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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风月影?我不由又冷笑了两声,哗啦一声拉开门,血红的纱裙泛起波澜,犹如当日我心头上所受的伤痕。
“风公子请回吧,我这里屋陋地小,招待不了公子。”
十来天没见风月影,只见他脸色惨白很是憔悴,哪里还有半点春风百合的模样,他一双清亮的眸子直勾勾瞅着我,一动不动站在门外;滕栖冷寒着脸,绕过我一把将风月影拉了进来,那护犊子的模样很是让我不屑,就算滕栖冷不这样,我也知道风月影是他的人。
“王爷用不着这样,如果觉得我妨碍了你们的温存时间,我可以随时离开这里。”
我刚抬步要走,却被滕栖冷恶恨恨地拉住,抬眼,只见两人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白的更白,青的更青;我挑眉却不说话,他们不走也不让我走,想必是有话要说,既然如此我听听也无妨。良久,滕栖冷总算恢复了常态,桀骜的发丝在他身后微微一荡,彰显出他的尊贵。
“是本王让影这样做的。”
“恩。”
“要怪你就怪本王。”
“恩。”
对滕栖冷的话我只是懒懒应着,这样的事实重复好几遍难不成还成了荣耀不成?双眸扫过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我正想说点更决裂的话让风月影和滕栖冷都彻底死心,忽然,一道充满杀意的目光从门外一闪而过,硬生生打断了我的想法。抬眼看向门外,我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下,原来想我死的人竟是那么多;我本就是个杀手,对于杀意更比常人敏锐,虽然那目光只是一闪而逝,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王爷,风公子,如果两位真的没有别的话可说,那恕我先退下了。”
“姑娘,最近凤仪国不太平,还请姑娘保重。”
自打那日后,风月影不敢再称呼我的名字,可他也不再叫我公主,姑娘来姑娘去的喊得我心烦;我勾起唇角,深深看了一眼风月影,凤仪国什么时候太平过?倘若太平,我会被当成牺牲品送到这儿吗?想起当初虞将军对我的警告,又想到刚才那充满杀意的目光,我知道,只怕我这里的太平日子也长久不了。
“最近八弟那边也有些不妥,本王劝你还是和八弟不要走的太近。”
滕栖冷这话我更加不屑,从我出现在这个世界开始,如果真有人对我全心全意,那一定非滕瑞祈莫属;少年是没有滕子炎的高位,没有滕栖冷的赫赫战功,但他却是一心一意顾念着我,虽然我命中注定给不了滕瑞祈什么回应,但在心里我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当成了一个弟弟。
“外面的局势与我无关,王爷不用再担心我会给你招惹什么麻烦,两位请回吧,要不还是我离开。”
咄咄逼人的话让滕栖冷再次寒了脸,他对风月影使了个颜色,风月影便马上告辞离去,而滕栖冷则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我床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来不管我怎么拒绝,他今夜依旧还是要留宿在这里,我也不想理他,自顾自上了床侧身闭上眼。
“你不该怪影的”
良久清冷的叹息在我耳畔响起,滕栖冷知道我没睡,我也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见我没什么反应,滕栖冷忽然将我搂进怀里,一双冷冽的美眸定定看着我,里面除了一贯的清冷,还有着一丝波动。“影他们不是本王的男宠。”
“哦。”
鬼才相信滕栖冷的话,当初所见的百花争艳难不成还假了?更何况他一心护着风月影,再加上在清和居时苏媚媚对他的态度,现在才想起来要辩解自己不是断袖,是不是太晚了些。我的反应一览无遗落在滕栖冷的眼里,他瞅了我半响,终是放弃。
“将来你就明白了。”
“王爷的嗜好需要我明白作甚?王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貌似都与我无关。现在我只想安心将伤养好,其余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
“你果然比我冷血。”
这夜滕栖冷一夜无眠,在我身旁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拜他所赐,我也没法安睡,好不容易熬到晨曦微露,等他离开后我才算合上了眼睛。刚醒来不久,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就飞进了我的院里,趾高气扬的看着我,在地面上踱来踱去,怎么也轰不走,我好奇的抓起鸟儿,才发现原来这丫竟是苏媚媚的宠物,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宠物,看着鸟儿五彩斑斓的身子,我皱着眉从它脚上取下了满是胭脂香味的丝帕。
明日午后清和居,短短几个字倒是写的龙飞凤舞,颇为不俗,着实不符苏媚媚娇媚的形象;我淡淡一笑,放开了鸟儿,不知道这个时候苏媚媚请我去清和居,是不是对我所托之事已经有了眉目,想到这里我心情大好,让几个小丫鬟帮我烧了点水,准备好好清洗一下身子。
第一卷 缘起龙翔 第三十三章 杀手来袭
泡在温热的水里,我全身心放松,自打受伤之后,我都没好好洗过个澡,这里的生活远比我当初更为复杂和累人,叹了口气我睁着眼,心里全是龙翔国和凤仪国的种种;忽然一声细不可闻的响动惊醒了我,我眯起眼看向屏风外,知是有人进了院子,虽然脚步很轻,但那细微的呼吸声却清晰可见,想必来人一定没有什么好意。
我悄无声息,飞快抓过挂在一旁的衣裙披在身上,一手扯下“追魂”,一手系着带子,当最后一根带子系好,那两条黑色人影也正好落到了我的面前,时间拿捏的刚刚好,我眼神一沉,手中“追魂”已是出手。对于不怀好意的人,我向来没什么耐性,更何况从两条纤细的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意,足矣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我身影如电,只是一个照面便轻易让其中一人去见了上帝,另一人见形势不对,刚想逃走,却被“追魂”缠住了脖颈;我红衣如血,巧然而笑,湿漉漉的发丝垂在脸颊,一滴滴的水落在他的面巾上,引起了他的微颤。
“这么急着想走?既然来了,不如多留一会儿?”
凤仪国女王的脑袋上一定长了包,这等下三滥的杀手竟也派来杀我,从她们一出现开始,我就知道这两杀手是女子,再加上现在的确认,我更加肯定了指使者为何人,我眯着眼看着自己手中掌握的浑圆,乐不可支起来,而被我撕掉面巾的女子,则一脸愤恨的望着我,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想必是这辈子都没被女人给调戏过。
我看见她一咬牙,手上动作更是快如闪电,一把钳住她的双颊,另一手则变魔术般的从她胸前扯出了一块小小的玉牌,那上面只是一个简单的图案,但在图案下方却有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如果连这么明显的答案我都不知道,我还真是白活了两世。
“啧啧,恼羞成怒就玩自杀啊?用不着这样,我不会要你的命。回去告诉你们女王,我的命就在这里,如果她有本事的话,尽可以派人来拿,当然,下次请她派点能入眼的来,就你们这样的不够我看。还有,告诉你们女王,我这人一向不记仇,但她给予我的,我都会还给她。”
声音一变,我阴测测的笑着,女子好似见了鬼一般,脸色更加苍白;我不再看她一眼,一把将她推在地上,转身进入内屋。如不是需要她去给女王传话,她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从我被贬开始,我就知道那个败家女王不会放过我,现在我的存在已经威胁到她,只有将我除去,她才能让凤仪国安然无恙,将关系撇个干净,真是无耻的人啊!我长叹一声,听到外间传来清媛的惊叫。
“不过是个死人,用不着叫那么大声。”
穿戴好之后,我晃出房间,清媛果然早已闭了嘴正派几个家丁将尸体抬了出去,但她看我的眼神更加惊恐,好似我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我无所谓的笑笑,径直晃出院子去了花园;别人怎样看我,有什么关系,生活是我自己的,谁也不能替我改变什么,坐在残败的荷塘边,我更加体会到了人情冷暖。
“公主,公主,王爷找你。”
远远的,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我抬起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小丫鬟,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滕栖冷今天回来也太早了一些,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迈了出去,连自己为何担忧都不清楚。滕栖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在他身旁还跟着一个阴阳怪气的太监,听着那诡异的声音,我不由打了个哆嗦,真想一把将那个太监的脖子掐断,真不明白滕子炎是怎么忍受这些人说话的。
“廉王侍妾景氏接旨,大皇命你速速进宫觐见”
拖长的声音转了八个弯才算停止,我鸡皮疙瘩早已掉了一地,不由望向滕栖冷,只见他紫衣黑发冷然站在一旁,好似没听到一般;既然是大皇要速速见我,那我现在也还算衣着得体,没必要再收拾了,跟着太监我就想走,和滕栖冷擦身而过时,他冰凉的手拽住了我,眼中有着坚定。
“本王和你一起去。”
我抬眼看了一眼天空,湛蓝如昔,太阳也很正常的是挂在东边,滕栖冷吃错药了,这么好心;不过现在不是我研究这个的时候,我来廉王府已经一月有余,这个时候大皇才想到要见我,想必不会有什么好事,难道又是滕子炎?想到那个桀骜霸气的男子,我心里难免一沉,胸口有些憋闷,不顾身后跟着的滕栖冷,径直上了府外的软轿。
但愿我能速去速回,明天我和苏媚媚还有约,只要不错了约会怎么都好,坐在轿子里我被晃了个七晕八素,心里还念念不忘苏媚媚和我的约会;有些事现在想起,好似隔了前世今生,就算真是滕子炎借着大皇想要见我,我和他也早已没了可能,不知为什么,胃里忽然有些翻腾,我按住胸口,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
虽然是急召,但我还是被人用软轿从小侧门抬进了皇宫,想必在龙翔国,只要是女人一辈子都无法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踏上金銮殿吧;在侧殿等候大皇时,滕栖冷被拦了下来,恍如青莲的他,望向我的眼里全是担忧,我心不免一动,从什么时候起,滕栖冷竟也开始在意我的生死了?我们默默地坐在侧殿里,良久一轻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还没等我猜测,宫娥已经喊出太子殿下驾到,我心底最深处某个地方被狠狠触痛了一下,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望向殿外。
依旧黑发如丝,依旧褐瞳张扬,宝蓝色的身影一出现,那一双仿若狂狮的眸子就定定落在我身上,我和滕子炎对视着,这刻正午明媚的阳光洒落在殿外,将我们彼此定格;曾经的点点滴滴和决然放弃瞬时涌上心头,我想过此生和滕子炎必不会再见,却没想到再见的竟是如此之快,短短时日,我和他都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他还是那个疼我、惜我的霸道男子。
“你,好吗?”
“很好。”
无数讥讽的话到了嘴边终是化为了淡淡两字,我好与不好,滕子炎不是应该很清楚吗?他用心良苦将我推倒滕栖冷的怀里,要的不就是我的悔意,只可惜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后悔,从他放弃我的那刻开始,就应该知道,我们都早已选了一条不归路。良久,滕栖冷终于发出一声清咳,打断了我们这种尴尬的沉默,滕栖冷清冷地朝滕子炎笑着,那笑意却只在脸上,甚至没到达他的眼底,我这才想起,传闻中滕子炎和滕栖冷是死对头,他们的争斗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却不知何年才会结束。
第一卷 缘起龙翔 第三十四章 觐见大皇
“二皇兄,别来无恙。”
“四弟看来也很好,想必边关的生活很适合四弟。”
滕子炎笑的霸气,眼睛却没从我身上移开,那里面流转的占有和思念让我忍不住别开眼,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无法再去面对滕子炎;皇子间客套的问话,他们粉饰太平下的暗流涌动,虽然我明白,却了无兴趣,若不是大皇召我来,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皇宫半步。
两人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最后滕子炎终于按耐不住,将话引到了我的身上,他笑问滕栖冷待我可好,滕栖冷冷冽的笑着回答自然是好,但凡皇兄看重的,他又怎能不看重,那一瞬间我从滕子炎的眼底读到了浓浓的杀意,却在滕栖冷的脸上只看到了淡漠的清冷;果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以心性来说,滕子炎就矮了滕栖冷半分,他明知道滕栖冷是个断袖,我又能好到哪里去,只可惜滕子炎还是在意我,否则他定能看穿滕栖冷说的假话。
好在很快大皇就宣我觐见,两人的争锋相对也算告一段落,因为没有大皇的御令,滕子炎和滕栖冷都无法同我进去,我回首望了望坐在椅子上的两人,心里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或许他们争来争去,谁也无法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