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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的运输机在场地上空做出了一个大大的盘旋,在收到确认信号之后,一朵朵洁白的伞花布满了整个天际,缓缓地降了下来,如同被风舞起的大片蒲公英一般,壮观而美丽。
上百个村民不待有人吩咐,早已欢呼着仰着头去追赶那一朵朵飘落的伞花,甚至连那几位族中的长者中,也有两位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加入到了追逐的行列。库克族长哈哈大笑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双大手使劲的把李斌拥在了自己的怀里,用迪尔人最隆重的贴面礼表达他对李斌的感激之情。
等到飞机抛洒下最后一朵伞花,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大回旋,一身轻松的向着遥远的东方驶了回去。
人们虽然知道飞机上的人不可能看得清他们的动作,可是还是有众多的人向渐渐远去的飞机挥手鞠躬告别。就算是远方的人你看不到我们的脸庞,可是你对我们的恩赐我们已经永远地记在了心里。
大量的物资很快就被整理到了一起,那些大箱小箱的东西被收集到一起,在宽敞的场地里摆了满满的一大片,那些散落的降落伞也被人们收集到了一起,这么好的布料,他们能够派上好大的用场。
库克族长一声令下,人们肩挑手扛人推车拉,一大堆物资很快就被瓜分一空,好大的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向村里开去。
此时村里那些村民们也早已看到了漫天飞舞伞花的壮观景象,呼啦呼啦的迎出来一大堆的人,争抢着去帮那些背负着物资的人去分担负重,人们欢歌笑语响成了一片,其情形竟然比一年一度的开斋节还要热闹。
物资都被堆积在医院专门准备出来的房间里面,还有一部分放不了的箱子被抬到了库克族长家的二楼。
物资到了,李斌等人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现在的习芸显然比上午的时候要活跃了一些,她自告奋勇的担负起了统计员兼仓管的重任,拿着一个本子跑来跑去的为那些物资登记造册,核对数目。
其实本来用不了这么麻烦,谭磊做事情非常细心,在一个空投物资的外箱上用胶带绑上了一本清单账簿,那上面把这次空投所有的物资都罗列得清清楚楚的,只需要按照那些箱子上的编号核对一下数目就好了。
李斌看到习芸难得的在脸上露出了笑容,也乐得让她去操持这些事情。核对一下数目,把这些物资分分类也是好的。
女人,总是需要找到一个精神寄托的。
那些村民们把物资送过来之后,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把这个不大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为了不影响正常的工作秩序,李斌迫不得已让洛浦安排了两个迪尔族战士把守住了医院的门口。可是熟门熟脸的战士就是板起脸孔来,也吓唬不了那些族里的村民们,李斌只得把库克族长请了出来。老库克板着脸在院子里吼了一通,这才把挤满了院子的村民们轰了出去,可是老库克一转脸,那不高的院墙上面就又坐满了人。
李斌也无奈了,总不能搬把椅子,让老库克坐在院子里当门神吧,那也太不拿着他这族长当回事儿了。得了,听其自然吧,只要看热闹的人不挤进院子里来,影响人们的正常工作就好了。
空运的物资中有一套汽油发电机,功率虽然不是很大,可是这里也没有多少用电的设备,负荷还是蛮富裕的,空投的几桶汽油也足够他们使用上一段时间了。
此时的孟德祥等人又被李斌当成了万能工使了,忙着在医院里上蹿下跳的铺设线路安装电灯和一些用电设备,韩平和王坚两个人则带着几个小伙子爬上了楼顶,张罗着把大大的卫星天线支了起来。
这些东西在那些普通的迪尔族村民眼中都成了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么大的一口锅干嘛要放到楼顶上去呀?摆在族长家院子里的那个大黑镜子怎么连人都照不清楚呀?那些铁盒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怎么那上面还有那么多的疙瘩(按键)呀?、、、、、、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把人们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一直到天已经黑透了,那些围观的村民们还没有散去,不仅仅没有散去,那些在田里忙里一天的人们返回来之后,也端着饭碗加入了围观的行列,连邻近的几栋民房屋顶上都坐满了人,唧唧咋咋的嘈杂声嗡嗡的响成了一片,颇有些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中国农村人们围观看电影的情形。
举着手电筒又检查了一遍线路的孟德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冲着站在院子里的李斌打了一个OK的手势。
李斌一笑,开口招呼院子一角新搭建起来的一个小棚子里的刘著:
“著子,好了。”
刘著咧开嘴,使劲的一拉手里汽油发电机的启动绳。
发电机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突突突的启动了。
医院房间里和院子里的节能灯忽闪着打了一下闪,在一个瞬间同时亮了起来,经过一个短暂的缓冲,渐渐地亮堂了起来,大功率的节能灯把整个医院照得如同白昼一样明亮。
“哦”“啊”,院子四周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围观的人们sāo动了起来,人们都想涌进院子近距离的观看这些神秘的发光体到底是如何创造出来的这个奇迹。
到底村民中还是有一些有见识的人,大声的呼喊了出来:“电灯、这是电灯。”
只是,他们现在看到的这种电灯和原先他们所见的那些白炽灯泡区别太大了,那些白炽灯泡发出的是微黄色的亮光,而这种弯弯曲曲的灯泡发出光的却是雪亮雪亮的。
这时,站在库克院子里的习芸也掀动着手里的遥控器把那台大屏幕液晶电视打开了,亮闪闪的雪花又把人们一窝蜂的吸引到了库克族长家的院落里面。经过短暂的搜索之后,一个个跳动的画面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画面又把人们震惊的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等到搜索结束,画面定格在一位端庄的身穿阿拉伯服饰的美女身上时,人们的惊呼达到了沸腾的顶点。
一些人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不堪刺激的心脏,极力掩住自己已经惊呼出声的嘴巴,天呐,这是什么?难道是真主显灵了吗?
李斌负手站在亮堂堂的院子里,脸上露出了微笑。
文明,从这一刻开始了。
在电灯下看着电视吃晚饭,对于绝大多数国家的人民来说,那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对于索马里的普通百姓来说,这是一件根本就不能够想象的事情。而此刻,他们却做到了,最少有一部分人已经做到了。
库克族长无疑把今天当成开斋节来过了,在不算宽敞的院子里铺上了十几张地席。村子里的人太多,他不可能都请到院子里来坐下,而能够被他请进来的人,无一不是在族里有一些声望的族人。地席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临时从各家各户调集的小桌子,早已安排好的几个族人正源源不断地把各种吃食端到了桌子上,成壶成桶的香蕉酒也被端了上来。
不大的院子里最少挤了一百多个人,而四周的院墙、屋顶和街道上围聚着的人也有几百人。当然,李斌他们这一行中国贵宾被安排到了最显要的几个座位上,几乎每个人的身旁都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族中长者陪伴,也不管语言通与不通,那一份洋溢着的热情就已经把人融化掉了。
库克族长端起了酒杯站到了电视的前面,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道:“真主的子民们、、、、、、”
周围围聚的人太多了,库克的声音才一出口,就已经被电视发出的声音和那些还没有看到他讲话的人发出的吵杂声给淹没了。
库克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李斌微笑着走上前来,把电视的声音关闭掉,又从旁边拿起了一个话筒递给了库克。
库克疑惑的看着手里这个奇怪的棒子,不明所以,李斌靠近库克的耳朵,小声的告诉他只要对着话筒说话就好了。
库克将信将疑的把话筒凑到了嘴边,朗声说道:“真主、、、、、、”
库克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声音猛的从他背后的两个大音箱里传了出来,吓得库克骇然的窜了起来,手里端着的香蕉酒也洒出了大半。
李斌急忙不迭声的说着sāo蕊,快步过去把功放机的音量调小。
人们一愣之下,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难得看到族长出糗,终于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第三一七章 卫生巾
李斌一直等到老库克适应了音箱的音量,才慢慢的一点一点把音量放大。库克族长虽然很少走出自己的部落,可他毕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手里拿着这新奇的玩意,一时之间兴致勃勃起来,有了这东西,以后就算是开大会也用不着扯着脖子吼了。
库克族长说的无非又是一些感激的话,李斌微笑着连连向四周鞠躬答谢,他看到老库克谈兴正浓,于是哈着腰悄悄的返回了库克族长安排给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面含微笑的听着库克族长长篇大论的演讲。
史太太’当然被安排坐到史先生的身边,却哪知道库克族长这个好心的安排让两个人都变得局促了起来。除了这两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今天曾经经历过一场牵肠挂肚的离别。
当李斌偷偷的打量习芸的时候,却又无巧不巧的与习芸望过来的目光相撞。习芸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起来,李斌尴尬的轻轻咳嗽了两声,才待要转回目光,习芸细弱蚊蝇般的声音已经悄悄的在耳边响起:
“史、、、史总、、、玉雯姐让我搬过去陪她一起住、、、我、、、我今天晚上就搬到医院去住了、、、”
“呃”,李斌呆滞了一下,他听到习芸对自己的称呼又从史俊变成了史总,他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李斌愣了好半天才想起习芸所说的玉雯姐是谁,是那个女军医温玉雯。要搬过去住么?鬼才相信是温玉雯邀请你搬过去与她同住的。
李斌握着拳头堵着嘴轻轻地咳嗽了几声,自己虽然没有占有她的意思,可是她要搬出去住自己的心里竟然隐隐的有些不舍。
“哦、、、也好、、、可以顺便让温医生为你检查一下伤势、、、咳咳、、、”
习芸的脸又红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了:“、、、那个、、、谢谢你。”
“谢我?”李斌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习芸瞟见李斌呆头鹅的样子,嗔怪的剜了他一眼:“就是那个啦、、、”
“那个?什么?、、、哦、、、”,李斌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情,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慌忙地把目光转向的正在慷慨激昂演讲的老库克身上,用咳嗽声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今天谭磊空投的物资中,有一个单独的纸箱,里面有一大袋女人用的卫生巾、护垫、洗液什么的,还有几件贴身的内衣。当时李斌考虑到习芸也许还要在索马里呆上一段时间,像这些女人必备的东西在这个地方可没有地方去买,于是也在自己的清单上罗列了一些。可是今天太过于忙乱,李斌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提前也没有根习芸交代一下,应该是她在整理那些物资的时候自己看到的吧。这些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李斌是为谁准备的,当时这支队伍中除了习芸之外,就没有第二个女性。
习芸本来也在娇羞慌乱之中,而此刻看到李斌竟然比她还要慌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男人,心好细,真不敢想象做他的老婆会有多么幸福。
想到了李斌的老婆,想到了李斌那深厚的背景,习芸的神情又黯淡了下来。老天到底是在眷顾我还是在玩弄我,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他,遇到高不可攀的他。
这时,老库克的演讲终于告一段落,他热情洋溢的向李斌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想在请我们迪尔人最尊贵的朋友,默罕默德的使者,来自神秘中国的史先生来为我们传达真主的福音。”
聚集的数百迪尔人不约而同的欢呼了起来,掌声尖叫声响彻以目所及的这一片区域,那情形比那些疯狂的追星族见到自己心中的偶像也不遑多让。
李斌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什么时候被捧到这个高度上来了,默罕默德的使者,真主的代言人,呵呵,原来神就是这么造出来的。
幸亏李斌不怯场,如果换成一个胆小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胆量在几百道狂热的目光中走到那个万众瞩目的焦点中心。
李斌面含微笑双手合什向四周弯腰致谢,沉稳而大度的走到了老库克的身旁。
看着走到身前站定的李斌,老库克突然用膜拜的姿态向李斌拜服施礼,伸手掂起了李斌身上棉袍的衣襟,低下头去自己的嘴c魂去亲吻那一角衣襟。
如果说拥抱贴面礼是待客的最高礼仪,那么膜拜亲吻衣襟就是已经完全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子民的位置上去了。
李斌显然没有想到老库克竟然会用这样的礼节对待自己,情不自禁也愣在了当场。想想也是,老库克不过是一个两三万人部族的族长,如果放到中国内地去,他的权势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