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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皇太极对我的惩罚,他是国汗,是这里最大的人,我能奈何得了什么?
烛光燃去,流下的只有烛泪。
我从椅子上忽的站起,下一刻便瘫软在桑塔身上,坐久了,人也麻木了。
桑塔扶稳我后,轻轻地将红盖头盖住了我的头上,眼前由明亮变为一片红色,似乎看什么东西都是模糊的,只能隐隐约约看清一些事物。
在我正不知所措时,桑塔扶着我一步一步向前走,推开门后,尽管看的一片红色,但我还是明显觉得阳光的刺眼。
突然间,一个人把我抱了起来,在他的怀抱里,我的身体仿佛瞬间暖了。
我想要掀开盖头看看那个人是谁,但是手刚触碰到盖头时,一双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的动作。
“在嫁人之前若掀开盖头来,不吉利。”
恍地,我立刻知道了这是谁。
我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那个人影,我明显的觉得全身被他火辣辣的目光刺着。
我想要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可是无奈不得动弹。
我启唇道:“多尔衮,你想怎么样?为什么你还在这?”
“国汗派我来这,他说保你安全,让这场婚礼顺利进行。”
多尔衮像是回答命令一般说道。
我眉头一皱,便合起唇瓣,不再言语。
当他将我送上轿子时,我又再一次觉得周围暗了。
只听到外边媒婆喊道:“起轿。”
刹那,我的身体向左歪去,有些许的吓住了。
这坐轿子的感觉,还真是不太好受啊
似乎是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但我知道,我仍在沙漠中。
我掀开窗帘,看了看外,可我的头刚伸出去时,一阵风把我的盖头吹起,随后又披在了我脸上。
青子佩悠悠我思(2)
似乎是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但我知道,我仍在沙漠中。
我掀开窗帘,看了看外,可我的头刚伸出去时,一阵风把我的盖头吹起,随后又披在了我脸上。
但是,在那掀起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离我不远处一群黑影,那样子,杀气重重。
似是与天,与地衔接在了一起,有些惊悚的模样。
虽然我表面上是镇定,但是心底里却不免泛起一波澜的担心。
我再次掀起头盖,却发现,刚才的黑影似乎是我的幻觉一般,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摇了摇头,猛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才发现我竟是真的看错了,那天与地衔接处,竟一个人影也没有。
纵使是如此,但我心中的那抹担心并未消去。
垂帘,深深地陷入了沉思当中。
罢了,罢了,或许这一切真的是我的幻影罢了。
就算是真的一群黑影,也不可能一瞬间就消失了,这一定是我看错了。
忽忽地,我靠在轿子上,睡着了。
“呼咻——”
听到这声音,我猛地睁开双眼,瞪大眼睛看着我的脸前那根还有几厘米就要刺破我的脸的箭。
它穿过我的盖头,把我的盖头紧紧地定在了木板上,留给我的是那弓箭上方泛过的一抹黑光。
我绕过那弓箭,走到窗前,小心地掀开一角帘布,在那窗子角落看着外面的一切,让我大吃一惊。
身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耸起,冷汗流过,湿了的嫁衣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
我自以为看错的幻觉,竟是真的。
他们一身黑色,从远处蜂拥而来,整齐的步子,震天动地,就是我也被震的心灵颤动。
那群黑影就像从天与地衔接处来的死神,似乎一不小心,我的性命就会被其所夺。
我害怕了,真的很怕。
青子佩悠悠我思(3)
我自以为看错的幻觉,竟是真的。他们一身黑色,从远处蜂拥而来,整齐的步子,震天动地,就是我也被震的心灵颤动。那群黑影就像从天与地衔接处来的死神,似乎一不小心,我的性命就会被其所夺。
我害怕了,真的很怕。
脑海中,思索了一会儿,我便闭上眼眸,平息了自己的胆怯,随后睁开眼眸,将盖头一扯,让盖头离开了我的头,我掀开轿子帘布,踏出第一步时,再一次,一根弓箭射向我的脚边,那支弓箭,依旧是泛着摄人的黑光。我的眸子微微一闪,抬起头,环绕了一圈抬轿子的人,他们居然全都倒地了,唯独媒婆和多尔衮活着。
他们看到我出来后,立刻跑向我这边,多尔衮把我护在了他的身后,他那紧张兮兮的模样,似是怕我一不小心就会受伤一般。我莞尔一笑,那一笑,就是连我自己也觉得讽刺。
“多尔衮,我会保护我自己。”是的,我会保护好我自己,因为我有能力。多尔衮扭过头,看了我一眼,似是不相信的模样。我再次讥讽地一笑:“你没有必要这样子听他的话,只要我相安无事,你也就不会被受罚。但是,我巴不得死在这里。”只要我想死,没有人会救得了我,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呵呵,谁能救得了一个想死的人呢?
只见他的神色浑然一变,刚才的紧张早已全然消失,换上了随我便的神色,我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在他身旁逞强,他给我的是压抑感,而不是安全感。所以,这让我觉得没有必要让他保护我。没有必要让他为我伤,为我亡;他为我如此,不过都是来自于一个人的命令罢了。
这不过是我和那个人之间的事,为何又要牵扯到其他人的性命呢?当我正向前踏出一步时,再一次,一根箭将我嫁衣的裙摆深深地刺在了土地上,使我动弹不得。我低头一看,发现那支亦是如前两支一样泛着浅浅的黑光,是毒!
青子佩悠悠我思(4)
这不过是我和那个人之间的事,为何又要牵扯到其他人的性命呢?当我正向前踏出一步时,再一次,一根箭将我嫁衣的裙摆深深地刺在了土地上,使我动弹不得。我低头一看,发现那支亦是如前两支一样泛着浅浅的黑光,是毒!
我将那嫁衣狠狠一扯,便只留下了一块红得如血的布被弓箭刺着。我更是大步地走向前方,而射过来的弓箭也越来越多,只是,几次都没有射中我,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从我的脸旁划过,但是却未受伤。
兴许,这不过是他们给我的警告罢了。这并非是他们的真实实力
我不理会这些,而是一昧地往前走,没有人来阻止我,在这枪林弹雨中,我身着一大红嫁衣勇往直前。我想知道,我如此不怕死的后果是什么?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
“咻——”终于,一支弓箭擦过我的脸颊,穿过发丝后只听到一声“啊——”,以及人倒地的声音,还有一股暖流划过脸颊,染红了我肩处的衣裳,那大红转变为更是深的猩红。
“呵。”我轻笑,不用转头,也明白他们想要凭着擦中我的脸的细微,以及一箭双雕射死媒婆来让我害怕。害怕吗?我问自己,害怕吗?
怕,我当然怕。可是,怕有什么用?我已经走到这里了,怎能半途而废?当死亡已成定局时,没有能力去更改,那就努力向前走,兴许走下去,会找到逃死的路口。也许,真正置人于死地的不是前面的死亡,而是发自自己内心的恐惧。若是恐惧了,敌人便已然明白了你这条命是该死的;若是不怕死,敌人对你的崇敬与兴趣便会油然而生。死亡也许并不可怕
青子佩悠悠我思(5)
怕,我当然怕。可是,怕有什么用?我已经走到这里了,怎能半途而废?
当死亡已成定局时,没有能力去更改,那就努力向前走,兴许走下去,会找到逃死的路口。
也许,真正置人于死地的不是前面的死亡,而是发自自己内心的恐惧。若是恐惧了,敌人便已然明白了你这条命是该死的;若是不怕死,敌人对你的崇敬与兴趣便会油然而生。
死亡也许并不可怕
但是,我还不想死。这有点矛盾是吗?
前面我说我求死,如今我说我不想死,很矛盾。但是,若我不求死,我又怎能活下来。
在敌人面前,不怕死就是让我引起他们留我活命的唯一方法。
在敌人面前,活命的唯一办法便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想活着,我不想死。
带着这般信念,我毅然地向前走。
再一次,无数支弓箭纷纷向我射来,将我的裙摆紧紧地定在原位,我无法撕扯掉衣裳,因此我无法向前行。
或许,真的死到临头了。
我闭上眼睛,等着再一根弓箭的到来。但是,很久了,没有弓箭到来,而是一双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拂上我的脸颊,我睁开眼帘,入目的便是一双清澈的眸子,那双眸子仿佛可以将世间的一切污浊之物净化。
但,拥有这双眸子的主人却是刚才残酷地杀害了随我来的随从。
多尔衮,为何你还不来?
我再次闭上眼睛,全然不理面前抚摸着我的脸的人。
他抚摸着,我不反抗,像只温顺至极的小猫。然而,我能感觉到不远处散发的怒气扑面直来。
下一刻,那双手从我脸上移走了。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是多尔衮将那人的手打掉了。
我扭头,淡然地看向多尔衮,唇瓣微微动道:“救我。”
青子佩悠悠我思(6)
我再次闭上眼睛,全然不理面前抚摸着我的脸的人。他抚摸着,我不反抗,像只温顺至极的小猫。然而,我能感觉到不远处散发的怒气扑面直来。下一刻,那双手从我脸上移走了。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是多尔衮将那人的手打掉了。我扭头,淡然地看向多尔衮,唇瓣微微动道:“救我。”
多尔衮点头,从腰间拔出一把剑,将剑尖放在了那个带着头盔只露出眼眸的人的眼睛前。周围的士兵纷纷围住了我们,也迅速地拔出了剑,将剑指着多尔衮。
多尔衮却丝毫不畏惧,冷冷地看着领头说道:“将她的裙摆处的剑拔掉!”听到他的这句话,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言道:“多尔衮,你的匕首放在哪个位置?”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指了指他的腰间,我伸手去摸了摸,将一把匕首拔出,然后蹲下来,绕着自己一圈将衣裳割了下来。幸亏这嫁衣够长,所以就算拔了那么多次,现在还是长到脚处,看不见我的脚。
但是当我发觉自己自由时,身子却被人一把抱起来,我手中的匕首转而指向了我自己的脸,而我的对面则是多尔衮。多尔衮一脸的震惊,而我还未从中反应过来,满脸的惊吓。斜着眼睛看着那把即将划破我脸颊的匕首,许久,周围都是一片静寂,我冷冷地一笑:“呵。真好玩呢。怕这个游戏,真是易伤人呢。”多尔衮和那个领头的似乎都有些许的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趁机将手拂上领头的腰部,那个领头的一愣,怔住了没动,而我一用力,将系在他腰间的皮带给扯了下来,他似乎是愣住了,随后又立刻反应过来,他手一松,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我马上从他的胯下转了一个圈,远离了那男子,逃到多尔衮旁边。但我们并没那么容易逃离,因为周围都是围着我们的士兵,并且,一旦逃离,他们只需要轻轻一动他们的手指头,便可以将我们俩置于死地。
青子佩悠悠我思(7)
多尔衮和那个领头的似乎都有些许的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趁机将手拂上领头的腰部,那个领头的一愣,怔住了没动,而我一用力,将系在他腰间的皮带给扯了下来,他似乎是愣住了,随后又立刻反应过来,他手一松,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我马上从他的胯下转了一个圈,远离了那男子,逃到多尔衮旁边。
但我们并没那么容易逃离,因为周围都是围着我们的士兵,并且,一旦逃离,他们只需要轻轻一动他们的手指头,便可以将我们俩置于死地。
当那领头的弄好衣服后,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我。
那双眸子里,没有任何怒气,只有冷漠。
这眸子,还是一如我刚才初次遇到的那般清澈,但现在却又蕴涵着不易察觉的冷气。
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而他突然笑了:“哈哈,原来只是一个小胆的新娘子罢了。”
说完,他的眸子灵光一闪,下一秒便跨上马背,吩咐了周围的人随他离开,在他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瞳孔睁大,惊讶地看着前方。
他究竟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