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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都羞得抬不起头了。”钟凯见洪晨耳根子都红了,心里直痒痒,嫌他姐姐多余,碍事,不然,他真想抱着洪晨亲上几口。
其间进来三个女职员,看到钟凯在里面,十分惊讶,又见于敏偷偷对她们挤眉弄眼,更觉不可思议,向钟凯打了个招呼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用眼神交流。
到了七楼,钟凯对于敏说:“我办公室有上好的巴西咖啡豆,你可以带你弟弟来。”于敏呆若木鸡,电梯上了第十二层,钟凯一边出电梯一边对于敏说:“十分钟后来吧,我找张总有点事。”
“哎哟!于敏,你够可以的啊,得请客!”一个白白胖胖的女职员恶狠狠的看着于敏。“你怎么勾引到他的啊?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有心计呢。”旁边那个身材高挑,无论气质和外型都远胜于敏的女职员不无妒忌的说。“咦,你是谁呀?”满脸雀斑的圆脸少妇好奇的看着时不用手拭汗的洪晨。“我弟弟,”于敏快乐的倚着洪晨,挽着他的胳膊,“他是我的幸运神!”“他是不是生病了?出这么多汗。”“芝麻饼”皱着眉头打量洪晨。电梯到了十六层,于敏欢呼:“到了!”“小心点,他可花了。”三个女同事酸溜溜的说。
“小弟,你在这儿等着姐啊,姐去洗手间补补妆。”于敏轻蔑的看着三个女同事交头接耳的远去,得意的一扬头,“被人嫉妒的感觉真好!”
“姐姐,我想回去,阿姨一个人在家很闷的,我不妨碍你了。”洪晨说完又进了电梯。于敏也不挽留,喜滋滋的说:“如果我晚上不回家吃饭就给家里打电话,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电梯下到了十二层,停住,门开启,钟凯大摇大摆的进来,笑容里有几分得意,几分阴险,几分淘气,“料到你会溜,所以亲自送你。”
洪晨挥拳打在他鼻子上,又抬脚朝他肚子踢去,用肘狠击钟凯的背部,钟凯不愿和洪晨动手,只是哎哟叫唤。电梯门一开,正欲进来的一帮人被这一幕惊呆了,直到洪晨仓皇冲出才回过神来,洪晨他不知道是第几楼,没头没脑的瞎跑。
回到宿舍,下铺的王咏在哼着小曲缠铁丝。“已经有蚊子了吗?”洪晨随口问道,拿了条毛巾准备洗脸。“今晚回来睡吗?”王咏笑得贼兮兮的。“废话。”洪晨去了卫生间,王咏跟了进去,“他们今晚去看通宵录像,你不去?明天没课。”“我不能熬夜。”“去吧,我请客。”洪晨诧异的看着王咏,用毛巾擦脸,“你有什么企图?”王咏往洪晨肩上打了一拳。“我……我能有什么企图啊?”“那干嘛非要我在外面过夜不可?我脸上的痘子好不容易走了,我可不想它们又跑回来。”洪晨一边说一边去阳台上挂好毛巾。程俊和宋鑫在对面宿舍楼大声喊他,要他拿羽毛球拍下去。
洪晨在食堂吃完晚饭,准备去药店买点维生素药,最近手掌又开始脱皮,路上见一女生吃力的提着三壶开水,两胳膊都直打颤,便过去说:“我帮你提。”女生偏头看他,连忙说不用。“没关系,举手之劳,你在前面带路。”洪晨不由分说的从她手里拿过开水壶,女孩连声道谢。洪晨走得快,女生两手空空还得小跑跟着。快到女生宿舍楼下时,一个女孩穿着拖鞋吧嗒吧嗒的跑过来,“雅欣,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他提着。”叫雅欣的女孩不好意思的指指站在前面转身看着她们的洪晨。“哦——”那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看洪晨,对雅欣做了个鬼脸,“你别误会。”雅欣连忙说,脸更红了。“我就送到这儿吧。”洪晨放下水壶,点了下头:“再见。”“哎”雅欣跑上去,“谢谢啊。”“不用客气,应该的。”洪晨用手背擦了下额头的汗,走了。
晚上八点多钟回到宿舍。一个人都没有,王咏的床上拉了个帘子。
睡得正香,隐隐约约觉得床在晃,洪晨迷迷糊糊睁开眼,屋里黑漆漆的,他用手按住床铺,真的在晃动,还伴着叽叽嘎嘎的响声,地震?洪晨睡意全无,惊出一身冷汗,正想跳下床,躲桌子底下,忽又听见下铺传来女孩的声音,说的什么,听不懂,是闽南语,女孩说了两句后小声的笑了,王咏的声音飘了出来,也是闽南语,王咏喘息着说了一句,象在哀求什么,女孩没有说话,接着床又晃荡起来,女孩开始呻吟。洪晨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既惊讶两人的色胆,又替他们难为情,不,比他们更难为情,屏住呼吸,悄悄躺下。
床越晃越厉害,下铺的两人简直是肆无忌惮,忘了形,王咏发出阵阵低吼,女孩在用闽南语唱咏叹调,洪晨下意识的抓牢铁架,怕被颠下床,扯了被子捂着嘴笑,又很想小便,却也只有痛苦忍耐。
以为他俩会下不为例,谁知这却只是开始,那女孩隔三岔五的来,都是熄灯后进屋,天不亮就走,没人瞧清她长什么样,活似聊斋志异里的鬼狐妖怪,宿舍的人都很反感王咏这样“不顾他人感受”。一个月前,四单元有个宿舍被保安查寝时把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同学从床底下用手电筒照了出来,后来那对男女都被开除,还连累宿舍人挨批评,谁都不愿冤里冤枉的挨处分,可又碍于面子不好说王咏。
洪晨依旧不定期的“风雨飘摇”,最令他烦恼的是每当下铺开始“活动”时,他便会想起钟凯。
钟凯又来到洪晨所在的学校,不过这次不是引诱,他只是想把钱退给洪晨,他也不是闲得无聊,也不是非洪晨不可。经过一番打听,他走到喷水池附近,果然洪晨在那儿,还有两个男同学,洪晨穿着白色短袖衬衣,牛仔裤。钟凯远远望着他,犹豫着不敢过去,怕洪晨当着别人的面给他难堪。
洪晨蹲在池边用树枝拨水。钟凯心里一阵烦躁,正掏出ZIPO点烟,忽听一声惊呼,象是洪晨的声音,又听“扑通”一声响,钟凯一抬眼,洪晨不见了,两个男孩在池边捧腹大笑。不一会儿,洪晨湿答答的从喷水池里站起身,抹了把脸,气急败坏的嚷:“你俩自觉的跳进来,不然我以后有机会就把你们俩推进粪池子里去!”“天热嘛,让你凉快凉快!”程俊和宋鑫笑呵呵的拉他上来。“这池子里的水多脏啊!你俩刚才还往里面吐了口水!”洪晨不住的闻胳膊,恶心得直想吐。
湿透的白衬衣紧贴在他身上,半透明的,又一次无意的撩动钟凯的欲望,钟凯深深的吸着烟,眼盯着洪晨,结果呛着了。
“你们给我跳下去,跳下去!”洪晨孩子气的一手拉一个;把脸上的水擦在两人的衣服上。
“算啦,赶紧回寝室换衣服去,别感冒了。”钟凯的出现把三个人吓了一跳。尤其是洪晨,恨不得躲在池水里去算了。“以后开玩笑得有个度。”钟凯对程俊和宋鑫说,两人连连点头。钟凯招了一下手,“你俩过来一下。”三人围成个小圈,钟凯从兜里掏出钱,“他脾气死倔,你俩把钱收下,先别跟他说,拿去存了吧。”
两人跑远了,钟凯走近洪晨,用眼神脱光了他的衣服。洪晨从头到脚往下淌着水,怔怔的看了看钟凯,又立刻低下了头,钟凯从洪晨眼里看到了惊喜、紧张、羞涩,但是没有厌恶,没有。“有没有碰伤哪儿?”钟凯摸了摸洪晨的胳膊,洪晨触电般的哆嗦了一下,嗓子干巴巴的说:“没有……咳……没有。”“真的?”钟凯把手伸进洪晨裤兜里,在他大腿内侧挠了两下,笑:“内裤都湿透了吧?赶紧回宿舍冲个澡,换上干净衣服。”他又挠了一下才把手抽出来,洪晨下身已顶成了一个小帐篷。他窘迫的用杂志挡着,低着头,见钟凯半天没吭声,又不安的抬起头看他,钟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钟凯非但没有转移视线,反而更用力的看着他,洪晨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双腿发着抖,他微微张开嘴,喘了口气。
“别再生我的气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你注意身体,一有困难就给我打电话。”钟凯扯着洪晨的衬衣下摆,抖了抖,“湿得这样。”他握了一把洪晨的侧腰,洪晨又是浑身一震,不住的眨着眼睛,呼吸更加粗促。“赶紧回去。”钟凯坏坏的一笑,对洪晨眨了下左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晚,王咏又和那女子带回寝室过夜。床发出轻微的声响,两人都压抑着尽量不出声,洪晨一次又一次的揪紧床单,咬着枕头,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起身穿裤子下床,程俊小声问:“去哪?”洪晨没吭声,开门跑下楼,翻墙出校,在IC电话亭给钟凯打电话。
钟凯停下车,一步步的走近蹲在路灯下的洪晨。洪晨的双腿都麻了,扶着电线杆吃力的站起来,一脸的羞愧,目光闪躲,慌乱,他一拐一拐的往暗处走,钟凯慢吞吞地跟在后面。“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睡不着?”钟凯靠近他,热热的气息喷到洪晨后颈里,灌了进去,痒痒的,洪晨的双腿变得软弱无力。
“我没想到你真会来。”洪晨嗫嚅。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快回去吧,外面不安全。”钟凯淡淡的说,有些冷漠。
他故意的!故意的!洪晨心里很明白。“别走!”他惊慌的转身对钟凯说:“不要走!”。他请求道,双手胡乱的摸着钟凯的肩膀、胸口、后背。“你不要走。”“我可再也不敢碰你了。”钟凯举着双手,作害怕状。“我被你打怕了。”“我不会再打你……我保证!”洪晨又羞又急。“那以后呢?”钟凯抚弄着洪晨的下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以后也不,我不打你,不打……”洪晨哭了,理智并未完全丧失,他瞧不起自己。
钟凯搂住他,轻拍他的背,摇晃着,哄小孩一样,“跟你开玩笑呢,好了,好了,走,我带你去我那儿,正好明天周末,乖,不哭,不哭啊,呵呵。”
“我竟然……”洪晨很羞愧,惴惴不安,不敢看钟凯。自昏眩里苏醒后,难堪,自责,钟凯笑着将他揽到怀里,“小东西。”一摸他的脸,吃了一惊,“怎么又哭了?”“我害怕,”洪晨把心里的痛苦说了出来,“我们都是男人,这样……不对。”“有什么对不对的,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好,别管那么多。”钟凯咬着洪晨的耳垂,在他耳畔呢喃:“你刚才真疯狂,你看你把我咬的,你这只小野狼,以前还以为你是小白兔,看走眼了。”
洪晨郝颜,轻轻摸着钟凯肩头的牙印,“疼吗?”钟凯笑呵呵的说:“你再摸摸,舒服。”洪晨害羞的将额头抵在钟凯胸膛上,轻声道:“你要不来,我真不知怎么办好,我都数到8726了,我打算数到10000时,你还不来的话,我就……”“怎么样?”“不告诉你。”洪晨笑着转过身去,扯着毯子蒙住头。“告不告诉我?嗯?告不告诉我?”钟凯骑在洪晨身上,搔他痒处,洪晨笑叫着,缩成一团,挣扎,求饶。
第五章
周日傍晚,吃过晚饭后,钟凯才终于“释放”洪晨,开车把他送回学校。洪晨回到宿舍,见程俊和宋鑫坐在下铺抽烟,一付六神无主的模样,便问:“你俩怎么没出去玩啊?”两人看见洪晨回来了,先是喜出望外,接着就劈头盖脸的大骂:“你死哪儿去了?两天两夜不见人,也不打电话回来,害我们提心吊胆,如果你九点钟还没回来,我们就要报警了!”
洪晨红着脸,捏着耳根子,侧身对着他们,陪着笑脸小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你们吃饭了吗?还要不要吃什么?我请。”“你那天半夜跑出去,去哪了呀?”程俊盯着洪晨倦怠却难掩兴奋的脸,狐疑的问。“你不会是受不了那对淫娃荡妇的刺激,出去找鸡了吧?”宋鑫盯着洪晨眼睑下的青痕,心里暗暗吃惊,又觉得不可能,就算全寝室的人集体光顾鸡店,洪晨也绝不会“同流合污”。如果连他都会去嫖,那卖淫早就合法了。象开便利店一样,可以让人无所顾忌堂而皇之的光顾。
“放屁!”洪晨面红耳赤的嚷道。生气的给了宋鑫一拳,由于心虚,这一拳的力度很轻。
“不是就好,你还未成年呢,是我们寝室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