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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煜接了过来拿在手心细细把玩“有几成把握?”
“九成。”
“朕是问这落胎的药。”
“臣就是说这落胎的药,陛下的药则有十成把握。”
端木煜的手指慢慢收紧“如何才能有十成把握。”
苏长青笑道“另外一成靠娘娘自己了,太冷了,陛下要坐的话就继续坐吧,微臣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今夜有人无眠,朕就陪着吧。”
无眠的又何止一个,刘易在得到琼王府的回信后火速前往帝都东南的城隍庙,白天香火鼎盛的庙宇入夜后游荡着未散尽的檀香,夹杂着斜织雨丝如真似幻。
刘易下马,解下披风,迅速走进大殿一旁的耳房。
房内白衣公子,温润如玉,周身都似散发着光芒。
“琼王。”刘易作揖,对着那人的背笑了笑“琼王千岁能应约前来下官倍感欣慰。”
端木烨回头去看他,目似朗星,湛然若神“我对你还有什么价值。”
刘易坦然,寻了坐位坐了下来“没有价值。”
“相爷如若不会食言,让本王做什么都行。”
刘易叹气“不知我那女儿在天牢中又要受何等的苦,应当早日起事,否则夜长梦多,届时,君贝便是你的。”
“哼,相爷若早下这个决心我们也不至于殊途陌路。”
刘易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稍微调侃道“王爷当时鸿鹄之志,老夫哪敢与王爷并驾齐驱。”
“所以你让我做这个乱臣贼子,好彰显你的忠心,等待时机,一招反噬!”
“呵呵,忠心不忠心的,只怕皇上和王爷想的就不一样了,当初这个端木煜装癫卖傻骗的老夫好苦,老夫也想将其除之后快,奈何没有正当人选可继承皇位,在与他联手将你俘获后提出让君贝的儿子做太子的要求,好让他放松警惕,等的,就是今日的时机。”
琼王听他如是说并不表态,“你早该将父皇的圣旨拿出来。”
“呵呵,当年太后以圣旨作为交换让我忠心辅佐新君,老夫也想过废太后和太子,扶持你登皇位,奈何琼王殿下小小年纪便野心外露,老夫不敢冒这个险啊。”
“相爷此次与我合作不怕我伺机登基?”
“王爷怕是忘了,您禅让皇位的诏书可还在尚书省保管着。”
端木烨俊眉郎目没有丝毫的芥蒂“那又如何,只要君贝想做这个皇后,我便拼尽全力给她这个天下。”
刘易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对的气氛“原来你答应相助全部皆因君贝?老夫还以为你说要君贝只是个幌子。”
端木烨的脸上彰显着不悦“就算是个幌子吧,我助你攻入皇宫,你让我带走君贝。”
布满沧桑的脸上皱纹加深“好,成交。”
【223】今天是你的忌日
( )“皇上!皇上!刘易次子刘君翔带领兵马与琼王所带领的死士在宫外逼宫,扬言要宣布先帝圣旨,请陛下退位。”
该来的总归是来了,也好,就让这场如履薄冰的游戏早日结束吧。
与其被一卷随时都会要命的圣旨牵着鼻子走,不如就这样来个了断。
端木煜负手而立,潇潇雨寒,分外悲凉。
小粟子小心翼翼伺候在旁,一改平日的憨态,似乎也预见到了不可知的明日。
半晌后端木煜方动了动,“都备妥了?”几位医女都用方巾蒙着口鼻从殿后出来,手上托着各种家什,小声道“备妥了,请陛下放心。”
“你们去吧,无论如何,朕要她平安。”
“请陛下放心,奴婢们告退。”
端木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小粟子看不透他眼里的那抹浓重的颜色是为刘君贝担心,还是对自己的权衡。
宫外旌旗半展,琼王手下死士已经开始向皇宫发动第一次的攻击,刘易次子刘君翔打着要皇上给他妹妹一个说法的旗号已经带兵包围皇宫。
无论是真的想要救走刘君贝还是想要觊觎皇位,一旦刘君翔和宫内御前都统刘君汶勾结后果不堪设想,由目前的局势来看,只要有机会,刘君汶肯定会打开皇宫的大门。
“想必太傅一干人等已被刘易囚禁,且不说大壅四野之铁骑以观望者居多,对这场京师之变视若无睹,就说有勤王之师抵达京都,攻城亦非易事,待真能攻城成功,朕也早已化为一堆枯骨了。”
小粟子转了半天的脑筋也没转过弯来“奴才不知,心里虽没底,却一点也不害怕,皇上您是不是都安排妥当了?”
端木煜这才展颜,轻笑,英姿勃发“若朕没安排妥当呢?”
小粟子心里咯噔一下,靠上前去,附耳小声“那,皇上,咱赶紧从那条密道离开吧。”
端木煜拍拍他的脑袋,一如从前,这个在他忍辱负重的时候一直陪伴至今的玩伴“都要过去了,都会过去的。”
小粟子却觉得这双帝王的眼睛穿过他,望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刘君贝在地牢中度过了胆战心惊的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才混着一身的雨水和冷汗睡去,这漫长的一夜折磨的她快要疯掉,喉咙干疼,浑身疲软,脑袋昏沉的连眼都不想睁。
“刘君贝!”刘君贝倚靠在墙角,有气无力的动了动眼皮,却还是没有睁开“你,你走。”
祥春施施然的在她面前蹲下“让我走?凭什么让我走呢?妹妹可是来送姐姐上路的。”
刘君贝心底一怵,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端着各色物什的医女,白衣白巾,恐惧油然而生。
“你要干是什么?!”“还能干什么?刘易打着你的旗号命自己的儿子和琼王联手攻进皇宫了,端木煜生气了,要赐你一杯毒酒,送你上路,我这话说的,可够清楚了吧?”
“不...不,他,他不是这样的人!你滚!你滚!”刘君贝紧紧抱住自己的肚子,瞳孔大睁想要后退却无处可躲“他不是这样的人!你骗我!”
曾几何时,她还心存侥幸,她还美好的认为事情结束后端木煜会给她一个公道,会贴在她的耳边说‘君贝,朕的宝贝。’
“你滚!你滚!!”刘君贝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将其推开让猝不及防的祥春摔了个屁股墩。
祥春的火气立马上来,一巴掌扇了过去刘君贝的嘴角立刻肿了起来“贱人!”
刘君贝神智恍惚,好似没了知觉,看到她身后的一群白衣医女顿时觉得自己像飘在水中,没有一点真实感。
祥春显得得意洋洋“这就是我不让你死的原因!我就是在等这一天!等你由端木煜亲手杀死!让你看看,这个让你为之付出的男人是如何将你挖心掘肺!”
刘君贝呆滞当场,这个让她永远都狠不下心的男人!
这个让她到最后还念念不忘的男人!
这个让她为之心甘情愿生儿育女的男人!
如今却还是这般对她!
“求你!祥春!求你啊祥春!放过我!放过我!”刘君贝匍匐在地一个劲的磕头,她并不是一个苟且偷生,贪生怕死的人,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求你了祥春,祥春,求你让我生下孩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我是妖孽,孩子不是妖孽啊祥春,孩子的身上流淌着刘君贝的血啊!不要这样!”
祥春不为所动,看着她痛哭流涕更加笑的无限满足“刘君贝,你也有今天?”
“是,你打我,骂我,求你等我生下孩子怎么处置都行啊祥春!求你不要啊!孩子的舅舅是刘君汶啊祥春,看在大哥的份上!祥春!”
祥春冷哼一声“这可好玩了,皇上怎么说的来着?”为首的医女冷冷道“皇上说,先打下孩子,扔到宫外给乱臣贼子们看看。”
“不——!!这是他的孩子!他是亲骨肉!他怎么能这样!不!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刘君贝撕心裂肺的哭喊站起想要冲出去,却被两个医女拖住,让其卖不开步伐,平日高洁的脸上糊满了泪水“我要见皇上!端木煜!端木煜!你怎么能这样!这是你的孩子!是你个骨肉!你狼心狗肺吗!端木煜!”
“不要叫了!你终于知道丧子之痛了吗!那我的孩子!蓉妃的孩子!谁来负责!”
刘君贝双目血红的看着她,用力挣扎想要扑过去却未能成功“都是端木煜!都是他!都是他干的!”
为首的医女稍微欠身算是行礼“祥德妃娘娘,奴婢们该做事了,虽然陛下让奴婢们找祥德妃娘娘一同前来,但是祥德妃娘娘也不要耽误了奴婢们的差事。”祥春对刘君贝怒目而视,转而一甩袖子“行!本宫要亲眼看着她的孩子死!看着她死!”
刘君贝看着步步逼近的医女顿时吓的浑身瘫软“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为首的医女叹了口气“祥德妃娘娘,您还未有孩子,这样的血腥场面恐怕对娘娘将来不利,您还是请出去吧!”
祥春吃瘪,一心想留下却还忌讳什么,猛然想起什么,从自己的身后拽出一个宫女“等一下就让珍儿亲手结果了她!本宫本来要找嫣儿的,嫣儿找不到,就凑合用珍儿吧,让身边最亲近的人杀死自己,一定很痛快吧,哈哈!”
珍儿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已经泪流满面,一如进牢前最后一面见到的那样“娘娘,娘娘。”
刘君贝早已没有了关心他人的闲心,一个劲的摇头“不要!不要!不要!”
首席医女已经很不耐烦了“祥德妃娘娘!”
祥春冷哼一声带着众人离去,站在天牢门口,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是嘶吼声,似是痛到了极致,尖锐的声音让她浑身止不住的起了鸡皮疙瘩。
一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刘君贝,心里又分外的畅快,连带灰蒙蒙的天气都似乎变的晴朗起来。
再次回到天牢的时候,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欲呕,到处都是沾满血迹的布料,医女正在收拾残局,刘君贝倒在血泊之中不知是死是活,只看到隆起的肚子瘪了下去。
“孩子呢?”她尖锐的目光来回巡视。
医女面无表情的托了个血迹斑斑的布团到祥春面前,慢慢掀开布,一团血肉模糊让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好了!好了!你们赶紧拿到宫门口去!让乱臣贼子们看看!这个大妖孽生的这个小妖孽!”
刘君贝的眼角已经干涸的流不出一滴眼泪,面容苍白浑身无力,几番折腾下来,这个身体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筋疲力尽到虚脱。
紧咬苍白的下唇,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团后努力伸出手去,最终因为脱力而垂下,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医女们收拾了东西退了出去,临行给她灌下一杯毒酒“祥德妃娘娘也赶紧离开吧。”
祥春点头却没有动作,待所有人都离去才幽幽开口“我伺候过你一场,如今你要死了,今后的好戏只怕你看不到了,我就告诉你吧,稍后你的死讯传出去君汶将会手刃端木煜,届时天下就是刘家的了,就是君汶的了。”
刘君贝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呆呆的看着虚空的某处,“孩子...妈妈,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你们一家三口就去阎王殿团聚吧,啊!”
话语未完,祥春却扑通倒在地上,一滩血迹由她的头上铺洒开来,大睁着双眼趴在了地上已经断气。
刘君贝费力的抬头看去,只见那熟悉的娇小身影厌恶的掩着口鼻“可恨,可恨,姑娘您不要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嫣儿这不来救你了吗?”晚了,晚了,呵呵
都晚了......
刘君贝终于安心闭上了眼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224】皇上突然驾崩了
( )“皇上!皇上!”小粟子惊慌失措的从瑞阳宫门口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见了,祥德妃死了天牢里。”“君贝不见了?!”
端木煜猛的站了起来,厉眉紧锁,古墨深潭的一双眸子被蒙上了一层雾霭“怎么会不见了!”
“奴才不知,天牢里的人都被割断了喉咙,只有,只有祥德妃娘娘被穿透了天灵盖震破颅骨而亡,这是凶器。”言罢呈上一根银针,纤细如丝。
端木煜拿起银针仔细端详,记忆中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类似的银针,“还有什么线索?”
“锦衣卫过去探查了,只怕不出动大理寺很难有进展。”
如今大理寺和六扇门怎么能进宫,宫外黑云压城,只怕这会儿应该攻破了午门。
“孩子呢?!”
“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送过去了。”端木煜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神色冷峻,薄唇紧抿“命刘君汶待命,拿朕的盔甲来!”
小粟子急急命人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