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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海滩穿越贾德力村是最快的捷径,如果在战斗发生之前或许还有这个可能,而现在肯定是不行了,自己这一行人行走在没有一点儿遮拦的海滩上,那还不成了最显眼的枪把子?虽然看现在的情形,迪尔人在没有摸清他们的底细之前,只要他们不去招惹迪尔人,迪尔人也许不会主动对他们发动攻击,可是李斌不敢冒这个险。因为如果判断失误的话,他们付出的代价将是巨大的。
他们选择了环绕过贾德力村,然后再重新返回到海滩上继续前行。
而现在最让李斌痛苦的,莫过于他们现在比蜗牛也快不了多少的行军速度。如果按照他们现在这样的行军速度,就算是再给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也走不完这二百公里的路程。
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三零二章 突如其来的~
行走了一夜,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平静,这一夜他们竟然连一只老鼠都没有遇到。一路上,又绕过了四五个小村庄,但是,这一次也不敢在贸贸然的接近村庄了,远远地看到村庄的轮廓他们就选择了绕行,倒是也相安无事。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是安全的隐身之地,一大片已经摘掉了玉米但是还没有收割的苞米地。
根据经验,像这样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会过来的,在国内,偏远地区的农民都会选择在冬季的时候放火烧掉地里的秫秸,燃烧过后的草灰也是一种比较廉价的肥料,对于来年作物的生长会有一些好处的。
索马里的人口密度并不是很大,六十三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居住了不到一千万人,平均每平方公里只有十三个人,与中国相比相差了十倍还要多。可是那只是官方的数据,索马里人大多聚集在东部沿海地区,尤其是以中东部及东南部比较丰饶的地区为甚。而李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恰恰是在东南部沿海地区,人口还是比较密集的。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这片人口密集的区域,难度还是很大的。
行走了一夜,大家都很疲惫了,李斌安排着大家各自休息,而自己则义不容辞的站起了第一班岗。
清晨是人们活动比较频繁的时候,特别是那些以土地为生的农民,更是会选择在清晨的时候到地里来忙活一番,所以说,这第一班岗相对来说更重要一些。
等到晌午的时候,很少会有人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忙活,而且,到那时李斌他们这支队伍中的人也已经休息过了一气儿,此消彼长之下,哪怕是换上没有什么战场经验的丁翔柱或者是史明友站这一班岗,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听过李斌的安排,孟德祥和刘著两个人二话没说,抱着手里的步枪倒在地上就睡,转眼之间就已经进入了梦乡。经过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已经对李斌的军事才能完全信服了,虽然孟德祥的心里有很多的疑惑,可是孟德祥也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追问李斌底细的时候,现在他只知道,这个人完全可以信任,对于他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虽然大家是轮换着抬张锐,这是毕竟是一百几十斤重的一个人,而且身上还要背负着那么重的装备物资,经过这一夜的跋涉,大家都有些挺不住了,更何况是一直养尊处优的丁翔柱和史明友两个人。他们两个倒在地上不大的一会儿也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大家都睡了,可是李斌不能睡。李斌先检查了一下张锐的伤势,还好,这个家伙一切都还算是正常,呼吸也很匀称,只是一直还处于昏迷状态中没有醒过来。
李斌在为他换药的时候总想给这小子下一个重手,用疼痛把这个家伙唤醒过来。为了抬着他这一百多斤,不仅仅是把大家都搞得疲惫不堪,而且也严重的影响了行军速度。这个家伙倒是好,本来身体就壮的跟头牛似的,可是就偏偏的装死赖在担架上不起来。
李斌给张锐换完了药,还是忍不住在张锐的脸上拍了两下子,低声地骂道:
“臭小子,再给你一白天的时间,如果今天晚上你还不能自己行动的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噗嗤一声,从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李斌扭转过头,看到躺在一张毛毯上的习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扑闪扑闪的望着自己。
李斌诧异的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睡?”
习芸又是脸一红,轻声地回答道:“睡不着。”
其实,习芸想跟李斌说:“我在看你。”,可是习芸没有这个勇气说出来。
李斌蹙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周围沉睡的人们,轻声的说道:“正好,昨天晚上你的伤口处理得不彻底,我再给你处理一下。不过,处理完之后你要马上休息,否则的话今天晚上你会影响大家的行动。”
习芸犹豫了一下,娇羞的嗯了一声,伸手就要去解自己空乘制服的纽扣。
李斌大窘,急忙伸手阻止了她:“不用那么麻烦,你只要把衣服拉上去一些就好了。”
昨天晚上是因为不清楚习芸的伤势,所以李斌命令习芸脱去自己的衣服,现在自己已经清楚了习芸受伤的情况,如果再让习芸把衣服脱掉,李斌就可以直接把自己划入色狼的行列了。
习芸显然没有料到李斌会阻止自己脱衣服,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窘迫了,微微闭上双眼的脸庞也更加红润了,一对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显然把自己局促的心情也带了出来。
能够被选为专机乘务员的习芸姿色自然不错,而现在这种玉拒还迎的娇羞姿态更是诱人。李斌的呼吸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特别是当习芸把自己的衣服撩起来,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的时候,李斌觉得自己的血脉在瞬间停止了流动。
李斌是人,是一个身强力壮、精力旺盛的男人。
特别是在小雨怀孕、受伤的这一段时间以来,李斌旺盛的精力已经被积蓄到一个爆发的临界点。
李斌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临界点一旦被突破,那么就预示着自己的堕落。
李斌并不崇尚那种三妻四妾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是在他的心中也并不排斥别人选择过那种生活。李斌认为,只要他们有爱,那种生活未尝不是一种选择。只是李斌认为,自己的这一生能够幸运的拥有小雨,那已经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了,这,已经足够了。
李斌稍稍有些慌乱地拎过了急救箱,跪伏在习芸的身前,轻轻地为她解去缠绕在腰间的绷带。如果现在是在国内,李斌会毫不犹豫的一剪刀剪断那些绷带,再包扎的时候重新换过一卷新的就好了。可是在这里,条件不允许他那样干,像这种不能够再生的材料,能够节省一点儿就是一点儿,谁知道未来的几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从身上解绷带的时候自然就没有缠绷带时那样尴尬了,只要随意的一抽就可以把绷带从习芸的身下抽出来。可是经过这一夜,习芸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了许多,虽然李斌已经小心了很多,可是沾了血的绷带从伤口上撕裂下来的时候,李斌还是能够看到习芸脸上那痛苦的表情。没有一点儿来头的,李斌看到习芸每一次痛苦的蹙起蛾眉,心里都会不自主的颤上一下,好像这种痛,是痛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斌有些慌乱,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有些恐慌,也有些、、、、、、陶醉。
李斌只得用语言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昨天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没有为你缝合伤口、、、、、、现在我为你缝上,也许会有一点儿痛、、、、、、你不用紧张,我会很轻的。伤口缝的不好,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不过你放心、、、、、、”
说到这里,李斌突然愣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无厘头的去关心一个女孩子身上的疤痕。
李斌偷偷地用眼角扫了一下习芸,习芸好像是睡着了,可是她那急促的呼吸和忽闪的眼睫毛无疑是在向自己表明,她在听,而且是在一字不落的听。
李斌再也不敢废话了,急忙低下头来为习芸清洗伤口,直到双氧水在伤口上再也引不起什么反应的时候,李斌才捏住习芸裂开的肌肤,用手中的手术针细细的缝合了起来。
从手中习芸肌肤的颤动中,李斌知道她很敏感,对来自外界的任何刺激都能够感应得到。李斌不敢去看习芸的脸,只得悄悄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要赶快完成这痛苦的工作。
在李斌第二针扎下去的时候,习芸的小手猛地抓在了李斌的大腿上,那几只修剪整齐的指甲也深深地嵌入了李斌的肌肤之中。
哎,麻药。该死的,飞机急救箱的药品倒是齐全,可就是准备的量太少了。昨天在给张锐动手术的时候,那两针麻药全部都用掉了。哪怕再有一点点儿麻药,习芸也不会忍受这么大的痛苦。
“没事儿的,马上就好了。”李斌轻声的安慰道。
“嗯”,轻轻的应声从习芸的鼻子里传了出来,声音很平静。可是抓在李斌大腿上的那一只手却抓的更紧了,李斌明显的可以感觉出习芸心里的紧张。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李斌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只有尽快地完成缝合,她才能尽快的摆脱痛苦。
也许时间过得很快,可是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时间真是太漫长了。
当李斌剪断最后一根缝线的时候,轻轻地吐出一个‘好了’。两个人像似有默契一般,不约而同的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终于好了。
今天为习芸包扎绷带就没有昨晚那么尴尬了,昨天习芸是站在李斌的面前,而今天习芸是侧卧在毛毯上,绷带环绕腰部的时候,习芸只需要轻轻地抬一下腰部就可以了。
当李斌打好了最后一个结,拉下了习芸的衣服,把急救箱收拾好,安慰了习芸两句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习芸的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拉住了李斌的手:
“不要离开我,我怕。”
李斌仿佛被电了一下,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李斌望向习芸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清澈,带着一丝的恳求,也带着一丝的企盼。
李斌的脑袋里像是猛然间被人塞进了一大团黏糊糊的浆糊,彻底的乱了
第三零三章 你继续我也继续
现在是公历的十一月初。&;&;最新章节搜索:笔趣阁&;&;这个季节在中国的北方已经算是进入冬季了,一早一晚的时候,那些怕冷的人们已经把厚厚的冬装穿上了。而在索马里,这个季节的气温比炎热的夏季也不遑多让,一天中的最高温度还是可以达到三十几度,如果你留神去听,甚至可以听到那毒辣辣的太阳带走植物体内水份时发出的滋滋的声音。
李斌他们隐身的苞米地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儿生机,干枯的秫秸杆,焦黄的叶片,随便一阵风出过来,都可以听到秫秸杆或者叶片断裂时发出的咔咔的声音。
选择隐身在这里,一是这种地方很少会有人来,二是警戒起来也非常的方便。你只要竖起耳朵来凝神去听就可以了,无论从哪个方向有人走进来,都会不可避免的触碰到干枯的秫秸,而那断裂的声音无疑就是最好的警报。
将近八点的时候,刘著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现在轮到他站第二班岗。这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是提前安排好了的事情,到时候无需召唤,自己自然就会醒了过来。不过现在已经从部队出来一年多了,没有了那种高强度的训练,没有了那种血与火的考验,神经也不用每天绷得那么紧,人也自然有些懈怠了,所以刘著醒来的时候,比预定的接岗时间大约晚了半个小时。
刘著一睁开眼就感觉到了刺眼的阳光,刘著知道自己睡过了。
扑棱一下刘著抱着枪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睛四处张望着寻找李斌的影子。让老板多站了半个小时的岗,嘿嘿。
随即,刘著看到抱着枪坐在习芸身旁的李斌,也看到李斌和习芸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李斌显然是受到刘著突然起身的惊吓,想要把手从习芸的掌握中抽出来,可是那只娇嫩的小手像是有感应一样,紧紧地黏在李斌的手中,反而握得更紧了。
刘著扑棱一下子又倒在了地上,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继续,你也继续。 嘿嘿、、、、、、”
“嘭”的一下,一块不大的土坷垃砸在了刘著的脑门上,李斌的骂声也紧跟着传了过来:“欠扁是吧,已经多睡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想怎么滴?、、、、、、那个什么、、、、、、我只是、、、、、、咳咳、、、、、、她害怕、、、、、、我、、、、、、”
刘著已经一脸贱笑的爬了起来,伸手怕打着头上的土屑,小声的嘘了一下:“我明白,我明白,你去睡吧,我继续握着。”
靠,这个家伙,结婚以后跟结婚以前判若两人。李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也懒得再跟他嚼舌头了,反正这种事情说也说不清楚,越解释反而显得自己越心虚。解释就是掩饰,这个道理谁都懂,干脆就爱咋咋地吧。
李斌腾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