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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闻言,伏琥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说的是那条你告诉过我,从一出生就戴在身上的保命金锁?”
“对……呀!”她瞅着他山雨欲来的阴霾神情,怯生生地说道。
“你这个小傻瓜!”他忍不住喝斥她。
“谁教你不让人家跟,我只好自己想办法嘛!”她不服气地嘟囔道。
“来人!”他扬声唤来随从。
“在!”来人应答。
他不自觉地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硬声吩咐道:“不管花多少代价,去把她那条金锁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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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步步离家出走了啦!”阮老爷拿着一封留书从内室跑出来,恰恰好撞上了晚娘。
“哇!她真是说到做到呀!真是了不起。”不用多猜,晚娘心里也知道她是追随炎狼将军而去了。
“呜……她一定是心里还在责怪我这个做爹爹的人不守贞洁,竟然在她娘死了以后,还娶了一个二娘进门,所以她才会离家出走……”
看见自己的丈夫如此苦恼,晚娘心里有点不舍,迟怯地开口道:“呃……相公,其实,她只不过是去追——”
“追寻自己的梦想与幸福?!”阮父自动把话接完,更是悲从中来,“我就知道……就知道她一定在心里打算很久了,她一定早就想要及早摆脱我这个不守贞洁的父亲,存心不让我参与她后半辈子的人生,呜……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再娶……”
喂!老兄,咱们好说歹说连小兔崽子都已经一起生出来了,你难道现在才想反悔吗?虽然心里嘀咕着,晚娘还是一脸笑容可掬,没办法,谁教她太喜欢眼前这个傻男人呢?真是冤孽!
“呜呜……我真是一个不尽责的丈夫和父亲,每次你们在吵架斗嘴的时候,我都帮不上忙,没法子替你们调停,她一定对我这个父亲很失望,可是,我就算绞尽脑汁,也没办法呀……”
闻言,晚娘扬唇徐徐一笑,她们本来就是打算多让他这个呆头鹅用一下脑袋,免得年纪轻轻就不幸得了痴呆症,这样也好,在步步回来之前,就让他多伤脑筋一下吧!
她摇手晾了晾浅黄色的手绢,留下丈夫独自苦恼不已,她则是脚步款款生姿,从容不迫地离开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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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风尘仆仆,数度差点就被淹没在荒烟沙堆之中,阮步步却仍旧不屈不挠,凭仗着她打不死的蟑螂精神,追随伏琥的脚步来到了边关,她一脸感动地站在城门前,身后牵着一只累到差点就要断气的可怜骡子。
她终于到了!阮步步欢天喜地,扬声朝里头大喊道:“琥将军哥哥,我来探望你了!”
她的叫声引起了守门侍卫的注意,“这位姑娘,请问你……”
“我叫阮步步,你叫我步步就好了。”她看着前来关心的侍卫,很高兴地回答他。
“喔!好上位步步姑娘,请问你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她偏着小脸,甜美一笑,非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做什么?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找琥将军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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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消息确定属实吗?”
“没错,主人,从北方传回来的消息确实如此。
“不可能,冀儿怎么会在北方呢?”伏琥摒退了影子,一个人独自站在议堂大厅中沉思。
就在此时,薛延得到了守卫的传报,来到了大厅,“将军,城门之外有一位女娃儿嚷着非见您不可。”
“女娃儿?”一丝不祥的预感泛过伏琥的心头。
“是呀!眼睛圆圆大大,说不出来的逗人讨喜,笑容像小婴孩般甜美,她说她叫阮步步。”
他就知道是她!伏琥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泛过心头的究竟是无奈、抑或者是雀跃,他只是清楚地明白一件事情,当自己听到她再度出现之时,胸口微微地颤动了下,原来,他对她并非毫无感觉的。
“叫她回去。”他硬声命令道。
“回去?”
“没错,叫她回去,我不想见她!”
“可是……将军,听地方上的老人家说,最近的天候不太稳定,随时都可能会有大风暴,如果叫她一个姑娘家只身涉入沙漠,万一要是不幸遇上了尘暴,那我们岂不是草菅……人命。”最后几个字,薛延说得非常小声。
“她就算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他无情地说,然而,当他心中浮现她那张甜美的笑脸时,想到死亡降临在她身上,胸口竟是一阵痛楚。
“好吧!既然将军这么说,那我……我就去请她离开了。”说着,薛延就要转身出去传达将军令。
“慢着!”伏琥沉声唤住了他,片刻后才缓缓地说道:“她可以留下,直到下次军使回京时,她就必须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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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子才一开口,他立刻就知道她是一个冒牌货。
伏琥冷冷地瞪着眼前这个容貌虽然漂亮,声音虽然甜美,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的翼儿的女子。
炽热的心,一瞬间冷却了下来。
“是谁派你来的?”他挑起眉,语气冰冷而且阴寒。
“我……我……”娇美的脸孔顿时因恐惧而变得苍白扭曲。
“说。”冰冷的音节从他的齿缝间轻轻蹦出,伏琥眯细了黑眸,仍旧无法完全藏起暴戾的杀戮之气。
忽然,咚地一声,女子冷不防地跪倒在地,蜷成一团抖瑟不已,“饶了我,我不是……不是故意要欺骗将军……只是有人告诉我……告诉我,如果能够、能够成功冒充那个翼儿姑娘,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来人,带下去问话,查清楚究竟是谁告诉她这件事的。”伏琥冷冷地吩咐完,转过身,懒得再多看那名女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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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留下来了!阮步步牵着那只载着自己风尘仆仆万里而来的骡子,在小兵的带领之下走进了城门,才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全不若城外那副鸟不生蛋的凄凉景致。
接下来的几天,凭她一张三吋不烂之舌上刻就跟士兵们混得很熟,称兄道弟,好得不得了。
“你们真的好辛苦喔!”她充满同情心地说。
因为她实在是太可爱逗人了,全城的士兵没有人不喜欢她,无时无刻,她的身旁总围绕着一堆人,有时候是众家军官,有时则是他们的妻小。
“对呀!对呀!不过,将军更辛苦,他要带兵打仗,保家卫国。你知道吗?因为跟在将军的手底下做事,我们家那些婆娘都很崇拜我们这些男人,希望我们能够替她们拿到将军的签名。”其中一个将士说道。
“他的签名这么抢手呀?”步步一张小脸写满了惊奇。
“对呀!对呀!咱们将军的行情一点儿都不比说王大人差唷!而且因为稀少难得,所以市价居高不下呢!”罪人点头如捣蒜。
“真的?”一个鬼主意在步步的脑海里开始成形、打转,最后,产生了一个小小的雏型,嘿嘿,搞不好会很赚钱唷!
“步步姑娘,你在想什么?”
她连忙笑眯眯地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太可怜了,每天出生人死,肩负重任,我看这样好了上一次我匆匆来到这里,也没替你们带什么礼物,等会儿我写几张折价券给你们,买棺材可以六折成本价大优待,鲜花香烛买五送一,‘五子哭墓’还有道士超渡就算你们七五折,一定的金额还可以抽奖,奖品丰富,头奖是高级棺材一具,告诉你们,我们的价格真的很便宜……”
众将士的脸色顿时像极了春天刚拍的新芽,然后,越来越绿,转眼春夏秋,一阵夹带着黄沙的风呼呼吹过,他们个个面色迅速灰败下来。
“呃……”她这是在咒他们早死早超生吗?兵将在外,最忌讳的就是“死”这个字了,她竟然还要送他们棺材……
“你说够了吗?”
随着低沉的男人嗓音扬起,一张冷峻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身后,阮步步只见眼前众人的脸色直接从铁青转黑,一时之间还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她回眸瞧清来人,正好对上了一双阴騺的锐眸。
“琥将军哥哥。”她甜甜一唤。
好久没见到他了!虽然她在这边关之城里住了好些天,可是,想尽办法就是见不到他,没想到才见着他的面,心窝儿里就如涌蜜般愉悦,小脸儿也跟着涨红了起来。
“你们统统退下。”伏琥扬手挥退属下,偌大的天井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以及偶尔巡视过来的值班侍卫。
他看起来好象不太高兴?她注意到他眉闲染着一抹忧愁,彷佛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你在看什么?”他察觉到她瞅着不放的视线,语气冷峭地问道。
“听说……你以前曾经失明过?”
“这不关你的事。”
“可是,我听说你自从失明之后,就性情大变,整个人古古怪怪的,琥将军哥哥,既然你现在的眼睛已经好了,你是不是可以……对人好一点?”她很小心地瞅着他阴沉的脸色,音量越来越小。
“你说我性情大变?”他质疑地挑起眉。
“对呀!难道不是吗?你说话这么凶,一张脸也这么凶,我想你以前一定是和蔼可亲又善良,对不对?”她充满怜悯与期盼地望着他。
闻言一抹似笑非笑的勾痕泛上了伏琥的历畔,他直勾勾地觑着眼前这一张小小的圆脸儿,心底忍不住觉得好笑。
他的性情曾经大变?是不是该有个人来告诉她这个小疯婆子,他的个性一直以来就是有名的烂,冷酷薄峭、讲求实际,对自己人如此,对敌人更是毫不留情,有生以来,只除了一个曾经闯进他生命里的小女娃以外,他从来未曾对谁付出过真正的关心。
“不对。”他摇头,非常老实地戳破她的幻想。
“是吗?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他双手环胸,两道不怀好意的眉挑得高高的。
阮步步不愧是阮步步,依旧是有问必答的不知死活个性,她失望地噘起了小嘴,“我还以为你本性善良,只不过曾经受过刺激,所以现在才会变得凶恶残暴,泯灭天良——”
“你竟敢说我凶恶残暴,泯灭天良?!”他严厉地眯起眸子,浑厚的语气微微地失去了控制。
“我——”她被他吼慌了,小嘴微启着,急着想找解释。
“你——”他咬牙切齿,觉得她那张粉唇就像毒药般,对他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简直找死!”
低斥了声,他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俯首狠狠地攫覆住她的小嘴,趁着她愕然的同时,灵活的舌尖迅速地人侵她两片柔软的历瓣,将她的甘甜、湿濡,饱含少女弹性的一切占为已有。
又吻她,起初,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瞪着他,然而,随着他一次次彷佛交欢揉捻般的吮吻,她逐渐失去了力气,此时,对于浑身充满躁热的她,连呼吸新鲜的空气都是一种奢侈。
然而,她却宁可放弃那样的奢侈,永远耽愿在他如罂粟般的亲吻之中。一双晶亮的圆眸绶缓地闭上,小手攀上了他的肩。
“唔……”唇与唇之间的欢爱逸出了她甜嫩的娇吟,仅只轻轻一声,却足以震醒他早已丧失的理智。
倏地,他放开了她,懊恼地咬紧森牙,发出一声低狺。
“不是说我找死吗?你怎么又亲人家?”她实在不懂这个男人,说是一套,做又是一套。
“不行吗?”他黑眸陡然一眯,用严厉的神情掩饰心虚。
“我不喜欢……因为,你每次亲完人家,就变得好凶喔!”她的心儿怦怦,光是仰望着他,就会教自己浑身没了力气,两条腿软得像棉花糖一样,这怎么可能是不喜欢他呢?
只是呀……他每次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