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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玲被执行枪毙,与她见面后的第二天,她却死在了牢房里,听说,她是撞在墙上,把头撞得血淋淋的,狱警赶去时,她已经没了气。不过,她在临死前还说了句话,“姓楚的,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与楚恨忧都未去看她最后一眼,只是叫了一条龙服务殓了她的尸身,与父亲葬在了一起。
他们做了大半辈子的夫妻,只能共富贵,却不能共患难。希望他们在阴间,能有好的结局。
山风呼呼地吹着,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景象,把冬季里的阴霾和晦暗一扫而空。
我与楚恨忧把父亲和于玲葬在了x市郊一座政府开发的公用坟山上,也许机缘巧合吧,父亲的坟墓与外婆的坟墓只隔了四层墓碑。从父亲的坟墓,向上望去,那个白色墓身,前有高大的石碑就是外婆的坟墓。
“那是我外婆的坟墓,也是你母亲的奶奶的墓碑。”我对楚恨忧说。
她戴着墨镜,一言不发,面无表情,身上披着薄薄的玄色风衣,里边只穿了件低领的羊毛衫。一双修长的美腿,穿着短短的靴裤,与黑色靴子中间,暴露了大截肌肤,只穿了薄薄的一层还看得见的肉的丝袜。
在这春寒陡峭的季节里,她真是能人。
我们各自把手上的白色雏菊放到墓前,然后,不约而同地转身,朝山下走去。
四十左右的保姆一路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有五个月了吧?”下了山,楚恨忧倚在龙应扬派给我的车子上,淡淡地问。
我点头。
“与龙应扬又和好了?”她的神色看不出思绪。
我点头。
她从精致的LV皮包里掏出一包烟,点上,抽了一大口,徐徐吐出青烟。
我看着她的动作,她发现了我的目光,侧头笑道:“很意外我居然学会了抽烟?”
她看着远方.又吐了口青烟,才道:“我在美国加盟了一家企业,我现在是业务经理。”
我没有丝亳意外,楚恨忧毕竟是楚恨忧,她不像我,永远甘心隐身于角落默默无闻地过完一辈子。她是个发光体,她永远需要闪光,她是个永不言败的女人。
她不容许自己的光茫被埋没,我们之间,或许已经又回到了原点。
“无心,你告诉我实话,楚氏的倒闭,到底有没有你的份?”她把烟头灭掉了,侧头,声音冰冷。
我默然,精明如楚恨忧,迟早会想通的。
在我打她电话,告之她父亲出事时,她沉默了会,却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无心,我们,还会不会又回到过去?”
我沉默了会,猜测着她话里的意思。
我回答:“会!”
她在电话那头呵呵笑了,问:“为什么?”
我静静地回答:“因为你是楚恨忧。”只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的楚恨忧。
她在国外也并不安份,我从龙应扬嘴里,得知了她已进入聂氏在美国的分公司。
她的目的,不是为了聂如风,而是…为了我。
虽然龙应扬只是以玩笑话对我提起,但我知道,我们又回到了原点。
一辆呼啸而过的车子在地面刮起一道强风,吹得满面灰尘,我捂了嘴,偏过头去。
她却动也不对,声音冷清,“怪不得,楚氏会倒得这么快。原来…只是为了报复我吧?”
我默然,既然她已知道了一切,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她转头,面对着我,慢慢扬起了手。
我看着她的手,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生生承受了这一巴掌。
清亮的巴掌重重打在我脸上,我的脸偏向一侧,我慢慢地把头导回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的面上,也是一片漠然,她声音冰冷,“你报复我,于私,你是应该的,我不怪你,因为是我欠你的。但于公,我有权打你,为了爸爸,为了妈妈,还有楚氏数千员工。”
我垂下眸子。
她冰冷的声音继续说着:“楚无心,你成功了。你成功地报复了我,让我一文不值,除了银行里那点存款,我什么都没有了。本来,如果我就此罢手从此默默无闻地过日子,或许,我们还会成为姐妹,一对要好的姐妹。可惜…”她的目光扫向我,冷笑:“你说对了,楚恨忧就是楚恨怃,这世界上,就只有你最了解我的。我不甘心从此默默无名下去。我也不甘心我以往的努力付诸东流。我更不甘心,我用身体换来的筹码只不过是男人们拿来炫耀的工具。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所以,我要重新站起来。”
“从小到大,我楚恨忧还从未得过第二名,我楚恨忧天生就应该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这是我的追求,更是我的理想。为了这个目标,我可是再所不惜。我加入聂氏,所有人都嘲笑我,说我又吃聂如风这颗回头草。我回×市,以往交好的手帕交,贵太太千金小姐拼命地嘲笑我挖苦我,那些色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想占我的便宜。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氏一倒,所有人都想看我的笑话,拼命地踩我,都想尝尝我这支带刺的玫瑰…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楚恨忧活了二十多年,我早已练就了忍别人所不能忍的本领了。”
她又燃起一根烟,“你等着吧,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的。×市,总有一天,也会有我楚恨忧的天地的。”她看向我,冷冷一笑:“无心,我的妹妹。今天,我再叫你一次妹妹。你没有野心,可是远气总是比我好。但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这气不好又怎样?我不信命运能耐何得了我…或许这次咱们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但下一次…”她顿了顿,声音冰冷,“下一次,也就是我们重新对立的时候。”
“其实,我们姐妹还是有许多共同之处。”她忽地笑了,“我们都喜欢忍别人所不能忍的,你忍了我整整十一年,这是多么伟大的数字。所以,我要向你学习。”
“你清高,你孤傲,你老是用嘲弄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你喜欢用冷淡的眸子看着那些欺负过你,嘲讽过你的人,你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你最后给他们的迎痛一击,真真是精彩极了。”
“你曾对我说过,我只是你的配角。短短的两个字,还真是精辟啊。就凭这两个字,就能让我灰飞烟灭,气焰全无。在美国,我想了许多,我发现,你说的对极了,一直以来,我都是你的配角。”她自嘲一笑,逼近我,一字一句地说,“做了十一年的配角,从现在起,我也要做一回主角。等着吧,无心,总有一天,我会把我在你身上失去的,统统拿回来。
我眼观鼻,鼻观心,平静地说:“祝你心想事成。”
她咯咯一笑,花枝招展的,“谢了,今天我们还不是敌人。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我打开车门,一直坐在驾驶室的司机这才发动了车子,她率先上了车,四十左右的保姆也跟着扶我进了车子。
到了机场,她朝我笑道:“保重了,无心,从今以后,我们又是敌人了。”她下了车,扬长而去。
我吩咐司机,车子立即掉头,朝回家的路上驶去。
位于商业路的那座三百平米的别墅,才是我真正的家啊…我与龙应扬的家,我和宝定永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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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际若水
“是谁打的?”
车子停在了龙家车库里,我下了车,一进客厅,龙应扬正坐在沙发上与属下谈论些什么。
他们发现了我,纷纷起身,我微撇脸,笑道:“你们忙,我先上楼去了。”
我一个人上了楼,铺有厚厚的地毯隐埋了我的足迹,才刚打开房门,蓦地身子被扶住,一具熟悉的气息朝我涌来。
一个厚实的巴掌抚着我的左脸,轻微的碰触刺痛了脸,他沉声问道,声音充满了怒火和杀气。
我看他脸色阴沉沉的,不禁小声道:“楚恨忧已经知道了是我做的。”
他目光一闪,“楚恨忧?那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你。黄嫂在做什么? 还有司机呢?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我轻声道:“算了,反正是我欠她的。”
他冷哼:“你倒是想得开,那女人如此对你,你还替她说话。楚无心,我该说你心胸宽广大度渡人,还是懒得去计较?”
“都有吧。再怎么说,她已是我的手下败将,何必赶尽杀绝呢?”
他再度冷哼,正在这时,王妈上楼了,看到我们后,欣喜叫到:“太太,你回来的刚好,猪肚汤已经做好了,你快趁热喝吧。”
龙应扬接过她手里的汤盅,一把扶着我腰,再对王妈吩咐道:“叫黄嫂立即收拾行李走人,还有司机,你直接对他讲,扣他三个月薪水。”
我赶紧道:“不要啦,不关他们的事,何必做得这么绝。”
他冷哼:“连派了两个人在你身边看着你,都有本事让自己受伤,还要他们做什么?另请人就是了。”
我恨恨地瞪他,“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不就是我与楚恨忧单独相处没通知你而已,何必借题发挥呢?
办完丧事,按理说,身为女婿的龙应扬也应该去坟前拜望一下的。但我知道,楚恨忧肯定有私底话要对我讲,他一个大男人的,不方便在旁边听墙角,所以我就没让他来了。他的脸色就一直黑黑的。
没见过如此小气的男人。
他冷哼,没有接话。
我趁机摇了摇他的手臂,道:“好啦,不要生气了,楚恨忧力气不大,再说了她也不敢真用力打我,我是谁的妻子?她是有分寸的。”
他神色古怪,“你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我愣住。
他似笑非笑,“高傲的楚无心,别扭的楚无心,自认自私又凉薄的楚无心,还有,不太爱表达内心的楚无心,居然像我撒娇?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眨眨眼,干巴巴地望着他,脸色慢慢红了。
他神色渐渐变为得意,可恶的嘴角开始慢慢上弯,双眼也变得越来越促侠。
我低头,拧他的手臂,低叫:“谁向你撒娇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说着,我飞快地转身,朝床上奔去,拿起被子蒙住脑袋,心跳得厉害,脸孔也开始发热,心里即忐忑又惊疑…什么时候,我在龙应扬面前,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也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头上的被子被拉走,一具高大的身子欺身上来,他的双手邪恶地从我腰间向上探…我屏住呼吸,恨恨地瞪着这只越来越放肆的大掌,心想,到底是顺其自然,还是狠狠拍掉它?
他仿佛察觉到我的意图,低头在我脖子上印上一吻,喉间里满是笑意,“承认吧,你爱上我了。”
我不啃声,继续装鸵鸟。
他却不容我逃避,掰过我的身子,让我正对着他,他双手撑在我两侧,我们脸对脸,鼻对鼻的,我感觉到他的呼吸粗重的吸在我脸上,一阵轻痒,我伸手推开他的脸。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他含着我的手,一脸嘲讽,“可怜哦,终于情不自禁地爱上我了,是不是很伤心?”
我瞪他再瞪他,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他眉眼间满是笑意,低沉一笑,“伤心就不必了,一个有大好前途的杰出男人就被你这样生生毁了,我只能咬牙将就了。你就不必再挑三拣四了。”
我磨牙,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并且还是不知廉耻脸皮厚到家的男人。
…
他终于认为逗弄我逗弄得差不多后,才放过我。
我还未松口气,他又一脸正经地道:“咱们结婚都有九个月了,一直都是以夫妻的名义做爱,这回,是不是该换换口味了?”
我大脑严重供血不足,结结巴巴地道:“换,换什么口味?”我现在是孕妇啊,这个禽兽,又想出什么花样了?
他嘿嘿怀笑,一只大掌在我的左乳上来回抚捏着,“夫妻的名义,再加上爱…嘿嘿,这回,你不能拒绝。”
我红着脸,不抱希望地阻止:“我是孕妇。”
他一边解开我的裤子,一边分开我的双腿,色眯眯地笑道:“没事,医生不是说了吗?三个月后也可以常做的,只要动作小心就行了。
我羞得没脸见人了,这个色棍,表面一副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正义模样,其实骨子里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特意从香港调来一名资深妇产医生,美其名曰是为了方便照顾我,其实只不过想随时随地询问医生…只为了一呈他的兽欲。
他飞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又三下五除二地把我的衣服剥尽…我身上穿的孕妇装,全是他陪我去买的,他还厚颜无耻地向采买员售货员三令五申,一定要宽松的,舒适的,好脱的…他只为了能尽快顺利地剥下我一身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