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结果是,错了,大错特错。
这对夫妇只要有了矛盾,有事无事的就喜欢找她来调解。
她形单影只的还要忍受他们近乎调情的吵架!
背对着她的蛇人,感觉到她的到来后,猛的转过身向她扑了过来,动作熟悉的找到她腹部上最舒服的一个地方,把脸贴了上去,接着双手抱住了她的腰。
“莱戈拉斯他一身的伤口,不管不顾的也要出去巡逻!”
陶瑞尔叹了一口气,熟练的低下头,并说出自己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的开头。
“你先冷静一下”
紧接着又是熟悉的场景,海伦叫嚷着要在她这里住下。
陶瑞尔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套的卧具铺在地上。
虽然总是会被这对夫妇用一些奇怪的理由找上来调解,但她还是挺开心的,而且总是这样,她也发现了一些东西。
一如既往的,第二天莱戈拉斯站在她房间门口,微笑着等待着她的妻子。
海伦则是一脸笑容的扑入他的怀抱。
看着这对幸福夫妇的离去背影,陶瑞尔也不再忍耐了。
“你们不需要再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了,精灵没有这么脆弱。”
说着,她也没再看这对夫妇的表情,转身关上了门。
然后,靠着关紧的门,她举起了手。
手中黑色的石子被磨蹭的光滑的外表闪闪发着光。
陶瑞尔笑了。
“你说是吗?奇力。”
这样夫妇的争吵自从那天之后,少了很多。
在精灵的国度里,无论在哪里都可以看见他们的身影。
陶瑞尔原以为以后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样过了。
但在一个下雨的时候,那时她正对着精灵王上报着最近巡逻的内容。
海伦就这样闯了进来。
全身被雨水淋的湿漉漉的,眼眶红肿的盯着王座上的精灵王,看起来狼狈不堪。
精灵王看了一眼她,陶瑞尔心领神会的脱掉外套盖在了被淋湿的海伦身上。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海伦和莱戈拉斯吵的最大的一次架。
她泪流满面,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完全浸湿的贴在她的脸上,伴随着剧烈的喘息,上气不接下气的叙述着。
而在她提到魔戒这个词语的时候,陶瑞尔就默默的离开走到了宫殿的后面。
只剩下海伦跪坐在地上,揪着精灵王的衣角,泣不成声。
吵架的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无非不就是生命长短的问题罢了。
魔戒生,她生。
魔戒死,她死。
精灵王望着愈加侵蚀森林的黑暗,眼神忽明忽灭。
海伦与莱戈拉斯陷入了冷战。
这次的争吵非常的严重,即使是要面对平时最不想面对的精灵王,海伦依旧选择留在精灵王的宫殿,不去见莱戈拉斯。
陶瑞尔是见证着这份感情的发芽成长以及最后的开花结果,所以对现状还是感到了焦急。
然而,他们这次出奇的默契。
无论精灵们们做出了什么,都相互躲避的不愿再见面。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是不是种族不同相爱,注定将会是悲剧?
先是露西安与贝伦。
然后是自己和矮人奇力。
接着是莱戈拉斯与海伦。
两个是悲剧,一个在悲剧的路上。
——不,不,不是这样!
陶瑞尔从床上站了起来,握紧手中的石头,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幽暗密林的夜晚,繁星闪烁。
陶瑞尔把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剑尖指向空中。
【即使他们的未来充满了荆棘与苦痛,但谁也不能阻止他们现在的幸福。】
精灵王或许也是这么想着的。
第二天,莱戈拉斯就收到了命令。
“巡逻森林三圈,并围剿蜘蛛!”
莱戈拉斯收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美丽的精灵王对此的表示,转身背对。
威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今天之内完成!”
没有巡逻过,你永远不会知道幽暗密林有多大。
围剿完蜘蛛后,天色已经差不多泛红了。
只能凭借着两条腿的莱戈拉斯苦笑一声,认命的开始巡逻。
等他完成任务后,已经差不多是深夜了。
一天的任务完成后,莱戈拉斯都觉得自己的腿似乎都是不属于自己了,他从没有如此想回到房间里好好睡一个觉。
好不容易的走回精灵王国,门口除了两个守卫,就再也没有其它人了。
莱戈拉斯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些难受。
“莱戈拉斯?”
精灵王子听到这个声音后,猛的抬起头向前看去。
许久不见的海伦一脸担心躲在柱子后面,眼眶通红的看着他。
莱戈拉斯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身上的酸痛似乎在这一刻全都离他远去了。
莱戈拉斯和海伦紧紧的相互拥抱,长久以来的冷战在这一刻结束了。
站在宫殿上突出的阳台上,陶瑞尔遥遥望着他们。
离她不远站着的精灵王,‘嗤’笑了一声后,转身走进了宫殿。
陶瑞尔在细微的月光中无法看清精灵王此刻的表情,但突然感觉这个威严有些偏执的精灵王或许不是那么可怕了。
陶瑞尔低着头看了看相互扶持缓慢的走向这边的夫妇,之前冷战时难过的表情早已不见,夫妇相依偎着,笑的温暖异常。
她叹了一口气,笑了笑。
“‘愚蠢’的夫妇。”
当然,还有一个。
陶瑞尔转过头。
视线里银色的衣角隐没在黑暗中。
‘愚蠢’的父亲。
第34章
如果有人说,童年应该是一场美丽的梦境的话。
佛罗多觉得自己的童年就应该是一场噩梦。
自从他记事起,就总觉得有一条蛇时常环绕在他的身边,那条蛇大极了,绿色的鳞片,纤长的分叉舌头。
它就趴在他的床头,长着血盆大口,用闪着金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那个时候年少无知的他,被这条大蛇吓得睡不着觉,只能把自己全身卷在毯子中,颤抖着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接着天一亮,他就哭哭啼啼的抓住自己叔叔的衣角,哭诉着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看到的场景。
结果,叔叔的反应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面色苍老的霍比特人先是露出了一副怀念的神情,接着那张总是板着,带着像是别人欠他不少钱表情的脸,突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小霍比特人惊呆了,他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刻板’的霍比特人露出过这种神情。
然后,叔叔笑着弯下腰,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告诉他。
“那不是什么怪物,那是你的守护神!”
当时眼眶中饱含泪水的小霍比特人,则是一脸迷茫的含着自己左手的大拇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而后的时光,那条巨蛇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床前,黑夜之中金色的瞳孔就如同摄人心魄的鬼魂一般紧紧的盯住他,让他更睡不着了。
就这样日复一日,恐惧一直紧紧伴随着他。
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才有所改变。
那个夜晚,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他被窗外轰隆作响的雷声吓的大哭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的打着嗝。
然而,那个让他一直害怕的蛇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害怕的不能动弹分毫,这条巨大的蛇最后并没有一口吃掉他,而是轻柔的把他从床上抱了出来,伴随着摇晃,温柔动听的歌声从他耳边响起,直到他完全入睡以后都没有消失。
恐惧也逐渐离他远去,在半梦半醒之间,小小的霍比特人躺在床上,朝着这条蛇,带着些许不安的慢慢伸出了手。
蛇向他缓缓的伸出了尾巴,轻而易举的卷住了这只肉嘟嘟的小手。
就像是一个母亲,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婴儿床的旁边,看着床中的孩子,大手与小手相互交接着。
雷声早已远去,这是他那段时间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觉。
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感觉随着时光的流逝,佛罗多早已不记得。
唯有那双金色的竖瞳,却在时间的冲刷中,越发清晰起来。
明明是一双充满了野性与掠夺的瞳孔,却是用着一种温柔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可惜的是,随着他年岁的增加,这条蛇就再也没出现过,就似乎只是他的一场梦境。
为此,儿童时期的佛罗多为此还困惑难过了很久。
就这样,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
可爱的小霍比特人终于长大了。
在他十二岁生日的那天,叔叔突然穿的一身正式的样子,举起食指挡在自己的嘴唇前,脸上的皱纹都因泛起的笑意挤在了一起。
“今天有客人来访哦!”
于是他看着自己年纪不小的叔叔,拿着梳子对着镜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卷起的头发被整整齐齐的梳到脑后。
那个小老头还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小瓶,在自己腋下抹了抹。
一股香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老头站在镜子面前正了正脖子上的黑色蝴蝶结,对着镜子微微一笑,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伸出右手臂立起手指中的食指,这是叔叔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时,才会有的下意识的动作。
接着,小老头哼着歌从花瓶里掐出一朵之前准备好的娇艳玫瑰,把它放在自己胸前的口袋里,还拍了拍。
还没完呢!
那个呆板的小老头突然轻盈的转了个身,转着圈来到窗户的面前,弯着腰向窗户边的窗帘伸出右手,左手背在后面,然后微微抬头微笑着看着窗帘,做出一个邀请跳舞的动作。
也不知是从无声的窗帘哪里听到了什么,叔叔满脸欣喜的左手臂圈住窗帘,右手揪起窗帘的一角,在屋子的大厅中自由自在的转起了圈。
小老头一脸陶醉的闭上了眼,白色的卷发随着转起的风上下翻动。
年幼的佛罗多憋着笑,看着面前这个颇为滑稽的场面。
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些傻,叔叔在听到他笑声后脸顿时都红了起来,保持着怀抱窗帘的动作僵在了房间正中央。
“佛罗多!”
叔叔突然抬高了声调,脸色通红的盯着他,接着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指着他身上的衣服气愤的大叫起来。
“你穿的是什么衣服,赶快换掉!”
佛罗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除了衬衫上还有一些自己昨天溅上的油滴,其他看起来都还不错。
“只是一小些油污,没有什么大碍的。”
佛罗多耸了耸肩,结果叔叔看到他这个表现之后,直接气的浑身发起抖来。
他提着佛罗多的衣领,拖拽着想房间里走去。
佛罗多则是挣扎半边身体悬空着的在地上拖着。
直到换完衣服,顺便被狠狠的洗了一个澡后,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被拖到门口站着等着,佛罗多还在内心嘀咕着。
——不就只是来一个客人吗,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此时他的叔叔,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他的侄子内心的想法。
这个小老头手里紧紧握着一大捧玫瑰,不安的在门前走来走去,还不时的重复着自己刚才的动作。
——傻透了。
佛罗多嘟着嘴,烦闷的看着自己叔叔对着空气的动作。
门,敲响了。
小老头就像全身通过电一般,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他的叔叔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正了正自己的衣领,把手中的玫瑰捧到胸前。
刚才还是一脸的愁眉苦脸,下一刻就是笑容满面。
他的叔叔伸出了手,慢慢扭动了门的把手。
后来的时间流逝就好似被人拉长了一般。
门缝越来越大,越拉越大。
黑色的身影就如同一个恒久的石雕一般,深深的镶嵌在群星闪烁的背景之中。
来者侧着身体,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惟有侧着的脸,好似黑夜中一颗耀眼的白色宝石。
她侧过了脸,对着他们缓缓勾起了嘴角。
“晚上好,巴金斯先生!”
他的叔叔一副灵魂才回到身躯的模样,连忙举起手中的花束递给了她。
“你今晚可真美!”
她听到这句话后,拨开脸庞细碎的发丝,笑着弯腰接过叔叔手中的花束。
“你不也是这样吗?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这么变过。”
他的叔叔则是摇着头一脸无奈的笑着,把门完全拉开对门外的女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完全不是这样啊!我都能感觉到我已经老了,相反你还是和我第一次见面那时一样。”
她笑着,拂开老头脸上白色的头发,眼神相互接触的看着他。
“你的心从未老过。”
“对,对,对!”
他的叔叔的眼睛闪着光,不停的点着头。
“那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