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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才说完,脑门猛然被境皇拍了一下。
李楚一脸无辜,他又没念错字。“我是照着你说的话念耶,又怎了?”
境皇苦笑道:“阿楚,你的动作太猥亵了,怎么唬得倒人呀?挺起胸膛,能有多傲就多傲。等会儿,是那老头来求你进门上坐,可不是咱拜托他让我们进门。”
李楚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然后余光瞄向境皇问:“这样吗?”
境皇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回答:“勉强可以,但……比较像胀大肚子的青蛙。”
被境皇一戳,李楚又泄了气,回复颓废的学生模样。“是你叫我做的,还嫌。”
壮汉思虑颇久,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少年去打扰柳冬岩值得吗?说不定会挨一顿臭骂,但事情若真的重要,不通报也免不了被骂。
境皇推推李楚,用下巴指指壮汉:“骂他,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咳……”
李楚干咳一声,没胆子开口,要是壮汉恼羞成怒一拳挥过来,那他肯定没戏唱。
境皇拧了李楚的大腿一把,“要再试试吗?”作势要换地方拧。
李楚被迫闭着眼睛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要是担误了大事,你扛得起吗?”
壮汉一惊,连连点头回答:“请等等、请等等,我马上去通报一声。”
“呼。”李楚松了口气。
境皇拍拍李楚的肩膀道:“干的挺好的,不过下回记得张开眼睛。”嘲讽的笑意勾起唇角,哪有骂人还闭着眼的?好笑的是壮汉竟被唬倒了。
境皇趴在李楚身上,一手来回抚着李楚的背,让李楚不会驼回身子,一面慵懒的提醒:“等一下进去,你只要保持这架子,其他的话不必多说,照着我的稿念就可以了。”他挺担心李楚乱说话,打坏他的计画。
李楚落的轻松,点点头不反对。
两人对话不过数句,壮汉已经回到门口,二话不说就把大门全部敞开,“客人请进,让我带你到柳老先生的书房吧,他正在那里等你。不知该怎么称呼?”
李楚正要答话?就被境皇捂住嘴。境皇严肃提醒:“架子、架子。”
虽然觉得不说话没礼貌,李楚仍是乖乖闭嘴。
壮汉未敢追问,心想,也许自己不够格知道李楚的名字。
境皇飘在李楚身边,细声道:“瞧见没?有时候礼貌只会碍路,傲气才会帮你开路。唉,你还太嫩了,多学着点。”
李楚真不想学,不予置评的任由境皇发表谬论。
沿路上经过的地方都种满茶花树,为宅子添上贵气与雅致。不一会儿,三人已来到柳冬岩的房门前。壮汉举手敲门,“柳老先生,客人到了。”
柳冬岩沧桑的声音传出,与柳春水中气十足的声音天差地别,“让他们进来,你守着门口。”
壮汉为李楚把门推开,自己则听令的不敢跨进房内半步。“请进。”
李楚好奇瞄了眼壮汉,柳冬岩不好亲近吗?否则这人为何如此毕恭毕敬?
书房没有开灯,但落地窗洒进的阳光未让房内感觉阴暗。柳冬岩背对着李楚,面向窗外深思。
李楚没有先开口,因为境皇不断提醒他要保持架子。
他趁着谈话前的空档,观察环境。书房的布置给人舒服的感觉,鼻腔中满是木头香味。地上是用木板拼成,有些古色古香。
光看书房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坪数至少二十。挑高设计,但空间没有全部运用,书柜和常人一般高罢了。可能是要符合人体工学,腰部以下的柜子没有摆书。
境皇皱着眉头左右细看,像在找寻某样物品。
虽然两块太极图是一对的,照理来讲境皇应该能感应到坤气,但不知为什么,境皇感应不到丝毫坤气。
这么近应该能感应到呀!他对坤气的搜寻范围是方圆三十公尺。没办法,谁让坤气被太极图的咒术和阵术的回动力隔绝,不然就算十公里他也能感应。
柳冬岩的背影削瘦,像是历尽风霜。穿着一件白衬衫,搭配毛线背心,打扮挺时尚。总算,柳冬岩说话了:“请坐。”转过身子看李楚,手往书桌前的椅子一送。
李楚不知该不该坐,侧头偷看境皇。
境皇先一步坐到椅臂上,拍拍椅背道:“阿楚来。”他不能让柳冬岩发现他,只好让李楚代劳。
李楚坐入椅中,望着神色凝重的柳冬岩。
柳冬岩为李楚斟上一杯茶,给足李楚面子。房内除了两人和境皇,再无第四人,许是柳冬岩不想让人知道太极图的事。
李楚如坐针毡,他不习惯这种场面,明明不是这种货色,却硬要假装自己了不起。
柳冬岩把茶杯推向李楚,“请喝。我就是柳冬岩,该怎么称呼你?”拉过椅子,他正坐在书桌另一方,十指交叉摆在唇下,用一种疲惫的神态与李楚交谈。
境皇抬起李楚的下巴,让李楚以斜睨的高姿态看人,然后开始进行转播。
李楚道:“柳先生,你可以叫我阿楚,其实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将谈的事。”
境皇的眼神发出利光,这是李楚学不来的。李楚眼睛像是抽筋似的,努力学习凶狠。
柳冬岩的表情没变,对于李楚老气横秋的话语,仅是动动手指。“嗯,那我就叫你阿楚。”
境皇压下李楚的头,让他做出点头的动作。李楚又说:“我知道太极图是柳家的世传宝物,想必东西落入外人的手,你也挺着急的。”
了解李楚是做了功课才来,柳冬岩拿起杯子喝茶,等李楚把话说完。
“可惜柳春水没让你追查到东西的下落,而这东西又忽然在世上销声匿迹,柳先生,好奇它为什么会在我身上吗?”
柳冬岩放下杯子,吸干唇上的茶水,“我对东西是否真的在你身上比较好奇。其中的曲折,已经不重要了。”追根究底,就是柳春水是个败家子。
“呵呵呵呵。”境皇一阵巧笑。
李楚抖抖嘴角,勉强发出笑声:“呵呵呵呵。好,不谈这个。东西确实在我身上,我甚至知道其中的秘密。”
柳冬岩微微讶异,不露声色的问:“秘密?只不是块木头古董罢了。”
李楚笑而不答。境皇一面道:“对,光笑就行了。”他要逼的柳冬岩自己受不了。
对话一度中断,一人顾着笑,一人装傻不说话。
柳冬岩率先屈服,双手碰的垂放在桌面上,“你想怎么样?要钱还是其他?我不晓得太极图有什么秘密,但那始终是我柳家的传家宝,请还给我吧。”
李楚捂着没有东西的口袋,让人产生错觉认为是在保护太极图。
“可以。我不要钱、也不要其他,让我看看另一块太极图就行了。”
柳冬岩深思一下,“为什么要看另一块太极图?”这要求不合常理。
李楚闭上眼睛不语,久久才道:“你可以选择不要。”
柳冬岩的脸色越发严峻,他起身撑着桌面道:“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没办法达成你的要求。我手上的太极图……被偷了。”
“被偷了?”境皇歇斯底里大吼,恍然大悟感应不到气的原因。
李楚仿效的大吼:“被偷了?”体内暗藏的气劲一下子外扩。
柳冬岩一惊,“你是修真之人?”一把抓住李楚的手腕,他眼中有些不信与慌张。那股气,少说有二环,也许是三环?
“嗯。”李楚承认,一面试着挣脱柳冬岩。
柳冬岩越抓越紧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楚也吓到了,双手与柳冬岩一阵拉扯。“你放手。”
“说!”
柳冬岩变得又凶又可怕,力气大的不像老人家。额上的青筋暴出,有中风的危险。
李楚放弃了,让柳冬岩爱怎么抓就怎么抓。“我没别的目的,只是意外发现太极图的秘密,里面藏有上百年的修真功力。因此好奇前来,想看看另一块太极图是否相同。”
“你的功力……”柳冬岩顿了一顿。
李楚接道:“嗯,是从柳春水那块太极图得来的。”
“这么说……”柳冬岩恶狠狠怒道:“你把图给打开了。”
李楚忙着解释:“那是意外、是意外。”他反而被柳冬岩的气势慑住,说话变得结巴。
境皇揪着李楚的耳朵警告:“我没说这句,你别自己插话。”
李楚可谓是腹背受敌,快迅闭上嘴巴。
柳冬岩忽然跌坐椅子上,焦躁的抓着白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呜呜……”懊悔的情绪使他面临崩溃边缘。
李楚茫然的望着柳冬岩,没想到他会突然失态。
境皇脸色黯下,“让他静一下,他是心里难过,觉得对不起祖宗才会这样。执着的傻瓜,守了一辈子,再传给下一辈人。说是传家宝,倒比较像一生的束缚,不能放不能得,只能小心翼翼捧在手上。这是诅咒吧,呵呵,也许是报应,如何对待我就要如何偿还,子子孙孙不断的还,不断的步上相同道路。”
境皇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却感受不到笑意。一切都是报应,可他看着柳冬岩这个一生严谨的老人家,受到这种原罪的折磨,竟有些为他难过。
李楚一股心疼的感觉荡漾心头,他舍不得境皇非得装冷漠的样子。
境皇吁了口气,重新整顿心情。他对李楚道:“跟柳冬岩这么说……”
李楚点点头,半晌后对柳冬岩道:“柳先生,你不必自责,太极图并没被偷,只是被柳春水拿走罢了。同样是柳家人保管,并没有违背祖宗的意思。”
柳冬岩慢慢静了下来,脸依然埋在手掌中。
李楚深深望着境皇,没想到他会对柳冬岩说出这种话,一向把别人的痛苦当成快乐,原来境皇也是有人性的。
柳冬岩豁然开朗,把窃案的疑点与境皇的话结合一起,总算明白一切。难怪只有他的房间被翻动,歹徒虽然想做的像一般窃案一样,可却没去拿盒中的金子,只有偷一些现金和饰品。
再加上,一块不怎样的太极图,怎会引发小偷觊觎?而且他家的守备森严,一般不识路的小偷根本无法潜入他的房间。
“你为何这么说?”柳冬岩仍想再证实一次。
李楚道:“我曾去找过柳春水,也告诉他关于干气的事。虽然柳春水当时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眼睛骗不了人。”
那双贪婪的眼神,看起来既恶心又猥亵。境皇不齿的唾了一声:“呸。”
柳冬岩与柳春水是兄弟,自然了解柳春水的个性。回想当时父亲把他招到膝下,要他千万别将太极图的秘密告诉柳春水,就是怕柳春水为了里头的功力,将祖宗传下的太极图毁掉。
本来两块太极图都要交由柳冬岩保管,但是偏心的结果,难免落人话柄。因此他才想,把家产多分配一些给柳冬岩,两块太极图则公平分配。再让柳冬岩日后用家产去和柳春水换回太极图,如此一来便两全其美。
可是柳父忘了考虑,柳春水的脾气太拗。柳春水竟为了报复家产分配不公的父亲,宁愿不把太极图卖给柳冬岩,也要让他父亲九泉下不瞑目!极端的将太极图廉价出售给古董店。
所以太极图才辗转落入李楚手中。
柳冬岩长长叹息,“唉,家门不幸,但也该说是我欠他的。”掏出手巾拭面。随之尴尬的向李楚道歉:“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不、不要这么说。”李楚搔搔耳后,心中詑异柳春水竟然是这种人,现在真的相信缚灵术是他所施下。
柳冬岩犹豫半会儿,问:“阿楚,请问你能把太极图还我吗?虽然它已经没用处了,但……也算是一种安慰。”
李楚咬着唇不语,因为境皇没说话。良久才回答:“太极图我没带在身上,过几天我会寄回来给你。”
柳冬岩难掩喜悦,握着李楚的手直道谢:“谢谢你、谢谢。我、我该给你怎样的回报?你尽管说。”
境皇一凛,冷酷的笑容勾勒出一道弯月于脸上。
李楚直觉他又要耍坏了,脑袋顿时变沉重。“柳先生,既然看不见太极图,我想看看你另一样祖传宝贝。”
柳冬岩手一松,试探性询问:“你在指什么?”
李楚抿抿唇,紧张的表示:“一张卷轴,与太极图一同传下的。”只有境皇晓得那是啥。
柳冬岩有些惶恐,那张卷轴连他母亲、柳春水、柳夏荷都不知道,是柳父偷传给他的,为何李楚会知晓?
李楚侧转过身做出要离开的样子,“如果不方便,那我就不勉强了。”
“等等。”柳冬岩着急唤住李楚的脚步,“我答应要回报你,便不会食言。但我希望卷轴的事别让第三人知情,拜托。”他大可装作没卷轴这事,可个性正直的柳冬岩不愿欺骗他人。
“好,我答应你。”李楚信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