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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开了口,滕瑞祈这少年要是再没人管得话,只怕还要做出更为荒唐之事,想到刚才他对滕栖冷惧怕的样子,我忽然心情好了许多;也不管楼上那两人正在旧情绵绵,我让莉香给我上了些菜肴,在姑娘们好奇的目光中,独自大吃起来,从落入徐老大一行人之手后,我就没吃过东西,现在感觉饿得很是厉害。
吃饱喝足后,滕栖冷带着我和玉婩回了廉王府,清媛早得了消息,早早便在勾阑院等候,见我们回来,清媛红着双眼一把拥住玉婩,想是已经知道了玉婩的遭遇;自打回到廉王府,滕栖冷就寒着一张脸,现在更是满脸冰霜,他让清媛扶了玉婩下去,留下我面对他的责难,我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内疚,毕竟那是玉婩的选择,但一对上滕栖冷那双清冷无比的眸子,我终究还是心虚了。
“本王记得早就警告过你。”
“我没去前院,也没和谁说过我们的事。”
“但你逃走了,还害了玉婩。”
这次我没有再狡辩,滕栖冷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不是因为我逃走,清媛和玉婩就不会去找我,玉婩也就不会遭受那样的屈辱,我咬着唇,不发一言,因为我知道错了就是错了,就算我找一百个理由,我还是错了。滕栖冷站在风中,桂花飘飘洒洒落了他一身,黑色长发肆意在他身后飞舞着,尽显出他的冷冽和孤傲。
“本王说过,进了廉王府就得按我廉王府的规矩办,一般家奴丫鬟逃走,抓回来都是打断双腿;你作为主子,下人们都看着你,本王也不能罔顾于你,你自己去找路总管领罚吧。”
下人逃走打断双腿,那我这做主子的岂不是要双手双脚都打残?更何况我来的第一天就得罪了那个老总管,虽然知道自己前途堪忧,我还是挺直腰身缓缓走出勾阑院;就算我真残了,那也是我欠玉婩的,还了她,我甘愿。
第一卷 缘起龙翔 第二十七章 责罚
老总管果然很记仇,满是皱纹的脸上不怒而威,听完我转述滕栖冷的话之后,他半响才开了口。“公主,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老奴也不好再徇私,这样吧,只要公主能挨住杖责一百,这事就算了结。”
我淡然说好,其实当初滕子炎一百大板打死三个侍妾的事还历历在目,我又怎会不知自己的结果,只是我求路总管有用吗?滕栖冷表面上是把决定权交给了老总管,暗地里只怕早就交代过了老管家,否则老总管又怎么敢对我下这么狠的处罚。
行刑的家丁很是尽责,每一板都用尽全力打在我的皮肉上,景月恶名在外也就罢了,偏偏我这人为人处事也不咋样,很多板子家丁竟是故意落在我的后背之上,我只感觉自己的脊椎像是要被拆断一般,火辣辣连着心疼痛无比。
“一、二、三十一、十二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伴随着家丁高扬的唱数声,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痛,浑身都像快散架一般,只知道自己肯定早已皮开肉绽,但不管多疼我都紧咬着牙一声不哼,我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可无论我怎样坚持,疼痛终是渐渐远离了我,我两眼一翻不醒人事
光阴交错中,我感觉身边不少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尼康的狰狞容颜、滕子炎高坐在马背上的绝然、夕阳中少年的泪颜、罂粟花娇艳的红唇、如春风般的温柔男子笛声相合,一幕幕好似电影画面般在我脑海中反复闪过,最终在清莲般清冷男子的绝美容颜上定格;耳边好似有很多人在说话,无数声音在反复交替,扰的我难以清静。
“栖,你怎下得了这般狠手?”
“本王没想到她这么倔,只要她开口求饶,路总管会放了她的。”
“她若不倔,又怎会沦落至此,栖,我可是亲眼看着她一步步沦落自此的。”
“别说了,让她安静一下。”
终于,一个和煦的声音阻止了一切嘈杂,我满意的再次昏睡过去,在这个尘世间,我一直顺从自己的心在追寻一些事,就算到了如此境地,我也不曾有过一丝悔意;三日后我终于苏醒过来,一睁眼风月影白色俊逸的身影就落入我眼中,见我醒来,风月影温和一笑,小心翼翼捧了半杯温水喂我喝下。
“要是你再不醒来,我这神医的招牌就要被人砸了。”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砸风神医的招牌?”
勉强扯起一个笑容,我不想让风月影过于担心,整个后背好似都没有知觉,我竟连起身的想法都无法实现;风月影好像看出了我的意图,他将我翻转过去,在我后背细细涂抹了一层药膏,凉凉的很是舒服。
“我还以为你和拓一直不对盘,没想到你受伤最为生气的竟是他,因为你,他和栖差点闹翻;你放心吧,你这伤只需静养一月就可以康复。”
是这样吗?睡梦中那个一直在责问滕栖冷的人竟是百拓,想到那仿若罂粟花般的娇艳容颜,不免又想起了那日里不经意的一吻,软软柔柔好似老酒,让人沉醉。风月影见我不说话,替我擦好药之后,抱起我让我平躺在床上,我眯起眼睛瞧着这幅羸弱的躯体,想不到他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拓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这几日除了和栖闹,对别人也都爱理不理,待会儿你若是见了他,还是劝劝他的好。”
“我不想见他。”
“为何?”
“相见不如怀念,我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不管他为我做了什么,我和他的道路从一开始就相悖,大家还是越少交集越好。”
风月影长长叹了口气,并没有再劝我,良久,他忽然冒出了一句让我很是意外的话。“我见过真正的景月公主。”
心里微微一动,我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我不是景月这件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没想到就在我身边,竟还有个真正见过景月的人;我没有问风月影景月公主是个怎样的人,那于我并不重要,我需要知道的只是我为什么会变成景月,而真正的景月公主又去了哪里?按照一般小说里的穿越定律,我十有八九应该是那个景月公主的侍女,是万般无奈之下被迫李代桃僵的牺牲品。
“你知道景月公主去了哪里?以前你有没有在公主身边见过我?”
“之前我常进出凤仪王宫,却从未见过姑娘,不知道姑娘真实姓名如何称呼?至于景月公主的去处,这天下能知道的除了她本人之外,恐怕也只有姑娘了。”
面对风月影模拟两可的话,我并没有回答,风月影也很知趣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照顾起我来;风月影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川贝药香,很是好闻,一连七天再无旁人来过这里,只有他在我身旁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不喝药的时候风月影会给我讲很多他医行天下的趣闻,偶尔也会说起他和滕栖冷的友谊,只是他说起滕栖冷的时候,我能在他眼里看到几许无奈和落寞。
在我眼里,风月影和滕栖冷是有着不正当关系的,不管他说他们的友谊多纯洁,我还是不太相信,不过我却信了风月影对我的好,也愿意将他当成我的朋友,虽然人会骗人,但音乐却不会,当初一曲琴笛相和,已经成为我心底一个极美的回忆;也许是因为孤独,又或者是因为风月影的温柔,终于我选择了相信这个恍如春风百合的温柔男子,并把自己不肯对滕子炎所说的秘密全部都告诉了他。
“艾雅,叫我艾雅,天底下你是唯一知道这个名字的人,我并不清楚景月的下落,想必知道这件事的还有另一个人。”
从我的杀手生涯、我失败的恋情到今世那一次短暂的动心,我完全没有隐瞒,细细说于了风月影,或许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暖意让我很是安心,这刻我竟全然没有半点防备;风月影果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一直含笑听我说完我的遭遇,甚至连神色都没有半点波动,我有些不悦,恼怒的看着他。
“你不相信我说的?”
“相信。我只是在想你说的一切,如果这世上真有人知道事情始末的话,恐怕虞将军是唯一之人。”
风月影说的正是我所想,当初在王宫宴席上虞将军貌似不经意的叹息,此时想来让我心惊;凤仪女王三番两次警告我,放弃我,难道也是因为知道我不是她的亲女儿?但风月影已经否认了在凤仪皇宫见过我,说明我并不是景月的贴身侍女,那我到底是谁?想来想去,竟觉得脑袋发痛,在风月影的柔声劝慰中,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有些事不用刻意去想,只要养好了身体,你才能去调查事情始末;你身上的软筋散我已经偷偷替你解了,想必栖也不会特意为难你,等你将养好,我会亲自陪你去凤仪国走一趟。”
这晚我睡得很是安稳,梦里反复出现着风月影的承诺,他说等我好了便亲自陪我去凤仪国,说会悉心照顾我,会带我看尽这天行大陆的山山水水;梦里就连风都带着甜蜜的暖意,从到这里之后,我第一次放心的将自己未来交给了一个人,一个温文尔雅,俊逸出尘的温柔男子,朋友也好,情人也罢,和他在一起,我一定不会孤单。
第一卷 缘起龙翔 第二十八章 惊变
不知是谁说过,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现在我完全就是这句话的写照。当我在睡梦中被人粗暴拖起,被莫名其妙下到水牢里时,我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头到尾我没见到滕栖冷,没见到风月影,甚至我连任何一个认识的面孔都没看见,就被人扔在了淹没我胸口的臭水里。
我很快冷静下来,分析着眼前的一切,按照风月影所说,滕栖冷应该不会为难我,但这廉王府中除了滕栖冷还能有谁有这样的权利对我?路总管?很快我刨除了这种可能,毕竟老管家是滕栖冷的心腹,只要滕栖冷没有为难我的意思,他也不会对我这个曾被太子专宠的公主下手。
想来想去都没个头绪,倒是身上受伤的地方又开始疼痛起来,这一次受罚我本就伤了后背,现在被这里冰冷刺骨的臭水一泡,我身上的隐疾很快就显露出来,紧靠在滑腻腻的墙上,我满头冷汗,咬紧牙不让自己瘫软在水里;只要我坚持住,不管是滕栖冷,还是风月影,他们总是会放我出去的。
可我等来等去,始终没有半个人出现,就在我绝望之时,狭窄的牢门被打开,一条修长的人影出现在我眼前,脸上挂着讥讽的冷笑;玉婩比前几天消瘦了很多,此时的她看起来更加纤细,虽然憔悴,但一双眼睛却散发着无尽光彩,玉婩在笑,那笑容让人浑身发冷,我默然看着她,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王爷呢?”
“刚上朝回来,歇下了。”
看来滕栖冷是知道我遭遇的,对那个清莲般的男子,我并不责怪,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玉婩还在笑,不等我继续追问,她忽然就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一把揪住我散落在水面的长发,眼中讥讽更浓。
“你是不是还想问风月影?告诉你,他此时正在后堂喝茶,正是他第一个怀疑你不是景月公主的,没想到太子殿下瞒得这么紧,若不是月影公子,只怕这里没有一个人能知道你的身份。”
撕裂的疼痛从头皮处传来,不过这样的痛却比不过我心里的痛,玉婩的话让我的心好似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到一般,撕心裂肺却又绵远悠长;原来风月影是在骗我,为了博得我的信任,他竟然在我身上如此用心;原来滕子炎将我不是景月的事瞒了下来,不管我怎样绝然,他还是留了一个光鲜的身份给我,只是我自己毁了这一切。
“除了百拓那个傻子,没有人不讨厌你这个冒牌货,我真不能相信,为了你这个冒牌货,我竟承受了那样的屈辱,我真是恨,恨你明明不是公主,还装什么高贵,来我们王府装模作样;现在王爷已经知道了一切,如果太子想用你这条狗来牵制王爷,侮辱王爷,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们是痴心妄想”
玉婩喋喋不休的说着,我的心越来越痛,紧紧纠成了一团,几乎不能呼吸;风月影利用我的信任骗我说了实话,让滕栖冷他们以为我是滕子炎特意派来牵制他的走狗,思来想去,我竟放声狂笑起来,笑自己的妄自菲薄,笑自己的自大无知
也许是我的笑容吓到了玉婩,她微微一愣,随即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我的脸颊之上,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传来,我并没有闭嘴,依旧狂笑着,眼中的目光却逐渐阴冷下来;我几乎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一个杀手竟也憧憬着爱情和友情,我还真是可笑。
“百拓呢?”
既然刚才玉婩说了百拓没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我很想知道那个罂粟男的下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