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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祸!”
她抬起一双惊慌的眸子,失措地看着她,忽然又道:“你,你怎么也会?!你是谁?”
君亦休平静道:“我是君亦休,是王爷的侍妾!”
她疑惑道:“王爷的侍妾?王爷的侍妾没有一个叫君亦休的人啊!王爷有一个正妃,三个侧妃,五个侍妾,没有叫君亦休的啊!”
第四卷 绝香于世 一百零二 弦音(3)
锦素连忙上前扶她在软椅上坐了,轻声道:“太夫人,你忘了,如今的王爷是老王爷的儿子了。这位君夫人,是现任宁西王的侍妾。”
太夫人松了一口气,揉着额头,低叹道:“是啊,是啊,我忘了。瞧我……你坐,你坐。不对,你是谁?你怎么会向天歌?你是……你是他们派来查我的,是不是?是不是?!”说着,她直朝着君亦休扑了过去,抓住她的衣襟质问道:“你说!你是不是来查我的?!我是闵珠儿,我是闵珠儿!我不怕你!”
君亦休有暗暗一惊,燕儿已经冲了过来,直握住太夫人的手嚷道:“太夫人您怎么了?快松手,小姐有身孕,经不得吓!”
那太夫人不肯松手,只是一味地叫嚷,锦素也慌了神,连忙上前来帮忙。君亦休一见大家都慌了,反而冷静下来,轻声道:“我不是来查你的。我只是个侍妾。这琴,是王爷送的,曲子也是他教的……”
太夫人一愣,立刻松了手,喃喃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一定是他,只有他懂的。”
众人见她恢复了正常,都松了一口气,锦素连忙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对着君亦休使了个眼色,口中道:“太夫人,天色不早了,奴婢让人传饭来,君夫人她们,也该回去了。”
君亦休低身施礼,笑道:“是,妾身告辞了。太夫人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瞧您。”
太夫人怔怔道:“那好,你去吧。明儿再来。”
君亦休退出了院门,燕儿方拍了拍胸口,说道:“好险,还是小姐聪明,说几句话太夫人就安静了。不然她又发了病……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君亦休没有答话,她心中有了很多疑问。这个太夫人,仿佛对逢魔谷的人和事,都十分惧怕,难道是因为当年逃了出来,所以才这样小心谨慎?她一会儿发疯,一会儿又正常的举止,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太夫人身上,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了沉香榭,突然见到萧潇坐在院子里,一见她就笑道:“姐姐让我好等!去哪里玩去,也跟妹妹说说!”
君亦休淡淡道:“没什么,就是四下里走走罢了。萧妹妹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萧潇挥了挥手,让底下的人散了,方低声道:“姐姐今天去了菊纹阁了?”
君亦休心中一沉,叹气道:“是的。只是……什么都迟了。妹妹来我这儿,是来探听消息的吗?”
萧潇呆了一下,又讪笑道:“有什么消息?我只听说,计嫱小产……可是真的?风如絮说王爷下令将她处死……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君亦休“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萧潇察看着她的脸色,沉吟道:“若王爷真要处死计嫱,直接遣人来将她带走便是,何必还要风如絮去处置?这件事……恐怕是风如絮自作主张!我听说姐姐当时也在,所以特来问问姐姐,她们说了些什么?”
君亦休扫了她一眼,低下头淡淡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不必多说了。今天我不想说太多话,我有些累。妹妹改日再来坐吧。恕不奉陪了。”说着,唤来红珠送客,自己径直进了屋中。萧潇呆了一呆,只得怏怏走了。
燕儿问道:“小姐,身子不适吗?萧夫人看上去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君亦休在软榻上歪着,闭了眼轻声道:“原以为她是个心高的人,不屑于打听这些。想不到如今也这般心机深重。边关告急,这园子里也不清静了,往日好好的姐妹,怕是聚不长了。也罢,以后她来,就说我歇着呢,不见客。”
燕儿笑道:“小姐可算是想通了,着急自个儿的身子就成了,别的事一律少管。只要能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才是真的万事大吉!”
第四卷 绝香于世 一百零三 受屈(1)
君亦休这些日子来已经没有多少怀孕的反应,胃口也好了很多。可是府里的人,却仿佛越来越冷淡她了。不仅一日三餐要去催,连想加个菜也诸多阻碍。她知道多半是凤九天对她不待见的缘故。连底下的人也说,如今王爷对那扶柳阁的主子宠爱得紧,不仅三天两头地过去留宿,就是待遇比其他的人好得多。
扶柳阁,风如絮。不仅生得美貌,连手段也不输给其他人。将来这王府里的第一个王妃,恐怕非她莫属了吧。想到这儿,她突然生出一丝焦燥,将来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又不在了,她会如何待他呢?
君亦休隐隐觉得有些头疼,迷糊了过去。直到有人在摇晃她,她只觉得眼皮发沉,却醒不过来。她想抬起手,那手仿佛有千斤重,她想说话,喉咙却直发干,生疼。她心中一慌,只觉得全身无力,连喘口气都觉得累。
燕儿见君亦休只睡不醒,面色又出色地发红,不由得吃了一惊,连连摇晃她,想让她醒来,却没有办法。燕儿吓了一跳,连声唤来红珠,让她差人去梅花庵请无花师太来,红珠却道:“你是说梅花庵的无花师太?她如今人在霁深园啊!说是风夫人的丫头死了,请她来做法事的。”
燕儿大喜,叫道:“太好了,快去请来。你说风夫人身体有恙,劳烦她老人家过来瞧瞧!”
红珠应声去了。君亦休躺在床上听得真切,很久没有见师父,心里颇为记挂。而且这一趟出去,也发生了不少的事,她肚子里有太多疑问,想问师父。
一想到无花,君亦休莫明地安了心,又沉沉地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听见燕儿着急道:“这是个什么理儿?难不成活着的夫人还不如一个死了的丫头?好歹夫人还有身孕呢,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红珠道:“奴婢也这么说的,可是玉珠姐姐说了,无花师太在做法事,不能打扰。要咱们等着!”
君亦休听她二人在外间说得激愤,直想坐起身来,却没有力气。她猛地张开了眼,叫道:“燕儿!”那声音微弱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燕儿正在生气,也没留意屋里有人在唤,倒是红珠心细,说道:“燕儿姐姐,我好象听到夫人的声音,要不进去瞧瞧?!”
燕儿愣了愣,走进屋里,见君亦休睁开了眼,大喜道:“小姐你醒了!真是吓死奴婢了!你想吃什么,奴婢让人去做!”
君亦休转了转眼,见屋里已经掌了灯,连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燕儿一边扶她起来坐好,一边说道:“已是亥时了,你都睡了快三个时辰了,怎么叫都不醒,晚膳也没吃,吓死人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君亦休醒转过来,脑子略为清醒了几分,她动了动手,却只有发颤的份儿,只得笑道:“也不知道,可能是累了,一睡就昏了。你瞧,如今连劲儿都没有,想来是饿的。”
燕儿连忙吩咐人将饭菜端来,君亦休吃了几口,精神慢慢地恢复了些。想起刚才听到她们在外面说的话,问道:“师父是不是来了霁深园了?”
燕儿没好气地嗯了一声,说道:“就是。不就是个丫头死了,还搞得这么大阵仗!刚才小姐怎么叫都不醒,我叫红珠去请师太过来,谁知那风夫人的丫头,竟然这般不讲理,不让师太来!这万一小姐你……呸呸呸,不说这些不吉利的。小姐你现下可好些了?”
君亦休笑道:“我没事,你这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风夫人兴许是个念旧的人,七巧死了,她想她能走得好些,才请师父来做法事。”说到这儿,她略一沉吟,想起上午计嫱说她把药倒了,七巧又做了替死鬼的话,不由得心头一沉。这个园子里越来越不安静了。难道以前的流言说凤九天让她们喝下不孕的药汁,竟是真的?
第四卷 绝香于世 一百零三 受屈(2)
燕儿见她沉思不语,又笑道:“小姐刚好点儿,又发呆了。奴婢去打点水来给你梳洗,好好安歇吧。”
君亦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倒头又睡了。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快晌午,燕儿唤了她好久,她方才醒过来。醒来后,又是四肢无力,赶紧进了食,才觉得好些。她从未曾这样贪睡过,难道真的是这些日子太累了?
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疑虑,若是在以前,她是不会在意的,自己的病能不能治,已经不太重要,而如今肚子里有了这个孩子,她反倒紧张了。思虑再三,她对燕儿道:“师父的法事要做多久才完?”
燕儿道:“说是要七天七夜,今天才第二天,还早着呢!小姐还是别想了,没准儿无花师太惦记着呢,空了自然会过来。”
君亦休道:“那倒也是。师父难得来一趟王府,应该会找时间过来相见。”于是她也没有多想,用过饭之后仍觉得疲累。因为有了两次经验,这次倒不惊慌了,倒头便睡,谁知这一觉睡得更沉,直至子时方被唤醒。燕儿忧心道:“小姐,你怎么越睡越沉了?奴婢好不容易才叫醒你?现在都子时了,今天才吃了一顿饭,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君亦休想了想,只觉得头重脚轻,无力道:“先别说那么多了,先弄点吃的来。”
燕儿叹气道:“饭我倒是为小姐留了,可是这深更半夜的,菜早凉了,又没处儿去热,可如何是好?”
红珠突然插嘴道:“要不我们也跟管家说说,象扶柳阁一样,自己也弄个小厨房,以后夫人要吃什么,可不就方便多了?”
燕儿疑道:“扶柳阁有个小厨房了吗?几时有的?怎么没听说?不是说这园子里不让生火吗?”
红珠笑道:“原本是不让的,不知怎么王爷就许了风夫人,让她弄了个小厨房。可能是想这几天做法事,没日没夜的,方便些。对了,要不咱们把饭菜拿过去热热。”
燕儿没好气道:“就她特殊!只怕咱们拿去了,又要给我们使脸子。还是算了,大不了我去厨房看看,我就不信弄不热它!”
红珠正欲说话,燕儿已经出了门。君亦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道:“随她去吧,这丫头脾气上来,倔得很。”
燕儿急冲冲地出了园子,直往厨房奔去,四下漆黑,连个人影也没有。她突然觉得背上冒出一股凉气,想起前几日这路上就死过一个丫头,不禁胆寒了几分。她暗暗有些后悔,不该逞强一个人跑出来,至少也叫上福至啊!她快步地走到厨房门口,才轻轻地舒了口气,找来火折点了灯,去找柴来生火。好不容易弄好了,正在高兴,突然听到一个人喝道:“什么人!深更半夜地闯来厨房!”
燕儿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厨房里的师父,看见灯光就进来瞧瞧。因为前几天莫明其妙地死了个人,这几天都是人心惶惶的。燕儿连忙道:“是我,沉香榭的燕儿。我家夫人饿了,想吃点热的,所以我来……”
那人不耐烦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想吃怎么不早说!快出去快出去!”
燕儿见他出言不逊,不禁来了脾气,叫道:“夫人要吃,没让你们起来侍候,已经不错了。如今本姑娘亲自动手,你还要埋怨!这是个什么理儿?!”
那人没好气道:“管你哪家的夫人,过了这个点儿,就没这口饭!还不出去,要是被巡夜的瞧见,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燕儿气得想骂人,当下也不理他,只管生火涮锅,口中叫道:“你怕事你出去,反正本姑娘要弄好了才走。有本事你去管家那里告我,我也不怕你!”
那人见她如此强横,不由得有气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讲理,叫你快出去!”说着,上前来把食盒往她怀里一塞,就拉着她拽出门去。燕儿极力想甩开他,可惜他毕竟是个干粗活儿的人,别的没有,就有一身力气,是这个小丫头的几倍。三下两下就把燕儿拉了出去,口中还不忘啐道:“叫你出去你还不识好!快走,不然我通知管家来赶你!”
燕儿挣脱不及,怀里的食盒“啪”地一声跌在了地上,饭菜洒了一地。她气得不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直跺脚道:“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你把饭菜赔我!”
那人讥笑道:“自己没拿好倒赖我!快点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一想起君亦休还在屋里饿着肚子等着,燕儿气得大叫道:“你不赔我,我……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直往他身上撞去。那人吓了一跳,赶紧闪到一旁,燕儿扑了个空,跌坐在地上。那人见她发了狂,吓得赶紧跑出了院子。燕儿跌得浑身发痛,看着一地的饭菜,终于止不住嘤嘤地哭出声来。突然一双黑灰色的鞋子慢慢地走到她跟前站住了,燕儿一怔,连忙抬起头望去,背着月光,她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却禁不住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