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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含拉了拉莫帆衣袖,压低声音跟他说,“现在怎么办,三条狼,你们一人背一条,还剩下一条,我怕我背不动啊。”
“放心好了,不用你背,你只要帮我们拿工具就行了。”莫帆冲她笑了笑,想伸手摸张含脸,举到半空才现他手上沾满了狼血,于是,莫帆依依不舍的把手给退了回来。过了一会儿,张含才知道莫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毛,这两条狼交给你负责了。”莫帆向正在狼身边打转的张小毛吩咐道。
张小毛应了声,“好的,莫帆哥。”说完,他眼睛又发着亮朝地上狼望来望去,脸上没有一点为难。。
“他小小的,你把两条狼交给他,能行吗?”张含听见后,忙把莫帆拉近身边,小声跟他说。
莫帆露出一抹安抚笑容跟她说,“你放心吧,小毛能搞定的,你可不要看他个子小小,其实他还有一个很厉害的本领,只是村里人都不知道而已。”
张含半信半疑等到最后,一直到她亲眼看见张小毛把两条狼给扛在身上,轻松离开时,张含才终于相信莫帆说得一点都不夸张,人家还真的有一个很厉害的本领。
等他们三人出了山里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张家村隐没在夜色里,张含他们从山上下来后就直接回到了张家。
一进到院子里,张二柱他们睡的那间房马上露出烛光,不一会儿,就看见张二柱跟金秋花拿着烛台走出来。
“爹,娘,你们怎么还没睡?”张含看到走出来的父母,一脸惊讶看着他们。
张二柱走出来,望了一眼院子,说,“你跟莫帆小子在山上,我跟你娘怎么能睡着,你娘都担心你们一夜了。”
“好像不只是我吧,某个人也一个晚上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嘴里叽哩咕鲁在说些什么话。”金秋花听见张二柱只说她,没说他自己,于是好笑着把他今天夜里不正常的举动给爆了出来。
张二柱脸一红,瞪了一眼金秋花,小声嘀咕,“我哪里有,我只是觉着今天晚上蚊子太多,所以才会睡不着。”
“爹,娘,你们看我们今天晚上打到什么了。”张含抿嘴幸福一笑,她知道他们两位都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才会在这么晚没有睡,有人这么牵挂着她,张含心里涌起一股幸福。
张二柱听张含这么一喊,拿着手上烛台走近,凑近一看,差点把他吓退一步,张二柱睁大眼睛用手指着地上那三条大狼,惊讶说道,“含儿,莫帆小子,你们,你们打到狼了。”
“爹,不是我打的,是莫帆跟张小毛打的。”张含笑了笑,走到张二柱身边,挽起他手臂解释。
“小毛也去了。”这个时候,张二柱才看到站在莫帆身边的张小毛。
张小毛一脸笑嘻嘻的跟张二柱夫妇打招呼,“叔,婶,我是小毛,嘿嘿。”
张二柱跟金秋花之一脸惊讶看着张小毛,他们夫妻俩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手不抬,肩不能挑的张小毛居然会打猎,此时,他们两个看着张小毛的眼神都是带着打量。
这时,不知道是村里哪个方向传来一道鸡鸣声,这代表着天亮马上就到了。
张小毛一脸着急拉着莫帆说,“莫帆哥,这里的东西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莫帆刚嗯了一声,张小毛像阵风似的跑出了张家院子。
“没想到小毛人小小的,居然会打猎。”张二柱看小毛走了,忍不住嘀咕道。
莫帆看向张二柱,说,“二柱叔,小毛会打猎的事情还请二柱叔跟婶保密一下,小毛他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情。”
张二柱跟金秋花看莫帆说这句话时好像挺严肃的样子,两人顿时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不想让人知道,于是张二柱跟金秋花向莫帆保证,一定不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跟别人说。
张含看了一眼露白的天空,跟他们三人说,“爹,娘,莫帆,我们还是把院里这帮条狼给抬到屋后去,再过一会儿,村里人会来咱们家问荒地做工的事情,要是让他们看到了这三条狼,他们一定会说三道四的。”
“对,对,还是含儿说得对,今天一定会有村民上门,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三条狼。”金秋花是女人,心思自然是跟张含想到一块了。
两个男人听见她们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张二柱跟莫帆一起合力把院子里的三条狼给抬到屋后藏起来。
当他们搬狼的尸体时,张含跟金秋花就拿家里的水把院子里残留的血给清洗了一遍。
一切都弄好之后,天色已经渐渐白了起来,四人刚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就听见院子外面有人在敲门。
“怎么那么早就有人来问工了?”金秋花听到敲门声,惊讶看着张含问。
张含笑了笑,跟金秋花解释,“娘,可能不是村民们,我猜可能是水来叔和铁蛋婶,昨天我去了水来叔家,请他给我们家做长工,今天请人的事情就全部由水来叔做主了。”
“做得好,爹支持我家含儿,你水来叔一家对咱们家不错,现在我们有能力了,一定要多帮助一下他们。”张二柱听完张含这句话,一脸赞同看着张含说。
金秋花也是很赞成,说,“含儿,你爹说得没错,我们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帮助一下你们水来叔一家。”金秋花话一落,门外敲门声继续连敲了好几下。
张含朝金秋花笑道,“娘,水来叔跟铁蛋婶都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你快点去给他们开门吧。”
“哎呀,看我这个记性,居然忘了给你水来叔他们开门了。我这就去。”说完,金秋花风风火火朝院门那个方向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张水来夫妇跟金秋花谈话的声音。含含又她它。
大家在一块又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天也完全亮起来了,张含跟金秋花和铁蛋娘三人进了厨房,煲了一大锅白粥,配上张含上次拿屋外菜园子拔来的腌菜头一起吃,又酸又辣,非常下粥。
他们刚吃到一半,外面就有一群闹哄哄的村民们堵在门口,张水来跟铁蛋娘赶紧放下手上的碗筷出去招呼人。
张家院子门口的村民们看到张水来夫妇从张家里面走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疑惑。
这时,张含走出来,笑着跟他们解释,“各位,想必昨天村长也跟大家说清楚了整件事情,如果有人不懂的,没关系,我在这里再跟大家说一遍,我们家从村长那里买了二十多亩荒地,准备开垦出来种东西,这么多亩,我们家肯定是干不完,所以就请了村长帮我们家向村里说一声,打算在村里招十个人出来帮我家一起开垦荒地,至于工钱,每天五十文,包中午一餐。如果有人愿意做的,可以留下来报个名,然后由水来叔负责选人。”
张含这话一落,马上引起院子外面这些村民们的热闹讨论,每天五十文,还包一餐,这样好的事情可是打着灯笼也很难找到,顿时,原本只是来看个热闹的村民们全部举起手向张含提问,“张家闺女,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每天有五十文,而且还包一餐?”
张含微微一笑,跟他们保证,“这当然是真的,你们放心,大家同在一个村里,要是张家说话不算数,那张家以后肯定没脸在村里住了,大家说是不是?”
张含这句话像是给了这些人一颗定心丸,这时这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不要错过,还有的人说这样好的机会一定要把家里人全部叫过来。
“各位,大家要是想留下来做事情,请到水来叔这里报个名,先跟大家说一下,水来叔是帮我家做事情的人,等会儿会由水来叔选出帮我家做事的十个人。”
说完,张含朝昂着头一脸威风的张水来说,“水来叔,这里就交给你跟铁蛋婶了。”
张水来一脸激动,笑眯着眼睛跟张含保证,“含儿,你放心,水来叔跟你婶一定会帮你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在村子里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张水来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有用的人,特别是当他被村里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时,张水来更是觉着自己今天长了一口气。
想起以前,他在村子里经常被这些人说一些穷鬼之类的话,出了镇上,镇上那些人看不起他是个农村人,任他怎么求那些人,他们都不肯施舍一个打工的机会给他,现在,望着眼前用讨好目光看着他的村民们,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解决野味的办法
当张含一离开,那些围在张家院子外面的村民们立即一窝蜂涌上来,各个开始跟张水来攀交情说好话。舒虺璩丣
“水来啊,当然你们家茅房倒了,我家茅房可是借你上过,你可以多关照一下你老哥我。”
“水来,上次你这菜园里进了鸡,还是我帮你赶出去的,要不然,你家菜园里的菜都要被那些鸡给吃光了。”
张水来听着面前这些叽叽喳喳的村民们,嘴角轻轻一勾,开口说,“各位,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我是替张家人打工,如果是我自己的,我还可以看在你们以前那么好心帮我的份上,给你们一个通融,可这是我的,我必须公事公办,你们要是真想在张家这里做事,只要你们肯干,我一定会优先把你们录进来。”
望着这些人讨好的嘴脸,张水来忍不住回想起当初这些人是怎么对待他一家的,就说前一个借茅房的,当初他家茅房被风吹倒,又没有多余银钱建,推迟了一天,张水来见他家跟自己家隔的这么近,于是就上前去借茅房用一用,到现在,张水来还记着当时他一家听到自己来借茅房时的脸色,比茅坑里的那东西还臭,现在风水轮流转,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也会有求他的时候。
外面热火朝天,里面,张含回到院子里,陪着莫帆去了屋后面处理那三条死狼去了。
“莫帆,我想到一个怎么把野味处理的办法了。”张含目光越过莫帆,望向前面放着的三条大狼说。
“好,我们就照着你这个办法去做。”莫帆停下脚步,一脸信任回过头望着张含说。
张含听完他话,愣了下,看着他黑眸问,“你怎么就不问我什么办法,要是我这个办法对你没有用怎么办?”
“我相信你,只要是你想的办法,就一定有用,因为我家含儿是个会赚银子的宝贝。”莫帆双眸充满信任眼神看着张含说。
张含眉毛抽搐了下,这个憨男人,也未免太信任她了吧,抬头望了一眼他那双对她毫无任何怀疑的眼眸,张含给自己多加了一道责任,看来,这次的办法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了。她不好让他失望啊。
“我打算把它们制成肉干,这样就不用担心酒楼因为猎物变味的原因降低价格了。”张含认真看着莫帆说。
“肉干?这个以前我也做过,可是,可是酒楼那里他们不收啊。”莫帆说起这件事情,脸上露出点红晕,他记得以前他也想过这个办法,然后拿着他烤的黑肉干去了镇上酒楼,当他一拿出来,马上就遭到酒楼那些人的嘲笑,说它拿来的是牛屎,哪里是肉干之类的话。
张含疑惑的看了一眼莫帆脸上那抹可疑红晕,眯着眼睛说,“是啊,肉干,不过我要做的肉干跟你们平时做的肉干不同,你们平时做的肉干无盐无味,我的却不同。”
莫帆听完,睁着一双惊奇目光盯住她,他想不明白,肉干不都是那样的吗,有盐的话,可以加点盐变成咸的,没盐的就做成淡肉干,一般都是这两种肉干。
张含看着莫帆望着她的探究目光,张含朝他微微一笑,一脸神秘说,“这件事情要暂时保密,不久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快点去处理那三条狼了,别在这里发呆。”说完,她嘻笑着推着他后背,推着他往前走。
张含看着处理死狼的莫帆,见他两手非常熟巧的把狼皮从狼身上剥下来,然后就是开膛破肚,做起这些事来时,莫帆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动作没有停顿,仿佛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早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情了。。
没过多久,那三条大狼很快就被莫帆给收拾好,一大堆鲜红的肉堆在一边,张含凑近一看,发现狼肉里面居然没有肥肉,全都跟瘦肉一样,肉里面的骨头也很少,只要从肉中找出来剔除就可以了。
趁着现在这些狼肉还没有变味,张含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跟莫帆说,“莫帆,你先把这些狼肉给切成一斤重这么大块,我去叫爹和娘他们过来帮忙,不然又会变味了,变了味的肉做成饼干,咬起来就没有什么嚼劲,今天上午我们一定要把这些肉处理好。”
莫帆刚才听到张含跟他说爹娘两个字,他心里一乐,心想,她这是把他当成是一家人了,要不然也不会把她的爹娘说成是他跟她的爹娘了。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