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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我什么感应,陆大川回头对刘长腿和马强说:“把所有的绳索、岩钉、岩塞、钢钎都集中起来干活!”
刘长腿和马强跟着陆大川进行过多次探险,在危急情况下他们早习惯了服从,所以陆大川话一落音,他们就动开了手。
我望了一眼海浪似的铺天盖地而来的石壁,回头坐在陆可琴身边。陆可琴往我身边靠了靠,一手抱着我一条胳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拉林仙儿靠在她身上。
我眼睛望着雾蒙蒙的大坑洞和忙碌的陆大川他们,控制不住得心慌意乱,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既感到恐惧又觉得不像是真实的,心里想着要不过去帮忙,至少能让死之前的这段时间过得快一点,可又实在拿不起心劲,想了想又觉得还是和陆可琴说会话吧,这会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便说:“可琴姐。”
“嗯?”
“怕吗?”
“不怕!”
“我接着给你们讲杨红旗的故事吧!”
“嗯。”
“我讲到哪了?”我想了一下,“对!在高原上搜救无果,杨红旗和黄同志无奈地接受了其他人都牺牲的现实,怀着沉痛的心情回到北京。杨红旗回到部队,每天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痛苦地活着。黄同志却一头扎进对那块石头的研究中。
一晃就到了五年后。由于一起经历过生死,这时杨红旗和黄同志已经成为了好朋友,知道他的身份是某科研所的研究员。
一天黄同志问杨红旗还愿不愿意再到高原走一趟?杨红旗怀念死去的战友说,当然愿意。然后黄同志就告诉杨红旗他终于弄明白了那块石头的秘密,石头本身是一把钥匙,而刻在上面的图案正是钥匙能打开的大门所在地方的地图。
就这样黄同志又组织了一队科考队,杨红旗和另一些战友又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到达高原后他们才在当地大量地征召优秀的猎人做向导。”
陆可琴插嘴说:“然后博巴老爹他们就去应征。”
“嗯。后面从他们跟着向导出发到进到咱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除了屁股后头没人追着,经过和咱们差不多,我就不啰嗦了。
到了这里后,跟王教授当年的做法一样,黄同志他们也把队伍分成了两组。他和杨红旗带着一组头里走,剩下的由咱们在下面见到的那个戴着眼镜的老者带领,在原地休息半个小时再跟上。
谁也没想到正是这半个小时要了他们的命!也怪当年没有现在这么先进的设备,害怕洞穴中氧气不足导致突然窒息,走在前面的杨红旗一组专门点了火把。火把燃烧释放的热量吸引了周边大量的无根树向孤山前的空地上聚集。
前面的杨红旗一组顺利地进入孤山上的山洞,半个小时过后赶来的另一组却赶了个正好……”
边上的林仙儿打断我的话:“无根树不是把逮到的猎物吞到触手似的叶子里,储存起来慢慢分解了就吸收了吗?他们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问得好!这个问题也是困扰了杨红旗他们很久的一个问题,我先买个关子,答案都提前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我嘴上在跟林仙儿说话,眼睛却看靠着我的陆可琴,心里不觉生出一股暖流,一下子觉得死亡也许并没有那那么可怕,“杨红旗说,他们安全进到孤山上的石室后,看见墙壁上全是珍贵的岩画,就把后面的人给忘了。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见后面的人还没来,连忙走到洞口看情况。
望见孤山下的宽阔地带空空荡荡,他们不知道那些人就在下面遇难了,还以为在井洞里出了什么事,赶紧派人下去看,可顺着绳索滑下去一个人就不见了,再滑下去一个又不见了……几分钟内一连下去三个,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连个响也没有,想着那些人可能也这样凭空消失了,他们恐惧到了极点。
因为之前的几个小时,他们在石室内的岩画上已经了解到了一些和这些洞穴遗址有关的信息,所以他们返回石室发疯了似的研究起来,希望尽快找到能解开那些人失踪原因的相关信息。”
“咱们看到的岩画不是大部分都被遮盖起来了吗?是他们看完之后弄的?”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岩画上都是什么内容?”
“为这事我们专门问了杨红旗,他说这一部分我们找到的笔记本上都有记得,让我们完了慢慢看。”
我回答完陆可琴、林仙儿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提出的疑问,接着讲道:“黄同志他们没日没夜地工作,直到二十多年后,破译了孤山第三层地面上的一段文字和在一个堆放着大量生活用具的石室内发现了杨红旗给咱们的那个夜视镜,才算解开了科考队另一组的失踪之谜。这时整个科考队活着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至于那些人死了这么多年还诡异地保持着活着时候的姿态,说起来挺残忍的……”我想了想,绕过了那些人的死亡过程,“由于无根树不是靠根系吸取所需的养分,要想繁殖下一代就变得特别麻烦,大树首先要把成熟的种子脱落在叶子根部储存养分的储存器里,种子发芽长成树苗之后,大树还得用叶子缠绕住一个足够大的动物,分泌出一种毒素让动物神经麻醉、表皮蜡化、内部慢慢分解,然后再让树苗从储存器里脱离出来。趋于一种本能,树苗的枝叶会紧紧吸附在内部分解的动物身上吸收营养,直到长成能靠枝叶自行扑食的小树……”讲到此,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觉停了下来。
当时杨红旗断断续续告诉我们这些的时候,我只是感到震惊,现在从头到尾又讲了一遍,一下想起扎旺死而复生的事,难道他迷路后休息了一晚的那个山洞里也有无根树,他中了无根树的毒素,回家后毒性发作,家里人以为他死了,就把他拉去天葬,等背上被刀划开后大量带着毒素的血液流出,他在疼痛的刺激下又活了过来,而那些在天葬师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秃鹫是被依附在他身上的小无根树的树叶吞噬了……
这些想法在我脑海中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我还想再好好琢磨琢磨,陆可琴却在我身体动了起来:“我的妈呀!这分明就像一种动物,怎么能说是植物呢?”
思路被她打断了,想到马上就要死了,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真如我推断的那样也无所谓了,便对陆可琴说:“我也认为是一种动物,可杨红旗说山洞里那些敲着像金属的大缸、瓢盆什么的就是用无根树的木材做的。”
“真的假的?我记得你拿薄薄一个盖子一下子都没拿起来,一棵大树该有多沉呀,它们走来走去还能无声无息?”
“我觉得应该是它八片叶子比树身大得多,又足够柔软的原因。”
“唉……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是呀!要不是亲眼看见,说什么也不敢相信。”
林仙儿嘴上没说,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后来呢?”
“后来科考队活着的人在破译洞中剩下的文字和整理笔记的过程中,一个接一个的油尽灯枯了,最后只剩下杨红旗一个人。一生中执行了两次重要的任务,保护的人死光了,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亲密的战友也全死了,他精神受到强烈的打击,身体又成了那个样子,也就放弃了活着出去的打算……”
我讲完了,陆大川他们也准备好了,他招呼一声,我们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第六十九章 祸不单行
我们走到坑洞边沿。陆大川用手电照着还在向前推进的大石壁说:“根据目前石壁生长的速度,咱们十五分钟之内必须下到坑底,找到出路。”
“如果下面没有出……”我话刚说一半。陆大川眼睛跟牛蛋似的瞪着我几乎是咆哮着说:“闭嘴!现在只有必须,没有如果。”
认识这么长时间,经历了那么多危险,我第一次见陆大川这么凶、这么让人不可抗拒,乖乖闭上嘴巴。
陆大川眉头松了下来,把“牛眼”收起来继续说:“咱们只剩两根完整的主绳,要按正常的方法,六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下到坑底,所以现在我先把你和可琴送到预计的位置,然后我和仙儿再下。”
我小声问:“什么叫预计的位置?”
“刘鹏和小马已经下去做准备了,他们到达的位置就是预计的位置。”
我心里还是不太明白,不过也不敢再啰嗦。
陆大川也没再解释,弯腰在地上拿起两个安全带,一个递给我,一个递给陆可琴。我俩迅速穿在身上,他检查过,说:“等下你俩闭上眼睛,刘鹏接住你们之后再睁开。”
闭着眼睛怎么下?我越不明白了,看着陆大川严厉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坑洞**出一束灯光,一长两短闪动了三下,见是我们平常用的安全的信号,我知道长腿他们到达了所谓的预计的位置,目光看向陆大川。他回馈了信号,爬在坑沿上,伸长手臂在下面的坑壁上摸索了一阵,拽上来一根登山绳的两个绳头,用一头把我和陆可琴捆在一起,另一头系在他自己腰里,然后对林仙儿说:“来,帮忙把他俩放下去。”
我和陆可琴被捆在一起,行动不方便,被他俩像提溜猪娃子一样提溜着像坑壁下放去。身体完全悬空前,我匆匆看了一眼,见坑壁和栓着我们的绳索上挂着一组小滑轮才明白为什么让我们闭上眼睛了。
心里念头一闪,就听陆大川在上面喊道:“闭上眼睛。”
我伸开双臂把陆可琴紧紧抱在怀里,眼睛刚闭上就感觉到身体快速向下坠去,心脏却像是不愿意下去似的,直从胸口里往上窜,而双耳更是被陆可琴的尖叫声震得嗡嗡直响。
“可琴姐,别叫了,再叫我耳朵就聋了。”
“哦。”陆可琴应了我一声,“呀——”又叫了起来。
“不是不叫了吗?”
“不叫不好玩。呀——”
我晕,你当时坐过山车了!我心里念头一闪,扭头找到她嘴巴就吻了上去。陆可琴叫声戛然而止……
“你俩真够浪漫的啊!”猛然听到刘长腿的说话声,我睁开眼睛,发现我们已经停下来了,不禁有些茫然。
“还愣着干什么?”刘长腿递给我两个绳头,“快用这个把自己拴好,然后把身上的登山绳解下来。”
我看到长腿递给我的绳子另一头拴在两个加固的岩钉上,连忙拿过来把我和陆可琴的安全带牢牢拴住,然后把陆大川吊我们下来的登山绳解开。刘长腿向上发了信号,在我身边晃动的主绳蛇一样窜上去了。
我扭头往两边瞅瞅,见我们面前的石壁上一字排开,隔一尺来远便有一个绑着一截绳索的加固岩钉,像是墙上钉着一个挂钩衣架似的,而我、可琴、长腿和马强此时就像是四件衣服分别被挂在四个钩子上。
看到旁边还有两个是空的,知道是给陆大川和林仙儿留下的,我不禁哑然失笑:“预计位置,也亏你们能想得出来!”
长腿身子一动不动,眼睛歪向我说:“要不然怎么样,总不能坐着被镶进石头里吧!”
看着长腿两只斜视的眼睛我有些难受,又不好意思看紧紧靠着我的陆可琴,便低头向脚下望去:“下面还有多深?”
刘长腿伸手一下端着我下巴颏:“深不见底,不要乱动,不然你小子一会又得尿裤子。”
陆可琴在我身边哼哧笑了出来。
“死长腿!”我心里骂了一句,正想找话挖苦他两句,听到头顶上有声响,抬头向上望去,看见陆大川和林仙儿并排蹬着坑壁一荡一荡地下来了。
在我们旁边的“衣钩”上把自己挂好后,陆大川抓住还悬在上面的登山绳用力一扯,绳索便整根掉了下来。
刘长腿和马强接过登山绳,穿进挂着他们两个的岩钉上的O型钢锁内,又往岩钉靠下一点的石缝内加固了两个岩塞,把绳索在上面穿好后固定在身上下降器上,然后解开当“衣钩”用的两个绳头,两个人四只脚在坑壁上用力一蹬便快速降了下去。
看着他们绳索也不固定死,就那么往几个环里一穿,我明白陆大川为什么要用滑轮吊我和陆可琴下来了。
刘长腿和马强下降的同时,陆大川又忙着把从上面取下来的定滑轮固定在我们身边的石壁上,等长腿在下面发上来信号,又把主绳拽上来,穿上动滑轮,然后故伎重演。
这一次陆大川也被悬在了半空中,不敢像前一次那么猛地放绳子了,我们下降的速度慢了很多。我想再次紧紧抱着她,可稀里糊涂吻了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下降了一段,她两只手抱住了我腰,我心思忍不住又活了,嘴巴蹭到她耳朵上轻声叫道:“可琴姐。”
“嗯。”
“怎么不大叫了?”
她逮住我腰里一块软软肉使劲掐了一下,顿时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