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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村茜想了想说道:“Reborn帮我申请了意大利一所高中的远程自学,只要定期去参加考试通过了就可以了。这段时间先跟着彭格列的医疗队混。”
“医疗队?”凤静兰脸色古怪起来。
“怎么了?”
“我最初也是跟医疗队混了一年。”
“怎么样?”
“还行吧,只要能够忍受各种奇奇怪怪的伤口就可以了呢。不过你大概也不会在那里长待的,我想想,大概以后会把你调到技术部门或者门外顾问那边去吧?”
墨村茜手一挥:“管他什么呢,先把面前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行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我有什么打算?”凤静兰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我有什么打算,是他们有什么打算才对吧。反正到时候一句话吩咐下来就好了呢。”
墨村茜皱眉:“你到底碰到什么事了啊?一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样子,谁给你气受了啊?”
“没谁给我气受,再说就是真有这么个人你还有能耐给我气回来?”她淡淡地挑眉看墨村茜。
“……我好心关心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讽刺人这是闹那样啊!”
“我这是为你的生命安全着想,省得你一不小心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到时候可惜了自己二八芳华呢。”
“敢情你这么冷嘲热讽的还是为我好?”
“啧,你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嘛。”
“你给我去死吧!”
两个人在不算太大的病床上互掐着滚成一团。
“喂小茜,对待病人你要下手轻一点啊!”
“你哪里表现得像个病人了啊?”
“那也不能掩盖我是个病人的事实啊。”
“既然这样你就稍微有点自觉好不好!”
于是贝尔菲戈尔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混乱的场景。
“……静兰,你还真是到哪都能和人打起来啊。”
凤静兰收起笑容把墨村茜推到一边,斜靠在枕头上平静地问道:“有什么事?”
“我们要出发回意大利了,斯夸罗让我问你要不要一起走。”
“这样啊……”她勾起一抹略显讽刺的笑容,“你们还想到要邀请我一起走啊?”
贝尔被她不同寻常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抬手就扔了几把匕首过来:“我看你好像一直不记得,不久前九代目才把你临时调到巴利安来的。”
“哦,是这样啊——嗯,好像真的是这样呢。”她攥着被子的骨节有些发白,“虽然我差不多能出院了,不过让我先去问问九代目还有没有必要跟你们一起去,毕竟是临时调过来的要待多久都不知道呢。”
声音里带着几丝不屑。
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把贝尔菲戈尔惹得颇为恼火:“嘻嘻嘻,那你就一个人出发好了,到时候迷路了别来求救。”
“啧,那边的金毛。”墨村茜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看你也不像是一副完全没有教养的样子,没有人教过你损坏公物时要赔偿的吗?”
她的手指了指旁边被小刀扎坏的橱柜。
“嘻嘻嘻,因为我是王子啊。”
“你真的受过教育了吗金毛?这种完全不通的逻辑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啊?”
“……刚才起就一直金毛金毛的,你到底在跟谁说话啊!”
墨村茜故作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哎?我在跟谁说话?刚才起接话的难道都是幽灵吗?而且静兰应该算是铂金发色,我不在说你难道这边还有第二个金毛的二货?”
贝尔菲戈尔想起来了,他们出发来日本前静兰的笔记本电脑里和她视频通话的就是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白痴。
为了维持自己良好的王族的修养,他决定不再和这两个庶民计较,没好气地最后扔了几把匕首过来后他摔门就走。
凤静兰手一扬帮墨村茜挡了下来。
墨村茜笑嘻嘻道:“怎么样,帮你出气了吧?”
她叹了口气,有点哭笑不得。
「哎呀贝尔,你也真是的,这么可爱的小女孩都被你弄破相了,别担心哦小静静,路斯姐姐这里有很好的去疤膏,让姐姐看看你还有哪里伤到了?」
「人妖,你什么时候对小姑娘也有兴趣了啊。」
「不要这么说啊,这是女人爱美的天性呢。」
「你索性去做变性手术吧。」
「切,不跟你说了,来小静静,让姐姐看……」
「我自己来。」
「动作要轻柔一点啊,女孩子可不能对自己这么粗鲁呢。」
她一言不发继续对着镜子自己干脆利落地上药包扎,神色宁静,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长长的刘海下贝尔眯起眼睛。
「嘻嘻嘻,原来不是哑巴啊。」
——虽然战斗力很弱,不过以后的下午也不一定会太无聊了,如果把「让这个乖僻的小孩开口求饶」作为目标的话应该还有点趣味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所谓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其实本来想在内容提要里写这个的,不过想想貌似太不厚道了也就算了……
关于贝尔为什么生气,其实可以脑补一下六道骸和他说了什么~至于静兰会发火,一方面是压抑很久了,另一方面低血糖真的很影响情绪控制力。好吧我表示为了写这两个人吵架的剧情已经改过两次主线推翻掉起码四遍初稿了,现在这个程度……就勉强凑合着看吧= =
然后,回忆篇正式登场了,再强调一下,因为有些地方的衔接可能并不是特别好,为了避免混淆,凡是引号用「」表示的全部都是回忆!
☆、他不会明白的
「嘻嘻嘻,为什么不求饶呢?」
匕首停留在心脏上方三寸处,皮肤已经被刺破了,冰凉的触感令人有些发毛。
血从全身上下各处伤口汩汩的流出来。
湖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空洞的眼神看得令人生厌,他把匕首扎进去几分,满意地看着她的脸色又惨白了不少。
「王子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就求饶的话……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啊。」
沉默良久,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凤静兰的声音和她本身给人的感觉一样矛盾。
明明是稚气未脱的娃娃音,却无端让人觉得苍凉而压抑。
他想,或许除了让这家伙乖乖求饶以外,剥开她的死气沉沉的面具应该也是一件能让人稍微提起点兴趣的消遣。
凤静兰只比斯夸罗他们晚了半个小时到达。
虽然她是觉得就算在巴利安也没什么太大的价值,不过九代目还是一脸仁慈地坚持让她至少逗留到新任云守出现。
凤静兰很怀疑,毕竟在十年后巴利安云守也还是空缺,她真的只是“临时”调过来吗?
“哟,玛蒙,不欢迎我到来吗?”
“你来得正好,路斯利亚还没有下厨,今天我想吃中国料理。”
……好吧,作为厨娘的价值还是保留着的。
“静兰你是真的不想去吗?”出发前墨村茜问她,“那些人之于你而言……到底算些什么呢?”
她垂下眼眸,浅浅地笑了。
“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他们恰好伸出了手而已。”
并不是因为彼此了解或是其他的什么。
凤静兰和巴利安从性格等很多方面都格格不入。
她能够理解巴利安的生存法则,却无法认同。
巴利安能够包容她的软弱和犹豫,尽管无法理解。
“小茜,你可以明白吗?——只是当我在黑夜里最为惶恐的时候,正好天亮了。”
在我最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们给我提供了庇护所。
或许说是巧合更合适,可不管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和目的,从结果来看,我拥有的几乎所有的温暖,都是从他们那里汲取到的。
单方面的在意也好,互相利用也好,都无所谓。
他们把我拉出了黑暗,这就足够了。
“所以,只要有什么是我能给的,性命也好,都没有关系。”
「痛的话就喊出来好了。」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地上药包扎。
她抬头望了他一眼,没有接口。
「好像说这样可以缓解一点疼痛感。」
似乎是被她那一眼给刺激到了,贝尔恼火地解释道。
他当然没有亲自尝试过,只是他现在觉得虽然她没有那群挨了几刀就鬼哭狼嚎的废物手下聒噪,但是这种一声不吭的安静更令人不爽。
她干脆利落地打好最后一个结,站起来。
「只是心理作用,除了示弱以外没有其他实质上的意义了。」
她背对着他说道,因此贝尔只是气得跳脚险些给她的心脏来一刀而没有看到她嘴角上扬的细小弧度。
“结果还是来了吗?我还以为静兰你很硬气不打算再出现了呢。”
贝尔菲戈尔倚靠在二楼走道的栏杆上,习惯性的三把匕首脱手而出。
她淡淡地笑了笑:“你这么热切地跟我打招呼,我怎么好意思不来呢?”
“不要说得好像王子很期盼你来一样。”
凤静兰侧身避开他再次扔出手的三把匕首。
“路斯姐,今天伙食我来负责好了,玛蒙说要吃中国料理。”她走向厨房扬声道。
不是他的错。
他什么都不明白。
只是她不够小心罢了。
所以,不该迁怒的。
更何况……她窃取来的属于十年后的温暖,由他亲手取回。
——再合理不过了。
“今天餐后甜点是港式双皮奶,第一次做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唔……味道还不错吧。”
“那就好,”她笑眯眯地说道,“玛蒙的那份里我特地加了奶粉哦。”
“喂,你……”
“毕竟现在玛蒙已经不是彩虹之子了,只是普通的人类婴儿吧?”
“……钻空子不是这么钻的,静兰。”
“对了,斯夸罗,XANXUS的那份我已经帮他单独装好了,要拜托你送到他房间哟。”
“你不能自己去送啊!”
“我只负责烧不负责送,”她无辜地耸了耸肩,“而且我觉得如果XANXUS看不到你送的话会很生气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字面上的意思哟,斯夸罗。”
“你吃过了吗?”贝尔用调羹戳着碗里的甜点,漫不经心地问道。
凤静兰愣了愣,“啊,还没,就要去吃了。”
“不要又忘记吃饭到时候低血糖休克了。”他随口道,像是在说一桩再普通不过的笑料一样。
她皱了皱眉:“啊,能得到您的关心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王子殿下。”
解下身上可笑的烧饭用工作围裙往角落里的竹筐一扔,她蹬蹬跑去厨房了。
贝尔看着她的背影略微出神,随即把碗往前面一推,站起来。
“喂,贝尔你不吃吗?”
玛蒙诧异地看着他碗里除了被戳出几个洞以外完全没有动过的双皮奶。
“太甜了,不喜欢。”
……他是怎么尝出来的?闻的吗?
心情莫名的烦躁。
——有什么不一样了。
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并不十分明显,但贝尔菲戈尔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凤静兰变了。
或者,准确地说,是更贴近他最初见到的那个样子了——在她刚到巴利安接受训练的时候。
虽然远没有那时冷漠,还是会胡搅蛮缠插科打诨,可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又回来了。
拒绝他人的关心,拒绝他人的帮助,独自舔舐伤口。
把他从思绪中惊醒的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贝尔菲戈尔懒洋洋地躺在沙发椅里,等门外那人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的时候两把匕首甩手而出。
“什么事?”
险之又险躲过这生死一击的队员抹了把冷汗,暗叹自己运气太背,好不容易在被杀死前从岚守部门调到基层厨房,结果这回居然石头剪刀布输了不得不摊上给这位难伺候的大人送东西的活。
“岚守大人,您要的热牛奶。”
“我要的热牛奶?”他狐疑地重复了一遍。
那名队员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悬了起来,顶着巨大压力说道:“凤小姐说让给您尽快送来的。如果不要的话我这就拿回去。”
上天保佑让他活着看到今晚的月亮吧!
贝尔菲戈尔抛了抛手里的匕首。
“算了,你回去好了。”
他如获大赦,忙不迭往外退。
“牛奶放着。”
“啊,是。”
关上门后他使劲晃了晃脑袋。
——他怎么觉得这牛奶不像是岚守大人想要的啊?
而这时候窝在沙发里的贝尔菲戈尔也觉得有些茫然。
尽管不想承认,但他似乎确实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从第一次见到她直到如今,都不明白凤静兰心里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凤静兰正蜷缩在椅子里看着仅存的一枚袖扣发愣。
手心似乎能够感受到里面传出的炽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