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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山之事早于此案,也重于此案,还是先请张府主过来谈大事吧,追风的事先放一放。”钟离城主想拖一拖,要么他两国开战,战争都起了,谁还追究这么一件小事?要么和解,都握手言欢了,他怎么好意思抓着追风不放?不管怎么样都能保住追风,伤了追风无关紧要,张阳能善罢干休吗?张阳闹疯了,琼玉不也跟着疯了吗?切肉不离皮,都是有牵连的。
“大事不急,小事么人家家属在门口等着呢,再说这等小案也不占什么时间,不耽误大事。”欧阳德石觉得把追风叫过来,直接绑到法场上,想杀便杀想剐便剐,这案子就这么痛快的结了最好。可惜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总是骨感。哪那么多的天遂人愿?
钟离城主知道跟他多说无益,无奈的刚想派人去请,忽见张振羽带着追风走了进来。
“城主”张振羽拱手给钟离城主见了一礼,追风在后面无声一揖。然后张振羽走到左首第一个桌子后面坐下,追风自然站到张振羽身后。主仆二人谁都没看欧阳德石一眼,瞅他都懒得瞅。
“好,好,人这不是来了吗?来的好,来的好啊。”欧阳德石乐哈哈的,高兴完了。他看张振羽面沉如水,他顿时心花怒放。‘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儿子要死了,心情不好是吧?心情不好也没人可怜你,你也得把追风交出来。’
“传告状人上殿。”钟离城主也不墨迹了,直接开始审案吧,他相信张阳一定会出来救追风的,只要顺着张阳就是了,他说什么都准奏。
那六七个平民听得侍者一声宣召,急急忙忙又慌慌张张的跑上大殿,像有人在后面赶他们似的。到了大殿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朝正中间磕头吧,这大殿上怎么到处是人啊?他们以为大殿上就一个城主,一个欧阳德石再加上张振羽和追风呢,没想到两边都坐满了人。三都六郡都得有当权的执事和族长参加每天的朝议。
“停停,别磕了。”城主看他们就头疼,还‘啪啪’的磕头,要不拦着他们点,光磕头就得见血。皇家纵然威仪大,也只要求人磕头时以额触地,并没有要求人以头撞地。“你们姓甚名谁,上殿何事,一一道来。”
“哦,我先说。”一个中年男子向前跪爬两步,好在昨天欧阳德石找人教他们说话了,不然真说不清楚。“小人姓苏,家住在华夏城中,前日家兄与他家郭兄在街边无故被平康府追风打死,城主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人正说着听后面有脚步声,他也不敢回头看。后面的人从他身边走过,只觉眼前金光飘动,略抬头偷看一眼。只见那从头到脚一身金黄色,贵气逼人。
“琼英拜见父皇。”钟离琼英深深一揖。
“嗯,你上殿何事?”钟离城主见他上殿估摸着十有八/九是冲这件事来的,平时钟离琼英很少上殿,大殿是处理政务的地方,他是个没执政的太子,这里多有避讳。
“书斋闷倦,听说今天有大案要审,孩儿过来观审。”
“好”钟离城主望着下面说道:“你们接着说。”
内侍急忙搬过一个绣墩放到龙书案左前方,离张振羽很近的位置。
“民妇郭周氏,家夫前日与他家苏兄在街边无故被平康府的追风打死了,城主大人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那妇人三十来岁年纪还颇有几分姿色,说着便痛哭起来。一来中途丧夫确实哀伤,二来这大殿之上确实压抑。
“无故?追风好好的会无故杀人?”钟离琼英看一眼追风,问那妇人道:“当时街上还有旁人吗?”
那妇人当时又没在街上,但她知道肯定是有旁人的,不过她没什么见识,又被欧阳德石再三警告不能乱说话,生恐被人家钻了空子。她抬头直接看向欧阳德石,这简直就是在告诉别人她是受欧阳德石指使。
欧阳德石倒不在乎什么指使不指使,他想了一下,要说街上没有旁人岂不没了人证?追风要不承认是他杀的,岂不就说不清了?他点点头,示意那妇人说有。
“有,有很多人。”
“既然有很多人,追风为什么偏偏杀你男人呢?他与追风有宿怨?”
“这”她们倒想与追风有宿怨,也不够资格啊。她又回头看向欧阳德石。
“大胆的说。”欧阳德石是稳操胜券的,怎么说追风都是当街杀人了。
“没有。”
“那追风为什么杀他?”
“追风就在这儿呢,你不问追风,难为她一个民妇干什么?”欧阳德石这回不等那妇人回头了,他直接插嘴。
“欧阳伯父,是他们来告状的,不是追风在告状,我问过他们自然会问追风的。”钟离琼英心中有了准主意,问不过是走个形势。
张阳今早过来给他递了消息:‘有理的情况下当然是讲理,理直而气壮,没理的情况下自然是蛮不讲理,蛮靠的就是权势,咱们明显是占优势的,不用慌,大胆的上殿去讲理。问话流程和套路如下’
“你是来观审的,问也不当你问。”欧阳德石实在是乐晕头了,这话当说么?
“爹”钟离琼英眼巴巴的望着他爹,眼中满是委屈和乞求,钟离城主第一次知道儿子也会卖萌。
第598章 宣判
“阳儿十岁就开始理政了,琼英也该学学做事了,这件小事就由他做主了。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钟离城主总不能让别人当着他的面奚落他的儿子。伤他儿子的面子不就是间接打他的脸吗?
“谢父皇。”钟离琼英朝上一拱手,得意洋洋的望了欧阳德石一眼。
“城主,我要亲自监斩。”欧阳德石酒都备好了,一定请全城的百姓分食追风,好好出口恶气。
“监斩?”钟离城主心中好不气恼,这案子才审了两句话,就监斩了?谁判斩刑了?
“那是自然,就由欧阳伯父做监斩官,我们所有的人同去观刑。”钟离琼英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本来他不提钟离琼英也想邀请他去观刑呢。
“嗯”钟离城主嗯了一声成了彻彻底底的旁观者,这倒很称他的心愿。
“说!”钟离琼英威严的气势吓得那妇人心慌意乱,又不得不说。
“是是,家夫与他家苏兄在街头闲聊,追风过来就把他们杀了。”
“闲聊?到底他们聊了些什么?”钟离琼英冷冷的眼神让她不敢抬头,冷冷的语气让她喘气都艰难。
她本不在现场,说个不知道就完了,她愣是不敢。她慌慌张张的望向欧阳德石,欧阳德石稳坐一旁双臂环胸,高扬着下巴。见她慌张的不敢回话,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究竟他二人在街头说了些什么,除了死者只有追风一人知道。别人都是从别人的议论中得来的消息,那妇人便将别人的言辞叙述了一遍。
“他们哥俩说平康府买了许多白布,是预备给阳公子和钟离小公子料理后事的。”她颤巍巍的说完见没有喝斥的声音,心才跳的略缓了些。
“是这样的吗?”钟离琼英又问那个姓苏的。
“是的,他们只说阳公子和钟离公主快死了,追风过来就把他们杀了。”
“可有凭证?”钟离琼英皱皱眉一脸无奈,语气也不那么强硬了,还微不觉察的叹了口气。心里却暗骂张阳‘尼玛,我从小到大没演过戏,这演出费要少了我的,我活掐死你。’
“有,有人证。”那姓苏心中暗赞欧阳国主英明,早安排妥了人证,看你们如何抵赖。
欧阳德石看钟离琼英那个颓样儿,不由得嘴角向右上方斜着扯了两扯。
“人证何在?”
“在”那姓苏的中年男子向身后指了一指,他身后的几个人就纷纷上前做证了。
“小人能做证,确有此事。”
“小人做保,此事千真万确。”
“好了。”钟离琼英一摆手止住了他们七嘴八舌。“愿做保的上前画押为凭。”
侍者拿过一卷竹简上面如实记录着问案的全过程,他们一个个的上前签了字。
“追风,你有何话说?”钟离琼英终于问到追风了,追风走到大殿中央向钟离城主和钟离琼英分别一揖。
“追风无话可说,他们所述是实。”
“好!”欧阳德石激动的高声喝彩,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追风护卫果然坦荡,够英雄!”欧阳德石兴奋的简直想冲过去亲追风两口,你这表现太赞了,上来就这么干净利落的一句话,好,真好。
“追风从来坦荡,英雄不敢当,不过尽职尽责罢了。”追风真想把他扯过来一口咬死他,特么就这么恨我不死。不过心里想的是心里想的,面上追风还是没什么表情。
“都没有争议就画押吧。”钟离琼英一摆手,追风走过去签上了追风二字。
那个姓苏的和那个郭周氏也走了过去。
“看清楚了,字字句句都细些看,没问题再签。”钟离琼英倒好心,还提醒他们一个。
他们还真的认真仔细的看了起来,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异常,就双双签了名字。
“欧阳伯父对此案如此关心,不看一眼么?一会儿就要依此为凭宣判了。”钟离琼英让侍者把笔录放到欧阳德石的桌子上,欧阳德石看着这笔录眉开眼笑的,依这个判追风还能有好吗?人家不过在街头闲聊一句,他上去就把人杀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何况他一句辩词没有,他自己都说不出理来了,还有什么意外?
不过这件事欧阳德石必须要上心,他知道自己是个粗人,对这些文字上的弯弯绕不在行,他特意让他的两个族长陪着看过,都没有异议了方才点点头,侍者拿回笔录,继续提笔等着往下写钟离琼英的判词。
“都没有话说了吗?都没异议我就要宣判了。”钟离琼英话虽是说给大家听的,眼睛就只望着欧阳德石。
“没有。”欧阳德石还真回答,这案子本就跟他没关系,不过他现在完全入戏了,他以为这案子他才是主角。事实上这的确是他和平康在较力,而下面跪着的人也好,躺在黄土下的死者也好,不过都是他们手里的一枚棋子,谁保住的棋子多谁赢,谁杀掉对方的棋子多谁赢。世事如棋真如棋,人心险恶实险恶。
钟离琼英清清嗓子,站了起来。背负双手抬头挺胸,颇有三分王者风范,只是没人知道他这是要开始背书了。
“苏清舒与郭永波当街造谣生事,存心抵毁平康太子、恶意中伤华夏公主、谩骂帝嗣、诅咒皇家,欺心犯上论罪当诛。追风身为平康护卫维护平康名誉、捍卫华夏尊严乃是其职责所在,果断执法论功不当赏,论过实虚妄。苏、郭二家不知过而改之,不识恩仇、不判是非,反诬告朝臣,此风不止国法何用?”钟离琼英一声厉喝吓断人魂,当场还未听到宣判结果的郭周氏就昏了过去。“来呀,苏、郭二家俱诛三族,所有财产充公,即刻行刑!”
“什么?”欧阳德石双眼冒火,还有这么宣判的?杀人没罪,说句话就祸灭三族?
“欧阳伯父,请吧,监斩官大人。”钟离琼英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宛如山间清泉润人心田。
第599章 乌龙
“冤枉啊!”那姓苏的赶紧的大声呼冤,这状告的,原来只死了一个哥哥,现在三族俱灭,这可真是塌天大祸。他一边喊着冤枉,一边用力的推醒郭周氏共同争取生的希望。
“有何冤枉?”钟离琼英倒没有急急忙忙的让人拉他们下去,既然有冤那你们就诉上一诉吧。
钟离琼英说出诛他们三族,钟离城主的屏风之后钟离琼玉坚定的竖起大拇指,张阳紧紧的一皱眉。钟离琼玉瞪着好奇的眼睛看张阳,这不是你的主意吗?你皱什么眉?张阳密语传音告诉她:“我让他诛他们一家,他说错词儿了。”
钟离琼玉依然眨着好奇的大眼睛,轻轻的摇摇头表示不明白这两字之差有何区别?
“一家就是一家人,多不过五六口。三族牵连甚广,少说这两字之差得多杀三百人。”张阳愁眉苦脸的,这个造孽啊。
钟离琼玉莞尔一笑,抬手往两边舒舒张阳好看的眉毛。不就多杀点人嘛,不值得心疼。为哥哥一句乌龙误判蹙损了这淡淡春山才是天大的损失。
追风听到张阳密语传音才知道是钟离琼英误判了,他看一眼钟离琼英,这书背的,前面都背挺好,最关键的地方错了俩字。
听罢钟离琼英的宣判,姓苏的也知道错在哪了。一个不该承认他哥哥说‘阳公子和钟离小公子要死了’的话,一个不该来告状。他慌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