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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的中央是寨主召开会议跟处理事物的“议事楼”,经过多年的发展,这里已经相成了一套完整的管理体系。
新狼王精明能干眼光开阔,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讲求“文明”的人……
今天,各分寨主都聚集在议事厅,准备召开着一个重要会议——
长相粗野的中年男子们全都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他们耷拉着脑袋正襟危坐,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仿佛正在听取死刑的判决。
一名瘦削中年人跪在地毯中央,虽然今天的温度非常温暖,可他却冷汗直冒全身哆嗦,一双无神的眼瞳更是深深凹进眼眶里。
在场唯一神情自若的只有坐在王座上的俊魅男子,他嘴角擒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修长的手指正抚摸着一只躺在他膝盖上睡懒觉的纯白波斯猫。猫儿的长尾巴垂到下面轻轻摇晃着,仿佛告诉大家它现在有多舒服自在。
王座上的美男子冰冷的眼光扫射着跪在眼前的人,他用打趣的口气发问了:
“秦穆,你知道自己最笨的地方是什么吗?”
叫秦穆的中年人没有勇气抬头,他只能嗫嚅着回答:
“小人知罪……小人该死……小人不应该背叛狼王……小人……”
男子还没要处治他,他自己说着说着却快要昏厥过去了。
“嗯?‘小人’怎样了?说下去吧。”男子撑着下巴问。
“小人……小人……”那秦穆忽然猛地叩头,“求狼王饶命!狼王饶命……”
他一边求饶一边使劲撞击着地面,就算有地毯的阻隔也能听到一声声“咚咚咚”的巨响。
邪魅的狼王看着他的额头渐渐淌下鲜红的液体,依旧是不为所动,他语调轻柔地开口:
“秦穆,让我告诉你吧,你最笨的地方就是……你以为死亡才是最悲惨的吗?”
“狼王饶命!狼王饶命!大王饶命啊!”秦穆像疯了似的嘴巴里只能说出这句话。
“你很吵。”狼王不甚在意地一挥手,“来人,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是。”旁边的三名侍卫立即围上去,其中两个将秦穆架住。
“不要啊!狼王饶命啊!不要啊!”秦穆发出凄厉的叫喊声,一个侍卫抽出刀扯住他的舌头——
“啊————!!!!”
惨叫声响切整个议事厅。
在场的好几个汉子都别过脸去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而王座上的人依然是风吹不动的表情,他膝盖上的猫咪早已被刺耳的叫声惊得跳到一旁躲起来了。
“呼……哈……呼……呼……”
秦穆由侍卫拉着跪在地上,鲜血沾满了他的嘴边,他的脸上全是泪水跟鼻水,那凄惨的模样使人不愿再看第二眼。
“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习性吗?”狼王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喜欢用死亡来惩罚背叛我的人,要对方生不如死才是最佳的方式。”
他这话表面上是对秦穆说,实际上却是告戒在场的所有人。
“呼……呼……”秦穆双眼死灰,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光芒。
“那么,秦穆,你现在还想叫我饶命吗?”
秦穆已经不能做任何反应了,狼王脸上浮现出一朵绝美的笑靥,从他优美的嘴唇吐露出来的话语却依然是那么冷酷——
“你好像还是没有醒悟呢,好吧,将他的指甲拔下来。”
“是。”
侍卫马上又动作,秦穆失去焦距的眼眸忽然瞪得老大,他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声,死命反抗着。侍卫使劲摁着他,一边的侍从已经捧来烧红的铁钳,议事厅里再度上演残酷的刑罚……
侍卫拖着昏死过去的秦穆离开,小厮们手脚伶俐地把沾满血迹的地毯换走。
坐在两边的男人们很快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他们毕竟都是山贼出身,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没干过?这种酷刑已经算小儿科了。
“啊呵……”狼王悠闲地打了个哈欠,好像在说——终于处理完了。这样一个外表俊美内心恶毒的男子就是“苍狼寨”的狼王,他最叫人恐惧的就是他表里不一的个性。上一刻对着你微笑,下一刻却已经把你肢解了。不管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他都能保持一副平淡的模样,这种才是真正大奸大恶的人。
狼王站起来伸着懒腰,下面的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赶紧唯唯诺诺地说道:
“狼王,我们寨已经把您的‘贺礼’准备好了,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小人。”
“是吗?”狼王淡然一笑,其他分寨主忙不迭跟着连声讨好。
“狼王,我们也准备好了。”
“狼王,我们的礼物一定让您满意!”
“狼王……”
“好了。”狼王一挑眉,众人立即噤口,他轻笑着道:“谢谢你们的用心,我现在去休息一下,失陪了。”
“是,您慢走。”众人用对待皇帝的态度,弯身恭送他。
狼王迈着王者的步伐离场,直到他消失在珠帘后面,人们还是不敢抬头。
外套,内衣,地图,印章,还有盘缠……
行了。
凌风把该带的物品打包好,接着背起包袱拿着配剑走出房门。
“风儿。”
凌母已经在外面等待他了,凌风怔了一下,忙走过去扶着母亲。
“娘,我正要去找您。”
凌母拍拍他的手,又捏了捏他的包袱。
“东西带齐了吗?”
“齐了。”
“带了多少盘缠?”
“五十两左右……应该够了。”
“好……那要不要我叫‘张妈’给你准备一些干粮?”
“不用了,‘锦波镇”离这边不是很远,我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到达了。”
“好的,万事小心。”
“孩儿知道,娘您也是,爹爹就麻烦您照顾了。”
“嗯……”
母子俩忽然相对无言,一阵离愁笼罩着他们。凌母是个很坚强的女人,但到了这种时候也难免伤感起来,凌风率先打破沉默,他像在宣誓一般说道:
“娘,我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映雪也会……”
“娘知道了。”凌母笑了笑。
凌母送着凌风走到前院,下人已经把马匹准备好。凌风翻身上马,回头道:
“娘,我走了。”
“好的……”
“驾!”凌风一夹马肚子,浅棕色的马儿嘶喊着跑出去。
凌母望着他直奔出家门,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凌风驾着马一口气冲出城门,马匹沿着黄泥小路往“锦波镇”走去。凌风边驾驶着边回忆起昨晚的事……
“师爷,你从何处得知映雪她们的失踪跟‘苍狼寨’有关?”凌风冷静地问。
师爷呷了一口茶,开始长编大论的解释——
“我有个旧识是在‘狼王’身边做事的,他告诉我,下个月初六就是狼王的二十五岁生日。狼王向来风流,身边姬妾成群,奈何他一直没有定下正室,于是他想趁庆祝生日的机会顺便迎娶新娘,不过苍狼山附近的人家不是很多,当然也难得找到新娘人选了。于是乎,分布在‘六芒镇”的分寨主们决定每人献上一个美女以供狼王选择。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收到的。”
“这么说……映雪她……”蔡母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抓去当山贼的新娘候选人,差点没吓昏过去。
凌风阴沉着脸色问:
“那个狼王,想选妻子就从他的姬妾那里挑好了,为什么要对那些无辜的良家妇女下手?”
“这我不是很清楚……”师爷摇头道:“可能是为了彰现他的威风吧……”
凌风抬起头。
“师爷,那我们现在有何对策?有什么办法可以救那些可怜的姑娘们?”
“请看这里。”师爷指着地图上唯一没有画标记的镇——锦波镇。
凌风望着地图再结合他刚才的话,很快明白过来,他低语道:
“现在只有这个镇的分寨主没有献上美女?”
“是的。”师爷点头。
“离狼王的生日还有八天,这么说,这几天之内锦波镇的山贼就会有所行动了。”凌风推测道。
旁边的巡捕们插嘴:
“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不能再让那些女孩被虏了!”
师爷道:
“没错,要想拯救那些被抓走的女孩就一定要想办法潜入‘苍狼寨”,不过,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师爷,您已经想到怎么做了吗?”凌风问。
“详细的方法我还没想到,不过第一步就要从锦波镇入手。”
凌风沉思了一下,道:
“让我去锦波镇吧。”
马匹迎着烈日走了一个多时辰,到达锦波镇时刚好是正午。
凌风抵达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在府衙的好友——陈捕头,简单说明来意之后,陈捕头带着他来到一户姓顾的人家,听说他们的闺女是锦波镇里公认的第一美女。
凌风一踏入大门就看到窗户上贴满“喜喜”字,而且仆人们都忙碌地布置着四周,这种景象是……
“顾家是不是要办喜事?”凌风问身边的陈捕头。
“是的,顾小姐三天之后就出阁。”
两人在一个小厮的带领下进入顾家,这一路上,凌风除了看到走来走去的仆人之外,还发现顾家里的守卫很森严,几乎每走二十步就有一名彪型大汉站着。打听之下才知道,顾老爷明白自己女儿成了采花贼的目标,所以自发地加强屋内的保安。这就难怪锦波镇的贼头子一直无法得手了,不过三天后顾小姐出阁的时候是关键……
想着想着,他们已经来到会客厅。领路的小厮神色怪异地看了凌风他们几眼,一溜烟跑开了,凌风不甚在意地瞟了他一下,径自坐下。
过不久,顾老爷出来了,他很客气地招呼他们。凌风没说太多客套话,他开门见山道:
“顾老爷,我此行的目的是要抓拿最近在六芒镇横行的采花贼。”
“是的,老夫听陈捕头提过了。”顾老爷捋着长胡子道:“不过老夫已经请了一批武艺高强的好手前来保护,而且我女很快就要出嫁,应该不怕了吧?”
“这很难说。”凌风沉吟了片刻,“请问顾小姐的夫家在何处?”
“就在隔壁的‘宵阑镇’。”
凌风从包袱里拿出地图,找到了他口中的地方。
“从锦波镇到宵阑镇,要经过一条夹道,那些山贼很可能会在这里动手。”凌风很有把握地说。
陈捕头也赞同他的猜测,他点头道:
“这里山势崎岖,而且附近丛林密布,将会很方便他们的行动。要是他们把出口堵起来,到时候什么武工高手都很难抵挡。”
“这……这可怎么办?”顾老爷被他们这么一说也紧张了起来。
凌风想了一会。
“我有个办法,不过需要顾老爷的配合……”
顾老爷跟陈捕头对望了一眼,都凑到凌风身边,他们围着地图小声研究起来。
而外面,刚才那名小厮正鬼祟地缩在门板背后偷听着……
三天后。
顾家里喜庆洋洋,鞭炮声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到了吉时,乐队演奏着喜庆的曲子,护送着八人大红花轿从正门出去了,锦波镇里的老百姓都跑出来,感受这热闹的气氛。
叫人困惑的是,这次护送花轿的人都只是一些普通的仆役。大家都知道最近采花贼把顾小姐当作目标了,还以为顾老爷会加强防备。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刻,一顶由四个大汉抬着的简陋轿子正悄悄地离开了顾家的后门,跟在这轿子后面的还有陈捕头以及三名身手不凡的武夫。趁民众都挤在大街上看热闹,他们顺着小路掩人耳目地出了城门。
城门外已经有两名官兵在等候他们了,轿子跟他们汇合之后,往宵阑镇的方向进发。
茂密的树林里一片死寂,草丛里闪烁着一双双邪恶的眼眸。
守了半刻钟,目标终于出现了——
六个人护送着的轿子在前方的地平线出现了。
“嘿嘿嘿……在老子面前玩什么暗渡陈仓,真是不知死活啊……”一把沙哑的声音在草丛里响起。
轿子由远及近,慢慢进入了森林的范围。
“上啊!”
忽然凌空穿来一声吼叫,十几名贼子纷纷跳出来,他们全都面目狰狞,每人手上都握着一把大刀。
轿夫们一见来人,马上训练有素地放下轿子,抽出腰间的武器,而包括陈捕头在内的其余六名护卫全都一字排开,挡在最前方。
“什么人?”陈捕头冷声问。
“你爷爷来给你收尸了!哈哈哈哈……”山贼们大笑起来。
“你们知道轿内是何人吗?”
“什么人?就是我们狼王未来的压寨夫人啊。”一个大个子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