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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道人脖子一粗,抬起手掌,便yù给牡丹一个巴掌,静树大师阻止道:“阿弥陀佛,牛鼻子,说到底你还是长辈,何必对一个后辈动怒呢,牡丹施主的血玉诛仙掌,难道和你有什么关联不成?瞧你这恼羞成怒的模样。”
“哼,血玉诛仙掌,乃是老道的师兄青云道人的独门绝技,如今,瞧这小妮子用这血玉诛仙掌,问她从何而来,她还不给我老实交代,贫道能不怒吗?”癫道人将手掌缓缓放下,一双眼睛始终利剑地盯着牡丹。
牡丹沉吟片刻,“血玉诛仙掌是道人师兄的独门绝技?可是,传授晚辈掌法的却是一位老乞丐呢!”
癫道人脸上露出了几许僵硬神情,许久,才喃喃地道:“那就是了,快说,那位老乞丐在哪?”
“我师父已经逝世了。”牡丹只好如实相告,“嗳,道人,我师父明明是乞丐,怎么又成了你师兄了?”
癫道人神情肃穆,惊愕万分,“小妮子,说清楚点,我师兄死了?”
“对呀,我师父十年前就病死了。”牡丹一点也不惊讶。
癫道人双手捂头,跳将起来,纵身一跃,破窗而出,狂呼道:“师兄,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师兄……”
众人一阵愕然,面面相觑,纷纷站起身,追了出去。
雅居外,雪地上,癫道人疯了一般,挥掌如风,怒吼如狮,双掌翻飞,劈向雪地上的巨石,掌力所及,巨石被震得粉碎。
静树大师喝声:“不好,若再不牛鼻子,怒气攻心,经脉逆行,他必死无疑。”
楚皓天吃惊不小,听静树大师这样说,早已身子一掠,飞身而去,凌空探出右手,按在癫道人肩上。
癫道人双目龇裂,血丝密布,双肩一震,将楚皓天弹了出去,挥掌直击向楚皓天。
楚皓天长嘘一口气,没料到癫道人内力如此深厚,慌忙之下敛聚心神,双掌一错,欺身直进,一招“白虹贯rì”双掌迎向癫道人铁钳般的松皮般枯瘦的有力之手。
癫道人手指一曲,一招“苍鹰扑食”,鹰爪抓向楚皓天的手腕,yù扣住楚皓天的脉门。
楚皓天不避不躲,左手一招“孔雀开屏”,运劲于掌,荡开癫道人的鹰爪,右手化掌并指,食指中指一招“仙人指路”直点向癫道人的曲池穴。
癫道人足尖一点,纵身而起,空中倒纵翻身,飞掠出去,而后又是一招“鹰击长空”,鹰爪探下,狠拍向楚皓天的百会穴,同时,脚下横空一扫,一脚卷向楚皓天的胸口。
众人一阵哑然,手捏冷汗,都为楚皓天担心。
楚皓天脚下狠踏,稳走八卦转乾坤,身形四象无极,真气运转奇经八脉,顿时之间,眼前一道圆形太极图气流,待癫道人鹰爪探到,他大喝一声:“道元罡气!”双掌震出,宛若狂澜汹涌。
癫道人想避却已然不及,被楚皓天双掌震飞,跌落雪地,双膝跪地,嘴角渗出了鲜血,整个人顿时清醒了,看着楚皓天,朗声大笑,“好,好,道元功终于后继有人了。”
楚皓天疾步上前,搀扶起癫道人,微蹙眉宇,“真人,晚辈无意冒犯,情急之下,方才出手,还望见谅。”
癫道人哈哈大笑,神智恢复了正常,“皓天,无须自责,你这一掌,可是治好了贫道的癫狂症。”
这时,静树大师、金世义、牡丹、冷羽都走了过来,静树大师颔首道:“牛鼻子,你这癫狂症终于不复存在了。”
这倒让金世义、楚皓天、牡丹、冷羽这后一辈的人感到惊讶不解。
静树大师这才说道:“牛鼻子二十年前是一个武痴,对武学到达癫狂状态,为追求武学至高境界,神志不清,说话都变得颠三倒四的,所以,江湖送其绰号‘颠三倒四’癫道人。”
“当年,年轻气盛,贫道和师兄在武当修道,可是,师父却对忠厚淳朴的师兄青云道人宠爱有加,对贫道是冷眼相待。如今想来,当年师父是对的,因为贫道血气方刚,学了点皮毛武功,便气焰嚣张,到处闯祸。”癫道人长叹一口气,开始讲述了他的那段经历。
“血玉诛仙掌,本是武当先祖在深山修炼,得遇高人传授的,但因为其太过于残忍毒辣,修学者,必须心地善良,所以师父便将血玉诛仙掌传给了师兄。贫道一气之下,与师兄一较高下,师兄武功修为本就比我高出许多,我败在师兄手里。”
癫道人不免又是潸然泪下,话语有几分哽咽,“我怀恨在心,报复知心油然而生,于是,我用模仿血玉诛仙掌手法,在江湖上杀人,屡屡作案,师父为之震怒,后来将师兄逐出师门。我到珠峰一带,听闻静树大师武功高强,便来挑战,大败而回。后来,听说师兄沦落为乞丐,我也对静树大师怀恨在心,决定练好武功。在武夷山顶,苦练二十载,今下山寻仇……”
“阿弥陀佛,牛鼻子,你武功相比于二十年前,已经是脱胎换骨了。”静树大师由衷赞叹。
“哼,这二十载苦练,也让贫道悟出了道之真谛,天道至高无上,杀戮仇恨非道,道之高深,犹如浩瀚苍穹,无穷无尽,纵使武功天下无敌,也到达不了道的境界。”癫道人无奈地说,“所以,贫道才愿意接受你的文斗,若是当年,不和你老秃驴拼个你死我活,绝不善罢甘休。”
“善哉,善哉,佛有云:善恶因果循环,牛鼻子,你能看开,那真是可喜可贺呀!”静树大师微笑着说道。
癫道人双眼看着牡丹,“牡丹姑娘,请你把贫道师兄的事情说清楚一点,可以吗?”
牡丹点头道:“当年,我爹做生意回来,路上遇到师父,他染重疾在身,于是,我爹便把他带回来,进行医治。师父病好之后,可能是感恩我爹的相救,便传授我血玉诛仙掌……”她将青云道人在她家里的一段往事详细地说给癫道人听。
癫道人听后不禁老泪纵横,“都怪我害了师兄,如不是我当年逼走师兄,他一定能够继承武当掌门,也不会染疾病故。”
楚皓天微微叹口气,道:“真人,您就别再自责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是呀,前辈,您师兄泉下有知,看到您现在洗心革面,一定会欣慰的。”冷羽亦是安慰道。
第102章 剑魔信留踪 采石矶遇险
众人又回到雅居,冷羽若有所思地说:“皓天,你不是说剑魔古剑魂给你留下了羊皮信件,快拆看看,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或许对查探东魔、西佛、南杀、北怪前辈他们那段神秘的往事有所帮助呢!”
癫道人亦是道:“是呀,当年贫道虽是年轻气盛,对于他们几位的事迹也只是略有所闻,只听说他们在岳阳楼酣战三天三夜未未分胜负,与北怪骆云聪有过一面之缘,之后他们几乎一夜之间都销声匿迹了。”
楚皓天将羊皮信件的封皮小心翼翼地拆开,掏出里面的信件,展开一看,不由得一阵愕然了。
众人看见他惊讶地表情,都一双双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牡丹抢先问道:“怎么了?”
楚皓天将羊皮信件摊开,放在众人眼前,只见羊皮信件上只写了五句诗句,第一句:“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第二句:“笑我闲愁经半岁,何妨一晌空尘心”、第三句:“越女红裙湿,燕姬翠黛愁”、第四句:“长桥卧波,未云何龙”、第五句:“荒城临古渡,落rì满秋山”。
众人看完,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不得其解。
楚皓天更是泄气,没想到当年剑魔古剑魂临死前给的信件,自己一直保留着,未曾拆开,这一拆开,竟然就是这几句古诗,那岂不是等于没有什么线索么?
白衣剑客金世义却是陷入沉思,双目紧紧盯着那五句古诗,嘴里喃喃道:“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要是没猜错,这诗句里分别蕴藏着某一个地名,这第一句,想必便是倾城山庄。”
众人又是一阵长吁,牡丹疑惑地问:“地名?”
静树大师点头表示赞同,“世义说的没错,若是南杀古剑魂留下什么线索,一定是有名的地名或者什么标志xìng的事物,一代倾城逐浪花,想必是倾城山庄无疑。”
癫道人搔首坐立不安,不耐烦地说:“贫道最怕的就是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了,老秃驴,别卖关子,那剩下四个地方呢?”
白衣剑客金世义咀嚼着第二句古诗:“笑我闲愁经半岁,何妨一晌空尘心,这句古诗里又蕴藏了什么玄机呢?”
静树大师浅浅微笑,“阿弥陀佛,何妨一晌空尘心,能够在尘世中抛却凡心,当属出家人,那么这第二句古诗蕴藏的便是少林寺了。”
楚皓天大拇指一竖,赞叹道:“大师说得在理,只是这倾城山庄与这少林寺有什么渊源呢?风马牛不相及,八竿子打不着呀!”
“这便是南杀古剑魂的jīng明之处了,看似没有任何瓜葛,若是追查下去,一定有关联。”静树大师道。
冷羽顺着大家的思路,思索着第三句古诗,“越女红裙湿,燕姬翠黛愁,这句诗出自杜甫的《携jì纳凉晚际遇雨》,写的便是青楼jì女,难不成这第三个地点便是青楼?”
静树大师颔首点头,“阿弥陀佛,羽儿才思敏捷,依贫僧看来,这第三个地点是青楼不假。”
“可是,天下之大,青楼无数,又是哪间青楼呢?”牡丹疑惑地问道。
白衣剑客金世义哈哈朗声一笑,看着楚皓天,“这恐怕难不倒酒sè风流杀手的皓天吧?”
楚皓天咧嘴嘿嘿笑着说:“本是无情物,何处惹风流。”说完,一双眼偷偷地瞅了一眼冷羽,冷羽眼神中有几分幽怨,但旁人都在关注这五句古诗,倒也没有觉察。
白衣剑客金世义思绪又回到这五句古诗,“长桥卧波,未云何龙?这句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有这第五句‘荒城临古渡,落rì满秋山’,既没有明确的提示,更是没有什么蕴含,费解,费解。”
楚皓天倒不在意地说:“没关系了,若是能够将前面三个解决,第四第五,我想应该能够水到渠成,迎刃而解吧!”
癫道人手拍着楚皓天的肩膀,“嘿嘿,小子,既然是北老怪嘱托你的事情,你就尽心尽力去办好来,还有,别小瞧北老怪那本剑诀,高深莫测。”
楚皓天心中感激癫道人的传授武功,赶忙款身拜下,“多谢真人的不吝赐教武功,请受晚辈一拜。”
“快快请起,刚才若非你出手相救,恐怕老道已经经脉逆行,走火入魔了。”癫道人不免一阵感叹,“老道糊涂一辈子,往后,我想也应该找一处僻静之处,隐居世外了。”
静树大师道一声:“阿弥陀佛,牛鼻子,咱俩斗了一辈子,你就别说找一处僻静之处避居了,就贫僧的珠峰,平rì里,和贫僧下下棋,切磋切磋武功,你看可好?”
癫道人朗声笑道:“老秃驴,有何不可,好,以后贫道就寄居你珠峰了。”
楚皓天想想也该是时候辞别了,如今已经知道该如何去追查东魔、南杀之谜了,就早些回到中原再做打算,只是,倾城山庄在何处?都未可知。
想及此,楚皓天拱手对静树大师、癫道人道:“两位前辈,晚辈到珠峰,承蒙二位厚爱,不吝传授武功,皓天想早些去查探我爹以及南杀之谜,就先行告辞了。”
静树大师和癫道人点点头,静树大师笑着说:“皓天,武学修为无止境,俗世纷繁复杂,少些贪嗔执念,多行善德。”
癫道人哈哈笑着说:“皓天,老秃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可择善而从之,不过,武学修为,在于rì积月累,切忌不可荒废武学。”
冷羽呵呵笑道:“师父、道人,瞧您们,唠叨个没完,人家皓天又不是三两岁的孩童了,懂得这些大道理了。”
众人都笑了。
楚皓天和牡丹拜别了静树大师、癫道人以及冷羽,两人便离开了珠峰,白衣剑客金世义在静树大师的挽留之下,在珠峰逗留了些时光。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江湖上自从嵩山选盟大会之后,武林各派元气大伤,武林盟主龙啸奉领导之下,各门各派皆处于休养生息。
江湖宁静,天下群雄逐鹿中原却是如火如荼地进行,朱元璋率军征讨,这一天,率军抵达巢湖,朱元璋目睹巢湖波涛汹涌,正忧虑没有船只渡江,忽有属下来报,说巢湖帅廖永安兄弟及俞廷玉父子,遣使归附,并且愿意提供千艘船只。
朱元璋听后大喜过望,“此乃天助我也!”一面命人善待来使,另一方面亲自迎接廖、俞等人,原来这廖永安、俞廷玉构建水寨在这巢湖之上,防御水寇,近rì庐州盗魁左君弼招降,廖、俞不从,左君弼便派人堵湖口,不让其出入,廖、俞二人遣使修书给朱元璋归附,无非就是求援。
朱元璋已到巢湖,廖永安、俞廷玉率领其属下,均上前迎接,朱元璋对其慰劳一番,随即便命令调集各船,扬帆出湖,很快便抵达湖口,寰宇澄清,一碧如洗,并没有受到任何敌舟阻拦。
廖永安欣喜道:“朱公到此,先声夺人,寇众不战自溃,从此可安心渡江了。”
话音刚落,忽然看见前面有大舰驶来,朱元璋即与永安出舱遥望,但见楼船数艘,逐浪而来,上载兵士无数,并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