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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钟离琼英的宣判,姓苏的也知道错在哪了。一个不该承认他哥哥说‘阳公子和钟离小公子要死了’的话,一个不该来告状。他慌忙否认:“我们没有要来告状,没有啊,都是他”
姓苏的指着欧阳德石大声的吼,这时候是不怕任何人了,反正死罪已定,拼一拼要么活要么死,输已经输到底了,没有更坏的路了。“是他让我们来告状的。”
“你?”欧阳德石本来想替他们争取翻案的,他想置追风于死地。没想到他们公然把他招了出来,当场翻供了。他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他们。
“既然你们选择听他的话,就得承担听话的后果,不管是谁让你们告的,你们来告了这是事实。”钟离琼英不想把矛头指向欧阳德石,那浑水就越搅越浑了,这件事需要的是快刀斩乱麻,拖绝非上策。
“这,家兄不曾抵毁皇家,他什么都没说。不知他何处得罪了追风护卫,他死也应当,我们不追究了。”那人慌乱至极四下张望,便朝追风跪爬过去:“追风大人,家兄已死,您就放过我们吧。”他‘啪啪’的给杀兄仇人磕上头了。
“我杀他本就是为掩盖这件事,为了救你们,可你们自己把这件事掀起来了,现在让我如何收场?”追风倒能辨清风向,把自己说的多伟大似的,你有那好心装聋就完了呗。
“您一句话就能救我三族性命啊,您只要说一句我家兄不曾说过犯上的话就行了啊。”那姓苏的拽着追风的裤角摇晃,追风见他也挺可怜的,没有踢开他,只是追风不可能替他说这句话。
“这有许多人证做保,你还想翻供抵赖?”钟离琼英指了指那笔录,又看向那几个证人:“你们的证言若是属实,他们三族俱诛,你们的证言若是虚谎,你们便是欺君之罪,他们无罪释放,你们俱诛九族。你们说实话,到底证言是真是假?”
钟离琼英刚才担心没有证人出来指证,还特意演戏装做很无奈的样子,好不容易骗来的证词作用就在这里。
“这”那姓苏的彻底输了,他松开追风,瘫倒在地,这答案还用说吗?就算做了假证,谁敢站出来承认?
“小人用脑袋担保证言是实。”
为了保命一个个都纷纷起誓发愿的保证证言的真实性,事实上这些流言早已铺遍全城,而那两个死者到底有没有说,他们这些人里没一个知道的,他们都是欧阳德石临时抓来的几个百姓,说辞也是欧阳德石教好了的。
“说了便怎样?”郭周氏没听到宣判,但她知道她要被送上断头台了。“也不光他们俩说了,满城的人都在说。”
“哦?还有谁说了?”钟离琼英语气倒也温和。
“你们,你们不是都说过的吗?”郭周氏指着身边那些证人,那些证人这次可不给她做证了,都吓得哆哩哆嗦的乱颤。
“没有,没有,你可别乱说。”
“我没说过。”
一个个的全都怕的要死,谁敢承认?
“你”郭周氏指着欧阳德石,眼睛红红的,头发乱乱的,衣服破破的,形同厉鬼一般,这时她什么都不怕了,她也不跪着了,她站起来指着欧阳德石:“都是你,是你唆使我们来告状,那些话也是你教给我们说的,你害我们无端枉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她半哭半笑半疯半癫朝欧阳德石扑了过去,欧阳德石不厌烦的一摆手,好强的一股真气猛的把郭周氏推得向后摔了下去。只听得一声惨呼,也不知伤到了哪里,一口鲜血吐在了大殿上。
‘唰’‘唰’‘唰’‘唰’
四名金光闪闪的金甲卫士,一人一柄剑指着欧阳德石。
“大胆!”钟离城主一声怒喝,也不知道在喝谁。四个卫士和欧阳德石都一动没动。
“敢在大殿之上动武,你要造反么?”钟离琼英怒目而视。
“我”欧阳德石敢说他想造反么?莫说他现在心里根本没有造反的想法,就有也不敢承认啊。这四个金甲卫士全是第六层境界化神还虚后期的高手,随便拿出一个这大殿上都没有对手。
华夏最高级别护卫都在这帝宫中,这种金甲卫士他们只听钟离城主的命令。而钟离城主也不能完全的调动他们,他们不会离开帝宫,只在帝宫之内这个范围服从钟离城主的命令。确切的说他们的地位还要高于九洲神龙使,听钟离景止的命令都是勉强。
“明明是那疯妇”欧阳德石一个头都五个大了,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还把自己绕进去了呢?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四柄利剑,脊背都发凉。
钟离城主打个响指四个金甲卫士凭空消失了。
第600章 病危
钟离城主也不希望事情越闹越大,他摆摆手示意都别说话了。“欧阳国主也是无意的一个动作,英儿莫要小题大作。”
“是”钟离琼英低眉颌首向城主一揖,然后抬头看着欧阳德石说道:“欧阳伯父若无异议,请赴法场监斩吧。”
欧阳德石心慌慌的,多少不甘郁结于胸,怎么回事?算计好好的,怎么顷刻间形势就反转了呢?
“龙棘子杀个良民就千刀万剐,追风当街杀人就没罪?”欧阳德石实在忍不住了,把心里话照直说出来了。
“欧阳伯父明理,您也说了龙棘子杀的是良民,而追风杀的是罪民。他们胡言乱语蛊惑人心,不是追风当机立断只怕流言汹汹难止,华夏大地人心惶惶难安。”钟离琼英心里都开始佩服自己了,就早上匆匆看了一遍,背下来这么多,这背书的功力真强。
“他们只不过说了句实话,怎么就是胡言乱语了?张阳和小公子明明就是病危不治了。”
钟离琼玉在屏风后面坐不住了,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到前面去怒骂欧阳德石。张阳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哄她轻轻的坐下。密语传音跟她说:“咱不和疯狗对咬,咱就看戏。”
“看看连欧阳伯父都被谣言蒙蔽了,可见人言可畏。”
“招医榜摆得满城都是,平康府大量购买白绢,谁不知道?”
“招医榜出说明阳公子尚在救治之中,买白绢一定用来治丧吗?而且这又与我皇妹何干?”
“他们明明一起”欧阳德石总算在最关键的时候闭嘴了,差点说出‘他们明明一起中毒了’。“他们形影不离,说不定就”他也不知道这话茬该怎么圆了。
“怎么样?没有实证说到底是望风捕影吧?”钟离琼英心里深觉遗憾,看来自己的功底还是不行,要是张阳连珠炮似的紧逼说不定就能让他口误说出他们下毒的事了。他要敢招认这个事,当场就可以剁了他。
欧阳德石头上直冒汗,急得后背直冒火,这怎么回事?他这样的莽夫怎么能想得通其中关节?他就是输在了没文化上,玩文字游戏,钻法律空子,一百个欧阳德石也比不上张阳一个脚趾头啊。
“这是什么道理?杀人没罪,骂人死罪还诛三族?”欧阳德石彻底懵了,他千算万算还聚众商议过,这么简单的官司还打输了?
“父责子,天经地义。子叱(音斥)父,罪该万死。天地君亲,上下尊卑,不容颠倒。”钟离琼英年纪轻轻却气势威严,他轻轻的环视一周,开口说道:“纵使流言不虚,臣子良民应该说什么样的话?”
“臣愿焚香祝告,为太子公主祈福。”朝臣们众口一词,这种官话不会说的是弱智,除非没带脑袋来否则都会说。
“懂了吧?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明知皇子有恙,不为皇家祈福还幸灾乐祸散布谣言,其心当诛否?”
不到十天的时间法场又热闹了起来,上次是剐了一个灵兽,这次押赴法场受刑的人多得数不过来。按张阳的判法死者最多超不过二十个,钟离琼英错背了两个字,法场上二十个刽子手站成前后两排砍,共计四百七十九颗人头落地。兵丁们押犯人上去,抬尸首下去,往乱葬岗运尸的车都连成了线。
别人到法场看看热闹,一会儿就走了。欧阳德石可是监斩官,他一步不能动的守在法场,每一刀下去就像狠狠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每倒下一个人对他来说好像都是狠狠的讽刺。
火辣辣的太阳,气闷闷的心情让欧阳德石头晕目炫。这么多人分成二十四批砍,他要念人名扔令签忙了整整一个下午。回到泰泽宫,他又累又气直接回寝宫去了。
本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一名内侍忙死似的闯了进来。
“滚出去!”没等那内侍开口说话,欧阳德石就是一声大喝,恨不得抓起桌上的茶盏扔过去砸死他。这一天没一点顺心的事,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里了,也不得消停。死人了?你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有没有点规矩了?
那内侍瞎了,看不出来他在发火,而且还聋了,听不到他怒喝。那内侍就跑到他跟前,喘着粗气报道:“不,不好了,大太子不好了。”
“什么?”欧阳德石一把揪起那个内侍的衣领,把他拎得两脚离地:“你说什么?大太子怎么了?”
“他他,他突然就,就”那内侍被人揪着脖领拎了起来,透不过气来,如何能顺利的说出一句话?
“!”欧阳德石用力一甩把那个内侍甩到墙上,又摔了下来。他大步跑向太子宫,一着急连御剑都忘了。
欧阳奇俊这六七天一直是食欲不太好,身子有点虚弱。欧阳德石以为他是法场上受了惊吓,有些心情不好挑食也是正常的,就让他休养。今天下午他突然气息就弱了许多,就像汽球慢慢的在放气一样,眼见着一会儿不如一会儿。
宫里人私下里偷偷议论说,是不是今天欧阳德石监斩,屈杀了许多的冤魂,故而报应到大太子身上了。不然这时间怎么会这么巧呢?这些人哪里想得到这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欧阳德石赶到的时候见满屋里都是御医跪了一地,立瓜大法师在地上团团乱转。
“不可能,这不可能。”立瓜不停的嘟囔着这句话。
“皇儿”欧阳德石拉起儿子的手,探一丝真元查看他的身体,这一查看吓得他通体冰凉。欧阳奇俊气若游丝,血液流动速度慢到了极致,手脚已经不通血了摸一把是彻骨寒,连小臂都是冰冷冰冷的。
“皇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欧阳德石双唇颤抖,忍不住老泪纵横。他紧紧的攥着儿子的手,想给他点力量和温度。欧阳奇俊轻轻的动了一下他地包天的嘴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见眼角流下一行伤心泪,眼光里都是愤恨和不甘。
第601章 真相
欧阳德石心里这一刹那间什么都没有了,不怨不恨不气不恼,只剩下一个‘求’字,唯有一念存在心,只求儿子能好起来,只要儿子的命能保住,让他放弃家国去大街上乞讨他都不觉得苦,他什么都能放得下了,什么权势、什么财富,甚至尊严、甚至生命,都去他/妈的,什么什么都没有儿子重要,只要儿子好,只要儿子好就行。
“国主,今日可有张阳的准消息么?”立瓜大法师上前询问惹得欧阳德石好不心烦。欧阳奇俊都要咽气了,他还上来问张阳。
“不知道,没见着。你快想办法救救奇俊啊。”欧阳德石也忌惮立瓜,不敢对他太过强横,若是换了别人早一鞭子抡过去了。
“算算日子今天该是他的死期了。”
欧阳奇俊嘴角微微上扬,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死也心甘了。
欧阳德石见儿子爱听这样的话,他赶紧的说:“他肯定是活不成了,今天审追风他都没出来,他要能动就凭他那张贱嘴能不上殿吗?”
“国主,今天审的怎么样?有结果了吗?”立瓜知道欧阳奇俊马上就不行了,只想在他临终时让他听点他爱听的好消息,让他走的愉快点。
欧阳德石见立瓜向他丢眼色,他心中也明白了。“有,我刚从法场回来,追风已经被剐了,我还带了虎骨酒回来。”
欧阳奇俊咧咧嘴露出一丝笑容,总算听到了最称心的好消息。突然一阵清越悠扬的笛声不知从何处飘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笛音清亮欢快无比。欧阳奇俊一下瞪大了眼睛,一口气噎在咽喉上不来下不去的瞪眼。
欧阳德石又是抚摸前胸又是拍打后背,勉强把这口气给导了过来。欧阳奇俊的表情痛苦无比,珠泪滚滚张张嘴又说不出来话。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张阳、追风还有钟离琼玉三个人在吹笛子,而且就在泰泽宫附近。只有他们才有魔笛,声音才能传得这么远。
一曲《百鸟引》招得泰泽宫院内全是叽叽喳喳的鸟儿,本就闹心的欧阳国主,更是烦的要发疯,这边儿子眼见着要断气,那边鸟儿还来添乱。打发侍者出去驱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