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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羿弹一弹手指。“我从不做无用的事,既然请得你来便做好留下你的准备。不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将你带走。”他顿一顿,黑目透着热切的光,“倘若不是你们的皇帝,你早已会出现在这里,成为我的女人。幸好现在亦不算太迟。”
“族长的消息既这般灵通,也该知道我的身份。”他的话过于放肆,婉辞拧着柳眉,不悦道。
殊羿轻笑:“你指的是你的皇帝将你送走的事实?我认为自他将你送走便是一刀两断,我无须考虑他的感受。”
“我并非货物,并非离开一个人就会属于另一个人。”婉辞的声音里渐渐凝聚寒意。
殊羿笑意却浓厚起来,挑眉道:“有些事我更倾向于时间给你我答案。”
婉辞侧目瞅着他道:“族长若是做出些有悖情理的事,到时我一谢天下便是。”
她说的轻描淡写,殊羿却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喝道:“你胆敢再说一遍!”
婉辞妙目如有利光闪动,仰头眼睛注视他的瞳孔,微含冰霜之意,一字一句道:“倘若族长做出有悖情理的事,到时我一谢天下便是。”
镜舞·颖妃辞 下部 第八十五章 算无策(上)
章节字数:2573 更新时间:08…08…28 18:49
第八十五章算无策(上)
她冰雪般的眸子含着凛然之气,嘴角却微微透露讥诮之色。冰凉的手腕仿佛在告诉他其实她没有外表看起来那般镇定。他的存在于她是生命里完全的意外。
殊羿不怒反笑,松开桎梏,轻松地道:“我忽然发现,你跟我想象的果然很像。”
婉辞揉一揉被拧痛的手腕,面无表情地道:“你却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
殊羿闻言饶有趣味地问道:“你曾想象过我?”
婉辞勾起嘴角,素丽的面容上微微闪过一丝恍惚。“你跟他很像,等我发现这个事实后不免想象过。”
殊羿双眼如同幽深的黑洞,深沉地近乎黯淡。“既然你到了这里,我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去想到他。更何况他是一个抛弃你的男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面对的心结,他的所作所为只会让我觉得他其实很可怜。”婉辞淡淡晕染疼惜的目光,“他是在为别人的债偿还,他的心里会比我更不好受。”
殊羿冷笑道:“你倒是会为他找借口。”
婉辞盯住他问道:“你可知道他在维护的是什么?”
“跟我有干系么?”殊羿满不在乎地反问。
婉辞微微摇头。“也许当真没有关系。你是否还记得你的母亲?”
殊羿怔了怔,问道:“为何要问我这些?”
“当日你去鸿锦寺是为了寻找当年端柔公主留下的遗物是么?”婉辞目不转睛地看住他,“我们不妨做一场交换。”
殊羿泛出一点笑意:“你能给我当日我想找的东西?”
婉辞点头道:“可以,但必须拿我的自由来换。”
“你笃定我会答应你?”殊羿不由讥嘲地问道。
婉辞看定他,微微一笑:“就凭当日你孤身涉险来到京城也要找寻那些遗物便可知你是孝子,想必不愿意让在天有灵的端柔公主失望。”
殊羿对上她地目光。清澈的眸子里含着清浅的笑,似成竹在胸,又似清甜地诱惑。他的面容微微恍惚。
“我不愿答应。”殊羿粲然一笑。眉梢唇角地笑意越来越浓,“我还分得清孰轻孰重。怎会舍得轻易将你送走?我要的总有一日能够得到。你是。那些东西也是。我好不容易等来今日,你三言两语便逼得我改变主意我岂非很得不偿失?”天色渐渐地暗了,殊羿的面容模糊得如在烟雾里,透出几分不可捉摸。
婉辞心中长长叹息,他看来真是不好对付。
烈日当空。酷暑难耐。别院里恪纯不住地以手扇风,来回不停地徘徊。偶一回头看见温宁远淡定自如地坐着看书,不由气急攻心。
恪纯一手推开他的书,忿忿道:书呆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难道看不见我着急的模样么?竟还能若无其事地看书。”
温宁远无奈地握住她地手道:“我知你担心,眼下你走来走去却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是么?”
他的话提醒恪纯,她忙道:“你说的有理,与其坐等不如自己找过去。”
温宁远挫败地拍了拍额头道:“你别添乱好么?慕小姐才身产不久,身体虚弱。兴许路上有事耽搁也未必。”
恪纯眼圈泛红:“既知她身体虚弱,皇叔怎么忍心将她逐出宫外!”
温宁远沉默些许道:“我想个中内情恐怕唯有他们才知晓,皇上不是不问是非的人。”
“难道婉姐姐便是胡作非为的人么?”恪纯反驳道。“你就知给皇叔辩驳却不看看那是婉姐姐,冰雪聪明善体人意的婉姐姐!她能犯下什么天大的错。定要逐出宫皇叔才肯罢休?”
温宁远擦了擦汗。劝慰道:“你纵有千般恨万般怨也无须自己吓自己,慕小姐她吉人天相不会有事。你安心等她便是。”
恪纯尚未回答,却见李长安焦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监军大人,有急报。”温宁远不敢怠慢,忙唤他进来,匆匆浏览急报,面色一沉。“不好,出大事了。”
恪纯心急如焚,忙问道:“到底是何事?”
“有消息回报,发现慕小姐一行三人的马车,另外附近还有四具尸体,目前不清楚他们地来历。”温宁远皱眉道,“想必慕小姐有了麻烦。”
恪纯面无血色,踉跄地似要倒地,幸得温宁远搀扶。她急忙抓住温宁远的袖口,抽泣道“书呆子,我们想尽办法也要救婉姐姐。倘若她出事,我也不想活了。”
温宁远将她扶好坐下,坚定地点头道:“放心,用尽一切办法我也会找到她。倘若我没有推测错误,想必她目前仍安然无恙。我想抓她走的人必然有自己地打算不会蓄意伤害她。”
“到底是谁掳走婉姐姐?到底有何企图?”恪纯连连跺脚,“我想到她失踪我就害怕。皇叔可把她害惨了。”
温宁远长叹道:“恐怕若是让皇上知道,最后悔的人便是他。”
自那日和殊羿不欢而散,婉辞却着实过上几天风平浪静地日子。她和殊羿谈话内容并未告知暄妍与霜娥,不想她们徒增烦恼。她此刻唯独筹谋地便是如何能离开殊羿管制的范围。凭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当真比登天还难。
霜娥见她默默端起案上白玉茶盏,并不喝,只一味出神。渐渐茶已是半温,渐次泛黄地茶叶微微起伏,飘飘荡荡。
她不知该如何劝慰,外面却传来一阵喧哗。婉辞被惊扰,困惑地望住霜娥,霜娥咬一咬牙便去开门。还未走到门口,门却被撞开,外面的人瞧见她猝不及防,撞到一起,跌落在地,
婉辞定睛看到是一艳丽的鸪望族女子,肌肤赛雪,高鼻深目,妖娆美丽。她爬起身,愤愤地将挣扎着起来的霜娥推倒,怒道:“你是谁?竟然敢来撞我?”
她吐字略微艰涩,想是不大熟练,霜娥却不买账,不甘示弱地回道:“凭你是谁?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撞了我不知道歉却还血口喷人,果然是蛮族女子,不懂礼数。”
那女子抬起手腕便要甩她巴掌,霜娥轻巧地躲开,吐舌道:“说不过我便要打人么?真不知害臊!”
婉辞头疼得紧,唤道:“霜儿,回来。”
霜娥不情不愿地回去,还不忘给那女子做鬼脸。那女子这才注意到婉辞与暄妍,漂亮的眼睛不断在两人脸上寻梭,半晌仍不能确认。“你们中到底是谁迷惑了我们族长?”她指着她们问道。
霜娥不屑道:“谁稀罕迷惑你们的族长?你以为他是宝贝?”她话音才落想起前日小姐见过殊羿,眼睛睁得犹如铜铃,不可思议道:“小姐她说的难道是你?”
暄妍脸色微变,婉辞叹了口气,这下想否认亦是不能。只得微微一笑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高傲地抬头道:“我叫云珠,是王青梅竹马的妻子。”
镜舞·颖妃辞 下部 第八十六章 算无策(中)
章节字数:2427 更新时间:08…08…28 18:49
第八十六章算无策(中)
婉辞眼睛一亮,明亮的眸子依稀闪烁狡黠的神采。云珠只觉眼前仿佛有暗香浮动,炎热的屋子被流动的清新的气息覆盖。
“你是他的妻子?”婉辞轻柔地问。
云珠不由自主地点头,随即骄傲地回道:“我绝对不容许有任何女人,尤其是外族女子迷惑他。他会是鸪望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婉辞悠然地吹口茶,笑道:“你的想法我很赞同。但是我有我的身不由己。”
“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云珠不屑地道,“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心思么?”
婉辞嘴角噙着抹掌握全局的笑意,回道:“你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思。”她看出她的迟疑,徐徐道。“你可知我是有夫君的人?”
云珠娇躯一震,随即哼道:“那算得什么,我们不像你们天朝人那么迂腐,并没有不能改嫁的死理。”
婉辞挑眉笑道:“话虽如此,青天白日强抢别人的妻子终究不是好事情。”
云珠黛眉微蹙,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夫君还健在?”她顿了顿,摇头道,“我不信,王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会为了你做这不分是非的事!”婉辞颔首道:“你果真没有让我看错,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你们王在你心里定然比自己更重要。”
云珠哼道:“那是自然。”
“那么即便要你作出牺牲,你也会在所不惜?”婉辞弯唇一笑。
云珠犹豫片刻,道:“你若想让我帮你留下来,是万万不可能的。”
婉辞摇头道:“恰恰相反,我要你助我们离开。”
云珠不可置信道:“你当真要我送你走?”
“你不信我?”婉辞浅浅而笑。
她笑容里自有真挚的温柔诚恳。叫云珠不由自主地点头。“我信你。”
婉辞与她击掌为誓,目光明亮。“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你晚上再来。我告诉你我的计划。”诞育四皇子萧泽让慕昭华地盛宠一夜之间到达顶峰,却亦是一夜之间传来慕昭华被打入冷宫的消息。自此。没有人再见过曾经盛宠无二的慕昭华。一切仿佛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敏感地人却能察觉到一切都不再相同。四皇子萧泽交由太后亲自抚养,皇帝除了每日向太后请安外便是前往颐华宫与三公主和四公主见面,休息亦在上书房,不再去往宫中任何妃嫔处留宿。太后难得的未加干涉,更免了所有妃嫔地问安。
萧霁睿心烦意乱地望住层层堆积的奏折。只觉两边额角疼得厉害,半点不能心平气和。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青色茶盏,执杯的素手纤细修长。
他不假思索道:“婉儿,始终是你最知道朕的心意。身后传来很淡地笑意,他惊觉失言起身,便听到娇媚的声音唤道:“臣妾见过皇上。”
他不觉皱眉。“你为何会在这里?”
于冰艳精致的面庞盛载恰到好处的微笑。“臣妾想跟皇上谈一个彼此有利的合作。”
萧霁睿眼底生寒,淡然道:“朕不知道跟毓妃可以谈怎样的合作。”于冰艳笑意渐浓意味深长道:“或许那是皇上心目中最想要的。”
萧霁睿瞳孔不自觉地缩紧,面上不动声色道:“毓妃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朕未必有你想象的那般有耐
于冰艳紧抿嘴唇。徐徐道:“臣妾的目地从来都跟皇上一样,都是要将他们斩草除根,皇上可相信臣妾?”
萧霁睿身体蓦然紧绷。片刻反倒轻松下来,不由轻笑道:“朕听到这些日子以来最能让朕开怀的笑话。”
于冰艳冰冷的眸子里闪过浓浓地恨意。嘴角却有着挥之不去的冷笑:“皇上或许并不知道。从进宫起我就一直在等那一天,等皇上动手地那一天。我处心积虑做这些在皇上眼里伤天害理地事为的就是触动您地底线。让您更加憎恨于家。”她凤目纠结的刻骨铭心的仇恨令人不寒而栗,“因为我比你们更恨他。”
暮夏时分,夜间微有些凉意。一件披风轻轻盖在于运龙的身上,他抬起头,露出责备的神情,语气却充满关切。“你不好好歇息,跑这来作甚?”
于夫人将参茶安置在案上,嗔怪道:“虽是夏日,晚间却有几分寒意。我若是不过来又看不到你只穿着单衣,没日没夜的做事,总是不肯爱惜自己。”
于运龙握住她的手笑道:“夫人有命,老夫岂敢不从,可夫人也要懂得爱惜自己才是,别叫老夫笑话你。”
于夫人温柔浅笑,抽回手,递上参茶道:“你与我不同岂能相提并论,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