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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鲁不花只得硬生生收住刀势,恶狠狠地盯着宋仙人。东胡王脸一沉,喝道:“赤鲁不花,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逼宫,你是不是要我的命?”
赤鲁不花一腔热血,忠心报国,哪有逼宫心思,忙跪下道:“大王,臣绝无此意。请大王为东胡的将来着想,杀了这妖人,起兵抵抗匈奴。”
在东胡王心里宋仙人就是宝贝,要他杀宋仙人根本就不可能,脸沉似水,道:“你仗剑直闯进来,还说没有行凶?你是不是要杀了我,自己做大王?”
“大王,臣不敢,臣不敢。”赤鲁不花吐口气,解释道:“大王,臣一腔热血只为大王而流,还请大王早早抵抗匈奴。”
瞧他那模样,也不象是造反来着,东胡王心下略定,问道:“你不在西北,回来做什么?是不是以我治不了你?”
赤鲁不花激动地道:“大王。你瞧见了吗?臣一身是血,一身是伤,这都是匈奴人干的。大王,冒顿率领举国之兵全力东进,臣的军队已经给打散了,臣是冒死突围,赶回来向大王报信,大王要早做准备呐。”
他说的全是事实,不过对于东胡王来说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他想来冒顿根本就没那胆敢率军打过来。冷笑道:“这是你为了逼宫安排的吧?冒顿会打过来,笑话!你知道冒顿每年给我进贡多少礼物吗?他早就给我吓破胆了,谅他也没那胆。”
“大王!”赤鲁不花知道他一时之间也不会相信,只是没想到他的幻想是如此的可笑,急切地道:“臣所言句句是真呀,还请大王明察。”
要东胡王明察,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很是不耐烦地道:“你硬闯我的王帐,本该处死,念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就免了。你先出去,好好休息,这事我知道了。”
赤鲁不花不为所动,道:“大王。冒顿亲率精骑赶来,不出一日就会赶到呀。大王,事情紧急,早做准备为上啊。”
东胡王懒得搭理他,右手挥个不停,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要他快点滚蛋,不要坏了他地好事。
事已至此。只有出狠招,进行死谏了,赤鲁不花把手中的弯刀横过,架在自己脖子上,声泪俱下地道:“若是大王不听臣言,臣就死在大王面前。”
“你这是要君,你这是要君!”东胡王很没好气。
赤鲁不花急切间忘了一件事。不论哪个君王都不喜欢给人要挟。东胡王虽是昏君。也不例外,现在已成骑虎之势。欲下不能,只有坚持到底了,道:“大王!”
东胡王的傲气给激起,怒气勃发地道:“你丢了西北,损兵折将,我没有追究你,你反倒好得寸进尺了,居然要挟本王了,本王饶你不得。来啊,拖下去,打一百棍。”
这一来赤鲁不花傻眼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东胡王居然无情到这种地步,万念俱灰,惨然道:“大王,臣的忠心天日可鉴。大王,保重!”一用力,弯刀划过脖子,鲜血狂喷,栽倒在地上,手指着东胡王,喃喃道:“大王,要早做准备!”
这是一员猛将,能征善战,东胡王大是后悔,忙扶起赤鲁不花,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道:“你咋这么傻,本王只是要教训教训你,又不是要你的命呀。”
赤鲁不花一脸欣慰地点点头,道:“谢大王!”头一歪,气绝而逝。
东胡王还没有想好如此处置赤鲁不花的尸体,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群臣一脸惊惶地冲进来,东胡王心知不妙,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群臣七嘴八舌地道:“大王,匈奴打过来了,匈奴打过来了。”
“离王庭只有半天路程了。”
东胡王现在是不信也得信,信也得信了,吃惊地道:“赤鲁不花说的是真地?”
“大王,匈奴精骑数十万,旌旗连天,把阳光都遮住了。大王,我们怎么办?”
“这些多的军队,我们哪里打得过,还是逃吧。”
“逃个屁!难道我东胡就没有好男儿?是汉子跟老子去打匈奴。”
群臣争执不休,东胡王一时也难做出决定,突然想到一个人,问道:“南朝派来的使者,叫什么羊西的,他人呢?”
“请问大王,是不是羊角西?”一个臣子问道。
东胡王一个劲地道:“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快说,他人在哪里?快去叫他来见本王,不不不是叫,是请是请。”急切间已经语无伦次了。
“回大王,羊角西早走了。”这个臣子忙回答。
东胡王思索着道:“他是来给本王报信的,他说冒顿率军东进,要来打我们,本王当时不信,现在信还来得及。”
“大王,已经来不及了。冒顿的精骑离我们不到半天行程,天黑之前就会赶到。”一个臣子心急之下实话实说,没想到却打击了东胡王的信心。
东胡王脸色灰败,过了半天才道:“羊角西能给我们报信,这说明南朝还是把我们当兄弟看待。备马,到南朝去!”
他却没有想到“亡国之君不可以图存”地话,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到了大秦又能怎么样?有他的好果子吃吗?
第七卷 攘夷篇 第五章 狼烟四起(七)
更新时间:2008…7…13 18:19:56 本章字数:2378
大单于,大单于,请等等!”须罗喘着粗气,拼命打远远地喊道。
冒顿一拉马缰,停了下来,吐口长气,问道:“须罗,你有事?”
须罗点点头,连吐几口长气,这才道:“大单于,臣是想我们只率五千精骑直扑东胡王庭,是不是太过于冒险。臣是想,我们应该停下来,等大队人马赶到,再向王庭进军也不迟。这是万全之策,还请大单于圣裁。”
冒顿打量着须罗,笑道:“你这么疲惫,也难为你了。你是不是在想,要是我们到了王庭,以我们这样的疲惫之师也不可能打下王庭?”
须罗承认道:“大单于英明,臣是这样想的。东胡历来是大国,王庭的军队何止五万之数呀,我们只有区区五千之众,还是经过长途跋涉,累得是人困马乏,而东胡军队却是神完气足,他们只需要来个以逸待劳,就会不费吹灰之力击败我们。臣的一点浅见,还请大单于明察。“
冒顿很是赞许,道:“你能这么想问题,本单于很高兴。要是大匈奴的臣子们都学你一样,大匈奴何愁不强大。你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只是有一个人你没有考虑进去。”
“这人是谁,还请大单于赐告。”须罗来了兴趣。
冒顿直言相告道:“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东胡王啊。”
“是他?”须罗根本就想不到冒顿在这时节会提起东胡王。
冒顿肯定道:“就是他。你熟读南朝之书,南朝有本书叫《易经》。你有没有读过?”
这时节居然问起这种无关痛痒之事。要是换个人须罗肯定以为他疯了,冒顿问起他却不敢如此想,如实回答道:“回大单于,臣读过。那是周文王演算易理的总结,穷极天地之玄机,博大精深,臣也没太明白。”
冒顿点头道:“《易经》包罗万象,穷极天地山川之变数。玄理易数让人叹为观止。但是这些本单于没兴趣,也没下功夫。本单于只知道一样,那就是这本书里有话很有意思,很富启发性。其中有一句‘物以类聚,鸟以群分’,这话太有道理了。
“南朝地智者正是依据这句话,说出了更加有意思地话。他们的意思是说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心地怎么样,你完全可以不用去看他本人,只需要观察他结交的人就可以知道了。赌徒总是和赌徒混在一起,酒鬼总是喜欢和酒鬼泡在一起,贪得无厌的人总是喜欢和他同样的人搅在一起,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心声。”
须罗若有所悟地道:“大单于的意思是说东胡王是物以类聚?”
冒顿很是赞许地点头,道:“没错,本单于正是这个意思。你想想看。东胡王一个好色贪杯之人,一个国君好酒贪杯也无不可,只要他能在大事上明辩事非也不会是一个昏君。然而东胡王小事不明白,大事也糊涂,在他地眼里只有女人美酒钱财,除此之外皆不能入他之眼。这样的后果,那就是他身边的人都和他一个样。贪婪成性。没有才干胆略。就算他们知道本单于只率五千疲惫之师赶去王庭,他也不能把本单于怎么样。”
理是这个理。可是现实是力量不成正比,太过悬殊,须罗仍是不放心,道:“大单于之言固然有理,只是在东胡王庭的军队不下数万之众,而我们这点人马如此疲惫,真打起来,连塞他们牙缝都不够呀。”
冒顿哈哈一笑,道:“你说的是打起来的结果,能打起来吗?”
须罗眼里放光,道:“大单于可是有妙计?臣可得闻否?”这等机密大事本不该知道,只是他一时好奇心起,说出口才后悔,忙道:“大单于,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你不必自责!”冒顿笑道:“你想知道,本单于就说给你听。你知道本单于为什么放走赤鲁不花?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已经把他团团包围了,他就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飞出去。”
须罗点头道:“是啊。在当时,只要再打一会儿,我们就可以活捉他。大单于之所以放走他,那是大单于佩服他是一个人才,不想他就此死去。”
“我爱惜他固然是一个方面,但更重要地并不是在这里。”冒顿笑言,解释道:“本单于是大匈奴的单于,岂能为了爱惜他的才情就放走他,要是他回到东胡王庭整军再战,岂不是让本单于很是麻烦吗?”
须罗大点其头,道:“是呀,臣也是这样想的。”
冒顿接着道:“本单于之所以放走他,那是因为本单于要攻东胡王的心,要让他心惊胆颤,不敢冒然应战。”
须罗眼珠转得几转,一拍额头,恍然大悟,赞道:“大单于高明,大单于高明!象东胡王那样的人,知道赤鲁不花这样的猛将都不是我们的对手,给我们打得全军覆没,那么他一定会吓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只是,要是赤鲁不花临危受命,整军再战,我们地麻烦也不小啊。”
冒顿信心十足地道:“我料准东胡王不可能让赤鲁不花再战。就算真的他让赤鲁不花整军再战,我们也不怕,象东胡王这样的人只要一有不顺,马上就没有了底气,我们再虚张声势一吓,他必然是望风而逃。”
这话可是把那些胆小如鼠的帝王的心态和作为刻划得入木三分!
须罗长舒一口气,心悦诚服地道:“大单于英明,臣有幸追随大单于,臣之幸也!”
冒顿看了一眼须罗,道:“本单于之所以星夜急追,倒不是完全为了拿下王庭,而是本单于担心东胡王南遁。”
须罗对这话很是赞同,道:“要是东胡王逃到南朝境内,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南朝一定会以他为奇货可居,向我们讨价还价。”
冒顿不赞同他的话,道:“那倒是小事,本单于并不担心这些,只要能付出代价把事情摆平,本单于也愿意。本单于担心地是南朝用东胡王大做文章,到那时就是付出再多地代价,我们也不可能把事情摆平,我们一通忙活,反倒是成全了南朝。”
须罗对这话很是不解,问道:“请问大单于,这话怎么讲?”
冒顿看了一眼须罗,摇头道:“但愿本单于地担心是多余的。”一拍马背,飞驰而去。
第七卷 攘夷篇 第六章 河西走廊(一)
更新时间:2008…7…14 13:47:05 本章字数:2408
姬埋头作画,聚精会神,根本就没有发现扶苏蹑手蹑后。扶苏左眼微闭,瞄着画儿,只见虞姬画的是一幅山水画,很是细腻,栩栩如生。
扶苏紧抿着嘴唇,调皮一笑,拔下一根头发,轻轻塞进虞姬耳朵里转动。虞姬耳朵发痒,左手下意识地在耳边挥动一下,这哪里会有效果,耳里仍然发痒,不由得一摆头,只见扶苏左眼闭右眼睁,一副怪模怪样,着实吓了一大跳,尖叫道:“太子,你又吓人家了!”
左手食指放在嘴边,嘘一声,扶苏马上恢复一本正经模样,示意虞姬不要说话。虞姬虽是不明所以,仍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直挺挺地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扶苏低头,睁大双眼把虞姬仔细瞧瞧,他这一瞧倒没有其他的,就是没完没了,不知道在瞧啥,好象虞姬眼里有宝贝似的。虞姬奇了,问道:“太子,你瞧什么?人家眼里有什么?好象没什么啊。”
“你猜,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什么?”扶苏狡黠一笑,让虞姬摸不着头脑。
虞姬螓首轻摇,优美的动作好象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扶苏不由得看得呆了,虞姬轻启朱唇,舌吐莲音,道:“太子,我眼里有什么?你快给人家说嘛。”
扶苏问道:“真想知道?”
虞姬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