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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盟主清了清嗓子,亲自走至官宝宝身边给她松了绑,抱歉道,“这位姑娘,实在是对不住。”
官宝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涎着脸认命般道,“盟主大人您客气了!我衣冠不整被人误认为贼人,自然是我的错。”
林盟主一听老脸有些挂不住,侧着脸努了努嘴巴,哼哼两声,最后很不情愿地喊道,“清儿,领这位姑娘去梳洗一下,好生招待。”
“是。”一名粉衣少女从主位边走出,伸手扶过了官宝宝,穿过内堂向里走去。
到了后院,显然是进了女子的闺房,那名少女将官宝宝扶进门内,恬然一笑道,“林盟主是我的祖父,我单名一个清字,姑娘怎么称呼?”
官宝宝在房内找了个凳子坐下,答道,“我姓官,名唤宝宝。”她见林清正亲自准备衣物脸盆,便问道,“恕我冒昧,不知林盟主是哪里的盟主?”
林清闻言嘿嘿一笑,“武林盟主啊!”倒是颇有武林江湖儿女的爽气。
官宝宝顿时忘记了自己所受的被绑之苦,亲热地挤过去问起了江湖上的事情。哪知林清并不回答,反倒叹息一声,羡慕地看着官宝宝道,“官姑娘可真是幸运,刚刚是傅大哥替你求情哎!”
官宝宝见林清在盆里倒好了水,便也不客气的上前清洗脸颊,又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傅大哥?刚刚那个小白脸么?”
林清娇嗔着一拍官宝宝的肩膀,将宝宝捧在手里的水打的溅了一地,她绞着手上的锦帕,江湖儿女的豪爽利落一扫而光,捏了一把腻人的嗓子道,“什么小白脸,傅大哥是全天下女子的梦中相公!他有大智慧大胸怀,若是可以天天对着他,便是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傅大哥……他全名叫什么?”
“嘿嘿,官姑娘,其实你也欢喜他吧?傅大哥全名傅融之,连名字都那么好听。听祖父说,他可是恒定王的独子,偏偏一点架子没有……”
官宝宝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一边的手巾将脸擦干,接过林清准备好的衣服,转进屏风里换上。
林清见官宝宝洗干净脸之后倒也是清秀可人,惊叹道,“官姑娘,你被绑进来之前受了很多苦吧?看你刚刚的脸花得、衣服破的,待会我就去好好教训那两个护院!”
“不用了,和他们无关。林姑娘,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这个么,得我祖父说了算。不过官姑娘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林清虽然像个孩子似的话多,但是做起事情来倒也利落,给官宝宝换好衣服,梳洗完毕,见天色将暗,便带着官宝宝一路溜到了园子里。
“官姑娘,你且在这湖边等等,我去取些点心,权作晚饭吃了。顺便请示下祖父,然后派人送你回家。”两人走到了湖边,林清将官宝宝在湖边的石阶上安置了,自己便去了前厅。
官宝宝对这林府不熟悉,自然不敢乱走,坐在石阶上吹着微风,倒也惬意,伴着湖边密密麻麻的春花垂柳,醉人如梦。
“好妹妹,你骗我来这儿可不好。”官宝宝伴着阵阵花香和粼粼波光,正有些陶然欲醉之感,被这轻佻的声音一激,立时醒了个彻底。这……这不是那个“梦中相公”傅公子的声音么?
“融之哥哥,刚刚在前厅,你看了我无数眼,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另一个女声娇嗔妩媚。
官宝宝一听,心中顿时透亮——这是对痴男怨女,跑这里来幽会来了。只是她只能蹲在石阶的灌木丛下,只能隐隐瞧见两个影子,对于具体状况完全看不真切。
傅融之动人一笑,腻腻道,“好妹妹你真是了解我,哎,可惜这世上想你这样的解语花不多了……”
尾音清颤,似是回味无穷,却把躲在树后的官宝宝恶心得彻底,鸡皮疙瘩生了一阵又一阵。接下来那两人均未说话,只听得衣物摩挲,和女子的娇颤声,官宝宝很是了解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这个傅公子果真如林清所说是“大智慧大胸怀”,原来是这般的大智慧大胸怀啊!
她涨红了一张脸,蹲在石阶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犹豫不决之际,忽觉面前灌木被人从中间分开,抬头一看,只见一把扇子横在面前,而扇子的主人正是傅融之。
官宝宝仍旧捧着个大红脸,蹲在石阶上,看起来称得上形容猥琐,好像“幽会”的是她而不是傅融之。
傅融之原本只是好奇灌木丛后是个什么动物,呼吸突然急促又忽然减缓,这才分开灌木往里窥探,不想见到了这么个大姑娘,满脸通红,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看着他。他素来心软,心底见情况如此早已明白几分,连声安抚道,“本公子为人素来和蔼,姑娘不用偷偷在这看,我从不介意别人的目光。”
官宝宝一口气没吸完,被呛得连连咳嗽,她不可思议地望着犹自美滋滋的傅融之,捏着嗓子问,“你做这种事情居然喜欢别人观看?”
傅融之不解地扇了扇折扇,回道,“什么叫做这种事情,姑娘你语气可真酸。我知道自己魅力无边,只是姑娘须知一切随缘,莫要强求啊!”
敢情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欢喜他了?官宝宝活动了一下蹲麻了的腿脚,起身望望那个与他“幽会”的姑娘,却全然不见其踪影,口中念叨,“你动作也太快了点……这么一小会便把人放走了……”
傅融之收起折扇敲了敲另一只手,决定不理会官宝宝的神神叨叨,他仔细看了看官宝宝的脸蛋,颇为疑惑的说,“这位姑娘有些面善,我们可是认识?不知姑娘芳名?”
说到这儿,官宝宝倒是一愣,这个人这么快便不认识她了,又这么快打听起她的名字来,果真是“大智慧大胸怀”。
“傅大哥,你也在这啊!”林清远远便见官宝宝傅融之两人隔着一排灌木站着,便连跑带跳地赶来。
傅融之见来人是林清,立刻漾开一个流觞的笑,伸手接过了林清手上的托盘,关怀道,“林家妹子好生着急,看你,跑得气喘嘘嘘的。”
林清自傅融之拿过托盘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又是羞又是喜,伶俐的口齿也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吞吞吐吐地指着官宝宝道,“这……这点心是拿给……官姑娘的……”
傅融之“哦”一声转脸便毫不温柔地将托盘甩给一边的官宝宝,他则携着羞怯的林清往前厅去了。
官宝宝默默看着手上的一盘糕点说不出话来,又将傅融之的背影仔细瞧了个遍,也没看出他的魅力所在,于是深深叹口气,按林清领她来的路返回林清的闺房之内。
不消多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有丫鬟进屋掌了灯,官宝宝也连着打了好几个瞌睡,才被林清从迷糊中摇醒。
但见林清双眼透亮,满脸兴奋,拉着塌上的宝宝便要起身,“官姑娘,抽丝堂的护法已经找到避风珠了!你啊!这下算是彻底洗清嫌疑了!”
官宝宝揉了揉眼睛,佯装生气道,“原来林姑娘刚刚是故意扣着我哪!”
“哪里哪里!是我祖父他们武断专横了,我可是半点没有怀疑你的!”
官宝宝恬然一笑,“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我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呢。”
“你不生气就好了!我已经备好马车在府门外等你了,这就送你出去。”林清抱歉地陪着笑,一路拉着官宝宝就往外走。
两人有说有笑走至内堂走廊时,恰巧碰上了抽丝堂的两名护法,他们二人一见林清便迎了上来,还向官宝宝致了礼。
林清介绍道,“宝宝你看,这就是抽丝堂的两名护法。祖父让我送他们去福堂安置避风珠,我便只能送你到这了。不过你放心吧,其他人都在吃晚宴呢,你一会出门去,只有一辆蓝顶的马车,他们自然会将你送回府的。”
于是,宝宝还未来得及瞻仰一下心目中的英雄,那两人便被蹦蹦跳跳的林清带走了。
她只能从偏门绕出去,看了一眼林府的牌匾,心道有机会便来找林清玩。这才去门外的胡同里找林清说的马车。
林府大门外果然停了辆深蓝车顶的马车,只是马车前并没有车夫,官宝宝抬头看看四周,见天色已暗,繁星坠空,思虑着车夫许是有事方便去了?便也不疑有他,直接上了马车,坐在车上等。
果然,片刻之后,车外便隐隐响起了人声。
官宝宝坐直身躯,想问问车夫知不知道她要去官家景园,不料外面那人也恰好伸手来撩车门帘子,两手先是一撞,随后四目又是一撞。
那是一双银河璀璨的眸子,连着那人整个都融于月色中一般,恰如他的名字,他的声音——傅融之。
傅融之一愣之后迅速恢复,一手用扇子就着前倾的姿势挑起了官宝宝的下巴,戏谑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宝宝,你这般主动是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么?”
欠债条,陷两难
月色敛着一缕银光,将影影绰绰的夜晚照的犹为朦胧,揽住月下之客,迷惑世人心扉。
毕竟面对着一张毫无瑕疵的仙人面庞,纵使官宝宝打心底里不待见傅融之,却还是在他谜一样的雾色眸子中迷失了几厘的时间。
但是很快,官宝宝便反应过来,很是潇洒地打掉抵在下巴上的扇子,反唇相讥道,“傅公子,我看是您弄错了吧?我好好地乘个马车回家,您做什么非得跟着?”
傅融之收回扇子,二话不说跳上车去在官宝宝对面坐下,完全不需借助任何光亮,熟练地从车凳顶下抽出打火石点亮车内矮桌上的布灯。
官宝宝木讷地看着傅融之驾轻就熟的动作,脑子里还在混沌不已,尚未抓住重点。
而傅融之看着呆呆的官宝宝,便就着点灯的架势直接凑了上去上下打量。官宝宝眼看着傅融之突然凑上前来,与自己相距不过一根指头的距离,脑中本就混成一锅粥的思绪更是被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搅得稀烂,她的双颊突地蹿红,心中敲起了小锣,正准备把头伸出马车窗外透透气,却见傅融之缓缓退回对面的车凳上,呵呵笑出声来。
“装傻充愣,是最近姑娘们粘人的新花招么?这倒是挺新鲜的。不过宝宝,你刚刚挑帘子时用那么期待的眼神瞅着我,可是一下子就露馅了!”
官宝宝听完这段话,初时还没有消化,等慢慢咀嚼一下终于明白了大智慧的傅公子怕是再度孔雀的以为,她官宝宝是在车上等他傅融之的出现了!这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说自己用期待的眼神瞅着他,怎么可能?她最多是期待地去瞅车夫,只是不巧拉开帘子的是他傅融之罢了。
思及此,官宝宝很是理直气壮地反问,“谁期待你?我是去找车夫而已。再说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林姑娘为我安排的马车上?”
傅融之歪着身子,一手撑在矮桌上,一手用扇子扇了两下,随后敲了敲桌子,双眼咪咪笑道,“林姑娘为你准备的马车?!宝宝啊,你要看清楚,这桌子上、帆布上、凳子上、连布灯上可都印着我傅家的图腾,怎么会是林姑娘为你准备的呢?”
官宝宝依言连忙上前查看,果见处处都有一个小鸟形状的图腾,她顿觉有些窘迫,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马车,正要向傅融之打听清楚,话未出口,便听对面傅融之声音悠悠,为她的所作所为盖棺定论,“宝宝啊,其实你想多见我一面无可厚非,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官宝宝被傅融之这一声似叹似幻的“宝宝”一喊,一个冷战打过,方才觉得这个称呼有多不妥当,她正正经经的名字,喊在别人嘴里正经的很,怎么偏偏到了他嘴巴里转一圈出来就这么暧昧亲昵?
“你个大孔雀……哎哟!”官宝宝准备给傅融之盖棺定论的评价被马车一颠,顿时蒸发到了九霄云外,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马车早已行驶起来,也不知过了过久了,心里难免有些气虚,摸着屁股底下的凳子挪了一挪、又挪了一挪,随后颤颤巍巍地对傅融之道,“怎么……怎么不问过我,便驶了马车,你这是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傅融之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道,悠哉悠哉从矮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子煎蛋果子吃起来。
倒是车外原本悄无声息的车夫给官宝宝解释了一句,“我们回城外慕家别庄。刚刚是小人驾车没注意,颠簸了主子和小姐,请主子小姐不要怪罪。”
“慕家别庄?那是什么地方?快……快让我下去……”
傅融之拍了拍手上白色的糖粉,见官宝宝面上的惨白不似作假,颇有些困惑地道,“宝宝你到我的车上,不就是为了跟我回去么?本少爷好心成全你,你倒不乐意了!”
官宝宝一听又羞又急,伸手就向着傅融之划拉了一掌,本来只是虚势,哪知车内空间本就不大,两人其实相距并不远,加上傅融之倾身上前,官宝宝一巴掌便扫在了傅融之的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