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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早已不会再痛,当初选择相信,是我一厢情愿,遭人背叛也是我自找,所以我不会再怪风月影,只是现在见他,还是有些厌恶;风月影看了看望着他的三双眼睛,终于露出他招牌的温文笑容,大步走了进来。
“终于醒了,艾雅,你感觉好点没有?”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你不配。”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听风月影叫着我久违了的名字,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好似生吃了几只死苍蝇一般,目光瞬时变得冷冽;滕瑞祈紧紧握着我的手,示意百拓接过药。
“景月,别怕,我在这里。”
我瞬时哭笑不得,他是哪只眼睛看见我害怕的?我只是讨厌,讨厌自己的名字从那个人嘴里喊出来。很快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望向风月影时,我眼中早已一片宁静,再无波澜。
“景月很感激风公子这几日的治疗,只是景月身份低微,受不起公子这般大恩。景月会禀告王爷,请他给我派一位适合的医师来,倘若王爷不愿派人,景月也无需公子再为操心。”
一番话我说的既客气又疏远,好似我们中间从来没有过半点情谊,当日里那笑谈风声,点点滴滴都化为了尘烟,消逝无踪。风月影闻言脸色一白,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一双和煦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好似想从我脸上看到别的什么,可惜他还是失望了,惨白着脸,他终于踉跄着转身离去。
“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实属不易,还望姑娘好生珍重!”
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淡漠一笑,并不回话;既然负了我,又何必在这里假情假意?百拓一步三摇晃到床前,举起大拇指,笑的邪魅无比。
“果然够狠!难怪太子会喜欢你。”
狠狠白了百拓一眼,我并没有怪他提起滕子炎,经过这次事,我终于知道滕子炎并没有我想象中恨我,至少在某些事上,他对我还是手下留了情,只可惜千帆已过,我们都无法再回到从前。在滕瑞祈和百拓的照料下,我喝了药又沉沉睡去,风月影说的不错,我也知道这次能捡回性命实属不易,只是我的命我自会珍重,不劳他和滕栖冷费心。
转眼我已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中间滕栖冷和风月影都来过,却被百拓通通挡在了门外,他说景月姑娘现在专心养伤,不想劳心动气,自然也不愿被不相干的人打扰,廉王爷若是受不了姑娘这态度,大可以冲进来一剑将她杀了;百拓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正好醒着,心里暗暗高兴了一番,虽然我对滕栖冷并没有什么怨气,但我毕竟在他廉王府开了杀戒,若是现在追究起来,我也不是很好交代,百拓正好替我解决了这些后顾之忧。
我也听见滕栖冷不止一次让滕瑞祈回去,或许是滕瑞祈真的成长了,这次竟和他四哥叫板起来,无论滕栖冷说什么,滕瑞祈都是雷打不动,赖在了廉王府,若不是最后大皇下了御令,我想滕瑞祈一定会陪在我身边,直到我好起来。
滕瑞祈走的时候,我刚好可以下床,我没有去送他,只是让百拓转达了几句话,如果我知道自己那几句话会对后来形势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话,那些话就算烂在我肚子里发霉发臭我也绝对不会说;我说人只有强起来,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倘若还做不到最强,那就请他回去韬光养晦,景月只喜欢强大之人。
再后来百拓也走了,临走之时,那个罂粟男泡在我房间里唧唧歪歪了一整天,无非是说滕瑞祈对我的感情如何深厚,我只是淡淡笑着,并没有给予回应;见我如此淡漠的反应,百拓眼里竟闪过了兴奋,心里莫名一沉,我没有点破百拓的掩饰,有些事说出来就没了意义,我和百拓终究不是一路之人,希望他和滕瑞祈永远如今日这般交好。
第一卷 缘起龙翔 第三十一章 冰莲之意
百拓走了之后,我从勾阑院的房间里搬了出来,独自去了廉王府最为偏僻的小院里安身立命;经过这次杀戮,廉王府下人看见我就像看见鬼一样,自然不敢招惹我,想当然也不会有人来照顾我,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好可以趁着养伤的这段时间,将“追魂”完善,也可以为自己即将离开龙翔做准备。
少了百拓和滕瑞祈的阻挠,滕栖冷这次很轻松就见到了我,本来我以为他是来质问我的,没想到紫衣黑发的他只是将带来的药轻轻一放,自顾自就倒了杯冷茶来喝;那么多天没见,他依旧如天山雪莲一般的冷冽淡漠,我默默坐到他对面也给自己倒了杯茶,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将养了那么多时日,我怎么着也该给滕栖冷一个交代了。
“王爷,准备怎么处罚我?”
“还没想好。”
烛火下的滕栖冷依旧清冷如水,绝美的容颜泛着淡淡柔光,说实话从来这儿开始,我见过很多好看的男子,但单以五官长相来说,谁也比不上滕栖冷,他好似月光中的冷莲,高雅清冷,绝美于世;我干脆将一壶冷茶全部倒进了肚子,既然他不说,只有我来说了。
“王爷既然还没想好处罚我的方法,那不妨暂且放一放;我也开门见山和王爷直说好了,风月影想必已经将我的来历都转告了王爷,所以我想离开这里,去凤仪国走一趟,就算知道我不是景月,我也得查明自己真实的身份。”
“你若想走,本王拦得住你么?只是你现在暂时不能走。”
“为何?”
“过完这月,等你伤势完全好了,本王和你一起去。”
若不是我定力足够的话,只怕早已跳起来挖自己的耳朵了,滕栖冷不是在说笑吧?大皇招他回王城还不到一月,他竟说要和我这个刚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人的侍妾去凤仪国,我狐疑的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捕捉阴谋的痕迹,最终一无所获;滕栖冷对我的反应云淡风轻,他起身拂了拂长衫,黑色发丝服帖垂在他身后,仿若黑色瀑布。
“别怀疑本王的话。”
“王爷,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让你和我走,大皇刚把你招回,我看你还是不易远行才好。”
“恩,没想到你还挺有人味的。”
靠,说的好像我不是人一样!我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滕栖冷本身就是个大麻烦,有他在我身边,我肯定不能安宁;不过我懒得和他再说下去,反正只要我伤好了,什么时候想走,我都可以离开,抬起茶我咕咚咕咚又是一阵狂灌,放下茶壶时猛然看见滕栖冷正若有所思望着我。
很快我就知道了滕栖冷的对策,晚上我看着杵在我小屋里的男人,一个头变得两个大;这是人家的地盘,动手我也顶多和他打个平手,何况我现在身上还带伤,滕栖冷亲自动手铺好床铺,脸上依旧冰冷如霜,若不是亲眼见他笑过,我真怀疑他压根患有面瘫。
“别告诉我,你晚上要在这里住。”
“很显然。反正本王也不是第一次和你睡了,为了看住你不逃跑,本王也只能牺牲一下。”
我再是淡然,脸也当场绿了一半,滕栖冷一定是脑袋坏了,以往他最忌讳的就是我提起我和他那夜之事,现在他不但主动提起,还要留宿在这里,我甚至在空气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滕栖冷却不管我怎样想,脱了靴子直接上床,还很好心的给我留了一块地,我只觉自己后背心满是冷汗,坐在桌边瞪着他。
“放心吧,本王不会动你”
说完滕栖冷的目光还故意扫过我胸前,脸上满是轻蔑,虽然这具身体真不是我的,但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一下冲到床边气鼓鼓的侧身躺了下去;睡就睡,谁怕谁啊?反正滕栖冷是个断袖,他还能把我怎样?我都没发现自己在面对滕栖冷时很容易失态。
睡是睡了下来,可我却感觉浑身不自在,后背的旧伤还没完全好,加之被滕栖冷伤到的地方也刚结疤不久,这样侧躺着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忽然一直冰冷的手臂环住我,我浑身一僵,刚想挣扎却听见滕栖冷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别动,本王怕冷。”
凭什么我得给他当免费的电褥子?想到这里,我故意躺平,狠狠将他的手臂压在了身下,可滕栖冷好像没感觉一般,竟还将手臂上的力道加大了一些,紧紧搂住我的腰身闭上了眼睛,这样一来我们的姿势变得更加暧昧诡异,好似我是故意躺在滕栖冷怀里;这下我更是辗转难眠,想翻身却被他搂得很紧,动静太大又显得我心里有鬼,僵着身子我以为我这夜肯定无法安睡,没想到没过多久我就睡了过去,而且还一夜无梦。
等我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滕栖冷的人影,被褥上海残留着他的清香,我厌恶的将被子拆了下来扔到门外,心里很是不舒服;当初和他发生关系,是我情非得已、鬼迷心窍,如今知道他是个断袖,再和他睡在一起,我就难免会想到一些儿童不宜的场面,浑身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下掉。
晚饭之后我正在鼓捣“追魂”,没想到滕栖冷又姗然而至,坐在对面津津有味看着我手中的凶器;良久,我终于沉不住气,抬眼对视上他,努力让自己镇定。
“王爷,你总是来我这里,就不怕你的男宠们对我不利?你也知道我这人的脾气,若是有人惹了我,只怕我不会下手留情。”
“哦,那你就别手下留情。”
滕栖冷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他眼帘上,有着一种别样风情,我不免一愣,随即释然;都说滕栖冷无心无情,这话看来不假,我用他男宠的性命来威胁他,倒显得我过于天真了。
“我不习惯和你睡。”
“慢慢就习惯了。”
终于我抓狂了,手中冷光一闪,“追魂”就毫不留情地朝滕栖冷掠去,滕栖冷好似早已料到我会出手,身子平平斜移开了半步,闪过我这致命一击;滕栖冷的反击很快,电光火石间,他已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按在了地上。
“想杀本王?还是等你伤好了再说。现在,睡觉!”
于是我被迫的再次和滕栖冷睡到了床上,他还是如同昨夜一般,只是搂着我,静静的沉睡过去;滕栖冷的睡颜和初见时一样美的动人心魄,我看着身旁绝美的容颜竟不由痴了过去,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清香,我抽了抽鼻子,终是合上眼睛。
第一卷 缘起龙翔 第三十二章 山野百合
又是一个好眠的夜,当我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残留着余温的枕畔显示滕栖冷刚离开不久,我一推门只见清媛抱着崭新的被褥站在门外,脸上满是复杂神情;见清媛这个样子,我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和玉婩本就关系较好,偏偏我还动手杀了玉婩,想来清媛是对我又怕又怨,只是她想什么关我何事?我勾起唇角,赤足走出了房间,空留一地清冷。
“你来这里干吗?”
“王爷说公主醒来肯定要扔了被子,特地让奴婢送床新的过来。”
清媛小声回答着,头不由低了下去不敢再多看我一眼;我微微一笑,看来滕栖冷倒是有点自知之明,只是我换了被褥又能如何,他要来还不是照样能来,想到这里我一摆手,没让清媛做这多余之事。清媛见我打发她离开,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急匆匆走到院门口却又站住了脚步,有些犹豫。
“公主,风神医在院外等了你好几个时辰。”
“让他等着吧。”
等我?几个时辰算什么,我早想好了,就算风月影等我一辈子我也不会见他;一般人很难进到我的心里,但我的心门也只为同一个人打开一次,朋友也好,亲人也罢,一旦背叛我被我排除门外,那么我就永生不会再接受第二次那样的情感。想到风月影和我就一墙之隔,我难免还是有些烦躁,那日醒来一番话我说的非常明白,我和他不想再有任何交集,此时他又来这里干吗,难道还嫌我话说的不够难听?
黄昏时分滕栖冷来了,我听到他在院外说话,想来是风月影还没走,我漠然起身进屋关上了门,有些事眼不见心不烦;果然等滕栖冷进屋时,他刚和我提了一句风月影,就被我顶了回去,我冷笑着,满脸漠然,却意外看见一条白色身影伫在门外,恍如月桂。
“王爷提他作甚,当初王爷刺了我一剑,我也没那么愤恨王爷;至于那个人,王爷还是转告他,让他扪心自问我为何这样待他。”
这话既是说给滕栖冷听,也是说给门外的风月影听,这里是廉王府,只要滕栖冷同意,风月影想去哪里都可以,只可惜我这里不待见他;我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但我却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滕栖冷那一剑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所以我不怪他,但风月影?我不由又冷笑了两声,哗啦一声拉开门,血红的纱裙泛起波澜,犹如当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