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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听出了慕许的送客之意,陆续抱拳告别,“慕大人后会有期。”当然人人都不忘看一眼从头至尾一言未发、到现在都神秘莫测、不知在谋划什么的“圣女”姑娘。
官宝宝自然不会谋划什么,不过倒真的是满腹心事,见众人一走,她便将这一肚子的心事倾倒而出:“慕大人,您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
慕许扭过头来望着她,一双眼睛清澈似水,恍若能看清他的魂魄般,看的官宝宝往后一退,这才浅浅一笑,露出腮边的清波梨涡,悠然道,“姑娘一定愿意,也必须同意。”
官宝宝被他说得一时词穷,正不知如何回答,又听慕许提醒道,“有什么事情回到我的都督府,姑娘可以慢慢问,现在站在这个怨气颇重的地方,就不怕么?”
宝宝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可躺着这么多被杀的人,比起她去的敛尸房有过之而无不及,立刻吓得拔腿就要往外跑,将还在马车里陪伴已故圣女的云雁忘得一干二净。
慕许没想到她会跑那么快,连忙飞身跟上,不知是也将车里的云雁忘了,还是压根就不想管。
宝宝跑得不快,很快就被慕许赶上。慕许拉着尚有些惊慌的宝宝走到了马匹面前,安抚道,“不必害怕,那些人都是我的下属,他们一见我就跑的远远的。更何况我们一身正气,他们想沾都沾不上。”
慕许虽然也是胡说,但是表情真挚,听得宝宝心中一暖,不自然道,“慕大人说的极是。”
慕许一点头,指着身旁的马问道,“姑娘会骑马么?”
“会。”
“那便由姑娘骑马,小生愿为姑娘牵马探路。”
官宝宝本想推脱一番,却见慕许已经握了缰绳,只等着她上马,便也不推辞翻身上马。她两手抓着马鞍,注视着慕许流觞般的背影有些许出神,半晌才后知后觉地迟疑道,“慕大人,我好像还没答应和您合作吧?”
慕许嘴角轻抬,声音却未见笑意,他亦不解释,转而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我总觉得姑娘似曾相识。”
“圣女的名讳怎能轻易外露……”宝宝拿乔。
“姑娘这个笑话很是好笑,小生心领了。”慕许嘴上说好笑,头却未回,整个人死气沉沉,哪有好笑的迹象,嘲笑还差不多。
宝宝见状,只能答道:“官……呃……连宝。”宝宝本欲说出真名,转念又怕自己的名字透露了讯息,叫这些做官的查出来,便随口说了个名字,也不把慕许所说的似曾相识放在心上,只道是此人的客套。
“嗯,宝宝姑娘,知道了你的芳名,我们便算认识了,这便告诉你原因:谁叫你拿了最不该拿的圣物斗篷呢?”
宝宝摸了摸自己还放在胸前的斗篷,顿觉后悔异常。
恰逢慕许回头瞧她,她颇为委屈地与之对视——她怎么只道这个得月族的圣物如此奇怪?
却见慕许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他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那是很小一部分原因。其实当时你我的情况皆不容乐观。那些漕帮盐帮的人都非善类,你若说出一个不字,我两皆会陷入麻烦,你呢倒是可以一了百了去见先祖了,我则要处理一推接踵而来的武林挑衅。你说是不是由不得你?”
宝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慕许的话确实有道理,又问,“那我现在不可以回去吗?”
慕许闻言又是回头一笑,道,“宝宝姑娘,我帮你保住了性命,那么投桃报李,你是否也该帮我一次呢?”
宝宝听着倒是觉得在理,全然不觉得慕许的话很是有问题,反倒乐颠颠地问道,“可是那个什么圣女我也装不像,反倒连累你怎么办?”
“宝宝姑娘真是佛心善面,你放心,你只要像今日一般什么话都不说便行了。其他的,是真是假,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宝宝被慕许一夸,一颗心倒真是立地成佛,哪怕前方是火海刀坑,她怕是也会义不容辞毫不畏惧地往下跳。
却说另一方捞月船上的傅融之一伙,当然还不知道官宝宝被人拐进了都督府,几人正在商议早上皇帝派下来的任务,好巧不巧正为如何进都督府犯愁。
傅融之摇着扇子,眉头紧皱,“这个沿江总督刚刚上任,他知不知道还很难说。只是不巧,我跟他二哥熟得很,我们自然也是认识的。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混进去。”
连棠想了想,道,“那我和元柏以抽丝堂的身份,借着此次赏宝会,去都督府转上一圈?”
傅融之将扇子一合,对这个提议嗤之以鼻,“然后好叫某些人警惕,湮灭证据?”他用扇子在手背上节奏的敲了敲,“官宝宝不是没露过面么?叫她去倒是可以……”
话音刚落,便听见云雁大叫着进来:“不好啦!不好啦!官宝宝被一个叫什么慕许的骗回府去了!”
傅融之一愣,手中扇子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元柏连棠有些着急,追问云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雁断断续续将他与官宝宝的遭遇说了,尚未讲完,忽闻傅融之在旁大笑三声,道,“这个官宝宝还是有些用的么!”
见三人都是莫名其妙,傅融之才道,“这个慕许就是沿江总督。”
云雁自是云里雾里,只是见傅融之不为之气馁反为之高兴,他眼泪汪汪抓着傅融之的衣角,感慨道,“少爷,您终于想开了么?终于决定甩掉那个不讲信用的癞蛤蟆了么……云雁真是太高兴了……呜呜呜……”
官宝宝坐在床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摸了摸鼻子,笑眯眯嘟囔,“谁这么想我?居然打了这么大的喷嚏。不会是大孔雀吧……”说完想了想,觉得甚是有可能,于是又自得其乐地哈哈笑了几声。
她虽然初到,但是由衷地觉得自由,没有了大孔雀,连呼吸都顺畅一些,于是赶忙将屋里值钱的东西摸了个遍。
等到官宝宝将房里的东西全部看完,天色也有点微暗了,这时有丫鬟送晚饭进屋,并行礼道,“大人吩咐了,姑娘有什么需求就叫奴婢,奴婢唤作春迟。大人还让转告姑娘,他今晚有事,不能为姑娘接风洗尘,明日定当补上。”
宝宝道一声知道,便关上房门,独自用饭。
她越吃越是感慨,于是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色孔雀烂孔雀,就知道整天吓人、骗几个小姑娘,真是一无是处,看看人家慕大人!哎!”
“是吗?!色孔雀烂孔雀我一字不漏地听见了,宝宝要如何是好?”
流氓言,轻薄吻
空屋人声,听起来倒是件骇人的事情。若是这声音不是孔雀的话,宝宝一定会被吓得重蹈恶梦。
也不知是慕许的那番话有了效果,还是恐怖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兴即过的,官宝宝初闻这一声话语,并未觉得害怕,反倒一心认定是自己的幻觉。她先是环视了一圈屋里,见全无人影,似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拍拍脸安慰自己道,“可怜的小宝宝,被那只孔雀吓坏了吧?也难怪,活生生的孔雀狱!别怕,他最多是个假把式。”
“宝宝,你跟着我才聪明了几天啊,就被慕许带笨了,真是可惜……”
宝宝一惊,这次声音更近,好像就在身后似地,她小心翼翼地转头一瞧,但见傅融之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她身后的绣榻上,一手托腮,一手摇扇,笑的人畜无害,眼睛虽大却也快要眯成了一条线。
宝宝环顾四周,惊惶道,“你怎么进来的?!”
“这天下还没有我傅融之想去而去不了的地方。”傅融之轻嗤,对官宝宝的少见多怪很是不满。
宝宝自然不信,随口答道,“别跟我说皇宫内院你也来去自由。”
“正是。”傅融之摇了摇扇子,笑的越发灿烂,哼哼道,“大人我是假把式,嗯?”
“啊!怎么会,您玉树临风、才华横溢乃世间所罕见,我说您是家里宝呢!您听错了。”
“我只会吓人、骗小姑娘,一无是处,嗯?”
“怎么会,那是您对小人的栽培啊!大人,小人我的语气充满了感激啊!至于那个一无是处那是绝对没有的事情,大人您听错了,我明明说的是,一无错处啊!”
“哼哼,这还差不多。对了,那‘孔雀狱’呢?”
宝宝干笑两声,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大人您这么高大伟岸,小人情不自禁地想报答您,说是将来要做一块孔雀形状的玉佩送给您……”
傅融之很是满意,合起扇子起身踱到官宝宝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孺子可教般说道,“大人明白你的苦心了,那么大人我就给你这次表达感谢的机会好了,记得早些把玉佩送来。”
“是……”官宝宝答得勉强,她恨不能将自己的舌头咬掉,送什么孔雀玉佩啊?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何况还欠着这人八百两呢。
傅融之亦坐到圆桌前,拉开官宝宝旁边的凳子,挨着她坐了。
看着官宝宝纠结在一处的小脸,他突然有种为人父母般的感觉,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了抚官宝宝的脑袋,糊里糊涂道,“这样子真乖。”
官宝宝干脆将脸闷进了饭碗里,不理会傅融之奇怪的言辞。但是随着她的头越来越低,很快就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吃饭时候被饭闷死的人了,傅融之仍旧像抚摸猫头一样,一遍一遍地不厌其烦地摸着她的头顶,叫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官宝宝觉得人固有一死,但是被债主逼死在饭碗里实在有失体面,于是一拍筷子推开傅融之的手臂,叫道,“大人,你做什么呢?我暂时不跟你回去。”
傅融之轻轻一笑道,“知道,你也不能跟我回去。有事情吩咐你做。”
“什么事?是要在都督府上做么?”
傅融之点了点头,道,“很简单,两件事,一,找找看有没有一块令牌上面写着敕造两字,这有这两个字,手掌大小;二是,看看这位沿江总督来往的信件、账目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宝宝惊讶,“简单?!大人您觉得这两件事简单?”随即被傅融之一瞥连忙改口道,“是是是,很简单……不过大人,我不是连棠姐姐,我上哪里去找啊?”
傅融之一想也对,宝宝不会武功,找起来的确困难,于是思索一阵道,“你虽然不会武,但是这样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你不是还有张嘴么,慕许现下不是又有求于你吗,骗他带你去书房卧室之类的地方,总不会藏在地底吧。”
宝宝半懂非懂地颔首道,“哦,那令牌我知道了,可是什么样的信件叫可疑呢?”
“不符合他慕许沿江总督身份的,关乎钱财的等等,最重要的是前沿江总督留下的账目、票据或是信件等等,前沿江总督的这些东西应该也会在书房里。”傅融之语毕,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官宝宝道,“这是一种迷幻粉,可以让人产生幻觉,遇到危险的时候用。”
宝宝接过,不是太确定地答应了。
傅融之看她懵懂的表情,不禁抚了抚额头,暗想自己是不是将一切想的太美好,官宝宝也不知是否靠谱,看来还是双管齐下来得保险。
宝宝小心翼翼地收起迷幻粉,这才有些反应过来,惊叫道,“你是说慕许有问题?!”
傅融之吓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道,“也不怕把你那个小丫鬟引来!我没说他有问题,不过是怕他被人利用。”
宝宝这才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
傅融之见状不悦地眯了眯眼睛,扬高语调道,“你不会看上那个没趣的慕许了吧?宝宝,你用什么方法进他的书房我不管,只是不准假公济私,不准用色。”
宝宝心中重重一咯噔,又是一声惊叫,“胡说!我哪里会……”
话未说完便被傅融之一把扯进了怀里,别误会,不是拥抱,而是很野蛮地闷住了宝宝的口鼻。原来是房外的春迟听见房里有声音,便到门前来查看了,她在门外轻声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么?”
半晌未见里面有回声,便又不得其解地走远了。
傅融之这才将只剩半口气的官宝宝拎起来,却不知是他太过紧张还是并不常做这种事情,病蔫蔫的官宝宝的脸蛋恰好对上了他的。
官宝宝本就喘不过起来,正想踢那人两脚,不想唇角一凉,被两片薄荷一样的软软濡濡的糕糖一般的东西贴上了。她奋力将眼睛眨了眨,终于看清楚面前黑乎乎会眨的好像是另一个人的眼睛。可是这个房间里还有谁?傅融之!
她一惊一顿,便要向后退去,却被傅融之抓住了后腰,转而印在唇瓣上,重重地、深深地、麻麻地亲了一下。
宝宝瞬间有种魂魄出窍的错觉,这人……不!这只!色!孔!雀!他在做什么?!她霍地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双手叉腰,欲质问大孔雀这是什么意思,却见大孔雀摸着嘴巴笑的天怒人怨的好看,竟一下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失去了质问的先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