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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桌上是一个圆溜溜的滚珠,下面一个转盘不停的旋转,转盘上有一个孔。滚珠从孔里落下会掉到一个小通道槽里滚出去,转盘下面有八个通道槽分别对应着八种颜色。因为转盘不停的在转,当然滚珠会落到哪个通道就不一定了。
只要猜中了滚珠落下那个通道的颜色就算是赢,反之则输。八分之一的概率,如果你下注一乌金,输则输掉一乌金,赢则会拿到四乌金。正常情况下的确是凭运气定输赢的,但赌场什么时候正常过?
掀开转盘就会看到下面是另有玄机的,你看到的是滚珠落下之后便掉到了通道槽里,其实滚珠是落到一个小圆盘里,而每一个通道槽入口处都有一块小挡板,要不要把入口挡住,挡哪几个入口完全看赌场人员的心情了。你的输赢不是运气注定,而是早有定数。
赌场的人也不会每把都让客人输的,没有赢的刺激谁还玩?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完全失控了,八块挡板全都形同虚设,那人就只有输没有赢。甚至赌场的人都特意挡住了七块挡板,唯独留出那人押的红色通道槽,可滚珠偏从绿色通道滚了出来。
那人终于忍不住暴粗口了,气的恨天怨地的骂娘。赌场的人也面面相觑,小伙计悄悄的跑到后面找人去了。不一会儿那个人就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他眼睛已经红了,大脑也不会想别的事了,就想往上押,可是没钱了呀。
“还玩么?”一个亲切的笑容,一声亲切的问候,三块闪光的乌金托在张阳的手心里。
第689章 滚珠
那人毫不犹豫的伸手就去拿张阳手心里的钱,原本拿陌生人的钱不该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过一回生两回熟嘛,先有了凌波相助的五乌金,后有了张阳借他的两乌金,这次也就不必客气了。
“借你可以,你得把房契抵押给我,不然让我怎么相信你呢?”张阳目的很明确,他就是奔那个酒楼下手的。
“好,不过”房契就在那汉子手里,他本想当掉的房契因凌波援手而保住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又要抵押给张阳,他当然的舍不得,不过张阳已经给他拿了两乌金,再给他三乌金也够他死当房契的钱了,左右他不会太亏。
“放心,你要是赢了钱,只要还我本金我就还你房契。不过我没时间等,你要是欠了我十五乌金还没有能力还钱的话,就得把房契过到我的名下。”张阳知道他的酒楼光论房子的话也就值个十五乌金,他也不想占小市民的便宜。
十五乌金?那人的房子最多也就值个十五乌金,何况这只是借,一旦赢了钱还可以赎回,没有比这更公正合理的事了。而且他连着输了那么多次,按概率算也快到赢的时候了,只要押的够大,一把足能翻本。那人想也不想就把房契交给了张阳。张阳倒也痛快又拿出十块乌金一并交给了他。
十五乌金很多?是,的确是不少。在平康府前街十五乌金买空房子的话,论价值能买下整个府前街的房子了。就是迪耶普城这么繁华的地带,买下那人的酒楼也是正常价。要知道那人的酒楼占地比撷芳楼那七座楼房连起来还要大上一圈。那酒楼一天的营业额也不是小数,可禁不起他有钱就往赌坊送啊。
十五乌金很多?不,论赌都不够输两个时辰的。没钱的时候一青金、一龟甲金的往上押,有钱了一乌金、两乌金的往上押,多少钱够输的?
一个时辰过去十五乌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赌场的人虽然也冒汗但又不能说破,好在虽然局势失控,但天平是完全向赌场方倾斜的。一张雪白的丝绢,那质地比用来写圣旨的也不差,平整的铺在那人眼前。
张阳递上一支毛笔:“还有什么说的?写吧。”
“我”那人如梦初醒,这会儿说不完的悔恨都只能憋在肚子里了,有什么理由不写?“我不会写。”
“我说你写。”
那人提起笔手直颤,他开那么大的酒楼不可能不会写字,写不太好但会写是一定的。张阳一字一句的说着,他一字一句的写着。待墨迹干透,张阳把契约和房契都收了起来。
“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以后我要收你的房子,这十天的收入足够你搬家的了。”张阳算是很仁慈了,那酒楼十天的收入多少不论,就十天的租金也是不少钱的,张阳怎么会和他计较那些小钱?给他十天时间就想看看他是不是迷途知返。
张阳看看外面正是黄昏时候,他笑吟吟的问凌波:“你想不想玩玩?”
“坐的脚冷,玩一把吧,走太早了,别人也不方便呐。”凌波早听到这赌场周围的动静了,不只四周连房顶上都是人,都坚守了一小天了,大白天的也不好动手,天黑下来跟踪也罢,暗杀也罢都方便些。
“嗯,我们花了多少钱啊?”张阳是标准的文科生,这么高深的数学他不会,这个大账算不过来。
“我给了他五乌金,你给了十五乌金,一共二十乌金。”凌波算的就很清楚了。
“那咱们押十乌金,回来四十乌金,算是赚十乌金,对不?”
“坐了小半天,腰都疼了就值十乌金?”凌波抱着鼾睡的雪魔兽缓缓的站了起来,翻手拿出一蹄金。
张阳接过蹄金笑吟吟的问道:“娘子,咱押什么颜色的?”
“我喜欢白色。”
“好。”张阳把蹄金押到白色的位置,滚珠开始乱转。
那个酒楼的男子还没有走,他真被他们的土豪气给震着了,一把就押五十乌金啊。眼见着他连着输,他们还敢这么押。
“慢!”赌场的人一把抓起滚珠“我们打烊了,两位请明天再来吧。”
“呵呵呵”张阳很开心的笑了,这说法该有多么的幼稚?赌注押上了,滚珠都转起来了,你中途把滚珠拿走说打烊了?“你能告诉我,我应该跟你说句什么吗?”这做法确实太让人无语了。
“我们,我们的确是打烊了。”赌场的那个小伙子也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能说赌局现在正处于张阳的控制中,那就等于说穿了赌局一直是有人控制的。
“放肆!”一声厉喝传来,所有人都向门口望去。
一个高大威武的光头汉子走了进来,他站定后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到那个小伙子的手上。“把滚珠放下,谁让你坏了规矩的?”
“我”
“滚出去!”
那小伙子撒手把滚珠扔到转盘上,抬腿就跑了出去,跟逃命似的。
“九爷!”赌场的人都肃然起敬。
“九爷,您可来了。”一个小伙子赶紧的搬把大椅过来让那个九爷坐,那个光头并没有坐,只是走到赌桌后面看着张阳。
“是我吩咐今天早些打烊的,不过小兄弟既然已经下了注了,就赌这一把,如不尽兴请明天赶早,如何?”那个光头说话倒似合情合理,张阳也没打算玩第二把,两下里倒很容易达成共识。
“好。”
“要改注吗?”因为刚才被那小伙计打扰了一下,所以现在张阳是有机会改注的,改变金额或是换个颜色都行。
“不必了,就这样吧。”
“好。”那个光头一弹滚珠,滚珠转了起来,下面的转盘也转了起来。
‘吧嗒’一声滚珠落孔,转盘也停下了。看方向大概是红、黄、绿左右,那孔的方向和白色是一百八十度的直线,没有可能折回去掉到白色的通道槽里。而白色槽正对着那光头,那光头右手食指点着白色通道。
第690章 刀币
那个光头指尖雪白,可见蓄足了精元,一股劲风都吹动了张阳的衣襟,那小小滚珠如何滚得下去?张阳根本没动精元,两股精元力对冲会起风,滚珠一定会弹起来蹦到地上去。那输赢如何判断?能稳操胜券的情况下谁愿意让结局有争议?
张阳用神念抓着滚珠一路狂奔的往白色通道跑,受到对方精元力的阻挡,滚珠与精元气对撞,速度又快,精元气都变成了肉眼可见的雾状,滚珠劈波斩浪向终点跑去。这不只通道是白色,黑色的滚珠都卷起了白色的小浪花。
‘嗒’的一声滚珠推到底了,撞开底的小门落了下去。这局毫无悬念,毫无争议的张阳赢了,凡是有眼睛的都看得清清楚楚,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那个光头九爷眼睛瞪得比滚珠还圆,他死盯着白色通道,整条通道被精元力冲的都特别干净了,明显比另外的七条通道要洁净许多。而他除了滚珠外竟然没感觉到任何一点阻力,仿佛只是一粒滚珠很强势的往下冲。
当然他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以一粒小滚珠的重量根本没有可能抵挡这股劲风,可是他明明没有感受到一点的对冲力量,那滚珠就像是有人拿着一般硬往下冲,不用精元那是什么力量把滚珠送下来的?
不管什么力量,那么大的劲风足以把滚珠吹跑,能让滚珠安然的贴着通道跑到最后这份力量之巨大绝不是他能抗衡的。现在想这些一点用都没有了,说什么也是输了。
“付钱。”光头倒也爽快,干脆利落的一句话。下人们早把钱备好了,因为离钱庄很近,赌场又是个富的流油的场所。他们是有很多蹄金的。一个盘子里面摆着四块蹄金,张阳一扬手就收了。
“小兄弟,有兴趣玩点别的吗?”谁输了钱谁也想赢回来,开赌场的也不能免俗。尽管外面安排了许多人手,但谁能保证不失手?经过刚才的暗斗,这个九爷更是不太敢指望外面那些大爷们的身手了。
“稍等。”张阳得先请假,他转过身笑嘻嘻的问凌波:“你累了吗?”
“你想玩就玩吧,刚好它还得睡一会儿。”凌波拿块淡黄色的丝绢擦了擦袖子,该死的雪魔兽睡的直流口水。
张阳看着这个嫉妒,他多想跟雪魔兽换换位置,躺凌波怀里酣睡该有多么的幸福?张阳摸摸鼻子,说了句:“我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嗯?”凌波不解的望向他,有什么危机呢?凌波也时刻警惕着,她感觉赌场周围布置的人里没有高手啊,也就是些凡人,修行的人不到十个,修为都不高,最高的也就四象中后期。
“我早晚会被你宠坏的。”张阳可能以为周围那一百多号都是木头人呢,凌波被他说的粉面顿时腾起红云。
“啐!皮痒了?”
“我玩去了。”张阳嘻皮笑脸的面对凌波,转过身来立马就一本正经。“你想玩什么在下奉陪就是。”
“请移步西厅。”那个光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式。
“请。”
那个光头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张阳和凌波,再后面跟着一百多号人,都跟着凑热闹去了。
赌博的规则永远都是以简单为主的,表相上看答案永远都是随机出现的,实际上永远都是可操控的。这一次要赌的就是最常见的押宝,就是摇骰子押单双赌大小。
“来吧,这个很简单。”那个光头走到赌桌后面,指着桌面给张阳讲规则。这桌面上画着许多骰子图案,写着‘单’‘双’‘大’‘小’。
“这可真是三尺桌面天地小,四方城内玄机深。”张阳比谁都知道这张小小的赌桌凝聚着多少罪恶,多少人因它妻离子散,多少人因它倾家荡产,多少人因它天良丧尽,多少人因它铤而走险,多少人因它锒铛入狱,多少人因它投河跳崖。
“有什么玄机?不过试试运气罢了。”这才是做贼心虚,张阳不过随意的感慨一声,那个光头就想多了,他以为张阳说他们内里有见不得人的机关。这个嘛,倒是确有,首先骰子就有问题,其次骰盅也是有问题的。
但是面对张阳这样的对手,他们自己就把这些有问题的道具撤掉了,换上了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骰子和骰盅,让张阳检查。张阳会检查个大头鬼啊,他也不能捏碎了看看里面有没有灌铅。
“不必客气,我信得过你们,不用检查了。”反正他也不会检查,何必装模作样?万一让人家看出来他不在行就更丢人了。
“那好,我也很久没下场了,我们就随便玩玩。”那个九爷亲自动手摇起了骰盅,上下左右一圈又一圈的,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耳朵都竖了起来。可见他是个中高手,而且是绝对高手,会摇且会听的可不多。
‘咚’的一声骰盅稳稳的落下了。
“下注吧。”那个光头睁开眼直盯着张阳,一丁点都不瞄赌桌,想从他的眼神中判断结果是不可能的。
“最多下多少啊?”张阳口气真不小,不过在场的都知道他有钱,有钱人嘛,财大自然气粗。
“下无底,上无限,一切但凭尊意。”
“好。”张阳摸摸袖筒子,又摸摸腰间,也不知在哪摸出来十个刀币拍到那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