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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好东西金光闪闪,张阳眼睛都不够用了。“小/妞儿竟然这么富裕!可怜女子无夫身无主。拿出一半家财来坐山招夫也有个依靠啊。”
张阳根本不管那些起都起不来的人,他就扒拉地上的东西。毒雾已散净,他们除了静养也没别的办法。张阳捡着漂亮的珠子,里面光是小碗大小皇冠样式的珠子就有六颗,谁知道哪颗是天灵珠?反正张阳都收起来了。宝石与各种丹药无数,张阳也不挑捡全都收了。地上竟然有乌金十块,他最喜欢钱了,当然收了。
“爹,这是什么啊?”张阳拿着两块马蹄形状的橙色金属跑去问张振羽。
“蹄金。”张振羽坐着调息,也恢复个差不多了,他白了张阳一眼,这个笨儿子连钱都不认识。“一蹄金等于五十乌金。”
“太好了,发财了。”张阳收起蹄金又跑了回去,偌大的魔宫铺了差不点一层,全是耀眼的金珠宝贝。除了钱、兵刃、铠甲、珠宝、晶石、丹药,地上还有十二件像是铠甲的装备,张阳比划比划怎么也穿不上。拿起一件跑去问爹,张振羽也不认识就让他先收着。
内城里所有人都盯着张阳的生命石随着红光闪烁,时而紧张时而舒缓。火凤和鹿儿、伍竹试了多次总是跑不过四层,等着比作战更心焦。他们三个灵兽成天团团乱转,唉声短,叹声长。那老兽医、铸造师和他们的师妹倒是很安静,都不说话跟三个雕像似的。
“啊!”“哇!”“哦?”
三个雕像似的家伙突然一起惊呼,吓得三个灵兽心一抖,他们看看张阳的生命石分明没什么事嘛,他们三个怎么突然诈尸了?
“你能相信吗?”铸造师问他的师妹。
“这是真的吗?”那仙女问他大师兄。
“他真的做到了!”老兽医激动的满面通红。
“怎么了?”三个灵兽齐声急问。
“观象石灭了,那蛇妖死了。”
“啊!”三个灵兽欢呼雀跃,都不停的上蹿下跳,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的兴奋。
没多久就见张阳还是那一身白衣阳光满面的出现了,后面的人也都隐起了铠甲,个个穿着常服,人人一脸笑容。
看他们神采奕奕的归来,大家都很开心。铸造师笑呵呵的过去把张阳存放在他那里的储物法宝和铃铛都交给了他。历尽生死久别重逢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看每一个人都觉得亲上加亲。彼此都打打招呼,互相见个礼,很是亲近了一番。
张阳又上前对老兽医一揖:“劳您久等了,我”张阳想说他取了六颗大珠子,不知道有没有天灵珠,那老兽医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回去再说吧。”老兽医也不在乎他拿没拿到天灵珠,他心里最打鼓的事情是张阳愿不愿做他的传人,这样妖孽的逆天之才又这般的倔强,怕是不好摆弄。
回去有两种途径,一个是用令符,一个是等天船。用令符眨眼之间就到了,只是令符不太易得,现在也就铸造师有一块,老兽医有一块。等天船倒容易就是时间长点,再等六十年就到了。
两个人手拉着手的话,一块令符能同时传走两个人,最多三个,再多就不能了。现在只有两块令符,把谁扔下?张阳索性把所有人都收到了潮音石里,铸造师拉着他一块令符就全都回到了华夏城。
解决了回华夏的小问题,却暴露了他携带仙府的大问题。
第542章 换衣
“啪”的一声响,铸造师和张阳眨眼之时就来到了华夏城外五十里。在灵皓堡还不觉得怎样,一看到华夏城张阳真是归心似箭。恨不得一步踏入平康宫中,那里有日夜牵挂自己的娘啊。
铸造师到了华夏就放开张阳的手,消失得无影无踪。张阳知道他是回铁匠铺去了,谁到这里不急着回家呢?张阳把众人都从潮音石里请了出来,再着急也得先把大家都放出来啊,到城里突然街上多出这么多人来会吓着良民的。
张阳对那老兽医又是一揖:“老仙尊”张阳想把天灵珠给他就完了,还了他的人情也不枉这一年半的辛苦。
“三日后到医馆找我。”老兽医又是那一副摇摇晃晃的懒散样儿,不过动作倒是够快的话音未落人就不见了,他那师妹自然也不见了。
“啪!”的一声响。
“唰!”“唰!”“唰!”“唰!”凭空出现十六个平康侍卫,纷纷大礼参拜:“拜见府主、少府主、三少主。”
“起身。”张振羽看一眼张少杰,这哥俩心真齐,召唤侍卫都一起召唤。“速报宫里我们回来了。”
“是!”侍卫们御剑飞走了。
回家还让人接,这几步道自己飞到城门口就几分钟,走回去也累不着,非得骑马坐轿的招摇?张阳着急想回家,他爹还要摆谱。
“爹,他们报信没我快,我去吧。”张阳会飞啊,侍卫进城也得骑马回宫。
“不行,让他们报信就为了接你的。”
平康宫里上下沸腾,这可喜坏了月娘,她当即吩咐全副銮驾出城迎接,大开筵宴鼓乐笙歌。华夏城见多了各个皇宫的銮驾仪仗,像这般浩浩荡荡的还真不多见。一刹时人人尽知平康府主携太子回宫的事,别人只当笑谈,看过也就罢了。
这消息传到华夏帝宫却恰似一声惊雷。钟离父子正商议要给钟离琼玉另定亲,忽闻张阳生还他们父子都喜不自胜。钟离琼玉一直在庙堂不肯出来,天天除了烧香就是念经,愁坏了城主和钟离琼英。这天大的好消息传来,钟离琼英赶紧跑到家庙去告诉妹妹。
“妹妹,妹妹。”钟离琼英在庙外就大声的呼喊,他径直跑进庙堂,一把扯起正在拜菩萨的钟离琼玉:“张阳回来了,张阳回来了。”
钟离琼玉像听不懂似的,钟离琼英激动的难以言表,钟离琼玉呆呆愣愣的如同木雕。
“张阳真的回来了,我们这就去平康宫看他。”钟离琼英拉着妹妹往外跑,钟离琼玉就跟着他跑了出来。
“你去换身衣服,打扮漂亮点。”钟离琼英见妹妹头上没一件发饰,身上没一星点缀,脸上没一丝脂粉,这哪里像个公主啊?“我也换衣服去,你要快啊。”
钟离琼英回房更衣去了,钟离琼玉也回到了一年多不曾回过的百花宫。对妆台理云鬓,对菱花涂朱唇。金簪横,翠钿斜。头戴凤冠,身穿彩衣。二八佳人稍清瘦,妙龄少女正青春。
“妹妹”钟离琼英见妹妹像花一样俏丽,他的心也像花开了一样,心花怒放简直这四个字就是为他此时的心情准备的。
“哥,我不想去了。”钟离琼玉很平静,一点也不激动。就坐在妆台前,一动也没动。她不兴奋让钟离琼英感到很意外。
“为什么?”钟离琼英觉得她应该迫不及待想见张阳才正常啊,怎么打扮好了反而不去了呢?
“他不来看我,我又何必去看他?”
“好不懂事的妹妹,他今天才回来,这会儿还没走到家呢,他明天定来看你的。你是他未婚妻啊,你去看他也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有什么不妥当?哥陪你去,哥也想他了呢。”钟离琼英吃错药都不会想张阳的,但他知道妹妹肯定是想他的。女孩儿家面皮薄,想是害羞不好意思过去,既然张阳回来了,何妨过府去看他?
“既是他明日定来,又何必急于一时?”钟离琼玉还是一脸的幽怨,勉强弄出一丝苦笑对钟离琼英说道:“哥,我累了,我想歇歇。”
“好,那我回宫了。”钟离琼英走到门口又转回来对她说道:“你要是去的话就叫我一声,我也想去呢。”
“嗯。”钟离琼玉点了点头。
钟离琼英满腹狐疑的走了,也不知哪里不对,心里苦苦的闷,闷闷的苦,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钟离琼玉缓缓的站了起来,看这宫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陌生,那么亲近又疏远。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拿起来看了一遍,每一个角落都悄悄的走过一遍。
张阳刚刚到家跟娘还没说完话,就有人报钟离大公子送信简过来。展开一看也没什么事,就是钟离琼英邀请他明天一定到华夏宫做客。
“上复大公子,张阳遵命就是。”张阳收下信简,赏了送信的华夏侍卫一龟甲金。那侍卫千恩万谢的走了,这趟差事不错,跑个腿儿挣了一龟甲金。
“夫人,公子”红叶轻轻一福:“府主传话来,说是要开宴了。”
“好。”月娘拉着儿子一起走出内院。
“娘,我回去换身衣服。”张阳惦记着凌波呢,他可不想把凌波扔下。
“去吧。”
张阳回去还真的换了身衣服,穿了一身金黄色配大红边饰的礼服。一个潇洒飘逸的风/流浪子瞬间变成了一身帝王气象的太子爷。张阳要凌波也换身贵气十足的衣裳,凌波说什么也不肯,她不喜欢浓艳。
“回家了要享受一下,我真的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呢。”张阳抱着凌波不肯撒开。
“这会儿又搂着抱着的了,你让那小贱人杀我的时候好仁义呢。”凌波撅起小嘴,用力的推他,他就赖皮赖脸的抱着。
“先死容易后死难嘛,再说我有一口气在能让她得逞吗?我不过想拖延一会儿时间罢了,她若真奔你去岂不正好是合围之势?”张阳还很认真的跟凌波解释,他怕凌波真的往心里去。凌波若有当真的心,还能管他死活么?何必照应他?
第543章 祠堂
铁匠铺的后堂师兄弟两个吵的不可开交,铸造师就说张阳手里的潮音石是老兽医私授的,老兽医跟他实话实说他死活的不信。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张振云会把潮音石随便交给那个女人,他信;那个女人抵死不肯交出潮音石,他也信;潮音石流落凡尘三百余年被张鹏在地摊上买回去,他再次相信;血牙夺走了潮音石,他依然相信;血牙掠走张阳并送给他潮音石,他还能信吗?
血牙不知道潮音石是仙器也罢了,他总知道潮音囚禁了他三百年吧?能囚禁活物的储物法宝就随便的送给一个四岁的小娃娃?那小娃娃还是囚禁了他三百年的仇人之后,这怎么相信?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大师兄,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铸造师真的生气了,他倒不是多在乎那个潮音石,三百年前他就把潮音石送给张振云了。但他在乎大师兄是不是拿他当兄弟,他明明早认定张阳了还装模作样的来跟自己商量,这叫什么事?
“张阳是这么跟我说的,信不信由你。”老兽医实话都说给他了,也没法再解释什么了。
“仙府你都给他了,遁法都传他了,还跟我商量什么?大不了咱们师门三功分开找传人,你能找到张阳是你的福份,跟我没关系。”
“你幻术不也传他了吗?光是我指点他啊?仙府不是我给他的,不信你问他去。”
两个人吵了半日也没吵出个头尾来就那么不欢而散了,一肚子的怨气留着第二天接着吵。
第二天张振羽带着张阳到华夏帝宫拜访,钟离城主动乐相迎,出门来见只有张家父子和追风兄妹前来,倒是轻车简从得很。大家在殿上谈笑风生很是欢畅,钟离琼英赶紧的跑去百花宫请妹妹。
钟离琼英去了许久不见回来,钟离城主心里隐隐的不舒服,有点闹心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客人在,什么也得放下先陪客人要紧。
“报”一个侍卫在殿外喝报。
“什么事?”钟离城主很不高兴,什么大事非在这个时候报?
“太子请阳公子出殿。”
“什么?”钟离城主很纳闷,钟离琼英一向很靠谱,这是怎么了?什么不能当面说?把人叫出去多不礼貌?私房话不能等等再说吗?
“城主,我出去看看。”张阳起身一揖,钟离城主只好点点头,张阳走出殿外并不见钟离琼英。
“大公子何在?”张阳问那报事的侍卫,这么大的帝宫难不成张阳要一处处去搜吗?这出殿不见人,玩捉迷藏呢?
“在祠堂。”
祠堂,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钟离琼英怎么跑祠堂去了?张阳来做个客还至于告祖啊?张阳满脑门子问号,一肚子的不解跟着那侍卫往前走,祠堂不是随便人都可以随便去的地方啊。那是个正式的不能再正式的地方,张阳虽与小公子有婚约可也不算钟离家人,毕竟大礼未成,他现在去祠堂似乎不大恰当。
‘又不是白虎节堂,我怕他何来?料想钟离琼英没有害我的心。’张阳自忖没有做过对不起钟离琼英的事,钟离琼英待他一向也都和气。既无利害冲突又无情感矛盾,他不会害自己的。
人未到祠堂先闻哭声更让张阳疑上加惊,远远的就听到钟离琼英失声痛哭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