了我的玉唇。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肆虐。我气得又急又怒,粉拳狠狠砸到他身上。他一把掀开我,我不幸落入御池中,成了落汤鸡。
而他在岸上冷笑,讽刺道:“你这样的女人,朕见多了。在朕跟前耍花招,你还嫩着呢!奉劝你一句,以后安分点。不然让这麽一个美人香消玉殒,这朕可真舍不得。”他以为我和他宫里那些女人是一样的,是在故意勾引他。
我听了这话,心中怒火焚烧:“呸!真没想到一代帝王也是如此龌龊!可笑至极。本小姐奉劝你一句,别太自恋了,不是谁都贪恋做你的女人。别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龌龊,恶心死了。”我冷冷对他怒骂。
“你。。。。。。”他气的无言以对。
“我甚么,怎麽没话说了?我不是风尘卖笑的女子,不会对你马首是瞻,你想听好听的话,我这里可没有。君王没甚么了不起,除了异于常人的身份,你还有什麽?有甚么可以张狂的,笑死人了。”我游上岸,一边拧衣衫上的水,一边羞辱与他。
如我却因此种下祸端:“是吗?不屑做朕的女人,那麽朕就一定要你做朕的女人。哼!正平,我们走。”他邪邪的对我说,而我在那一刻就明白了,我完了。
六月的水虽不是很寒,可也令我大病了一场。久卧病榻,他故意派了宫里最好的御医来为我诊治。用的药是宫里最好的药,我如不按时用药,送药人就得死。他们一向视人命如草芥。那药苦到了我的心坎里,我喝不下,又不得不喝。”
“姐姐,这皇上可真会惩罚人,那苦兮兮的药我也怕。”莺歌轻叹一口气,走向雪露。
“是的,他真的很会惩罚人。不动声色的让我成了宫中公敌,宫中的女人有多麽可怕,可想而知。他要我寝食难安。可我对于这赤裸裸的报复,却是束手无策。当我病好后,我的身份就有一名普普通通的修女变成了美人,成了他的妃嫔。”雪露流着泪说:“他确实是一位腹黑君王。”
莺歌不语待下文,亦清望天寄醋意。雪露留恋相思梦,众人沉默皆不语。
难过的一夜
雪露明白以前的生活在美好,她也回不去了。自己的条件,他是永远不会答应的,并且他也无法做到。手轻轻扶上小腹,好在这里有他们爱的结晶,她也有了一丝安慰。
“我累了,回房休息了。”雪露颤微微的离开。她的心真的好乱,她很迷惘。
那是她被封美人的一天,她那时病体刚刚康复。正躺在床上看书,红衣侍者前来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襄夷郡守之女才貌兼得,深得朕心。特此封为柳美人。今夜于龙栖殿伺寝。钦此谢恩!”
“娘娘,速速准备。老奴在此恭喜娘娘了。以后还望娘娘多多提拔了。”红衣侍者献媚。
她意气用事,一把夺过那耀眼的黄色,用剪刀剪了个粉碎:“回去告诉你主子,别总是那麽自以为是。”
而来人却做出了令她大跌眼镜的举动,轻击手三下只见几个蓝衣侍者抬来一个大箱子,放下箱子人就退了出去。
“娘娘,皇上说了乖乖受旨,不是您的性格。所以要奴才多备一些,让您撕个痛快。当然,除了陛下这事只有天知地知您知我知,不会有第四人知道了。”红衣侍者一边细细解释,一边打开大木箱。
箱子一打开,是刺目的黄色。雪露的眼犯痛,她伸手从箱子里任意拿出一卷圣旨。她打开内容与被她毁掉的圣旨无异,她手发抖,眼发木。她把手中的圣旨扔在地上,又打开一卷又一卷。她真得要吐血了,内容一模一样,比复印的还真。
她没的选择,一下子软了下来:“看来公公是有备而来,我这刀俎上的鱼肉,有的选吗?把这里收拾了,我随你走。”她第一次就这样认命了,没有任何尊严的败下阵来。
她随红衣侍者前去沐浴更衣,在寂夜中她伴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忐忑地坐在床上,不知道下刻命运。
此时的她,还未成年。或许在古人的观念里,她已是及笈之年,正值婚嫁之时。
“贱人,朕的龙床是你这个卑贱的女人可以睡的?”他一把把她拉下龙榻,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甩了出去。
雪露身穿轻盈的寝衣,狼狈的跌在地上。她痛得想哭,可又不能哭。手臂和腿上都有擦伤的痕迹,血流得不多,可也染红了她白色的寝衣。她气,她怒,她委屈。
但她不会认输,她慢慢爬起来,强忍着剧痛咬着牙说:“要我来的人是你,不要我伺候的人也是你。你真是个疯子!不可理喻。”她冷冷注视着他。
他阴森着脸,右手紧紧掐住她的下颚,手劲大到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她痛,但她忍了。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朕的耐性。”他冷冷威胁。
他的这个样子,她也很害怕,強挤出:“你。。。你想怎么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朕要批奏折,你来掌灯。不是烛台,而是要你用你纤细,白嫩的手为朕举着烛火。你可以拒绝,只是和你同宫的秀女就必须替代你。”他松开了她,诡秘的要挟。
“我没的选择,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殃及无辜,我愿意。”她忍住剧痛,淡淡开口。
纤手握住火焰旺盛的红烛,滚烫的蜡油,一滴滴落在她的冰肤玉肌上。她吃痛,冷汗直冒。贝齿咬的下唇出血,脸色苍白。她有生之年,何曾受过这苦?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剧痛昏了过去。
同病相怜
她醒来时,已是五天之后。
努力睁开美眸,守着她的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丫头。
她美眸婉转的审视着这个房间,淡粉色的纱帐,黄色的流苏,红木的妆镜台。上好的衣柜,书架。书架上尽是奇珍异宝,不知是房间,还当是藏宝阁。大理石的地面,鎏金的柱子。。。。。。房内还有淡淡的龙檀香。豪华的程度难以形容,但她明白,这里不是她以前的寝宫。
“娘娘,您终于醒了。”小丫头喜出望外。
“这是哪里?”她轻问,喉间似火在烧,她言语困难。
“娘娘,这里是陛下新赐给您的寝宫‘烟柳阁’,奴婢是您的贴身侍婢天儿。”小丫头毕恭毕敬的回答。
雪露还想问甚么:“天儿姐姐,娘娘的药好了。是等陛下来喂,还是姐姐喂娘娘吃药?”外间传来了另一个甜美女声。
“甚么叫皇上喂?”雪露听了那女子的话,有气无力的问。她不知道,她在昏迷后,这个腹黑帝王对她做了甚么?
“娘娘,您有所不知。在您昏迷的这五天内,是陛下亲自为您用膳和用药的。您可是在此批秀女里,最早获得封号的。您真的很讨陛下欢心,奴婢入宫五年伺候过不少主子,从未见过皇上这么关心过谁。奴婢恭喜主子。”小丫头很是兴奋。
她没有注意到她的主子土灰色的脸,是的雪露不愿意和帝王有任何关系。
“‘一叶题诗出禁城,谁人酬和独含情。自嗟不及波中叶,荡漾乘春取次行。’自古宫墙里多少怨?喜?呵呵!能保一命都难,我还值得被恭喜。今朝喜来明朝忧,今朝笑来明朝愁。自古君王多少情?又有几人帝王痴?这是难,不是福。”她轻轻吐出。
两个丫头都很好奇这个主子像个谜,别人争破头的至高荣誉,她却视为烫手的山芋。伺候这样的主子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爱妃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邪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雪露后背一阵冷意。
“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个丫头齐齐跪地行礼。
“你们下去吧,朕亲自喂你们主子用药。”他冷冷对两个丫头吩咐。
两个丫头识趣的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雪露内心惶恐不安。又和这个活阎罗见面了,自己肯定又是九死一生。
“皇上,你如果是想来看我死没,只怕你要失望啦!”内心尽管害怕,可还是不怕死的说了出来。
“你这个女人,可真是不识好歹。”他阴森的笑着说。
雪露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也不敢暗自揣测。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如果要报复,我愿一力承担,不要连累他人。”她努力保持镇静,语气尽量缓和一些。
“朕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令你那么不放心?”他的脸上有一抹伤意,语气不尽凄凉:“好不容易朕找到了可以交心之人,没想到。。。。。。”苦涩的笑容,落寞的情调。无尽悲凉与辛酸。
雪露无措了,对于他这样脆弱的一面,自己有了一丝心痛。她也不知道,为什莫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如白居易的诗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她只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吧?眼角不由湿润。
荣获贵妃
二人不知僵持了多久,雪露强撑起身子。西门邺见她举动如此吃力,就上前来帮她。动作温柔似水,雪露有了一丝错觉。也有了一丝心悸,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动了心。
“你。。。。。”雪露迷惑的看着他,言语无措。
“先吃药吧!你才醒来,身子还很虚弱。”他语气很温柔。
他温柔的把她扶起,又亲自把药端在手中。谁能想到,他就是令众人闻风丧胆冷血帝王。
“你如果不吃,我就要用我的方式来喂你了!”他邪邪一笑。
可这一笑是那么惑人心神,她沉落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早恋,芳心暗许的人,还是折磨自己的人。
“你。。。。。。怎么。。。。。。”她在出神中,他口含药汁送进了她的樱口。她猛地被偷袭,小脸通红,娇羞却又是那么明艳。尤其是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牵动西门邺的心弦。
“我给你提过醒,如果你不喝,我就要用我的方式来了。何况你昏迷期间,我也是这麽喂你膳食,茶水和汤药的。你又害甚么羞?以前错怪你了,在你昏迷期间,从众人的言辞中知道了你真的是淡泊名利,而并非惺惺作态。你要明白这个位置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身边的人很多,却没几个知心人。说到底就是孤家寡人。”他苦笑两声。
她明白帝王有帝王的苦衷,她不再怪他:“我懂,陛下不用多说了。我誓死不会成为后宫之一,求你放过我。我们最高限制——朋友。”她淡淡开口,立场非常坚定。
“别叫我陛下,唤我燚尘。”他非常霸道的命令道。
她震惊,他什麽意思?唤他燚尘?她不解得望着他。
“一个月后,太后寿辰。朕要你在寿宴上一鸣惊人,如办不到,朕就血洗烟柳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好好准备,否则后果自负。”他见她不理,心中无名火起,对于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他说完,冷冷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他走了,房内却是余音袅袅。他的魔音挥之不去,古人没有法律的约束,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她再次瘫软了下来,对于他的六月天,只有默默承受。
一个月转眼就过,太后大寿。宫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夜晚,无数焰火升空,天空璀璨无比,美不胜收。而她这个比烟花还绚丽多彩的女人,却是愁容满面。她尽了最大的努力,是胜是败,仅在此一举。十多人的性命寄在她的手里,她可不能视人命如儿戏。她觉得压力好大。
“下面有请柳美人为太后贺寿。”随着礼官报幕,她如临末日。
忐忑不安地走上台,她不得不放手一搏。身姿婀娜,轻纱掩面。说不出的神秘和美丽,见了她众人终于明白了西门邺为什么会在正式选妃前破例纳她为妃。
她站在舞台中央,四周烟雾环绕。霎那间,仙乐如风处处闻。不少人从天而降,有八仙,有七仙女,有福禄寿三福星,百花仙子他们盈盈拜倒:“我等来自九天之上,久闻凡间国母慈悲心肠,济世为怀,我等深深感动;知您大寿,特此赶来为您贺寿。
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几十人异口同声。
接下来,众仙各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