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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朝云知道张阳最烦别人乱碰他的东西,他自己在地上打滚都不嫌脏,别人摸一下他就嫌弃。
彩凤见山花站那儿手足无措不知干什么好,很拘谨的样子。她拿过一个竹篓,往里装秋桃,装的满满的。“山花,你去把桃子洗了。”
山花拎起竹篓走了,彩凤过来跟朝云一起洗床幔。
“你还收了桃子啊?我就摘了不到十个。”朝云说
“多摘点大家都尝尝嘛,反正桃子也放不住,洗了大家一起吃。”彩凤和朝云虽然不修仙也是自小吃培元丹,别的本事没有,使用个储物手镯还是没问题的。长期服用培元丹也可延年益寿,容颜长驻。像红叶快六十岁的人了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山花洗好了桃子把竹篓放在石桌上:“姐姐,桃子洗好了。”
“哦,咱们院里不管干什么的,一人两个分下去。”
“是”山花应承一声赶紧去了,这活好,见者有份一人俩,是个送人情的好差事。不一会儿她就提着竹篓回来了。
“够分吗?”彩凤问
“还剩七个,公子、格诺和马公子不在。”
“不用管他们,你吃吧,我们马上就好。”彩凤和朝云一起把床幔在院子里晾晒起来。
山花拿个竹盘把桃子摆到盘子里,她怎么也不能先吃啊,那多不礼貌?
“哎哟哟,姑娘们忙着呢?”一阵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浪笑声,朝云回头看时却是姬夫人如弱风摆柳般的飘了进来。
“姬夫人万福”山花知道她是张钺的亲娘,赶紧的躬身下拜。
朝云和彩凤对望一眼都很厌烦也很无奈,自从张钺搬到东殿,她就时不时来东殿,最近还常常到阳公子的院子里来走动。来也就罢了,还见什么都好,什么都想要,回去就说阳公子的东西样样比张钺的好。朝云和彩凤整理着床幔谁也没理她。
姬夫人也不觉得没趣,对给她行礼的山花视而不见,反而笑嘻嘻的凑到朝云和彩凤中间去了。
“可真好看呐”姬夫人抬手就要摸,彩凤伸手挡了她一下。“还湿着呢,别脏了夫人的手。”
“哦,哦哦”姬夫人不尴不尬的干笑了两声又奔那张大大的兽皮去了。“这是妖兽的皮吧,这毛都放光,这么大的一张是整张的吗?”
“那是雪山大妖的皮,夫人看便看,千万别用手摸,刚刷洗过还没干透呢。”朝云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跟她说着,不想理她又不好太伤她的面子,想对她热情又恐怕她来的更频繁了。
“雪山大妖?大妖的皮啊,我的天呐,这得多少钱啊?”姬夫人不像是在看一张兽皮,倒像是在看一座金山似的。
朝云和彩凤弄好了床幔,走到石桌边坐下。
“坐啊”朝云见山花还愣愣的站着便招呼她坐。山花望了一眼姬夫人,看朝云和彩凤都没有答理她的意思,山花便也坐下了。
“唉,坐着坐着。”姬夫人明知道朝云是让山花坐,她就装作是在招呼她,她自己过来就坐下了。见她们三个一人伸手拿个桃子,她也拿个桃子吃上了。
朝云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怎么看她坐这儿连吃桃子的心情都没了呢?
“怎么了?”彩凤见朝云有点不高兴似的,其实她也很厌烦,但总不好拉脸子给人家看,不理她也就是了。
“累了,浑身都疼。”朝云也没法说别的。
“我帮你揉揉肩吧。”彩凤放下桃子站了起来,朝云推她坐下。“不用,哪能用你给我揉肩呢?”
山花赶紧放下桃子双手在衣襟上蹭蹭就过来帮朝云按肩膀,朝云也不是真的累了,她就推山花:“吃你的吧,我歇歇就好了。”
姬夫人一看,这个也不用那个也不用,她啥意思啊?‘我要想常来可得讨好她们,这俩丫头可是张阳屋里的人,得罪她们我就没法来了,那就什么好处都没了。’其实她在这院子里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不过是喝口水讨了个杯子,赶上小丫头梳头讨了个梳子,一个筐一个篓的她都能看到眼里。就像今儿她坐这儿盘算的也不过就是盛桃子的那个竹盘子,她就惦记着把竹盘子拿到后院去就算今天不虚此行了。
姬夫人笑吟吟的拧嗒到朝云身边,她双手往朝云肩上一搭,朝云感觉心里仿佛有一万条虫子在爬。
“这可使不得。”朝云赶紧的站起来,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夫人,而且人家好歹是客人,怎么也不能失礼到这种程度。
“没关系的,这前后院住着,咱们就和一家人一样嘛。”姬夫人还真是把后院当成她的家了。
“使不得,这万万使不得。”朝云说什么也不能用她揉肩啊。
山花也过来拉着姬夫人说:“夫人您坐吧,我来侍候姐姐就好了。”
姬夫人看着山花一声冷哼,山花是个小丫头,姬夫人才不把她放在眼里。“你那双粗手也就配侍候那披毛带尾巴的畜生。”
无巧不巧的马刚、格诺、张阳还有凌波这时刚好走到院门口。
第139章 树敌
凌波整整过了八十年流离失所的日子,食不裹腹都是常事,即使在那种生命时时受到威胁还要挨着病痛的情况下她也不曾忍受别人的欺凌。可是现在她身居平康王府,哥哥号称是东都第一护卫,她最亲近的无恨是平康少府主,她本应受到尊重和优待却无故的被人当面辱骂。凌波恨不得冲上去一口咬死她,但是她不能,她不能给张阳惹麻烦,她只有忍着。
“嗯哼”马刚故意咳嗽一声,让她们知道张阳回来了,免得有更难听的话飘进阳公子的耳朵里,马刚心情还不错,不想看到血流成河。
“公子回来了”朝云和彩凤急忙前去迎接,山花战战兢兢的跟在她们后面。山花心里不住的打鼓‘姬夫人是张钺的亲娘,我得罪了她,阳公子肯定要怪罪我了。瞒不得瞒,赖没法赖,让公子逮了个正着,看来这回我惨了。’。
“公子”朝云和彩凤略一低头简单的给张阳见了一礼,山花深深一拜躬身不敢起来。
张阳一声没吭谁也没理,他冷面如霜的走进院子。马刚、格诺在后面跟着,凌波在最后面慢慢的往里挪着脚步。她此时此刻真不想往院里走,她真想转身出府回丹狱山去,吃不饱也好,受风吹雨淋也好,病死饿死总好过受人欺负。
“阳公子回来了,我特意过来看你”姬夫人满脸堆笑的往张阳跟前凑。
“格诺!”张阳视她如空气,站住脚就一声厉喝。
“在”格诺听得出张阳的怒气与严肃,急忙躬身听命。
“传我的令下去,晓谕西、南、北、中四殿从现在起非嫡女眷不得擅入东殿,不得我的言语敢擅入东殿一步,直接扔进地牢喂妖兽,无须上报。”张阳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光是听她在后院学鸡叫就够让张阳受不了了,她还到前院来招惹张阳,碍于情面张阳一直也没说什么,她竟然敢辱骂凌波,张阳要不看她是张钺的亲娘早让人把她打出去了。张阳扔给格诺一块令牌,格诺应了一声“是”,拿着令牌就走了。
“张阳,你什么意思?我来看我儿子不行吗?你凭什么不让我来东殿?”姬夫人不来东殿可能是活不了,她疯了似的冲张阳大吼大叫,如果不是知道张阳本事非凡估计她就跟张阳动手了。其实惹她怒火中烧的还不只是不许她来东殿,那句非嫡女眷深深刺痛了她的心。非嫡女眷包括非正室的夫人也就是她那样的姨太太,也包括庶出的小姐,这嫡庶二字天差地别,她的儿子可以尊享嫡子的待遇,她一度飘飘欲仙的以为自己也可以享受嫡妻的待遇,不想还是逃离不了一个侍妾的命运。
“山花!”张阳又一声厉喝,山花吓得直哆嗦。
“在”山花心里发虚,声音都发颤。
“你鼻子底下没长嘴吗?凭什么让人家随便骂?”
“这”山花毕竟才十岁,一害怕脑子都一片空白,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张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也想不到公子能纵容着她跟姬夫人吵架。
“吵架拌嘴的事还得公子替你出头吗?你那双粗手也侍候侍候那些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让我看看。”张阳本来没想怎么着,她悄悄的走掉也就算了,她竟然冲张阳发疯,那对不起了,得罪一回就得罪的彻底点。
山花这回听明白了,她本也有些烈性,只是一直做粗使丫头,身份之卑微让她处处不敢抬头。有这样的主子宠着她还怕什么?
“你给我滚出去!别逼我骂你。”山花指着姬夫人的鼻子大骂,这一声骂出口,心里这个痛快。有气就出和憋气窝火的感觉那真是不一样啊。
“张阳,你?”姬夫人没想到张阳竟然当面唆使下人对她打骂。她想跟张阳理论又讲不出什么道理,张阳是少府主,他立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哪有道理可讲?想跟张阳吵架,她又不敢,只好转身奔山花去了。
“你个下贱胚子,你敢骂我?”姬夫人伸手去抓山花,山花抄起桌子上的竹盘就去打她。
朝云和彩凤一看真的动起手来了,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啊。她们不可能帮着姬夫人,也不好帮着山花,她们都觉得最好的办法是阻止她们动手,可公子在这儿看着呢,她们也不能动手去拦,毕竟是公子让山花动的手,她们要是去拦跟违抗公子的命令有什么区别?
“这,哎呀,公子”朝云只好来劝张阳了。
“公子”彩凤也要过去劝张阳,马刚伸手把她拽到一边。“有热闹不看?不看白不看。”
“你敢跟我动手?”姬夫人真的跟山花撕扯起来,扭作一团。山花是做粗活出身的,虽然才十岁也有些力气,她用力一推闪了姬夫人一个趔趄。她手中的竹盘突然脱手飞出‘啪’的一下,竖着砍在了姬夫人的额头上,当时砍出一条长约六七公分的口子血流如注。
姬夫人伸手一摸发现流了很多的血,她连哭带喊的坐在地上捶胸扯发一顿嚎啕。“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山花看她坐地上撒泼一时没了主意,她也不知道竹盘怎么自己就飞了出去,她明明没有扔竹盘打她的想法。
张钺听前院吵闹声甚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刚走出屋想看看热闹就听他娘狼哭鬼嚎的。他三步两步飞奔过来,冷雪和新阳在后面跟着跑。张钺见他娘披头散发血染衣衫的样子跟个女鬼似的,急忙过去扶住她:“娘,你怎么了?”
“儿啊”姬夫人双手紧紧抓住张钺,可逮着个救命稻草。“他们打我,他们想打死我。”
“你们谁打我娘了?”张钺真是气的眼睛都红了,谁看着自己的亲娘让人打的头破血流,谁能不动心?
山花吓的脸都白了,腿一个劲的打颤。在张钺和她山花之间,阳公子铁定是不能帮她了,为了兄弟间的和谐也得把她交给张钺,那她还有活路吗?
“你叫她什么?”张阳那张脸跟他爹是真像,就像一万年都晒不化的冰山似的,不怒自威特别的吓人。
“阳弟,就算我叫她婶母,我也是她亲生的呀,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张钺从心里惧怕张阳,不敢跟张阳太过蛮横,但眼见着亲娘被人欺负,站出来讲理的勇气还是有的。
“这么对待她是不太好”张阳突然喊了一声:“来人!”
“有”院外走进来八个金甲武士。
“把这个疯婆娘给我拉下去,杖毙。”
“是”两个武士过来扯着姬夫人的胳膊就往外拖。
“放开我,阳公子,饶命啊,儿子,救我呀。”姬夫人拼命的挣扎,不停的呼喊。
“放手!”张钺冲上去拉其中一个武士的手,想把他娘抢下来,那武士一下把张钺推倒在地,继续拖着姬夫人向外走。
“阳弟,我求求你,别杀我娘。”张钺什么都顾不上了,跪着爬到张阳身边抱着张阳的腿又哭又喊。“阳弟,我求你了,求你了。”张钺直给张阳磕头。
“回来!”张阳一声令下那八个武士又把姬夫人拖了回来。姬夫人像一滩泥一样软软的瘫倒在地,汗水、泪水、血水齐流的滋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把她扔出殿门以外,若回望一眼剜目,咒骂一声割舌,踏足东殿一步金瓜击顶。”张阳这不是想打死她,这纯粹是想吓死她呀。
“是”武士们又拖着姬夫人走了。
“阳弟”张钺爬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想和张阳说什么,是想道谢还是想追问情由,反正张阳都打断了他的话头。
“你不打算送她回去吗?”张阳说不准姬夫人来东殿,可没说不准张钺去南殿啊。张钺现在享受的是嫡公子的待遇,没有大事张阳也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