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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跳着舞的柳枝眼里满是喜意和得意。
莹莹站在二楼俯视一楼大堂,看着楼下一片喧哗,眼里满是嘲讽。
殷如雪上前与她一道看着。
莹莹只看了殷如雪一眼,难得的没有用话刺殷如雪。
殷如雪笑靥如花。
“多么可笑,不是么?”
莹莹此时心中却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滋味,旁边的女子是她平时交恶的,但在这种时刻,却只与她在身边安慰。
殷如雪继续看着下面,但心中更是高兴,任务这不是完成了?
第十四章
成王向殷如雪许诺的事很快就实现了。
也不知是怎么说的,礼部尚书云靖竟真的让几个心腹悄悄的从醉红楼接出了殷如雪。云尚书云靖直到把人接进云府了,才将接回殷如雪的事和云夫人讲了,并嘱咐云夫人好好照料殷如雪。
云夫人自是对此事大为光火,老爷不与她商量就将人接了回来不提,竟然还要叫她好好照料那个野种。现在选秀在即,她料理自家女儿喜珠的时间都嫌不够,哪里来的空照顾别人。
若是老爷在做出决定时与她商量,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只是现在人都接进府了,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了,她也不好像十几年前一样的蛮横,只能勉强同意了老爷说的“好好照顾”。云尚书前几日在酒楼恰好遇到了成王爷,便请成王爷一道喝酒,原来只是客气一下,并没有期望成王能够真的答应,但没想到成王爷不但应了还十分友好的应了。
成王爷并没在酒桌上待了多久,只略略说了几句话,其中还提到了醉红楼的一位叫如雪的姑娘。云尚书倒是动了动脑子,莫不是成王爷看上了这醉红楼的如雪,如果,他能将这成王爷寻来献给成王爷,那青云直上之日还不指日可待。他在这无实权的礼部尚书位置上停滞了好久,现在又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当然是求之不得。
等到从酒楼里回来,就急忙派了心腹前去探查这醉红楼的如雪姑娘。没想到竟然得到一个好消息,这如雪姑娘竟就是他十几年前与醉红楼的花魁牡丹春风一度后,牡丹所产之女。当年他碍于自家夫人的父亲乃是丞相的缘故,不肯认这个女儿。但是现在他的地位已经稳固了,他云家的骨血自然要认祖归宗了,云尚书想。
云尚书知道了消息后,不可谓不是满面得意,他一个女儿即将入宫成为贵人,而另一个女儿则已经被成王看中。就凭着这两个女儿,他的仕途就一定会一帆风顺了。
他完全忽略了他另一个“女儿”殷如雪的想法。
殷如雪在完成了“获得柳枝和莹莹的感激“这个支线任务,顺利的获得了系统奖励的“玫瑰体香”。其实殷如雪就在获得了这个奖励后,还和系统吐过槽,玫瑰体香?这是什么?她现在每天都用玫瑰花瓣洗澡,身上自然而然的就带上了淡淡的玫瑰花香,这个技能对于她来讲似乎真的有些鸡肋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然而系统的回答却让她稍微的满意了一些。
“拜托,自然的和人工的一样吗?这区别很大的好吧。自然的玫瑰花香可以让你由内而外的散发自然的玫瑰香气,吐气如兰,甚至在某种时刻还会有格外的功效。而用玫瑰花瓣洗澡而来的香气则是浅淡的不得了。”系统为自己的奖励辩驳。
就在系统和殷如雪讨论“自然和人工的区别”的时候,她名义上的父亲派人说是来接她回云府“认祖归宗”来了,红妈妈并没有说些什么,只说了句“一切以自己为重。”就开始帮助殷如雪收拾行李,在临走之前还塞了许多私房体己钱给如雪。
如雪就这样坐着一顶青衣小轿,带着一个丫鬟进了云府。
云府中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个大小姐,很多人当然很是疑惑,云夫人和云尚书索性以这大小姐是云尚书之前的一个已经逝世的妾室所出,只不过因为体弱多病,送到庄子上养身子去罢了。而现在这大小姐也已二八年华了,需要找个归宿了,自然就从庄子里回来了。
殷如雪进府时,云夫人正在教导她如珠如宝的女儿——喜珠。听到这消息,她虽然碍于女儿在场不好当场发作,但还是忍不住恨恨的拧了拧眉。
而云喜珠自幼就在母亲膝下长大,虽然在外人面前端庄大方,但对着自己母亲就没有许多的顾忌,原形必现,看到母亲不高兴的样子,就磨着母亲将缘故讲给她听。
云夫人本不想讲给女儿喜珠听,但经不住女儿的撒娇,也想想喜珠就要进宫了,现在多知道一点阴私,总没什么坏处,将来在宫中也好更好的生活。
云喜珠这厢听罢,心里却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新来的大姐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而且还是从庄子里来的,肯定没什么见识,怎么能比得上她一个堂堂的云府嫡小姐。
云夫人看到云喜珠不以为然的样子摇摇头,看来自己这个女儿还需要好好的教导。于是随口对通报的下人说道:“让大小姐到碧波院休息吧,不必来拜见我了。”
这来来往往的下人都精的很,哪里还有不明了的,看来这大小姐是不受这云夫人的待见了,云夫人连见一见都不肯。
这边殷如雪见着云府的下人在听到夫人说不必带大小姐来正院时,并没有什么反应。下人把她带到了碧波院后,随便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樱桃跟着小姐,见到了这云府中的下人对自家的小姐并没有什么恭敬之情,心里很是气愤,面上的不渝之情也是很明显。
“小姐,你看这里,还不如你在醉红楼的房间好。看看这桌子,再看看这床。”樱桃一边替小姐收拾行李,一边抱怨。
殷如雪显然对此早有准备,云夫人虽肯妥协让她进云府,但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只叫樱桃收拾了一边美人踏,不说什么,她现在倒是真的有点累了。
云喜珠在听完自家母亲的教导后,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却听到了过往下人的窃窃私语。
“哎,你看到了刚回府的大小姐没?”
“那有什么好看的?”
“我告诉你,那大小姐长的可漂亮了。我看来,比二小姐好看了不少。”
云喜珠一扫之前的好心情,而且突然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姐姐”产生了厌恶感。不过只是个庶女而已,竟然也敢和我相提并论。
发作教训完那个下人后,看到来往下人对自己敬畏的眼神心里才好过了许多。
云尚书今晚难得的在云夫人的正院里过了夜。下朝后,云尚书也回了正院,云夫人正服侍云尚书洁面时,下人来禀报:
“回老爷和夫人,小姐来给老爷夫人请安了。”
云夫人开心。
“老爷,您瞧,喜珠这孩子多知礼。这大热的天还来请安。”
云尚书点点头,随后提起:“你可见过了如雪?”
云夫人开始上眼药:“昨儿我觉得那孩子刚进府,身子肯定有些受不住也就没叫她过来。今日到现在还没来,估计也是因为昨儿太累的缘故吧。”
听完,云尚书的眼中果不其然出现了一丝的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别的,只说了句:“如雪体弱,还需夫人多多照料一下了。”
云夫人脸色不改,但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十五章
云夫人当着自家老爷的面,当然不会发火,反是笑盈盈的对身边的婆子说:“老爷说的话很是,大小姐的身子骨弱,自然需要好好调养,把我库里的那支人参给大小姐送去,让她好好补补身子。”
说完又转过身来面对着云尚书:“对了,老爷,那孩子起的是什么名儿,你看我这性子,大小姐去庄子上的时间太久了,我竟给忘了。”
云尚书看到自己夫人的做派,彷佛对她的贤淑和知礼很是赞许,也温和回答:“是叫如雪。”
“如雪?是个好名字,听着就像是个貌美的。”云夫人嘴上抹了蜜似的,但心里却在大骂,什么烟花地里的名字?
正巧,这时云喜珠云二小姐掀了帘子进来,听到自己母亲夸赞她那刚来府的庶姐貌美,而父亲也很是赞同的样子,心里对庶姐的怒火和怨恨更甚。之前还对殷如雪不以为意的态度,马上就转化成了深深地嫉恨。
云夫人眼尖,看到自家女儿进来时脸上带着不愉的表情,怕云尚书见了不喜,忙说道:“老爷你看啊,喜珠听到我夸她姐姐如雪却不夸,她都不高兴了呢。”
边讲边使眼色给进门的喜珠,喜珠看到了母亲使的眼色,也明白母亲的意思,忙做小女儿娇态迎上父亲。
“对啊,父亲,你都不夸夸我,你看母亲都夸姐姐了。”
云尚书对自家女儿难得的小女儿娇态很是受用,也安慰的拍拍女儿的手,“为父自然知道,喜珠也是个好的。”
一家人表面上很是其乐融融的样子,但私底下却开始各打个的小心思。
帘外一个小丫鬟的禀报声打破了这温馨融合的气氛。
“老爷,夫人,二小姐,大小姐前来请安了。”
云尚书听到禀告声,看了看云夫人。云夫人发话:“叫大小姐进来吧。”
小丫鬟脆脆的应了。
而二小姐喜珠听到禀告声,则下意识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衣裙,随后,睁着大大的杏眼盯着那门口的帘子。
“沙沙”随着门帘被掀开的声音响起,一个袅袅娜娜的身姿进入房内众人的眼中。
殷如雪今日穿着淡紫色高腰儒裙,外面则是罩着一件白纱衣,乌黑的青丝被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斜斜的插了一支蝴蝶流苏钗,整个人精致简单。
云尚书见到面前的大女儿容光盛盛,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牡丹,也如现在的一样的美丽,晃了神。
云夫人当然看到了云尚书的晃神,又见到面前芙蓉面,柳叶眉,樱桃嘴的美貌女子,心里恨恨的骂了句“狐媚子,和她那个短命的娘一个德行。”
而云二小姐喜珠则是对眼前顾盼生辉,瑰姿艳逸的庶姐产生了深深地嫉恨感。她容貌只端得上是清秀,所以一向以行事大方,体态端庄闻名于闺阁,而母亲也为她诸多打算,这才有京中礼部尚书家的嫡小姐知书识礼,端庄大方的美名。
她一向以此为豪,并认同母亲“女子当以德行为重,容貌为次”的理论,是以对一些以美貌闻名于闺阁中的女子不屑一顾。
但今天,她却第一次有了动摇,她曾见过的以美貌闻名的小姐无一能同她眼前的庶姐相较,她的庶姐真当得上是容貌极美。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浓重的危机感。
云夫人开口:“如雪来了啊,你这孩子真是的,你昨日刚从庄子上回来,车马劳顿的,你本就身子骨弱,不若好好休息一番,今日何苦这么早就过来请安了。”
云夫人的话听起来是一片的慈母心肠,但却并没有让殷如雪放下心中的戒备。
“如雪多谢夫人的好意,只是昨日不曾见到夫人,今日再不来请安,如雪恐心中不安。”殷如雪也演得一首好戏。说完,殷如雪又掩住帕子,低低的咳嗽了几声。
云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云尚书就说话了:“如雪,你身子骨弱,今后就不必再来向夫人请安了。”
云夫人心中更是不喜,她虽不想见到殷如雪,但却也不想让云尚书如此的怜爱与她。
这时二小姐喜珠看到了,强装笑颜,上前拉住殷如雪,说:“姐姐,你以后若不来给母亲请安了,那喜珠以后来请安的时候就没人陪了。”
殷如雪实在是不喜欢她的接触,巧劲挣脱了喜珠的手。抬起头,望着云尚书,轻语:“父亲不必担心如雪的身子,如雪只是昨日在碧波院休息时不慎着了凉罢了,。”
云尚书听到如雪的话,又看向云夫人:“碧波院,那个地方靠近荷花塘,实在不利于如雪的身子修养,换个地方吧。”
云夫人但笑,“老爷,只是昨日下人偷了懒,还不曾将梧桐院收拾好,所以我才让如雪先去了碧波院那里。今日我定督促下人仔细收拾了梧桐院,好让如雪搬进去。”
云尚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如雪是成王看中了的,也是他云家正正经经的大小姐,当然要好好对待。
如雪从云夫人处请安回来不久,就有搬进了梧桐院。
梧桐院宽敞又舒适,正值夏季,梧桐花盛开,显得鲜艳而明亮。来来往往的下人络绎不绝,脸上的神色热情、恭谨,完全不复她昨天入府时的懈怠与轻慢。
樱桃小丫头单纯,在如雪身边笑道:“这些人,昨天还是一个样子,今天又换了另一个样子。还不是都知道了云尚书对我们小姐很是宠爱的的缘故。”
殷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