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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清朗,好似水流清澈,冲刷卵石,眉目依旧透着狡黠和从容。
只是那刻意的疏远,却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无尘公子!”大厅嬉闹的众人纷纷抱拳,向那白衣少年打招呼,她一一回礼笑道:“瞧您客气的,大家喝好玩好啊。”
来人怔住,那一颦一笑一如往日的明媚,言语间却不再莽撞无知,多了分成熟的稳重,一别两载,好似过了千年。
失去就是失去了,就此没有交集?
他不甘
“我来找人,”他说,声音微微下沉,眸光闪过却不去看面前的如花笑颜:“我来找你。”
“这也不新鲜,尘某一介生意人,洛城又是我大壅的商贾要道,往来友人颇多,公子不弃,楼上雅间一谈?”
说完带头上楼去,玄衣男子顿了顿尾随而上。
一上楼那清雅少女眸光通红,盯着男装的刘君贝一动不动,几近哽咽:“娘娘”
秀气的小厮也激动的点头:“主子,可算是找到您了。”
刘君贝苦笑扶额,心下不悦,望向一旁冷看的玄衣男子:“这位公子,你家这两位也确实让在下为难了。”
“在外头候着。”冷冷一声吩咐,转身进了内室。
室内装潢精致,无一不透着设计者的良苦用心。
一扇象牙雕花屏风隔成两间,屏风后左右摆着上好杉木小几,靠窗摆着靠榻以及茶几,正是午后,窗户向西光线充足。
刘君贝亲自为他斟茶,端了过去,笑语魇魇:“公子初到洛城,必要尝尝我们这有名的洛神茶了。”
那人未接茶却是先抓住她的手腕,眸光冽然望了过去:“跟朕回去!”
手上一个不稳,滚烫的茶水溅出少许,莹白的指尖瞬间红了一块,而面前这人却浑然不知,攥紧她的手腕,一如第二次见面时攥痛了她的手指。
他那时的力道灌注的是无尽的愤怒,此时灌注的是不是对她深切的痛恨?
微微转头,不去看他那双漆黑眸子中满满的希冀,亦或是不甘,作为一个帝王,他在乎的恐怕只有无上的尊严了。
“真是可笑,我与公子素昧平生,如今是要在下跟你去哪啊?”弯起嘴角,带着挑衅,笑的肆无忌惮。
“刘君贝!”他咬牙吐出三个字,手上使力。
不可理喻!另一只手接过茶杯,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手浇了下去,滚烫的灼痛炸开,茶水瞬间湿透了二人的手腕衣袖,那人立刻收手,看她手腕上的红痕,眸中满满的心疼:“你”
“你再不松手我就把我手腕用刀剁下来!让你攥个够!”恶狠狠的威胁,因为热茶烫到,痛的龇牙咧嘴,甩甩手,背转了身不去看他。
一如既往的刁蛮狡黠,带着决绝的无理取闹,微微愣住,明明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却又如此的陌生。
白衣男装的刘君贝吹吹手腕,放下宽大的袖子,转过身来漠然道:“公子怎么称呼?”
“端木煜。”他答,目光一顿不顿的望着她“被你休了的夫君!”
“哦,是国姓呢。”她继续给他斟茶,直接忽略了那人所说的后半句话“公子若是想和在下做生意,在下奉陪,若只是来此游玩,在下也可为公子安排食宿,权当结交个朋友了。”
眼前的刘君贝一身白衣,文雅秀气,看似稳重的气场下带着世俗的圆滑。
“你终是恨我的?那日你却骗我你不恨,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言词悲痛,带着深深的不甘和渴望。
有那么一瞬间,刘君贝甚至觉得自己心痛的想把他揽在怀中,好好抚慰他那颗受伤的心,但她知道这端木煜太会做戏了,太会做戏了!
冷笑:“我不恨你,是因为我不想记住你。”
瞬间怔楞,这就是她的回答?原来到头来傻的只有自己,长身站起,将她狠狠拥进怀中,放佛要捏碎她的骨头:“朕要你记住!记住朕的音容相貌!记住朕在你身上留下的每道痕迹!记住朕说过的每句话!”
他阴枭的话语一如那日的狠厉,刘君贝却冷冷吐出一个字:“一。。。”
一?
放佛被蛊惑一般,他立刻松手:“君贝!”
推开他的桎梏,右手抚上小腹,斜阳如醉,照的她笑颜如花:“多好啊,人还有一种叫遗忘的东西。”
看他怔怔望着自己右手的动作,继而扬声笑道:“嫣儿,本公子饿了,把冰窖里的慕斯蛋糕拿来。”
“你变了,君贝。”
“你也变了,我的陛下。”凤目流转灼灼华光,带着妩媚的妖娆笑颜如花。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痛楚非常,却无力去拉住那抹白色的影子,就那么看着她开门,关门,离去。
【229】本宫游戏没玩够
( )刘君贝一出门就碰上一张狂狷邪魅的脸“要叫我舅舅。”
那人一边将手里的蛋糕塞进刘君贝的手中,一边探头往里边看“这不是我那徒弟吗?我说,我一共就这么几个徒弟,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能这么对待他吧。”
“哼,玉清砚,我看你是洛城呆腻了!赶紧回你的白茶谷去吧!”
气势汹汹的将蛋糕一股脑的塞进他的怀里,刘君贝对着他狠狠咬牙“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帮这么个禽兽说话!否则!你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
玉清砚连连咋舌,顾不得清理身上粘着的蛋糕“我看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即刻就带阳阳他们去小骆那里住了,给你们夫妻两个留点独处的空间。”
“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刘君贝抓起蛋糕糊了对方一脸,狠狠甩袖离去。
会被端木煜找到这里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她没想到的是端木煜居然会亲自前来,而且还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越想越郁闷,心底积怨已久的怒气大有破土而出的气势。
将无尘阁的门早早关上,吩咐伙计明天停业。
她就不信了,端木煜抛下朝堂之事跑到洛城来还能呆多久,有玉清砚和骆泽在,量他也不敢对自己来硬的。
郁闷的坐在空荡荡的大堂中,玉清砚这个没义气的还真带着所有人跑到骆府去了。
“娘娘......”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珍儿,两年没见,出落的越发水灵动人了,端木煜这个爱吃窝边草的家伙,估计早已经把她收房了吧。
刘君贝懒懒的回了一句“你真的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尘某开门做生意本要一视同仁的,但你们主子一副要吃人的架势,在下也不敢和你们有什么瓜葛,还望大人大量,放过在下和在下的小店吧。”
珍儿还是不肯放弃,干脆坐在她的对面,一脸热切的看着她“娘娘心里未解开的疙瘩可以慢慢解开,珍儿一整个心都在您这里。”
刘君贝冷嗤一声,转头不去看她“什么疙瘩,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我乏了,要去睡觉了,小姑娘你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
“娘娘!”珍儿急急抓住她的衣袖“娘娘,皇上无时无刻不在想您,求您再给皇上一个机会。”
刘君贝哭笑不得“什么时候我身边的人都变成了‘拥皇党’?请你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打扰我现有的生活!他从我身上夺去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刘君贝!”
一声夹带着愤怒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她急急转头看到那人正沿着楼梯向下走来。
珍儿识趣的屈膝行礼告退,泪光闪闪似是夹带无限心痛。
刘君贝也要走却被那桀骜的男子狠狠拽住手腕“朕都来了,朕都走到你的面前了!你还是要逃吗!朕这是第几次来抓你回宫了?!”
无尽的委屈将她几乎淹没,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弱智女人刘君贝了,她不能哭!不能哭!
毫不犹豫挣脱开他的手腕,“我不要你抓!我哪一次都不想被你抓回去!是你一直在强迫我身不由己!现在,同样,我求你!要我刘君贝跪下求你都可以!您回去吧!回你的紫禁城中!做你的天子去吧!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端木煜深涩的眸中蒙上一层雾霭,似有满满要溢出来的东西却不能表达,无限情思只化为两个字“君贝...”
......
君贝,朕的宝贝。
......
低头的刹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终于不争气的滑下眼眶“陛下,我已经遍体鳞伤了,我所珍惜的,在乎的一切都为您付之一炬了,求你,不要再来伤害我了,放过我又能怎样!你是大壅的皇上!为什么要和我这么个小女子过意不去!”
“你!你以为朕是在故意找你的麻烦?!”
“不,您不是故意,您有理由,有依据,有目的!您不就是封建迷信,相信我是什么九天玄女吗?我告诉您,我不是什么九天玄女,我就一妖孽,借尸还魂的妖孽,求您大人大量放小妖一条生路吧!”
端木煜恨得牙痒痒,想都没想直接将其抱在怀中“朕不准你走!你的生路就是我的死路!”
刘君贝强忍的泪水再也憋不住“那你去死!不要再出现我面前!我刘君贝对天发誓此生与你不共戴天!”
端木煜好似雷击,怔怔无所是从,好似跌下云端虚无飘渺,又似被荆棘捆缚无法呼吸。
“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我可以和你慢慢说,我可以解释。”
“不要提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提孩子!我宁愿自己不曾怀过他!我宁愿自己未曾来到这个世界!我对你积怨已久!看到你就讨厌!你可以走了吗!”
洒了盐的伤口被血淋淋的撕开,端木煜不怪她,他知道,自己今日所感受到的痛苦不及她昔日的千分之一。
慢慢松离了她的胳膊“你还没玩够是吗?还想再玩下去是吗?好,朕这次不带你回去,等你玩够了,朕再来接皇后回宫!”
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刘君贝几尽哽咽,目送着那个挺拔的身影离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的愤怒,在这个人面前顿时变的不堪一击,脆弱的不堪一击!
简简单单的爱向来不可能发生在帝王家,若再继续执迷不悟那就太对不起让你活下来的人了。
“我要走了。”
刘君贝宣布着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消息,大堂中喧哗的气氛丝毫没有半点消减。
“你离本公子的残血远一点,小心本公子烧了无尘阁,让你家少主也没的活!”
这边是蓝南阳和枫儿左右开弓,大有随时发出龟派气功的架势。
另一边,骆泽笑眯眯的给头号老妖孽斟茶“您看君贝这里麻烦的人都走了,师父您老人家还是搬回来吧,把君贝一人扔在这里徒弟也是于心不忍啊。”
玉清砚很会享受的半躺在榻上“如此,那连君贝也搬过去吧。”
“别,别,师父!使不得!使不得!”
刘君贝扶额无语,以为只有冷酷的残血在听她的话,但事实证明她又错了。
这边残血眼尖“公子,徐嬷嬷来了,带了您爱吃的枣花糕。”
“枣花糕?!”蓝南阳不顾这边剑拔弩张的枫儿直接扑进了进门来的徐嬷嬷身上“枣花糕,枣花糕!你可来了!”
枫儿眼疾手快的射出一枚碧玉铃铛,‘叮’的一声在离蓝南阳一寸的地方,被残血射出的飞镖击碎。
“小祖宗,老身可不是什么枣花糕,哎呦,瞧瞧你家那位玉清砚大人,眼睛能杀人的话老身该被戳出几个窟窿了!”徐嬷嬷忙不迭的拿出食盒。
这边的老妖孽玉清砚笑的人畜无害“阳阳?”
蓝南阳本来洋溢着的小脸顿时耷拉下来“本公子就吃一块!”
玉清砚但笑不语,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蓝南阳却如遭雷击,赶忙将手里的糕点扔回食盒中“不吃便不吃!本公子既然说戒了甜食自然能做到!”
玉清砚猿臂一伸将他抱到怀中分外怜爱,羡煞旁人。
徐嬷嬷咂咂舌头“少主可有些日子没去看祈梦了,祈梦可想少主想的越发清瘦了。”
骆泽喝茶淡笑,眸子里疏疏离离,整个人似乎都不在这间房子里一般。
被严重打击了的刘君贝无奈“嬷嬷今日来无尘阁有事吗?”徐嬷嬷先是围着刘君贝打量了两圈“老身当年第一眼见到姑娘的时候就觉得姑娘要是作小倌打扮,这祈梦都不及您分毫。”“所以说,本少主若能得了她一根手指也是死而无憾了。”
刘君贝知骆泽是玩笑话,忍不住白他一眼,继而看向徐嬷嬷“说重点,恭维的话我都听腻了。”
徐嬷嬷笑呵呵道“今年的中秋佳节,不知姑娘可否愿来秦楚楼过?楼里的姑娘们也都想着姑娘,还想姑娘多教几首好听的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