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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老人,很中式的老人家,胡子老长,两颊都瘦得凹了下去。
亦根本不姓饶。
那老人很中式的回答:“老朽姓吴,您是要看病还是拿药。”
段落觉得自己有些崩溃,他又开车去了齐眉家的住处,空空的新房子,没有人入住,邻居都说没有姓齐的人家回国。
他把车扔在步行街的地下停车场,独自一个人在外乱逛,衣服单薄,风很冷冽,像要把一个吹醒。手中的珠子是冰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以前见到它是那么的灵性呢,如今来看这珠子好像也已经死去,黯淡无光。也好像不是这颗珠子,就像那些人,居然是不存的。难道真的不存在?那为什么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段落快被自己搞疯了,街上到处是红灯笼,许多人都在欢笑,在快乐,在购物,很面生。
直到他过天桥,才看到一个熟悉真实存在的人,破碗里依旧几块零钱,几个硬币。
衣着邋遢褴褛。
嘴里嚷着:“要不要算命啊,看手相才五块钱。”
段落把手伸到他的面前,他脸上没有干净地,但两眼闪着喜悦的目光,那是生意上门,捕到猎物的锐意之色。
他仔细端详一番段落的手掌,还翻来翻去像烙烧饼似的。
半天才说:“唉呀,先生,您可是大福大贵的命,将来必定飞黄腾达。”
段落皱眉:“就这些?”
他又看了看段落的面相:“先生,恕我说实话,您可是天雷命,您的八字是不是五月初五正午时辰?”
段落不懂什么天雷命,但他居然说中了自己的生日,于是微微点头。
“嗯,那就是了,您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段落收回手,无奈的问:“记不记得十几天前也在你这里算过命的一个女孩?她,她还给了你一百块钱的算命费。”
那人慌张起来:“你说什么,你可不要胡乱说话,我算命向来收费端正,可没有什么女孩给过一百块的算命费。”
表情明显得像有人来讨债似的。
段落只得说:“我不是来要回那一百块钱,我只问,你是否记得有这么一个女孩。”
他努力的想了想,还是很迷惘的摇摇头,“没有。”
段落暗暗叹息。
他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鲜红的一百块扔在那人的破碗里,然后下了天桥。
只见得那人赶忙从碗里捡到起一百块塞进破烂不堪的内衣里,嘴里还低咕着:“如今的年轻人啊,出手真大方。”
这个世界,本就是虚幻与真实交替。
一些人,一些事,势必会被抛弃。
(完)【汗,这里其实是第一卷完。。。。
第2卷:
《嫁衣》
一件红色的嫁衣,一件被咀咒的嫁衣。
无门镇墨家到底为什么会被这件嫁衣给束缚,所有死去的男人为什么都被剜了眼珠剁了双手,一场女人的血腥报复,让我们明白:
爱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35章:序曲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夜深你飘落的发
夜深你闭上了眼
这是一个秘密的约定
属于我属于你
嫁衣是红色的
毒药是白色的
但愿你抚摸的女人流血不停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但愿你抚摸的身体正在腐烂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这是一首歌词,用它来作个序,然后开始讲述与它有关的故事:
还是关于无门镇的故事。
还是那么荒诞不经的岁月。
一个女人苍白的沉湎于有关幸福的幻想中。
学会了编织举案齐眉。
也就相信了命中注定。
可是亲情伤害了她,爱情抛弃了她。
最终她明白,只有死亡是重新获得贞洁的唯一可行的途径。
除了报复,她无法重生。
第36章:1
墨羽呷着咖啡看着一旁试婚纱的南茵,脸上是欣悦的笑,多年的同学兼好友都一一结婚生子,这多少令自己感到喜悦,但其中不免又有一丝怅然若失,为何自己还独守着这间婚纱摄影店没有归宿呢?想着,心中暗暗叹息。
南茵脸上带着羞赧的笑在墨羽前转了一圈:“羽毛,你说这件好看不?”
南茵身上是一件提胸束腰的白色婚妙,长长的裙裾如水一样泻在地面上,在身后摇曳成一片精致的舞花,胸处坠满水钻,随着胸口的起伏,一闪一闪如星一样耀眼,两根如钻石项链一般的肩带绕住脖子打一个巧妙的结,背后褛空,腰身处用纱曼编织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整套婚妙穿在南茵身上,她那白瓷一般的肌肤和着白色的婚纱,如同圣女一样,美丽质洁。
墨羽点了点头:“这套婚纱在我的店里叫‘水钻新娘’,你穿着着实好看。”
墨羽的婚纱摄影店是洛阳城顶出名的一家,不仅是因为这里的服务态度好化妆技术神摄影技术高,而是因为此店的婚纱都是由专人设计,独特,唯美,几乎无店可比,无论质地还是款式在洛阳城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来这里拍婚纱照的新娘新郎都可以享受到国际一流的婚恋嫁衣。而且墨羽还给每一套婚纱都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她跟一些准新娘解释说:婚纱也是有感情的,它如果选中你,你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当南茵听到墨羽的称赞时,无不得意的在穿衣镜前来来回回转了好几次。
南茵共选了十套婚纱准备出去拍外景,墨羽见是好友的婚纱摄影便想着跟他们一起出外景,出门时却看到南茵意犹未满的表情,奇怪的问:“茵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南茵未来的准老公肖遥接口说:“她啊,还不是想拍一套古装婚纱照,看你店里没有古代新娘装心里有些失望呢。”墨羽就更奇怪了:“我店里至少有四十套旗袍,近半是婚嫁旗袍,那些还不够你选啊?”南茵的脸红了,作势要打多嘴的肖遥。
墨羽用凶狠的眼神示意南茵一定要讲。
南茵这才扭扭捏捏的开口:“不是旗袍,是一种很飘逸的古装式样的服饰,宽袖,裹胸,像水纹一样流泻的裙摆,质地极好,是一件红色的嫁衣。”
墨羽问:“像是汉朝或是唐朝的新娘嫁衣,你在哪里看到的?”
南茵红着脸偎在肖遥的怀里说:“我做梦梦到的,我梦到我穿着那件红色的嫁衣和肖遥和肖遥洞房花烛。”南茵的脸红得跟当红炸子鸡似的,似乎要渗出血。
墨羽像记起什么似的,恍然失了会神。
直到肖遥在笑南茵,墨羽才知道现在还站在店门口,掩饰的调侃道:“我知道了,你羞不羞啊我的俏新娘,快上车吧,去外景的路长着哩,别耽搁时间了。”
南茵啐了一口墨羽,紧接着上了摄影组的车。
墨羽看他们上了车坐稳,车并没有开动,于是跑到前驾驶座问司机怎么还不走。
“永摄影师还没来。”那司机说。
永姜没来?墨羽诧异。
永姜是墨羽店中水平最高的摄影师,像这种高水平摄影师堪称得上是大艺术师了。所谓艺术师都有自己的怪癖,比如说永姜,他下雨天不摄影,无论有什么重要的客户,还是客户出重金要他拍一组雨中相集,他都会拒绝,且没得商量。而且,他似乎很怕水,就连喝水都喝瓶装的,如一瓶喝不完剩下的他便拧得很紧,生怕水会自己跑出来谋害他似的。不知道他洗不洗澡的?墨羽想到这里脸色一红。
可是今天不是雨天啊,恰恰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永姜也是个极有时间观念的摄影师,难道出了什么事?
墨羽嘱咐司机先过外景,她随后就跟永摄影师过去。
等车开动后她就拿出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告之关机。
墨羽心里隐隐不安,但不安在哪里,又不得而知,所以更加的如猫挠似的不得安宁。
她开车到永姜的住处,恐怕有人要问一个老板为何会熟悉店里摄影师的住处了,当然得说,墨羽跟永姜的关系是非一般的,他们是可能会成为情侣的朋友,目前正在试用阶段。
这栋公寓没有电梯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楼层的装潢各个方面水准都特高,要不达到大艺术师之称的永大摄影师也不会看上这里。墨羽走在宽宽且阳光十足的楼梯间,脚下高跟鞋的声音紧跟着自己的脚步,在楼梯间寂寞的回响,她已经尽量放轻脚步了,但大理石梯面实在是太脆。
三楼。幸亏只有三楼。
但墨羽觉得爬了很多层。她已太久不运动。
这里的门都设计得很华美,带着古欧美的风格。墨羽按响门铃,却没有任何动静。
隔音效果也很好,所以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来开门。
于是墨羽连续按了几下,但门依旧没开。
墨羽就些急躁了,首先,她关心永姜,怕他出了什么事,听说艺术家的思想都极其怪僻的;其次,穿着细高鞋的脚站着开始发疼,她略略侧腰揉了揉。
就是墨羽很不雅的捶门时,却听到门锁的旋转声。
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永姜,而是一个女人。
比墨羽高出一个头的女人。
墨羽买的时尚杂志封面上可以常常见到的女人。
最近准备打入国际时尚界的女人。
“傅轻轻?”墨羽惊讶道。
“你好。”傅轻轻的声色有些暗哑,但她标准的笑,标准的打招呼动作令墨羽觉得面前的女人是一张照片,定格的笑,定格的动作,几百年保持不变。
墨羽意识到自己是来找人的,而找的人是与自己有些暧昧关系的男人,而有暧昧关系的男人的房子里有另一个女人,所以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和老板的口气问道:“请问永摄影师在不在?”
傅轻轻笑了:“你是墨羽?”
墨羽很奇怪傅轻轻会问起自己,但还是很礼貌的回:“是的。”
“请进吧,姜他还没起床。”
墨羽的脸有些发烫,心有些受伤。
她看到傅轻轻穿的是睡衣,因为要开门所以披了件外衣。永姜与她的的关系看来比他与自己的关系要暧昧得多。
墨羽修得整齐漂亮的指甲掐入手掌心,成一轮弦月,受伤鲜红的弦月。
墨羽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这房子里唯一的卧室里传来永姜的声音:“轻轻,到阳台把我的衣服收进来。”
傅轻轻应了声,抱歉的朝墨羽笑了笑,转身去了阳台。
以前永姜都是直接光着身子到阳台取衣服穿的,现在有外人不好放肆。
对,墨羽只是外人。
或许,墨羽和永姜之间,有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傅轻轻把衣服递了进去,又帮墨羽倒了一杯水。此时的她像居家主妇,亲和,温馨,只是有一些在摄像机前习惯了的动作和笑容未褪却。
傅轻轻主动攀谈起来:“我有听说过你。”
“是么?”墨羽暗想,或许是在永姜的嘴里听说的吧,毕竟他们的关系那么要好。
“你曾在国际时尚服饰界设计过一组作品名‘裂帛’而轰动一时,那时我还是个不出名的model,但听说过许多国际名模都在仰慕你,称赞你的设计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谁能穿上你设计的服饰走台,那是一生难忘的惊艳。我就想着有一天一定要穿上你设计的服装走T台。可惜,你不久后就隐匿了。许多大公司和经纪公司都出大价钱找你,可是没有任何消息,我倒是没想到你会一直在洛阳。”
墨羽不自然的笑了笑,用喝水来掩饰慌乱的心情:“你或许认错人了。”
傅轻轻洞察似的笑:“就算我会认错人,姜他不会。或许你知道姜是个古怪且又非常出名的摄影师,但你不知道姜为什么会屈尊在你的婚纱店拍那些无任何艺术价值的照片。”
墨羽有些惊讶,这倒是没有听永姜提起,当初永姜来应聘,除了问她给他多少工资,再也没有任何要求。
“因为他知道你是名设计师。”
墨羽突然明白过来,她的心如被剜去一块,苦笑着说:“更因为,他知道你一直在找我。”
傅轻轻笑得很国际化:“你果真是聪明人。”
此时永姜出来了,墨羽忙站起来,打量这个英俊的男人。
有时女人太过天真,于是她死有余辜。
这个世界容不得天真,也容不得幻想。
墨羽不得不承认,她曾经是爱永姜的,他的冷俊,他的不羁,都是致命的诱惑。她一直幻想着自己与他的未来,那将会是无法言喻的幸福。
可现在的他很陌生,他的口气像在威胁墨羽。
“如果你答应为傅轻轻设计一组作品,我会一直留在你的婚纱摄影店,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永姜的声音蛊惑人心,但他的话却是伤透人心。
墨羽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她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于是她说:“永姜,你这话果真很可笑,我不会为任何人设计任何作品,如果你要离开婚纱店,我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