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房内,云飞凝视雨凤,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还记得我吗?”半天,他才问。
雨凤拚命点头,睁大眼睛盯着他:“记得,你……怎么这么巧?你们到这儿来吃饭吗?”
“我是特地到这儿来找你们的!”云飞坦白的说。又分说了自己的身不由己,怎么去溪口见到残破的寄傲山庄,怎么在杜家打听到萧家的近况,怎么又在圣心医院见到了小三、小四、小五,最后才找到了这里。云飞想着云翔的恶劣,想着展家手上的血腥,冲口而出:“我好抱歉,真对不起!”
雨凤听着云飞的话,看着他真挚诚恳的神情,想到那个难忘的日子,怔怔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已经从水里把我们都救起来了,还抱歉什么?”
云飞一窒,才想起雨凤根本不知道他是展家的大少爷,他立刻掩饰的说:“我是说你们家失火的事,我真的非常懊恼,非常难过……如果我当天就找寻你,如果我那晚不参加宴会,如果我积极一点,如果……人生的事,都是只要加上几个‘如果’,整个的‘后果’就都不一样了!如果那样……可能你家的悲剧不会发生!”
一直站在旁边,好奇倾听着的雨鹃,实在忍不住了。她激动的插口说:“你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们家不是失火,是被人放了一把火就算有你那些如果,我们还是逃不过这场劫难的!只要那个祸害一日不除,桐城的灾难还会继续下去!谁都阻止不了!所以,你不用在这儿说抱歉了!我不知道那天早上,你对我姐姐妹妹们做了些什么,但是,我铁定晚上的事,你是无能为力的!”说着,就咬牙切齿起来:“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讨还这笔血债!”
雨鹃眼中的怒火,和那种深深切切的仇恨,使云飞的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
雨凤忙来阻止,雨鹃这才清醒过来发现眼前人并不是自己的仇家,她看着这个出手豪阔,徇徇儒雅的男人,心里涌上一股好感。“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
云飞一震,这么简单的问题,竟使他慌张起来。他犹豫一下,很快的说:“我……我……我姓苏!苏……慕白,我的名字叫慕白,羡慕的慕,李白的白。”阿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只当没看见。
最后,四人在小费的推搪间被金银花打断了,原来第三场的开唱时间到了。雨凤在雨鹃的消遣下满脸通红的跑去换戏服,羞涩间那个清俊的身影在她心里烙下了痕迹。
13。鸡飞狗跳的展家(下)
回到展园时已经很晚了,云飞满脑子都是萧家的悲惨遭遇,阿超实在拦他不住只得在吩咐了一个小厮去通知大太太后,匆忙跟着大少爷的身后一起往老爷的书房去了。
没成想书房里云翔、纪总管、天尧等人都在,云飞一想起今天下午在溪口的遭遇就气不打一处来。迈着有力的步子几步就冲到展祖望的面前,义正严词地问:“爹,难道你真的把那块地给了那个什么陈司令了?爹,你有没有想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展祖望正在和云翔、纪总管对本月的账簿,本来见到轻易不跨入他书房的大儿子是非常高兴的,可还没等他老人家裂开嘴就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这下什么好心情都飞走了。
“云飞,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的礼貌哪去了?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展祖望气的头顶上要冒烟了,这还是他那个温文有礼的大儿子吗?
云飞安抚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再次开口。“对不起,爹!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只是您为什么要把溪口的那块地给卖掉呢?您知不知道展家为了收那块地,叫别人家赔上了一条人命?”
“云飞,你从哪听来的这种怪论?”展祖望诧异地瞧着大儿子,不明白他哪来这种奇怪言论。
“这还用特意去听吗?现在满桐城的人都在说展家为了收债逼死人命的事情!”云飞说着往云翔那轻蔑地看了眼。
展祖望随着他的眼神一同看向小儿子,开始不确定了。纪天尧异常气愤新仇加旧恨再联想到妻子曾经和他说过的话,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云飞少爷,虽说依我的身份是没资格在这里开口的,可我实在是忍不住要说句公道话。溪口的那块地展家前前后后搭进去两年时间,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一共二十一户人家,怎么其他住户都平平安安的搬走了,就萧家出了事?要不是他们家欠钱不还还死赖着不走,展家也不会把事情做绝非要把他家告到县上去。萧家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到展家头上来,况且您只回到桐城几天展家怎么就在你心目中成了大罪人?为什么自家的亲兄弟还比不上外人几句轻飘飘的话呢?大少爷,天尧实在是不懂!”
云飞被天尧的话噎的老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才憋出句:“天尧,我知道你和云翔从小就亲,天虹也嫁给了云翔做老婆,可你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啊!难道展夜枭也是我瞎掰出来的?”说道最后云飞好像又找回了自己的立场,变得有精神起来了。
展祖望听到这里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有些生气地瞧云翔。对于小儿子所做所为不是一无所知的他也时常头疼,说穿了以前对小儿子的纵容也只是因为没有选择而已。
云飞见对方没话反对更是越发有劲头了,打定主意要让展祖望毁约把溪口的地拿回来。
“爹,展家已经够有钱了,不在乎多赚少赚点。可那块地对人家来说就是赖以生存的根本,现在为了那地人家已经赔上了一条性命,难道您就不怕展家的后代遭报应吗?与人为善才是生存、经营之道的根本啊!”
不得不说云飞的话戳到了展祖望的痛脚,后代艰难是他最大的痛处。“这……”展祖望犹豫起来。
云翔坐在太师椅里犹如看戏似的望着那父子俩,至此才能深刻的明白原来的展云翔是多憋屈、多可怜。这若大个展家全靠着他一个打理,赚钱养家的是他,做恶人的是他,被人讲是非的是他,最后到头来被人埋怨、被人否定的还是他,可怜人啊……哪有他大哥来去自如,还依旧被人如珠似宝般对待的潇洒!
云翔两手交叉撑住下巴神情有些莫测的开口提醒展祖望,“爹,想必你也清楚把地卖给了谁,是吧!”
展祖望一怔,终于想起了买地的人是掌握了什么力量的人,是展家轻易得罪不起的军方大员啊,他的后背有些汗湿。
“是你挑拨的吧?我算是看透你了!”云飞好像确定了什么似的,“你是担心我要那块地吧?所以才先一步教唆爹把地买了!展云翔,你好卑鄙!”
云翔扯了嘴角面带调笑,不错哟,展大少你至少蒙对了一次。我就是故意的,咋样?你咬我啊?
“果然是耍笔杆子的,想象力就是丰富!”翘着二郎腿负手与胸前,云翔不屑地注视对方。“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是谁整天整天的把不要家产的话挂在嘴边,搞的像圣人似的,原来也只是说说而已!难道,溪口的地就不是展家的家产了!?”
天尧听了云翔的话也满脸腻味的看向展云飞,他算是看透这个伪君子了,只会唱高调而已。拼死拼活的还不是他们,他到是会吃现成的。
阿超最受不了别人轻视云飞,顶上来和天尧别苗头。
“二少爷,你少血口喷人了!云飞少爷只是见那萧家人可怜而已,你少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翔眯眯眼对这个硬要出头的人无比厌恶,好像在剧情里这家伙不止一次对展云翔动过手,他是不是要先收点利息回来。
“云翔,你不羞愧吗?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你晚上睡觉不做噩梦吗?”云飞满脸的心痛,对自己弟弟的所作所为感到深深的不安。只要一想起萧雨鹃那仇恨无比的神情,他就一阵阵的心惊胆跳。
“你脑子没问题吧?是被驴踢了,还是被车碾了,展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把一顶顶的高帽子往上扣,别忘了你也吃展家米长大的孩子,谁也比谁干净不到哪去?全家人为了展家的生意忙的脚不沾地时你在哪?一回家还没搞清楚原委的就跑到这里来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说完,他就站起来眼神冷冽地看那主仆俩。
好吧,他就是见不得这种白眼狼属性的败类,就算原来的展云翔再不好可他也没抛弃父母四年连个音讯也没,让老父老母望眼欲穿对镜垂泪,展云飞在他眼里也就个只会浪费粮食造大粪的废物。
“你……”云飞被他顶的没话说,阿超也是一副被逼的通红的脸色。
展祖望也有些搞不清楚,他的大儿子到底是怎么了。事实上,对云飞这个儿子,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既弄不清他的思想,也弄不清他的感情,更弄不清他生活的目的,他的兴趣和一切。只是云飞从小就有一种气质,他把这种气质称为“高贵”,这种气质,是他深深喜爱的,是云翔身上找不到的。就为了这种气质,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原谅他,接纳他。在他离开家时,不能不思念他。可是,现在,他很迷糊,难道离家四年,云飞把他的“高贵”,也弄丢了吗?
“我就弄不懂,家里那么多的事业,粮食店、绸缎庄、银楼……就算你要钱庄,我们也可以商量,为什么你都不要就要溪口那块地?”他烦躁的问。
“如果我其他的都要,就把溪口那块地让给云翔,他肯不肯呢?”云飞从容的问。
展祖望面带异色地看云飞:“你真奇怪,一下子你走得无影无踪,什么都不要,一下子你又和云翔争得面红耳赤什么都要!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云翔为了那块地花了多少心血?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云飞推开阿超挡在他身前的身子,几步路走到展祖望的面前,郑重其事的开口:“我跟你说实话,这次我回家,本来预备住个两三个月就走,主要是回来看看你和娘,不是回来和云翔争家产的。钱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必需品,我也从来就不在乎那些东西!可是萧家的惨状让我不得不感到心惊,爹,我是在为展家赎罪你知道吗?咱们一定要把那块地还给人家!”
展祖望困惑那户萧家给他大儿子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他要这么偏袒他们?萧家的事纪管家源源本本的都和他说过,事情的经过和结果他也有些了解,就算纪总管偏心云翔也总差不出太远,为什么云飞一直要说是云翔让人烧掉萧家、烧死萧家人呢?
就在他们父子三人争得不可开交之际,展家的女人们都匆匆赶到。
“这……这是怎么了?云飞,你怎么能和你爹怄气呢!”大太太魏梦娴在映月的搀扶下跨进书房,刚才有下人来通知她说大少爷心情不好的去见老爷了,她就知道要坏事。
“娘,你怎么来了?”云飞望着匆忙跑来额头冒汗的母亲,一阵心焦。
“啊哟,我说老爷啊这么晚了怎么人全跑到你书房来了?你们忙到三更半夜的,我叫人给你们准备了些吃的垫垫饥,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品慧带着天虹和湘绣还有些下人端着夜宵进书房,原来刚才在西廊里没看错啊,真的是大房的人过来了!
品慧看着她们把吃食放到一旁的空桌上,这才有空走到儿子身边。“儿子啊,你的伤刚好没多久,瞧你小脸白的要多补补才是,你那流掉的可是一碗碗的血啊!是人的根本别以为仗着年轻就不在乎,到老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展祖望听了品慧的话心头一软,是啊,这个小儿子可才为了展家拼死拼活也不能太薄待了。于是,刚刚冒出的那些子把家产交给老大打理的念头就被他压下了。
映月和晴卿看了看情形很明智的退到梦娴身后,做雕塑去了。这里可没她们说话的份,还是看戏吧!
“云飞,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和你爹闹成这样?”梦娴先是责怪自己的儿子,“老爷,您也知道的云飞他从小就是这么个急脾气,老是一根筋,但他心眼总是好的,他只是焦躁为展家出不了力才会这样的。”
云翔的眼神闪了闪,哟嚯,这大太太的话可够毒的,是个给人挖坑的高手。
展祖望果然有被大太太劝回去些了,云飞见他神情松动立马上前加劲。“爹,展家还要在桐城待下去的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展家的名声可就要全完了!”
“哟,大少爷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云翔是展家的祸害似的,要是没有我们云翔老爷这些年可指望不上别人了。”品慧可见不得别人埋汰她儿子,更何况是她最讨厌的大房。
梦娴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齐妈在一边扶着神情愤愤地瞪品慧。
云飞见母亲被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