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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良久,小风渐渐恢复了体力:“回去吧。”
“你们先走吧!”我很伤心。
“小益,我知道你很内疚,但是现在着急也无济于事。等我两天以后恢复灵力,一定找得到云音。”
“你骗我!两天以后,云音仔这里留下的灵气早已经彻底消失了!你怎么找?”
云音回答不上来,果然被我说中了。更加自责了,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下不管。在两个人极力劝导下,我惴惴不安地回到了琼云舍。
云伯伯迎了出来,看到我们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不起,云伯伯。我没有照顾好云音。”
“少爷怎么能这么说,使云音给您添麻烦了。”
云伯伯的话让我很不高兴:“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你的女儿吗?”
“云音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凌晨3点。我叫云伯伯他们去睡了,自己一个人坐在房脊上。我想到了烛芯的死。为什么,连身边珍惜的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现在是身为围追之主,我有什么资格胜任!
“撇马尿呢。”叶逐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在我身边。
“才没有。怎么不睡?”
“我敢说云伯云伯母,还有颜姐都睡不着。”这句话我毫不怀疑。
“小风,我觉得我好没用。”
“是吗?我也是。”他说话总是让我摸不透:“师父对我说,觉得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去打坐,想象着把事情都放在一个布袋里。我试过了,真的可以把琐事都藏起来走了,回去睡觉。”
我不想去试,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集中精神,我真的好乱!
天渐渐发亮了。不知什么时候,我肚子的伤口被纱布裹好了,可能是方才小风和我说话的时候,给我裹的吧。这小子!屋顶的瓦片响起来。葱儿披了一件单袍从梯子爬了上来。
“少爷,给您披上。这一会很冷。”她边说话边咳嗽。
“葱儿,你什么时候得的哮喘病?”
“三四年以前吧,都是我不小心。”
“治不好吗?”
“云伯伯已经给我找过未锥最好的大夫了,我的哮喘病和一般的不一样,需要‘赤玉粉’才能治。”
“‘赤玉粉’很难找吗?”
“少爷,您别为我费心了。云音姐姐呢?”
我说不出话来。
“她出什么事了?”葱儿很着急,本来就病怏怏的她显得更加憔悴。
“都是我不好,把她弄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想哭。
“别太难过了,少爷。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葱儿虽然很伤心,但还是这么为我着想。我突然感觉到,有这样一群人在我身边,真的死而无憾!
“葱儿,下去吧。屋顶很凉,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看着她的可怜样子,真的不忍。葱儿下去了,只剩下我一个。我突然想起了妈妈,馨妍和我的妈妈。虽然我骗了她,但是这一个家,永远是我最难忘的。
回去看看,我想回去看看妈妈。在这里呆着,我有一种负罪感,不敢看云伯伯、云伯母。也许是一种逃避吧,决定了,走。
我没有吃早饭,和云伯伯说我有事出去办,骑着“冷月”狂奔到未锥码头。码头有云家的人,安置好马,乘一叶小舟,直奔富海去外滩。
忐忑地按想了馨妍家的门铃。
门开了,馨妍流着泪整整盯了我三分钟,她和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终于扑在我的怀里,哭得很伤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已经倒霉够了,今后只有幸福了。让你担心了。”馨妍真的好可怜,爱着一个骗她的人。
馨妍挽着我进了门。
“少爷。”云音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怎么会!云音怎么会在这里?
馨妍拉过了我:“益,你给我买的香包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你坦白对我说,你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馨妍的眼里挂着泪珠。
“别乱想,她只是我的一个侍女,今后也是你的侍女呀。”我只能这么说,比起云音来,我应该对馨妍更加歉疚。
“好了,不理你了。该去做午饭了。”馨妍跑到厨房去了。
我推开妈妈的房门,“妈,我回来了。”
“小益。”妈妈由心地笑起来,那么慈祥,那么美,“我的女儿想你想的都瘦下去三圈了,你个浑小子!”其实妈妈何尝不是瘦了好多。
我哭了起来,妈妈也哭了:“那些警察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妈妈。我很好。”我握住了妈妈无力的手。[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老在我跟前凑合什么,去看看馨妍呀。傻小子!”
“好,妈妈。您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拭干泪水,我走出房门。云音立在门外,正等着我。
“你看看你自己,脸色那么难看,还在这里站着,快到床上躺着去。”我很心疼她,如果这次真出了什么意外,我都不知怎么好。
云音躺下了,我急忙跑到厨房,从后面抱住馨妍的腰。
“妍,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才不担心你呢。”馨妍噘着小嘴。把她扭过来才发现她还在哭。我的鼻子又在发酸,身边有这样一群人,我真的死而无憾!
我们两个相拥在一起。静静的,好像融为一体。“益,别再离开我,我好害怕失去你。”
“好。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吗?带着妈妈。”我想让她和妈妈搬到琼云居,那里云伯伯家里佣人颇多,可以帮我照顾妈妈。而且深冶区这边污染严重,紫外线很强,馨妍为了她雪嫩的皮肤,门都尽量少出。
“你要怎么样都好。”好乖。我赶紧推开了她。受不了,再说下去,我会彻底爱上她,咯吱她一下:“饭快糊了。”
“讨厌!去看看云音怎么样了,她一定又在照顾妈妈。叫她来吃饭。”
叫云音的时候,隐约发现她的眼角挂着泪光。
饭桌上我才了解到,昨天晚上馨妍替别人值晚班,恰巧下班时经过陵区。看见云音瘫倒在地,想起了那天的我,于是才叫车把云音拉到家里来。
两个女孩都一般的纯真,看样子很是投缘。一个天外仙子,一个人间绝丽。我真的不枉此生。
同妈妈商量后,虽然有些不舍,妈妈也同意和我一起到未锥。这样妈妈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馨妍也不会太孤独,我的内疚就会少很多。
“妍,附近有药店吗,去给妈妈买一些止咳的药。”吃完饭后,我对馨妍说。
“有,我们去买吧。”馨妍收拾好碗筷,擦擦小手上的水。
云音留着和妈妈收拾些东西,我和馨妍上街。一个小小的药店,但丸散膏丹,玲琅满目。
“何老板,有治哮喘的药吗?”我想起葱儿。
“馨妍啊,好久没见你了。有,你来了自然有。”
回家的路上,馨妍终于忍不住问我:“益,治哮喘的药”
“我还有一个小丫环,她有哮喘病。”
“她一定很漂亮吧。”馨妍又崛起小嘴。
我看着她酸酸的表情,不禁笑了:“哪有你漂亮啊,我的‘倾城白练’。”
回到家中,一切准备停当。我到柜员机把平常打工攒的积蓄都取了出来,然后从楼下叫了车,载着这个温馨的小家,向富海区外滩驶去。
车的速度并不快。快到富海外滩的时候,我们视野里出现了环城高速的终点。高速公路上两个帮派正在火拼,我隐约看到了人群之中,一个人手持青龙大刀,背背护身单刀,所到之处,血光四射。他,就是那一夜死亡之厦唯一的生还者——三刀。
他显然已经杀红了眼,大喝一声,真可谓是雷霆大作,他面前的对手无不倒退数步,撞撞跌跌,畏缩不前。不消片刻,三刀一伙十几个人,就把对方的百余人打垮。
人群之中的三刀简直一个王者,大有“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之势。
但是面对投降的众人,三刀丝毫没留情面,片刻间,血光再次飞溅。
妈妈、馨妍和云音被吓得浑身发抖,又恶心得险些吐了出来。司机这时候也慌慌张张的,赶紧开着车远远绕开。
就在我们离开的那一刻,三到的目光和我,在后视镜里对望了一下
胆寒!
脑海中依稀出现了一张血染的地毯,长十余米,上写狂草大字:大丈夫,一马三刀,万夫莫敌。地毯另一端的豹皮沙发斜卧着一个人——三刀。
第一卷 覆水现世 第十章 面馆之悟 得心之斗
水是一个奇妙的世界,上波下静 以静待哗。
看到云音平安无事,云伯伯终于舒展开双眉。
一家人都非常欢迎馨妍母女,安置好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云伯伯。
“云伯伯,我现在必须要变强,否则,不久以后我身边的人将会离我而去。”对于高速路上的黑社会火拼,我非常敏感。
三刀不会放过我,百鬼也不会放过我们。
“好,我有正有此意。明天你去跟我见一个人。”
终于盼到了第二天。
天气很好。我换下了云水袍,和云伯伯各坐一骑,来到飞凤庄。在一家“常记老面”门脸面前,停了下来。要吃面吗?刚吃过早饭啊!心里嘀咕着,我们一前一后进了面馆。
“常公公,你好!”云伯伯很恭敬。
“常爷爷好。”我也问好。
“云谦啊,好久不见你了。什么事啊?”常公公满脸和善,却又显得深不可测。
“常公公,我想把我家的少爷拜托给您。”云伯伯仍然是恭恭敬敬。
“少爷?”常公公打量了我一下,“好吧,交给我你放心走吧。”
“给您添麻烦了,云谦告辞。”云伯伯说完,急匆匆走了,因为他还要回去送颜佳和小风。
颜佳离校已久,再不回去就说不过去了,我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了。而小风,在我跟云伯伯讲了三刀的事后,云伯伯觉得蹊跷,就托小风去调查,看来形势已经有些紧迫了。
“你叫什么?”常公公捋一捋长须,慈笑着问我。
“爷爷,我叫洛益。”
“洛——益——。好,名字倒也配得很。”
“爷爷,云伯伯说您可以教我变强。”
“哦,这么回事。好,你过来。”
我跟着常爷爷来到一间屋子,是一间放置盘碗锅碟的屋子。
“这几天很热,咱的客人都爱吃白冰腊汁面。你就给我端腊汁吧。”
“哦。”原来叫我干活,我是来学艺的啊。不过我向来不好意思推托,干吧。
“洛益,端碟子来。”常爷爷叫我,我端了一堆碟子来到灶台。
“给你,把腊汁倒进碟子里,要快。”
照办,盛腊汁的是个长嘴大号铁壶,重得要两手才能勉强提起。而碟子只有手掌大小。好费尽!
累了一整天,终于休息了。
“常爷爷,你可以教我了吧?”我有些迫不及待。
“我已经在教你了,是不是没用心学?”爷爷有点生气。“好了,今天回去吧,明天早点来。”
我怏怏不乐地回到了琼云舍。一家人吃过饭,馨妍拉过我:“益,我和妈妈在这里白吃白喝总是不好,反正是在做工,明天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我有些犹豫。
“益,云音为了妈妈,今天已经跑了大半个未锥去找大夫。我好过意不去,你就答应我吧!”
“好。”馨妍来了以后,不好意思叫云音一直照顾我起居。于是云音暂时闲了下来。看到妈妈病重,就主动去求医了。我真的欠她好多。
第二天,没吃早饭。我和馨妍乘“冷月”到了飞凤庄。
“怎么带来一个女孩子?”常爷爷见到馨妍很高兴。
“爷爷,这是我的女朋友馨妍。我叫她来帮咱的忙。”
“好得很。正缺人用。这两天很忙的。馨妍啊,你就给客人端面好了。”
“嗯。”馨妍一向冷傲,只有对我体贴备至。面对爷爷,竟也有些羞涩。
这一天依旧在倒腊汁里度过。就这样三天过去了,除了见识常爷爷高超的做面本领,一无成就。
第四天,常爷爷叫过了我,“来,看着。”
他拿起腊汁壶把手,一只胳膊猛地提起,抬手将壶抛到空中,电光火石间,左手抄过一沓碟子,分给右手右脚,就在此时,空中腊汁如柱泻下,爷爷手脚翻飞,用碟子接住流下的腊汁。一碟,两碟,三碟一直盛了十二碟。吃饭的客人叫好连连。
“哎——老了。当年十八学士的,现在只有十二太保了。还掉了四滴你,好好学着,学会了咱们进入正题。”
没办法,再难也要练。不然,现在辛苦工作的馨妍,不久就性命难保。白天要工作的,所以只能晚上回去练这一招了。
云伯伯一家人见我提着一个很大的尖嘴壶回家,都很奇怪。吃过晚饭后,叫馨妍早早睡了,她很累了。我提了腊汁壶,到院中大水缸旁边练倒腊汁,家里没有腊汁,权且用水替代。云音和葱儿一旁侍候着。
提!提不起来。
“不对!要用身体去提。这样。”云伯伯走了出来,他的身体很软,却很劲!就像常爷爷的面一样。他把腰一旋,以腰带臂,以臂带手,一下子将壶抛起老高。接着身体并未停下,继而转身抬腿,用脚钩住了落下的壶。水,一滴不撒!
“少爷,往碟子里倒腊汁我是没学会,不过这抛壶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