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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阳儿一定尽心竭力,不会让您失望的。”张阳这一声‘爹’叫出来,比城主卖弄半天的神兵利器都更让人震惊一百倍。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没一位不知道张阳今年九岁的,夺宝大会才过去多半年,他与钟离兄妹的两场大战现在还时常被人当作谈资。当时这些人全都在场亲眼目睹了张阳夺魁的过程。
所有人都知道张振羽只有一个独子张阳,这人叫张振羽‘爹’,又自称‘阳儿’,莫不是张振羽收了个螟蛉之子也叫张阳?或者张什么阳?
“啊?”“嗯?”
好多人惊奇的都叫出了声,这个‘阳儿’是哪冒出来的?他去萤沼水洞?他都成年人了,还能吸纳天地间的真元?平康府是出怪物的地方吗?
“大家不必疑虑,阳儿昨日突破了四象境,改了相貌。以至大家都认不出他了,怪我忘记向大家说明了。”这话如果不是从张振羽嘴里说出来的,那谁说这话谁都得被人当成疯子。九岁突破四象境界?要知道有的人三百年都没突破四象境界,最终走向轮回。每突破一层境界寿命增加一百岁,当然这都是理论上的。通常前面的境界比较好突破,像两仪境界有在数年间突破的,也有几十年突破的,三才境界通常要百十来年才能突破,但也有许多天才十几年就突破的,张阳突破三才境时也就六七岁,他的确算得上是天才中的佼佼者了。至于四象境,突破了就代表着你已经踏上了真正的强者之林,算是真正的打开了修仙大门,走上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之前,之前只是为长征做准备而已。
“啊?”“四象境界?”“张阳?”“”
这一番不是喧哗而是沸腾了。
“昨天突破了四象境,昨天就重塑了肉身。何其危哉?”
“都怪我大意了,我也没想到他境界突破如此之快,是以未曾跟他讲过四象境界的事。他乍一突破心有所感,便稀里糊涂的重塑了肉身,连个阵都不曾布,诚所谓险之极而又幸之极也。我现在想想还很后怕,余惊未消啊。”张振羽实在没办法吹嘘说他儿子是四象境界后期,那样恐怕别人会怀疑张振羽也疯了。有谁会选择在四象境界初期重塑肉身呢?重塑肉身是很危险的,不到后期哪有把握?张振羽只能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张阳的无知和懵懂,大家不禁为张阳的幸运而羡慕的要死要活。
不教人妒是庸才,这回平康王府可让人真真切切的妒忌了个够。先是两个灵兽各得到一套极品战铠、一件三阶法器,后是张阳竟然突破了四象境界。这一场夜宴,吃的是炸雷,看的是霹雳,眼睛里冒火,脑子里打闪。
议定了三天后由张阳带着追风、火凤去萤沼水洞,夜宴也就没有继续太晚的理由了。
回到平康宫里追风和张阳兴奋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张阳摸着玄龙战铠乐得合不拢嘴。不只因为这铠甲够好更是因为这是自己死皮赖脸要来的,不管人们嘴上承不承认,心里必须承认人都对‘便宜’这两个字有‘占’的欲望。同样的一个物件,本就是自己的和占了便宜白捡来的带给人心理上的愉悦感是不同的。
张阳从来也没占过谁的便宜,也很少张嘴跟别人要东西。除了跟追风要东西很自然以外,他几乎都没跟爹娘讨过什么。可是今天,换了成年人的身体后的第一天,他先是从他爹那儿要来一根棍子,他爹还许诺他一套铠甲没给呢,这个先记帐上。后讨了一套追风的衣服穿,最不可思议就是他竟然从钟离城主那儿要来两套铠甲两件三阶法器,虽然这些东西是替别人要的,但却是最令他开心的。
追风握着手中的战斧,输入一股真元发现它里面有一个很强大很中规中矩的攻击阵,这个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时做出调整。一件称心如意的兵器对战士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追风看这柄斧子的目光甚至比一个刚当上父亲的人看亲生儿子的目光更加的欣喜。儿子,最多也就盼十个月而已。而这么可心的兵器,追风盼了一百多年。杀了那么多大妖也曾得到过许多兵刃,可入阶的都不超过三件,二阶的都不曾见过,三阶的更是想都不敢想。这样高阶的兵器根本别想靠抢能得到,谁不知道先加禁制?抢到也用不了,何况不好抢。至于买,钱永远只能买到比较好的,买不到最好的,最好的东西肯定是定制款。如果买得到好的兵器,张阳也就不至于在商会转悠小半天一无所获了。
“哈哈哈哈”张阳抱着玄龙战铠倒床上打着滚儿的乐。
“能不能疯了?”追风看他乐成那个样子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他昨天这个时候正蹲地上哭呢。
第266章 探府
想想昨天再想想今天,追风一时百感入怀。不禁感叹起喜与悲、祸与福、荣与辱,人生百味还真够品的。昨天这时候哥俩泪眼相对,今天这时候哥俩笑的如痴似醉,那么明天呢?
“哥,你想什么呢?”张阳笑够了发现追风笑吟吟的若有所思。
“我在想你昨天万念俱灰的样儿一点也不像小孩儿,现在撒欢打滚儿的样儿一点也不像大人。你为什么长得小的时候装大人,长得大了又装小孩儿呢?”
“装?”张阳可不喜欢这个字眼:“我在你面前装过呀?俺对你就是一颗本心,把人想的那么复杂。”张阳白了他一眼,撅嘴冲他做了个鬼脸。越说他像小孩儿他还越像小孩儿了。
“呵呵呵”追风好像才想来他九岁,怎么他明明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总觉得他不像个小孩子,现在怎么看他都是个大人了偏偏又觉得他不像个大人呢?
“傻笑什么呀?”张阳拿起铠甲凑到追风身边:“穿上我看看。”
“你穿上我看看。”追风笑嘻嘻的看着张阳,像要拿张阳当镜子似的。这铠甲莹光闪闪煞是好看,大概追风是嫌屏风后面的青铜镜照的不够清楚。
“哈哈哈,你当我三岁呀?我九岁了,不上你当。”张阳把铠甲塞到追风手里:“这么高级的战铠是脱不下来的,你当我不知道啊?”
“试试,能穿上你就穿着呗,这个还不错,以后可以直接进阶。”
“我不要,我爹会给我弄铠甲的。”张阳当然知道玄龙铠甲有多好,不过他一点不为铠甲问题担心,他在担心另一个问题。他扯过一把椅子和追风对面而坐:“哥,你怕不怕?”
“怕什么?”追风以为张阳生了退缩的心,不过他没说出来,就等着张阳自己说。
“丢人啊。”张阳还挺认真的样子。
“丢人?”追风不知道有什么好丢人的。“这从何说起啊?”
“我特别害怕丢人。”
“呸。”追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开心的笑了:“你还知道丢人?”
“我怎么了?”张阳知道追风什么意思,他很不以为然的。“我就觉得又是铠甲又是兵器的,要啥给啥。然后咱们敲锣打鼓的去了,到那儿再办不成事儿,灰头土脸的怎么回来呢?我爹还吹牛说他儿子突破了四象境界,到时候让妖兽给打的跟个四不象似的多丢人?”
“想那么多干什么?到那儿再说呗。”
“说的对,诗酒且图今日乐。”
追风看着张阳,对他说的话已经不觉得惊讶了,这种惊讶早已麻木的成了跟张阳在一起的习惯。他轻轻的笑了:“还真是,用不着弄什么滴血验亲,就这样的话除了张阳没人说得出来。”
无论什么陌生的事物要适应总需要一个过程,但过程有时候并不像想像的那么漫长。一整天的时间都还不到,追风现在看张阳已经没什么距离感了,变了的是身躯,没变的是亲切。追风对张阳这副新的身躯很快就适应了,就像张阳一直是这个样子,张阳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样。
而张阳却没有完全适应新的身躯,拿什么东西还不习惯手变大了,走路也不习惯腿变长了,甚至看追风也不习惯这种不用仰视的视角。
第二天天刚濛濛亮张阳就跑到训练场上练功去了,练练拳术、棍术、箭法,他倒不是要练这些工夫而是在熟悉自己身体发生变化后带来的不灵活性。
早饭刚过张阳正准备到城里逛逛,临走前他想诚心诚意的去谢谢那个老兽医一次。可他出门的速度慢了,有个比他还诚心诚意的朋友一大早上就登门来访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钟离兄妹。昨夜宴席撤下之后,钟离琼英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连夜跑到妹妹寝宫,跟她乌哩哇啦的说了半宿张阳。弄的钟离琼玉一夜未眠坐等天亮,鸡一叫她就开始准备梳妆跟哥哥一起过府看望张阳来了。
钟离兄妹的拜贴一到,张阳即命动乐相迎。钟离琼玉知道了眼前人就是张阳以后怎么看他比昨天更加英俊顺眼的多了呢?虽然张阳的外貌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钟离琼玉却丝毫陌生感都没有。她有的只是兴奋和激动,她深深的为张阳感到高兴和自豪。不知道张阳突破了四象境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高傲的头颅扬得比天鹅更得意。目高于顶?不,你太谦虚了,钟离琼玉那是目高于天。
钟离琼英反反复复的说着:“是真的吗?”“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感觉像做梦似的,你真是张阳吗?”
钟离琼玉赞不绝口的说着:“太好了!”“你太棒了!”“多好的事呀!”“太厉害了,你真是空前绝后,旷古绝今,绝对没人能超过你。”
追风穿上了玄龙战铠,他依旧把战铠凝炼成那身白衣的样子。钟离琼玉兴奋了半天仿佛才发现屋里还有个追风,看到他忽然想起哥哥昨夜说过的玄龙战铠的事。
“你昨天管我爹要铠甲和兵器了?”钟离琼玉当面直问张阳,弄得钟离琼英和追风都觉得有点尴尬,张阳倒不觉得怎样。
“是啊,总不能光让马跑,不让马吃草吧?”张阳本来就觉得讨要报酬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钟离城主出手那么重是张阳没料到的,这赏罚之事都随主子的意愿也没有明文律法规定,给的多与少都看功过大小与主子的心情。
“什么草不草的?谁跟你说草了?我是说你怎么没给自己也要一套呢?你变化这么大,你以前的铠甲还能穿吗?”不管那些东西是张阳要的还是他爹给的,钟离琼玉才不管给了别人多少东西,她就知道张阳没得到。而且她觉得张阳比任何人都更需要,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得到奖赏。
张阳的变化摆在明面上,很明显他以前的铠甲和兵器不可能顺手了,所以最需要新的铠甲和兵器的是他。张阳才是去开启宝箱,封印灵体,拿取阿古斯断角的人,而追风和火凤不过是去保护他的。随行的人都受那么重的奖赏,真正的主子却毛都没拿到,这合乎常情吗?合乎常理吗?
第267章 报门
张阳见钟离琼玉是为自己没有得到奖赏而不平,心里涌起一丝温暖。得到别人真心实意的关怀总是一件幸福的事,无论你有没有幸去享受这份福。
“遑论铠甲,就连我这身衣服都是跟追风讨的。”张阳身体上的变化来的太突然了,这些本都是很正常的事,张阳也只是当笑话说说而已,不然跟钟离兄妹还有什么正事可提呢?
张阳的这一句略带自嘲的玩笑话说的钟离琼玉好不心酸,就像张阳落魄到了穿不起衣服的地步了似的。
“还有两天就出发了,你不会真的没有铠甲和兵器吧?”钟离琼英拿不出三阶的法器,但至少他拿得出入阶的法器。
“没事,我爹给我准备了。”张阳还不至于什么都冲别人伸手。
“爹也是的,他就想不到吗?”钟离琼玉一股邪火烧她爹脑袋上去了,看她气恨恨的样儿就像她爹委屈了张阳似的。
钟离琼英张了两下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反正他想说的话都咽下去了。
追风忍着笑一声不吭,他向来话少,少主人待客他本不该插嘴。张阳也搭不上钟离琼玉的这个话茬。
“报”一个金甲兵隔门报事打破了这瞬间的宁静。
“进来”
“大宁国太子郑明明来访。”金甲兵递上拜贴,追风接过来交给张阳。
“你们稍待,我去接他一下。”张阳收了拜贴,站起来准备带追风出去迎接郑明明,好歹人家也是太子,论地位也不比你低,你总不能让人家自己灰溜溜的走进来吧?
“我也去吧。”钟离琼英也站了起来,他若是坐在这里等,那架子实在是摆的太足了,走几步也累不着。
“谁也不许去!”钟离琼玉一捶桌子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公主亲自出迎么?别人都在这儿等着?钟离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