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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弄到豆腐坊来做,你也知道,你两个舅舅只会在田地里刨食,田地又不多,你外公一家过得很苦,娘不忍心看着亲人受苦啊。”
张含伸手拍了拍金秋花手背,心里涌出一抹愧疚,都怪她脑子想的不够周全,想到给身边的人安排事情做,最后却把外家一家人给忘记了。
张含想起金家的两个舅母,她们两位算是通事理的人,不会跟老张家那边的人一样,喜欢占人小便宜。这两个舅母上次来张家巡端午节时,看她们做事的态度一看就是个干活利落的人。
“娘,你放心,我两个舅舅跟舅母都是好人,这酒厂的事情就让我两个舅舅跟舅母过来做事。”张含看着眼眶红红的金秋花说。
金秋花赶紧抹掉眼角的泪水,赶紧从凳子上站起身,跟张含说,“这么一件大事情,我现在就回金家村跟你外公他们商量一下,含儿,你跟女婿真的决定好要开这间酒厂了吗?”
金秋花走以门口,突然回过头看向张含,再三跟张含确定这事是不是已经决定了,要不然她怕她回去把这件事情跟娘家人说了,张含又不打算开了,那她就让娘家人白高兴一场了。
“娘,这个你放心,我跟莫帆都决定好了,就准备找地方建酒房呢,你放心跟大舅他们说吧。”张含笑着跟金秋花说。
金秋花高兴极了,赶紧去豆腐坊那边把张二柱叫回来,然后夫妻俩换了一身好看一点的衣服,金秋花又捡了一些回娘家的礼物,夫妻俩坐着马车,高高兴兴的去金家报喜了。
傍晚时,金秋花跟张二柱回来时身后还带了金家两老,原来是金老爷听女儿说外甥女要开酒厂,很高兴,一直在家里人面前说,金家的酿酒手艺不会失传了。
后来,两位老人硬是要跟着金秋花跟张二柱回张家,于是金家两老就跟着金秋花和张二柱一块回张家了。
当张含看到金家两老时,忙上前把他们两位迎进门。金老爷高兴看着张含说,“含儿,我听你娘说你要建酒厂,外公这是过来给你提建议的,你不会嫌弃外公吧。”
张含握着金老爷的手说,“外公,含儿怎么会嫌弃你了,含儿还巴不得你来呢。”说完,张含像个小孩子一样朝金老爷撒了一回娇。
从这天以后,金老爷老两口就住在了张家,经常给张含跟莫帆两人提供建酒厂要注意的措施。
就在张家开始变忙碌时,镇上周家门口停了一拨人,周木林跟周夫人站在门口一脸激动,等马车的人下来时,周夫人眼眶含泪迎上去,拉住从马车下来的男人,心疼问,“书儿,你终于回来了,你没发生什么事吧?”
周书脸色黝黑,下巴上面还长出一点胡须,看起来有点落魄的样子,周书望着拉着他的周夫人,一脸老成,嘴角弯了弯,向周夫人喊,“娘,你担心儿子,儿子一切都好,真的。”。
“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离开了两个月,娘的心就一直担心你,就怕你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还怕你生病没有人伺候你。”周夫人赶紧拿手背抹了抹眼角泪水,双手扶着周书手臂,看着变黑的二儿子,突然鼻子又一酸。
这时,周木林从门口走下来,站到他们母子面前,周木林虎着一张脸跟周夫人说,“孩子大了,理应多出外面闯荡,像你一直这样守着他,他还能有什么出息。”
周夫人听到周木林这句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跟他说,“感情他只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你心里不心疼他,是吗?”
“真是的,我就知道跟你这女人讲话讲不通的,书儿,事情办得怎么样,东西带回来了吗?”周木林不想惹周夫人生气,于是摆了摆手,把头转头周书这边,开口询问他出去办的事情。
周书朝周夫人笑了笑,然后把目光看向周木林,一脸尊敬的回答,“爹,事情办好了,东西就在马车上,我还带回了一个西域人,由他来教我们怎么种这葡萄。”
“好,上面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你明天把这些东西和人带到你表妹那里去,她是个有主意的,这次能不能成功,就看她的了。”周木林一脸神秘莫测说道。
周书本来想开口问周木林到底这上面是谁在逼他家酿葡萄酒,不过周书一想到上次周木林警告莫麟的话,周书不得不把到了嘴边的疑问给吞了回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听从周木林吩咐。
第二天,张家村就出现了三辆马车进来,这三辆马车都停在了张家屋脚下,张家村的村民们见状,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像现在张家这种样子,每天来两三辆马车的这事已经在村里不算是稀奇事了。
张含听到屋脚下传来热闹的说话声,好奇推着小莫清从里面走出来,低头一望,正好看到周书从马车下面走出来。
“表妹,你别下来了,我等会儿要带一件东西上去给你看。”周书一抬头,看到站在张家门口的张含,对她摇了摇手,然后大声跟她说。
张含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就站在原地等着他上来。周书上来时,并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人,另外还有一个把头抱住的外族人,张含见状,好奇的看着这些人向周书询问,“二表哥,你这是干嘛,准备搬家来我这边住吗?”
现在看周书这个架势可不就像是在搬家吗,左一箱右一箱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赞同张含这句话。
遇险!
周书低头抿嘴笑了笑,望了一眼身后这些东西,没有解释,他先是摸了摸小莫清脸庞,拿出一份见面礼给小莫清之后,这才直起腰看着张含,回答,“我不是搬家,我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走吧,我们进去,等会儿我把东西拿给你看。舒夹答列”
张含听了他话,先是愣了愣,直到周书率先进了张家之后,张含才回过神,推着小莫清跟了上去。
周书来张家这么多次了,早就不把他自己当作是张家客人了,一进张家石厅,周书先是自己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来,不用招呼,自己拿了杯子倒了一杯茶悠然自得喝起来。
“二表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你这几个箱子里放着什么东西啊,还神神秘秘的。”张含一进来,心急的看着周书问。
周书放下手上的杯子,朝张含故作神秘笑了笑,挑着眉问她,“你真想知道?不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周书双手在半空中拍了几下。
然后就见刚才那几个箱子陆陆续续被抬了进来,等箱子摆好之后,周书面无表情吩咐守在箱子旁边的小厮说,“把箱子打开。”
没过一会儿,周家下人按照周书吩咐,把刚才搬进来的几个箱子全部同一时间打开,只见第一箱里面装了一堆类似树木的根,后面两箱装的是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
张含盯着它们看了好一会儿,因为它们是拆开来装的,所以她看了这么久也没看出来它们是什么东西。
“这些是。。。。。。?”张含指着这三箱东西,眯了眯眼睛,望向周书,开口询问。
周书上前一步,朝她笑了笑,兴奋跟她解释,“表妹,这两个月我没有来你这里,是因为我去了西域一趟,在那里,我找到了你说的葡萄,也按照你说的那样,从那里的当地人手里用实物换了一箱子葡萄根回来,还有这两箱,我们只要把它们组装好,就可以拿葡萄来酿酒了。”
张含看着眼前这三箱东西,眨了眨了眼睛,这两个月来,她见周家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还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要酿葡萄酒的事,没想到,人家一直没有放过,还特地去了西域一趟。
周书看张含在发呆,心中一喜,继续开口,“表妹,你放心,这次去西域,我不仅带回了这三箱东西,我还带回来一个人,有了他,你酿葡萄酒的事情一定会成功。”
周书话一落,然后朝外面说了声进来,不一会儿,就见外面有一个人影朝里面进来。
张含转头一看,发现进来的人居然是她刚才在周家队伍看到的那位包头巾,眼睛是墨绿色,鼻子高蜓,皮肤通白的男人。在这另类男人进来后,后面又跟了一位,不过这位看上去倒跟这里的人没什么两样。
张含看着突然走进来的这两位,露出疑惑目光望着周书,等着他解释。。
周书朝她一笑,上前一步,走到另类男人身边,指着他跟张含介绍,“表妹,这位就是我给你带回来的人,他叫克里斯,是正宗西域人,他家原先是酿葡萄酒的,后来因为一些小人的陷害,他们一家妻离子散,现在整个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出于礼貌,张含下意识的朝这位西域人笑了笑,然后点了下头,她指了指这位西域人问周书,“他会讲我们这里的话吗?”
“他不会讲,不过表妹,你放心,我带了一位会讲咱们这里的话,又会讲西哉话的人回来,就是这位了。”周书朝张含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然后转过身走到西域人旁边站着的另一位介绍给张含听。
张含望着这位,也朝他笑了笑,当作是打了声招呼。张含一双目光在周书介绍的人身上望了望,如果她没想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现代说的翻译官了吧。
过了一会儿,张含开口跟翻译官说,“麻烦你跟这位克里斯说,谢谢他肯愿意来这里帮助我,以后要多多麻麻他了。”
翻译官朝张含尊敬的笑了笑,回答,“好的。”说完,翻译官侧着头看向克里斯,嘴里叽哩咕鲁说了一话,张含听了一小会,没听清楚他们说的话是属于哪种语言,说它是英语吧又不是,韩语吧也不是,这种语言,张含两世起来,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等他们两人叽哩瓜啦说了一堆,翻译官走到张含这边,低着头说,“夫人,克里斯说了,能够为他恩人做一点事情,他乐意至极,他想让小的来问夫人,这葡萄根在这个季节是最佳种值的时候,要是错过了这个季节,其它季节种,成活的机会就没那么大了。”
张含听完翻译官传过来的话,露出满意笑容,点了点头,“你去跟他说,我会尽快安排的,还有,你帮我问问他,他的日常起居有什么要求,这样我才好派人安排。”
翻译官点了点头,转身又去了克里斯那边翻译张含的话去了。
周书笑米米看着张含,高兴说道,“表妹,看来我不用担心了,表哥只知道,这事你一定能办好的,在这里,表哥替我爹娘他们谢谢你了。”
“先别谢着,这事我也没做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好,要是办砸了,还请表哥和大姑还有大姑父不要怪我就行了。”张含赶紧拦下周书说感谢的话,她觉着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为好,这样也不会太伤了和气。
周书知道他这个表妹平时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得非常漂亮,所以这件事情,周书相信张含一定会把它做好的,他脸上信心十只的笑容看着张含说,“表妹,表哥相信你。”
张含见周书一幅我相信你一定行的表情盯着她,顿时感觉她肩膀上是压力山大啊。
聊了一会儿,周书就带着下人急匆匆回去了,只把西域人克里斯还有翻译官留在了张家。
等中午出去做事的张家人一回来,看到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怪物,张二柱跟何伯直接拿着手上的锄头往克里斯的头上砸去,不过悲剧没有发生,幸好被张含看见了,及时制止了。舒夹答列
张含把张二柱跟何伯拉到克里斯跟前,把克里斯介绍给他们,“爹,他叫克里斯,不是怪物,只不过他长得跟我们不太一样,只是女儿跟你保证,他跟我们一样,都是人。”
张二柱目光深有怀疑的盯了克里斯好一会儿,然后把目光放到张含身上,牵着张含走到一边,小声跟她说,“含儿,这个人怎么那么可怕啊,怎么跟老人家说的鬼怪差不多啊。”
张含笑了笑,轻声细语继续跟张二柱解释,“爹,克里斯虽然墨绿色眼珠子,头发还是金黄色,不过他真的是有血有肉的人,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用手去碰一下他胳膊,看他是不是热血的人。”
张含知道,这个古代的人都是从生下来到老死都不从出过这个国家,像西域人,有一些人可能连听都没听过,更何况是亲眼所见了。
再加上这个国家的皇帝并没有大力主张商人跟其它国家的生意往来,各国商人要是想要到这里来做生意,必须要经过层层盘查,这样一来,那些商人觉着很麻烦,都不喜欢来这里做生意,所以西域人在这个国家几乎很少见的。
张二柱听完张含解释,半信半疑,转过身后,真的拿手去碰了克里斯的手臂,这一碰,张二柱激动极了,结结巴巴拉着何伯说,“何大哥,这个,这个怪物,哦,不是,这个人,他,他的手臂是热的啊。”
何伯这时也算是镇静下来了,刚才他看到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