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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么我要拿蜃镜造黄金呢?”
“只要你能让造出来黄金六界流通而不消失。”葛怀琚白了她一眼,“蜃镜造出的东西只能在蜃镜法力范围内存在的。再说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分不清真假吗?”
“……说来说去,假的还是假的。唉,就知道没有这种美事。”
“无中生有的造物,是神的能力。”萧子逸微微一笑,“你想做神吗?”
“才不要!”玉沉烟极快极坚定地否定,“我要做的话,就做妖怪。”
“嗯?为什么?”
“当妖怪多好,无拘无束,不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要知道越是自诩正道的人士,就越要遵守无数的规矩。”
“我想做比神都厉害大妖怪!”
少女的脸上有着向往的光。
但是,不论神还是妖怪,都有其必须去做的事。
那是活在这浩荡六合间必须负起的的责任。
沉烟,没有谁能一生顺遂,永远不必为外界的纷扰而改变自己的初衷。
其实她明白不论神还是妖怪都免不了要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
只是,这么一喊,似乎就可以将那天再往后推迟些。
她知道她很自私,从来不想长大,想将一切都推给别人,留更多的空间给自己肆意挥霍。
她知道没有人能够逃脱责任的枷锁。
但她现在不愿想太多。
未来会怎样,她完全不清楚。
或许她会为了些很可笑的理由放弃曾经无比执着的东西。或许她会做一些现在她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做的事。
当那天到来,她想自己不会逃避。
但是现在,她要保留她做梦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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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高升的时候。
临江仙。
某女终于吃上了她想念已久的八宝饭。
还是那个靠窗的位置,三色组合全员到齐欢聚一堂——还多了一只可爱到冒泡的小白狐狸~
老板很高兴地让伙计把上次没来得及摆出的木牌放在门口。
于是来往行人都看到第一酒楼的“今日特色”是:
【本店四楼有倾国佳丽三人,免费供食客观赏。男女皆有,包君满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先到先得,座完即止。】
……
小小狐狸,茸茸尖耳,蓬蓬毛尾,汪汪水瞳。
用现代的话来形容:卡哇伊~~~
说起这只狐狸的来历,就不得不提到两个时辰前峰回路转又路转的那件事……
话说玉沉烟三人出了幻境,一路向北,找到了那奇异气息的发源地。
而在那地方看到的景象,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左边一堆,熙熙攘攘,猫妖狗妖鸡妖各色妖怪沸反盈天;
右边一片,安安静静,猪尸蛇尸牛尸无数尸体齐聚一堂。
横批:惊悚!
中间有只鼎炉,青色的炉火嘶嘶地窜了三尺来高,旁边一个打扮得异常怪异的男人从妖怪堆里随手拎出一只,看也不看就丢到鼎里,顶盖重重合上。半柱香后,打开盖子,活蹦乱跳的彩毛妖怪不见了,一只看起来很有嚼头的老母鸡闪亮上市……
——这算什么?古代大型魔术展压轴戏,大变活鸡?
当然,玉沉烟这种的近乎臆想的无厘头胡掰从来都是不成立的,很快所有人都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在用鼎炉攫取妖怪的内丹。
山石花木,世间万物,只要机缘巧至,沐日月精华,集天地灵气,都有成精化人的机会。但是,这份机遇不是路边的土坷垃,每日新生的幼弱生命何止一千八百,可是最终能在天地间御风遨游的又能有几个?
从浑浑噩噩的家禽野兽,到懵懵懂懂的小妖怪,再到炼出内丹,不断修行,一步步走向更高的境界,直至摆脱“妖怪”这个被人类鄙夷恐惧的称呼。
的确他们中有为祸一方,以吸取其他生物生命精气为修炼方式的坏妖怪,但更多的是选择与外界互不相扰,默默修行。他们也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并为自己的梦想而不懈努力着。
所以,你凭什么像对待屠宰场的猪狗一样将他们残害,然后把他们辛辛苦苦得来的成果据为己有?!
这不是简单的道义问题,而是对一切奋斗着的生命的尊重!
于是一切理所当然,葛怀琚决心要将幸存的妖怪放走,并将那个草菅妖命的王八蛋打到连他娘都拼不回来。玉沉烟自然不会阻止,相反还挺乐见其成。萧子逸淡淡地站在一旁,明显不打算插手葛怀琚行侠仗义。
但是,请注意,不管多么品行恶劣行为阴毒,一个能单凭一己之力捉来这么多妖怪的家伙,他本身的能力绝不会差到哪里去,不可能像二流影视剧里东窗事发的坏人那样一见主角登场立刻痛哭流涕悔恨交加乞求放他一马……
所以这场正邪之战最后演变成葛怀琚和那个炼炉男单挑,萧玉二人在旁观战。
两人拳来脚往你火我电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具体打斗场景请亲们参见金老之著……
对战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有个大人物到了。
藻玉仙,千年仙人榜上数得着的人物,天界统领石木之精的大仙,在下面两人打到最H的时候,踏着一朵七彩祥云,很有高人派头的拉风出倡~~
然后,仿佛是《西游记》中的一出好戏,出走的童子耷拉着脑袋,被笑眯眯的老仙带回了天庭,风光不再、闭门思过……
但现实毕竟和志怪小说是不同滴~~首先,藻玉仙不是个老头,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唔,这一点倒是很符合YY小说,凡是男性角色基本都是美人……
其次,我们大无畏的炼炉兄并没有乖乖束手就擒,而是极具叛逆精神的试图反抗权威!
然而,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这位过于超前的先锋三下五除二就被制服了,世事无常,眨眼刀俎变鱼肉,只能仰天长叹几句学艺不精学艺不精……
最后,还有个大问题,葛大少不是孙猴子,不会不看僧面看佛面放过炼炉男,他坚持要将丫个败类打成一棵半死不活活着比死还惨的黄棘。
——不错,这个攫走众多妖怪内丹的家伙的本体是一棵黄棘。也就是说,他其实也是妖怪。
事情发展到此处,直教玉沉烟一声喟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然后在藻玉仙的积极解释和黄棘兄的声声反驳中,大家总算弄清楚了这个变态杀妖魔的作案动机。
这位一直在瑶池修炼黄棘先生,到七百年上,一日忽然心血来潮想去人间观摩一番——这一去,就遇到了他命中的魔障。
一棵娇滴滴的朱槿,才刚修出灵性,连人身都没炼出来,但当他看到她的一刹那,天雷勾动地火……当然,是黄棘兄单方面的相思似火。
于是这位纯情得连什么叫恋爱都不懂的好儿郎,在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冲动下,从此就守在这棵他越看越顺眼的朱槿身旁,跟她讲讲话,谈谈天气不错,说说自己的心情,赞美一下越来越明艳动人的朱槿小姐……
他做着所有纯情少年在恋爱初期都会做的蠢事。
然后,他郁闷地发现,朱槿对他的的记忆只能保持一天。
所以,他们每天早上的对话基本都是这样的:
朱槿:啊,又是新的一天,沐浴在阳光中的我是多么幸福,哦,大地!我的母亲,我爱你,是你给了我生命……
黄棘:朱朱!你醒了,来,这是我找到的XXX(每日一款提高记忆力的补品),快点吸收了它……
朱槿:啊!你是谁?!啊!救命!啊!不要过来!拿开!登徒子~~~(不要问我为什么她会懂这个词……)
黄棘:不、我不是,朱朱你听我说……
朱槿:啊!走开!啊!
……
然后,经过一天的感情交流,朱槿终于完全接受了黄棘,落日余晖中:
朱槿(娇羞地笑着):黄棘哥哥你真好,你以后可以天天来看我吗?
黄棘(受宠若惊):当然当然!只要你不赶我就好了……
朱槿(眼睛眨啊眨):怎么会呢,那么说好了,明天你一定要来哦!
黄棘(眼泪花花):我来我来!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来!
翌日。
朱槿:啊!又是新的一天!看这小草多么妩媚,看这蓝天多么清纯,看这……
黄棘:朱朱!我来了!我……
朱槿:啊!你是谁?!啊!不要过来!走开!啊!妖怪~~~~
黄棘:……
以上场景,一直持续了大半年,直到黄棘都已经对朱槿的记忆力绝望的时候,却无意间听一个妖怪谈到百年以上的猫妖丹有加快草木修行,提高妖精记忆力的功效。
于是心如死灰的黄棘死灰复燃,走上了搜集各类妖怪内丹的不归路……
接下来半个月,以朱槿为中心,方圆百里内的妖怪死的死,逃的逃,一时间哀妖遍野妖不聊生……
黄棘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猫丹有用,那说不定猪丹鸡丹兔丹也有用呢?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全部拿来试一下,说不定就有能用的……
但他也不想想,一棵植物要蛇的内丹干什么?每次他取了丹回来就往朱槿底下那块土里一埋,第二天再来看——哟!都不见了!也不多想,兴冲冲地再去找……
妖丹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妖怪们通常宁可自己毁了内丹也不愿意它落入敌家之手,所以黄棘通过火煅的方法炼出内丹,但这就意味着他要将自身的法力化为炉火,才能保证顺利炼出内丹。他虽有近千年修行,也经不起又开炉又抓妖这般折腾,于是炉火渐渐不稳,法力外泄,最终引来了葛怀琚这个瘟神……
这一番荡气回肠的故事听下来,众人皆不胜唏嘘,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缺心眼的呆子,果然也就瑶池这块风水宝地,才能养出黄棘兄这等稀罕人才……
当然,此中蹊跷像萧子逸之流一听就猜着几分,而巡视瑶池后发现黄棘不见的藻玉仙掐指一算也晓得了来龙去脉,于是乎真相大白,那个因为和一个猫妖有过节的而故意散播谣言的鼠妖早早见机跑了,只嘱咐自己鼠子鼠孙每日将朱槿土里的妖丹搬了回自家洞穴。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逍遥半月后,被藻玉仙在花馆里逮个正着,捉将过去压了山底。
还没进炼丹炉的妖怪在解了禁锢后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唯独一个不好处理——一只气息奄奄的小白狐狸,正是殷络和白岚的孩子。
萧玉二人一合计,觉得小家伙刚没了爹又没了娘,还是个半妖,前途堪忧实在可怜,不管怎样,先带在身边再作打算。
于是,就有了刚开头的那一幕。
第二十八章倾夏
{来,姐姐奖你一朵大红花……}
在现代的时候,玉沉烟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养一只狗。
什么品种都可以,公母无所谓,只要是狗狗,而且是小狗就行。从一只嗷嗷待哺的幼崽,养到能龇牙竖毛吓唬陌生人……而作为一只狗,无论它多么高寿,总是长不过人类的,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她还会给它送终,看着它的尸体一点点被落下的泥土埋没,最终只能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到它的温暖。
即使结局是可以预见的冰冷,但她还是甘之如饴,因为绝对信赖的感觉如此美好,而这感觉在她同类的身上找不到。
不过跟练琴一样,这个也只能想想而已。
母亲不让养,理由是彼时玉沉烟连养好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照顾小狗,一旦养了,最后麻烦的肯定还是她。
所以,坚决不允许。
于是,养一只小狗这件事,无限期搁浅。
后来,玉沉烟也看开了。再后来,静下心来想想,觉得其实母亲说得很对。
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养一只狗,去打乱它的生命轨迹。
养一只宠物,就等于它的生死已握在你手中。
抛弃它,或转让它,都非她所愿,而这两件事,对她来说,也许明天就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