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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荒芜的荒郊野岭,便是崇山峻岭,此时渐近rì暮,晚霞映衬,孤鹜齐飞,归鸦落巢。
她摇晃了一会昏阙的孤星,他却是丝毫未动,她芊芊细手,柔若无骨,早已是额头渗出浅浅汗珠,她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汗珠,暗自道:“若是将他丢在这荒郊野岭,必定会被狼叼走,当了晚餐。”
可是,娇小得弱不禁风的潇湘根本拽都拽不动jīng壮粗大的孤星,她只好对着那荒山野岭大喊道:“救命啊,有没有人,死人了,救命啊!”
除了自己的声音萦绕在山间,便是惊动了栖息在树上的鸟雀,尽是拍着翅膀胡乱飞腾,却是了无人迹。
潇湘委屈地落泪了,蹲坐在孤星的身体旁边,掩面抽泣,头脑中更是想起自己父亲被皇帝关押在大牢等等,更是悲痛不已。
“姑娘,是你在叫救命吗?”一位汉子低沉浑厚的声音传入潇湘的耳朵。
她喜出望外,立即擦了擦眼眶的泪珠,泪眼朦胧,抬起头望着一位身材魁梧、腰间缠着jīng致的流星锤的年轻汉子,一张紧蹙眉宇冷漠的脸庞,出神盯着躺在地上的孤星。
“这个大侠,求求你救救他吧。”潇湘欢喜地站起身,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神哀求着那位陌生的汉子。
“哼,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这叛徒孤星。我聂谷只会拿钱杀人,从来不会救人。”此人正是杀手盟二号杀手——金钱杀手聂谷。
潇湘听他那冷冰冰的话语,却是不放弃地哀求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发发慈悲救他一命吧!”
“少废话,莫不成你是他新的情妇?”聂谷冷若冰霜的话语,“杀手从来不懂什么叫慈悲,怜悯敌人,伤了自己。”
“你……”潇湘看得出这个聂谷是毫无救孤星之意,一扭头,“不救就不救,装什么清高!”
聂谷眉宇闪烁了一丝杀意,冷笑一声,“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说着,他身形一闪,蹲下身子,一手掐住孤星手腕的脉门。
潇湘惊吓喝道:“你想干什么?”
聂谷没有理会她,手缓缓拾起地上孤星的嵩阳沉铁剑,冷冷地说:“孤星,枉你一世英名,死于自己的嵩阳沉铁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缓缓抬起嵩阳沉铁剑,双目狰狞,露出凶相,挥剑便剁向孤星的头颅。
潇湘大惊,一头扑过去,护住孤星的身体,怒视着聂谷,“你不能杀了他。”
聂谷脸上横肉抽搐了几下,一把抓起潇湘的手臂,将她推开,“杀手盟清理门户,臭丫头莫管闲事,再多事,连你一并解决。”
潇湘着急了,挣扎着yù再站起身,脚却被崴了,动弹不得,只好簌簌流下眼泪,“孤星,对不起,我不能够保护你。”
冷漠无情的聂谷没理会潇湘,脸上浮现一丝yīn笑,手中嵩阳沉铁剑落向孤星的咽喉。
“小谷,休得伤了星弟的xìng命。”空中人影一闪,同时一颗弹丸击在聂谷的手上,将他手中的剑震开,柳茹艳满脸愠怒,出现在聂谷面前,“小谷,你怎么能如此冷血呢?星弟,千错万错,也罪不至死。”
柳茹艳斥责了几句聂谷,上前纤手环抱起孤星,早已泪如泉涌,手抚摸着孤星的头以及脸,哽咽道:“星弟,你怎么了?都怪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聂谷心一阵穿肠的刺痛,将手中的嵩阳沉铁剑狠狠地插在地上,脚尖点地,几个纵身,消失在了树林之间。
潇湘试探地问:“你是孤星的姐姐?”
“是,你是谁?说,到底是谁伤了星弟?”柳茹艳从悲痛中回过神,扫了一眼美貌的潇湘,冷冷地问道。
潇湘略微迟疑,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一个个都冷若寒冰。”但她看得出这个柳茹艳是关心孤星的,便说:“他是被唐刀门给打伤的,那群坏蛋,几十个打他一个,最后,他被那个满脸胡须的中年汉子打伤了。”
“唐刀门?”柳茹艳微蹙眉宇,“唐刀门掌门唐宋不可能是星弟的对手,难道星弟有伤在身?”
她纤手把在孤星的脉门,面sè凝重,“星弟,脉象怎么会如此混乱,经脉之间有数股真气乱窜,血气攻心,才昏阙过去的,他体内怎么有如此混乱的气息?”
“臭丫头,快说,星弟除了跟唐刀门那些人动过手,还和什么人交过手?”柳茹艳倏忽一双眼睛利剑盯着潇湘。
潇湘不服气地一撅小嘴,“我叫潇湘,不叫臭丫头,你冲我凶,我偏不告诉你。”
柳茹艳手中一颗小石子掷过去,封住了潇湘的曲池穴,潇湘身子立即失去知觉,动弹不得,“臭丫头,快说,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潇湘僵硬着身子,瞪圆的双眼,紧闭双唇。
“你说还是不说?”柳茹艳双目如炬,一脸怒容。
“你封住我穴道,我说不出来,除非你先解开我穴道。”潇湘知道这女子本也无恶意,便也不和她继续拗着。
柳茹艳手中一粒石子又掷了出去,解开了潇湘的穴道,“说!”
“孤星之前还和官兵交过手,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潇湘如实相告。
“你什么时候和星弟在一起的?”柳茹艳柳眉倒竖,双眼犀利盯着她,让她说谎都无处藏身一般。
“三天前,我被官兵追杀,是孤星救我的。”潇湘只好有问必答。
“你被官兵追杀?那你是什么人?”
潇湘一咬嘴唇,“我是丞相脱脱的女儿,因为……”她毫无保留地向柳茹艳叙说了自己的经历。
柳茹艳敛聚容颜,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都是同命之人,算了,走吧。”她抱起孤星,对潇湘努了努嘴。
“走?去哪儿?”潇湘不解地看着柳茹艳。
“榆柳居,杀手盟总坛。”柳茹艳抱起孤星一步步向那山间走去,潇湘搔搔后脑勺,勉强挣扎起来,一步一拐地跟在柳茹艳的身后。
“榆柳居,这个名字不错,你们杀手盟要怎样才肯杀人?”潇湘边走边问道。
柳茹艳没有回答,却是自我介绍道:“我叫柳茹艳,杀手盟的大姐,星弟,以前是杀手盟最好的杀手,从未失手。”
潇湘点点头,“他说了,不过,他说他杀手只为酒sè,我想请杀手盟帮我杀一个人,柳大姐,你们需要什么条件?”
柳茹艳略微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潇湘,“你想让我们杀手盟刺杀当今皇帝?”
“嗯,你们开个价吧?”潇湘看着柳茹艳。
“大内皇宫,jǐng卫森严,莫说刺杀皇帝,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杀手盟除了星弟能够做到之外,无人能及。可是,目前星弟昏迷不醒,脉象紊乱,根本不可能再动武,所以,我不能答应你。”柳茹艳深知刺杀皇帝的艰难,虽然杀手盟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但是,除了这天下第一杀手的孤星,谁又能进宫刺杀皇帝呢?
第036章 竹屋月光下 遥忆红颜冷
夜月悬空,浩瀚天幕,一览无云。山间清风徐徐,静谧的夜,山间一小竹楼,小楼正前方门楹上挂着一块金镶玉框边的牌匾,牌匾上赫然镌刻着“榆柳居”三个金sè大字。
小竹楼,整体构架皆为竹篾编织,幽雅脱俗,这个地方虽然极为幽清,却是刀尖上舔血的杀手栖息之地,避居世外,恬然宜人,兴许是给杀手洗脱心里浮尘的最好居所。
皎洁的月光,柳茹艳站在临窗的小房间内,举目望着天边的明月,思绪却是陷入了与孤星的一幕幕。
两年前的一天,雨淅沥沥一阵飘洒;西斜的余晖映照;苍穹架起一道绚丽彩虹;一道残阳铺在江面;染得半江瑟瑟半江红;天边燃烧的晚霞;血红sè的天yīn沉着脸;一片乌云飘过江面;江面出现一叶小舟;飘浮在江面;顺着江水缓缓前进。
小舟上站立一衣着灰sè的戴斗笠的男子,年纪二十岁上下;但其面目却令人望而生寒;冷漠的表情;眼却黯然伤神;眉宇间充满无奈;但又有一丝恨意;手中长剑斜握;剑尖直抵船面。在这茫茫的江面上,这一人一船;显得是那么渺小那么卑微;似乎yù被这浩瀚的江水吞噬。雨依旧飘落,雨点打在他斗笠上发出“嗒嗒”声,他轻微叹了一口气,眼角一滴泪涌出,掉在剑上发出轻微低吟声!
没想到在这辽阔的江面上,这伤情男子竟流下了泪,他微微抬头,望了一眼身后,除了一汪静寂的江水陪衬着残阳的余晖;映照的晚霞;一弯彩虹;什么也没有!他把目光投向左侧的远边的芦苇丛,依稀间那有一对水鸟依偎在叶间,那静谧的一幕,他想它们该是温馨甜蜜的一对,他竟看得出了神,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每次孤星执行任务归来,她都到岸边等候他的归来,可是,那次他却是一去两年之久,那次他回来,黯然神伤,后来,她知道孤星被一个女子伤害了。那是一次醉酒之后,孤星告诉她的一段往事。
两年前;那个夏季;那个难忘的夏季;他本来是去执行杀人任务的,可是因为武功不济,败了,他却做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他投身进入刺杀的门派——风雪剑阁,他怀着所有梦想来到风雪剑阁学剑法;他每天刻苦练剑;想有朝一rì自己剑法名扬天下;能成为一流的剑客一流的杀手;他每天起早贪黑习的练剑。
rì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他到风雪剑阁已有一个月;这rì下午;他依旧练剑回来;去吃他最简单的饭;天蓝蓝;一丝白云挂在天空;一缕清风拂来;清凉爽快;他提着剑;一路上回忆剑招;步伐轻快。
忽而身边人影闪过;他正好抬头;那人影也在那一刻深印在他脑海里;那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相逢;那极具亲切却又实在不相识;而她年纪又和他相访;也许那就是惊艳一眼吧。
只是当时她不知他叫孤星;更不知她的娇影在他第一眼就被深烙在心间;而他也不知她叫冷羽;也不知那称不称得上一见钟情;只有天知地知。
只是在从那以后;他每次练剑回来总会左顾右盼;似乎心中期待能再次遇上那位熟悉的同门;也许他运气还真不错;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她一次;每次他总偷偷地看她几眼;心“扑扑”跳个不停。
待她走过身边,他静静呼吸她留下的芳香;而后傻傻地看着她远逝的背影发呆;粗心的少女怎么也没注意到这痴痴的少年的举动。
这样的rì子持续了近一年,rì子始终平静,他依旧潜心他的剑法,依旧傻傻看她远逝的背影发呆,依旧在想她轻盈的步子!
时光飞逝,一年飞快,风雪剑阁惯例凡在风雪剑阁习武者;修习一年通过比试;前五十名者可进修更高深剑法;以待三年后习剑过关便可闯荡江湖。
孤星勤学苦练一年,加上他本身就是杀手出身,自然在前五十之列,但他未有一丝欣喜骄傲之情,他决心学好更高深的剑法。
这一天晚上,月儿高挂天幕,夜很安静,夜风吹拂树叶,发出“沙沙”声,初秋的夜没有冰霜的覆盖,粗阔的梧桐叶喧嚣的吵着夜的静寂,鸟儿早在巢里安逸入眠。
在风雪剑阁里一片梧桐林环绕的一片空地上,一白衣少年正专心致志地舞着剑,那剑发出特有微吟,灵蛇般随少年上下飞舞,少年一招“百步穿杨”轻掠而过,剑尖直指一片梧桐叶;只听轻微声;那片叶子被剑刺落。
少年得意身形一转便yù着地;却正巧正下方走来一人;他着急之下;空中一回身;但由于失去平衡;整个人跌坐下去;恰巧那片梧桐叶掉在他头上。
来人先是吓一跳;但看到他如此狼狈;竟忍不住“格格”笑出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在静夜里是那么悦耳;那么动听;但那一刻孤星却是窝了一肚子火;站起身气愤地说:“你还好意思笑,我不是为闪开怕伤到你,我会这样吗?”
边说边拿下挡住眼的梧桐叶,但在那一刻,他呆住了,她,是她,那个熟悉的陌生人,那清纯的脸蛋,略带几分天真。
在他正惶恐不知所措时;那银铃声又响起,她边笑边说:“你自己学艺不jīng嘛!难道还是我这过路人的错?”
孤星吞吐,一双迟疑地眼神,不知所言,“我…”
“不过那么晚了,你还在练剑,挺刻苦的,应该是我打扰了,哦,对了,那么刻苦练剑,为了什么呢?”
孤星只是很悲壮地回答:“复仇!”
她疑惑了,问:“复仇?你有很大仇恨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你不会懂的!”
“我还真不懂,哦,我叫冷羽,你叫什么?”
冷羽冷羽,他终于知道她叫什么了,他心里热乎乎的,心“砰砰”地跳,他轻回一声:“孤星!”
“以后我们在一起练剑咯;你是前五十之列吧?”
“是!”她依旧那“格格”地笑,说声:“再见!”她轻盈的步子是他百看不厌的,早熟悉了她的步伐,轻快!
他很想和她说很多话,告诉她他早就认识了她,并且在她每次走过,他都会傻傻地望她远逝的背影,但她的步子太快;空气中只留下她特有芳香;他依旧是那样看她远逝的背影;他想让这一切埋藏在心中;只是他不知这么一埋藏竟达两年之久!他真想永远埋藏,可后来他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她!
第037章 风雪剑阁梦 情犊动心弦
那一夜好漫长,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