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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美目勾魂摄魄,一对剑眉剑剑穿透女儿心,一张玉面精雕细琢,冰肌雪肤怀疑是不是女儿身,一张薄唇诉无情。即便她早已对美男产生抗体,也不由多看两眼。却不知她的表情令费亦清格外刺眼。
“夫人,在下东方崎,字韵笙。不才,人送天下第一才子。敢问夫人芳名?”东方崎抛砖引玉,旁敲侧击。
雪露听罢,冷冷一笑:“看公子一表人才,却没想到年纪轻轻却如此健忘,油腔滑调!方才妾身早已自报家门,难道有意欺骗诸位不成?”含刀带刺,含枪带棒犀利的言语向东方崎砸去。
东方崎并不在乎她的恶言相击:“实不相瞒,在下被夫人震慑心魂,夫人方才说了甚么,在下可是一个字也没听到。”淡淡一笑,微含抱歉。
雪露冷冷瞥了他一眼,睁眼说瞎话,装的那么像,不去拿奥斯卡金奖都可惜了:“妾身姓白,名雪露,祖上世代行医。自幼父母双亡,漂泊无依,采药为生,因采药不慎落崖被亦清所救。日久生情,遂嫁他为妻。”她连人也懒得看,不带感情基调的开口。
“是吗?夫人在下还有疑问,照夫人所言祖上世代行医,以采药为生。夫人的姿容还不引得天下大乱?如有心怀不轨之人,夫人又如何应对?以夫人的武功,只怕早已羊落虎口了。”东方崎假意思考。
雪露心中一凛,自己一介弱女子,不是因为没有自保的能力,不是因为这张脸,又怎么会有今天?他问的没错,如她之貌,不是巴结上司的人送人为妾,就是被卖入青楼,送入宫廷。。。可自己却一直平安无事,难免惹人生疑。
“公子所言极是,但却不知妾身精通易容之术,从不以真颜见人。遇到危险,施毒以求自保。至于身上的武功乃是曾经遇险被一位公子所救,为保我安愉,授我防身之术。妾身愚笨,未能精通。公子还有何疑问?”雪露说谎无法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避开他人目光,淡淡开口。
可是她的小动作又岂能逃过西门潋影、东方崎、费亦清的法眼?但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再忆旧梦
雪露失神,再次陷入回忆:“雪露,宫中人心叵测,暗无天日,你一介弱女子如何应对?”华丽的宫室中,烛光摇曳。一美貌女子身穿紫色寝衣坐在瑶琴前,手指娴熟的拨弄琴弦。身后一红衣男子搂住她的纤腰,面带虑色。
女子听了,手离开琴弦,转身纤手勾住男子的脖子:“还不是被你害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成宫中的公敌,人人希望拔之而后快,你说怎麽办?”女子淡笑却又夹杂着埋怨。
“小妖精,你一定有了主意吧?你的城府朕可是知道的。”男子笑着在她的头上轻敲一下。
“燚尘你说我城府深,莫不是嫌我蛇蝎心肠了?”女子放开了手,起身远离他。冷冷开口。
男子无奈,只能起身向她走去:“雪露,不管你变成什莫样子,朕都爱。你的心机、手段、城府朕也爱。在这四面高墙里,你要是没有这些,朕只怕早就失去了你。只要你高兴,尽管去做。朕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不安分的女人,对她们朕无一丝情意。你帮朕清理后宫,朕感激还来不及,怎摸会嫌你?对你,朕只有爱,永远也不会嫌弃。”他揽她入怀,对她深情款款地说。
“帝王爱,谁又说的准?一旦我人老珠黄,你一定会把我打入冷宫。或者走入他人的陷阱里,你一定不会信我,将我按律严办。‘永远’二字太重,我不信我与他人珠胎暗结你还能容忍?”女子挣开他,冷言相逼。
“朕爱,等你人老珠黄,朕也已老态龙钟了;你被人诬陷,朕一定为你洗刷冤屈;你如果红杏出墙,只能说明朕对你的爱不够,关心不够。朕只会责备自己,绝不会伤害你的。”一字一句深深刻到女子心上。
女子落泪了:“燚尘,你可以给我这些,却还是给不了我。。。”
“够了雪露!朕是皇帝,三宫六院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你让朕为你废除后宫,这太无理取闹了。后宫雨露均占这是规定,为了你,朕已经鲜少去其它妃嫔那里,你怎么还不满足?”男子痛心疾首地说,后又无奈跟了句:“不管你来在何方,家乡有何风俗。有一句话叫‘入乡随俗’你应明白。”强行揽她入怀。
“凉妃、黎嫔、杨美人、杜淑媛、冯婕妤、南宫贵人、以及谧贵人,兰嫔表姐妹这样下去我不知道我的双手还会染多少血,我累了,真的累了。老天不会让我一直赢下起,我好怕!一旦我的身份被人揭穿,你又该怎麽办?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不会一直守在我身边,帮我,护我。火硝是你的人,也不可能总保护我。而我已是四面埋伏。燚尘,我该怎摸办?那些人我不想让他们死,可他们不死,我就得死。我做不到姑息养奸,我的手段只会越来越阴毒。我怕,我真的很怕,你不在我枕边时,我可以清楚感觉到她们一个个面目狰狞,鲜血淋漓来向我索命。”她哭倒在他的怀里,声音悲凄,令人生怜。
“雪露莫怕,有我在。从明天起我会找人传授你一些防身之术,它是基本的武功,医毒,机关之术。你学了这些,就是我和火硝不能护你,你也足以保命。”他试着说服她。
她点头算是答应。
她天资聪颖,没多久就掌握了别人半年才能掌握的东西。如果再继续下去,她一定可以成为高手,可惜,她有了身孕。为了孩子,她只能作罢。
直到那一天,因与他同时有孕的韩妃加害于她,为了她和腹中的孩子,狠狠的进行反击。她命人掳走了韩妃,将她关在后山山洞里,将肚子活活剖开,拿出还未成形的胎儿煮成汤,强行给她灌下。
“韩妃,虎毒不食子。你竟然吃了自己的孩子,真连禽兽都不如!”女子一袭黑衣,帷幔的身材倍显妖娆,冷酷的声音像来自地狱。
一个被铁链穿透肉体,浑身血淋淋的人。原本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惨白到了透明,颤抖着,隐约从嘴里蹦出几个残缺不全的句子;“柳。。。青青。。。你。。。不得好死。。。”“你是。。。魔鬼。。。魔鬼。。。中的。。。的魔。。。鬼。。。”
黑衣女子用手扼住她的下颚,冷冷的笑了:“贱人你闭嘴,本宫高兴,还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如果本宫不高心,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你韩家家破人亡。怎么了,这副表情,害怕了?哼!这是你们自找的。是你们先要本宫死的,就不能怨本宫心狠手辣!富贵名利非我所求,权势地位非我所想。我想要的只是他的爱,别无他求。可是为甚麽,你们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我?那麽惹恼本宫的下场。。。永远别想和本宫斗,你们斗不起。”黑衣女子松开手,那人惊愕的睁大了眼,嘴里甚么也吐不出,但可以知道她已经后悔了,惹上这个修罗。
“你把韩妃弄哪去了?”一个男音怒声诘问。
“陛下,这话从何说起?尘楼失火,韩妃和宫人葬身火海,已是事实,为何来问臣妾?”女子冷冷反击。
“啪!”一记耳光响彻琼宫,女子飘然落地,嘴角渗出鲜血。
“白雪露你甚么时候变得如此阴恨?就算韩妃得罪了你,朕的孩子是无辜的。她宫里的宫人是无辜的,你却让尘楼片甲不留!”男子怒气冲天,不看地上的娇容。
“我阴毒,原来陛下眼里我白雪露已成这样的人!哈哈!!!帝王恩薄于水,我终于知道了。我在你的眼里连一个胎儿都不如。那么请陛下赐臣妾鸩酒一杯或是白绫一条、匕首一把让臣妾自行了结了去。这样对陛下对死去的皇嗣都有了交代。”女子强撑起身体,端正地跪在男子面前。两行清泪,冷冷出口。
“你,你以为朕不敢?”男子更怒。
“臣妾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你的情爱,又有几分真?”女子心灰意冷,从头上拔下金簪向心口刺去:“燚尘永别了!”
男子被吓住了,忙制止她:“雪露,你这是做甚么?”心疼的将她搂在怀中,地上是一层金粉。
“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我累了,身心疲惫。求求你放了我,如果我要的你给不起,请你放手。勾心斗角不是我要的,心狠手辣不是我愿的,不择手段不是我求的,你三宫六院不是我可以忍受的。我要的爱是唯一,如果给不了,请放了我。”女子一字一句认真极了,求死之心也非常坚定。
“朕不会放了你,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魂,永远属于朕。没朕的允许,你没资格死。你敢死,朕就拿你的落雪宫为你陪葬。芊儿和她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及她腹中两个月的骨肉首当其冲!”他恶狠狠威胁道。
将她抱上床榻,命人宣了御医,收了一切尖锐之器,甩袖离开。从那以后再也没踏入她的寝宫半步,直到不久后宣布提前狩猎,离宫而去。
情痛昏迷
她想到这里,心口不由一阵抽搐的疼痛。手捂住胸口,贝齿紧紧咬住下唇。身上、脸上尽冒冷汗,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随着“嘭”的声响,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新娘。费亦清闪电的速度抱起她,神情紧张地唤她:“雪露,雪露。。。”
可怀中人,没一丝动静,凤冠落地。明珠滚了一地,一头乌发似瀑布散开。西门潋影、东方崎心也揪在了一起,紧张兮兮的看着那一张透明的脸。莺歌也急切唤她:“雪姐姐,雪姐姐。。。”
费亦清命人照顾宾客,他抱起雪露朝房中飞去,眼中满是焦虑。莺歌陪同。西门潋影、东方崎也想跟去,无奈被费亦清的人拦下。众人满腹疑虑。
费亦清小心的将雪露放在绣床上,温柔的为她盖上被子。手搭上她纤柔的脉腕,他越号,眉头蹙的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公子,雪姐姐怎么样了?要紧吗?”莺歌满脸泪痕。
“很不乐观,你先出去守在门外,别让任何人进来。我先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费亦清头也不抬的对莺歌吩咐道。
莺歌依言退了出去,守在门外。虽说莺歌年龄不大,表面上是费亦清的贴身丫头,可谁都知道她是庄主的闭门弟子,也是费亦清的未婚妻。奈何二人自幼只有兄妹之情,别无其他情谊。莺歌自然而然成了碧瑯山庄的小姐。武功、医术、用毒的本事也仅在费亦清之下,是费亦清的左膀右臂。也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费亦清在莺歌出去后,为雪露褪去了繁琐的喜服,仅留一件单衣。他也褪去自己的衣服,盘脚而坐,气运丹田缓缓集于双掌之中和她面对面接掌,将内力一点点输送到她的体内。
她似乎也感到燥热难忍,身体微微颤动着。表情极其痛苦,娇颜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面色发红。
费亦清注意到她的变化,知道他至阳的功力她娇弱的身体无法承受。不由将动作放慢,令她慢慢吸收。他通过号脉,发现她的脉象很奇异。一会正常如无病,一会微弱似病危。他自认医术高超,可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再这样下去,她和腹中的孩子都有危险,不由更加忧心。
“燚尘,别那样对我。。。”费亦清见她已无生命之忧将她放好,盖上被子。正准备去寻医治之方,谁知他刚一起身,就被床上的人拉住了手猛弹起来吐了一口黑血。发出微弱的哀求之声,就又昏了过去。
费亦清见此为她换了一床棉被,仔细检查那黑血,确定不是因毒所致,他陷入了谜团。不知怎麽办,只能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喂她服下,奈何怎么也咽不下去。他没办法,只能倒了半盏水,将药丸化掉。饮入口中,附上她娇媚的唇,用舌尖送入喉间。
他很害怕,孩子和她都有危险。而延缓她病情的药,对她腹中的胎儿不利。保得了她,却保不住孩子,只怕等她知道了,连她也保不住。他不知怎麽办才好。
求医之路
在进退维谷时,他脑海灵光一现。对了,可以带她去找那个人!可是他是不可能出手的,十七年前他遭受了那麽多,让他。。。只怕。。。
可是为今之际,除了那人,谁还可以救她?爹当年与他齐名,可爹已经去了。姑姑生死不明,他与碧瑯山庄和燎云谷势不两立,要他轩辕靖雪出手救人,很难。
但雪露生命垂危,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
他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决定带她去求医。
第二天,他交代了谷中事宜后,偷偷带着雪露踏上了求医之路,他不知他有几分把握,可就是有一成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灵幻谷位于奇峰险壁之下,四周以毒气和毒物为障。百里之外,除毒物,绝无任何活物。就连附近的河水,也是一滴足以万骨枯,更可甚尸骨无存。
恐怕连人做梦也想不到,令人闻之变色之地,真颜是一个人间仙境。四季百花竞艳,屋下流水潺潺;蝶舞莺飞,蜂拥蝶绕;青竹郁郁葱葱。可惜遍地机关,有心入谷之人,绝对命丧在此。
经过七日七夜的马不停蹄,终于来到灵幻谷外。他先喂她吃了防毒的丹药,背着她飞身入谷。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