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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魅神军的军姿、精神状态都足矣让他们惊叹,原因别无,只因这些铁血男儿都知道自己是在为梦想而战,就算没有高压训练,他们也是卯足了劲不肯让我丢脸。
夜宴的地点并不在主营之中,而是设在了距离我还有百十来米的偏殿里,我放下案头的书卷,伸了个懒腰,迎着夜风走了出去;远处飘来丝竹之声,还有宾客的欢声笑语,我只是冷冷笑着,任由晚风挽起我的裙角和长发,现在大家都在参加夜宴,我并没有刻意着男装、戴面具,这个时候理论上根本不会有人看见我,特别是那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但理论终究只是理论,我的疏忽还是出了意外,当我感觉身后出现轻轻地脚步声时,我竟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除了自己人还有可能是外人;扭头瞬间,我脸上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我心中千转百回,闪过了无数个念想,但全部停止在了最后一刻,我看见那双淡褐色的眼眸就这样呆呆望着我,仿佛要将我看够千万年一般。
第二卷 北玄历练 第三十五章 过关斩将
夜风摇曳中,我和滕子炎就这样站着,互相对视着,云卞的风将我们的长发吹得在空中乱舞,我们依旧动也不动,一眼便是万年;犹记得前些日子滕子炎还在清和居问我,如果皇后的位子还为我而留我会怎么办?那时我坚定的拒绝了他,但现在呢,在这苍穹无尽的荒凉中,我们竟意外再次相逢,望着那双忧郁深情的双眸,我好害怕自己会动摇。
其实有些事是我自己不愿承认,从玄云山回来之后,苏木就这件事特意为我打探了一下,原来滕子炎是真的在天炎二年立了皇后,不过那皇后的大殿里却从没有过主子,滕子炎也的确立了一个侧妃,而那侧妃的面貌竟和我有八成相似,滕子炎每次去都只是望着她,从未留宿,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但我却不愿面对。
我忘不了他设计陷害滕栖冷和滕瑞祈,更忘不了他对我信誓旦旦说什么我不爱他时,便会放手让我离开,若不是我最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的手会放开吗?他说过一句狠话,这辈子我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怀中,这些都历历在目,依旧清晰;但我最最难以释怀的还是他疯狂刺向滕栖冷的那一剑,那夜滕子炎是那般疯狂,悉数推翻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原来从那个时候起,滕子炎就亲手关上了走进我心里的门,但他现在却在这门外流连,做着一件件更加疯狂的事,为的难道只是我的心软吗?我无法想象,也不愿想象。
“小雅,你真在这里。”
良久滕子炎终于缓缓开了口,他那身黑底金丝的王者之袍,不断提醒我他的身份,我张开嘴,舌头却涩的厉害,为的只是这一句肯定,而不是疑问。想来他果然如苏木所言,是算准了魅冉和我逃不了关系,知道我就算不是魅冉,也定会出现在云卞,所以才这么巴巴的赶了过来,但这又有什么实质意义呢?
“我在这里又如何?你巴巴的跑了来,不会只是为了确定我在不在云卞吧?”
“如果我是专程为你而来呢?”
滕子炎不答反问,我冷冷一笑,慢慢走近了他,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语言,想要斩断他最后一丝奢望。“那只能说你白费心了,为我而来你也做不了什么,现在我是魅冉的女人,也是这云卞的女主人。”
“如果云卞倒,魅冉死呢?”
“那还得你有这个能力,想见魅冉或者杀他都不难,首先你还是先想想能不能过得了云卞的三道关口;依我来看,你最好还是回去,别给龙翔的脸抹黑,自己还讨个无趣,而且就算你傻了魅冉,也不会得到我,没有他我还有别的男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滕子炎果然死性不改,我说我是魅冉的女人,他竟然就对魅冉起了杀机,这让我又想起了他曾经的种种,刚才心里的瞬间动摇早已又恢复了坚定,容不下别人的他,就算得到了天下也是一个孤寂的天下,他若还心心念念想着我,就只说那是他的命,他这辈子注定要孤零一生。
“小雅,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你做的吗?”
“滕子炎,请你闭上嘴,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你做的事我从未逼你,那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与我何干。不好意思,天色晚了,你还是早点请回吧。”
我转身大步离开,一如当初龙翔城外的离别般,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滕子炎一直站在那里,那抹孤寂深深浸入了我的心扉,虽然我的态度强硬冷漠,但心里不知怎么的,竟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站的太久,久到我已经习惯他在我转身时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入夜滕栖冷带回了好消息,馨予也同意参加明日的三关提议,当然若是过不了这三关,他们都会知趣的打道回国;但滕栖冷说了半响,我还是闷闷不乐,他终于发现我不在状况,急忙拥着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闷着头将今夜碰见滕子炎的事给滕栖冷说了一遍,听完,滕栖冷也沉默了,清冷的双眸里波澜不惊。
“雅,你终是无法忘记他。”
“我是忘不了他,忘不了他对你我所做的一切。”
闭上眼我难过的回答,和滕栖冷一起讨论滕子炎的事,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但除了他谁又能够知道我心里的苦楚,当年那些是是非非依旧历历在目,就算我想忘又怎能轻易忘得掉;滕栖冷思考良久之后,为我轻轻倒上了一杯香茶,他细长的指头在杯沿上轻轻敲打着,那双绝美的眸子对视上我。
“雅,在很久之前我就想和你说这件事,其实你为何不放下对二皇兄和八弟的成见,用另一种目光去看待他们呢?如果他们是因为爱你才做那些事,也就无可厚非,说句实话,二皇兄是我们之中爱你最早,爱你最久的人,我从未见他对哪一个女子如此用心过;而八弟”
滕栖冷住了嘴没再说下去,我心猛地一跳,滕瑞祈早在滕子炎逼宫的时候就被我留在了皇陵,之后便再也没了他的消息,天晓得他此时是死是生,又身在何处,那也成为了我的一块心病,滕栖冷从不在我面前提起,怎么今夜就想起和我说这些事?而且滕子炎伤害最深的也就是滕栖冷,不管他是为了皇权,还是为了我,那些都是无法原谅的事,但滕栖冷如今反而转过身来劝我,我真不知该骂他傻,还是心疼他的大度。
隔日一早,我梳洗完毕,从镜中就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之后,才迈着大步走向了主营;苏木鬼主意多,竟想出了个什么隔帘出题的法子,在正营中拉上了一道长长的帘子,而那一边正是代表着龙翔、凤仪的滕子炎和馨予;不过这也有好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也并不会清楚在帘子这头到底有几个人,又都是什么人在听他们答题过关,而他们则时刻落在我的眼线中,我也多了几分自在。
风月影、百拓还有滕栖冷就围在我身边,今日的一切根本不需他们出面,帘子的外面则是负责发难的吾焱,苏木正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眉飞色舞;今日大家都是一身白衣,戴着银色的面具,若不是十分熟悉他们身上的味道,只怕一时间我也无法分辨谁是谁;何况苏木这家伙为了营造氛围,还让正营之中的所有人都换上了白衣,一时我云卞的正营被苏木弄得和灵堂没什么两样,他还振振有词说这才像回事,我差点没被气得抽过去。
我低声怒骂苏木,问他干嘛不把北玄皇宫也弄成灵堂,苏木眨眨眼终于醒悟,原来他的小娘子压根就不喜欢白色,他说等他回北玄就把皇宫全部漆红,一定让我满意,见他玩世不恭、油嘴滑舌的样子,我也实在没力气再和他说下去,我还得留着精力看外面那两人怎么过这三道关。苏木也见机闪了出去,很快我听见苏木在外面说了一串光面堂皇的话之后,终于宣布了开始,并问他们谁先来?馨予显然没把所谓的三关放在眼里,她自告奋勇抢在了滕子炎之前。
“馨予大使,请你听好了,这第一关是文题,我指定一件物事,你必须在半柱香时间内以此成诗,只要你做得出来就算过关。”
“没想到魅冉竟也是个高雅之人,冲着这一点,我怎么也得试试,请出题吧。”
甜腻的声音在帘子之外响起,我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滕栖冷轻轻按住我的肩膀,那早已变得温暖的手将他的温度传到了我的身上,让我也心静了下来;苏木估计是记恨馨予,所以这第一题出的也比较刁难,他竟以女妓为题,要求馨予作答,苏木矛头直指馨予,谁都能听得出来苏木说的女妓指的是谁,他在暗骂馨予是个婊子,是个祸国殃民的祸害,但我没想到,苏木如此低俗的题目一出,馨予竟咯咯咯娇声笑了起来。
“这又有何难,听好了。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我心猛地一颤,没想到馨予张口竟背出了白居易的《琵琶行》,只怕苏木这下没什么好果子吃,果然,馨予刚开场几句,就吸引住了所有人,本来还在窃窃私语、议论馨予的人们,瞬时安静的没有了半点声音,整个正营之中只有馨予那甜得发腻却抑扬有至的声音。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硬是让馨予给背了出来,本来暗指自己的矛头轻易被她转化为了一个古代青楼女子凄凉的身世和遭遇,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声息,沉浸在馨予勾勒出来的悲凉中,我玩着手指头却是一脸不屑。
第二卷 北玄历练 第三十六章 放水
早就怀疑馨予和我一样是穿越之人,现在果然得到了证实,只是我该不该当面揭穿馨予的抄袭呢?就算我说了,我又没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是事实,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一向不愿做,所以我也就忍了下来,只是在心里暗自同情苏木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到第二关的武,我心里猛打了一个咯噔,我忽然就想起了馨予身上貌似还暗藏有电击器,在那东西面前,只怕高手也得躺下,为了不让吾焱中招,我让风月影将他叫进来,在他耳边悄悄交待了几句,吾焱眉开眼笑走了出去。
因为隔着帘子我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只能用听的,但这听也听不到他们动上手之后的情形,好在我没有失望,很快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电击声,而吾焱并未如馨予所想倒下,而是远距离用内力伤了她;我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然后就是苏木幸灾乐祸的声音。
“想不到馨予大使的魔力原来是这个东西,真是个奇怪的物事;来人啊,快将馨予大使扶入房内休息,千万别伤了yu体才是,馨予大使,以后这东西能不能借我观摩观摩,我等也好学习一下”
在苏木的喋喋不休中,馨予被人抬进了我为她准备好的房间内,而我望了一眼帘子之外,就站起了身,风月影急忙拽住我,问我不想听完滕子炎的过关吗,我冷冷一笑,眼中全是不屑。“他不可能过得了吾焱那一关,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
“万一他”
“没有万一,你们都在这里,我去办点事。”
一个闪身我就出了正营,我恨了解滕子炎的深浅,依他的功力来说,他绝无战胜吾焱的可能,而我此时想要去问问馨予,她到底来自什么地方,上一世又是做什么的;绕过众人,我悄悄进了安置馨予的房间,此时这个妖女还躺在床上直翻白眼,还没缓过气来,我捏住她的下颚扔了一颗药进去,然后拿起电击器静坐在一旁,等着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醒来。
大约一炷香之后,馨予才幽幽转醒,一看见我她猛地一愣,还以为我要对她有什么不测,却被我一把捂住了嘴;我只是漠然看着她,却意外看见她的手腕之上,有着几个貌似牙印的胎记,我也没多想什么,直接开了口直奔主题。
“你是什么时候穿越到这里的?”
“恩?”
“你在现代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是意外还是自杀?”
“”
馨予愣住了,她素白的手腕直指向我,嘴巴像是一条垂死的鱼,开了又合,合了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