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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男人和女人放在一起谈论就犯了禁忌,舒静纭开口就说男女平等,这不是不尊礼教,是太逾越了。程心妍明白了赵伯骕的用意,他知道舒静纭想法异于常人,故意用这道题让舒静纭出丑,但是他为什么要让舒静纭出丑?
舒静纭单枪匹马与众才子激烈辩论,引经据典,头头是道,然言多必失,被人拿住了把柄。王嗣铭和路纾对她的言论不屑一顾,也懒与她争论。可其他几人本就对她不尊礼教,抛头露面与男人争辩的轻浮行为非常痛恨,这下找到机会,还不痛打落水狗。
看着被问得哑口无言的舒静纭,程心妍生出一丝同情,别说古代了,就是到了现代,重男轻女的思想依旧存在,男女同工不同酬现象比比皆是,她去跟男人争辩这个,真是没脑子。
舒静纭气极败坏,指着程心妍问道:“难道你也觉得他们说的是对的吗?”
众人顺着舒静纭手指看了过去,围观的人多,除了赵伯骕和程心妍,在场的其他人搞不清她这话问的是谁。程心妍很无奈,也很郁闷,她好好看戏,又没多嘴,这火怎么就烧她身上来了?好在舒静纭没有指名道姓,她可以装糊涂。看到程心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表情,赵伯骕笑了起来,这女人挺会装模作样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舒静纭瞪着程心妍。
“她这是在跟谁说话?”不止苏予不解,其他人同样不解。
“她是不是中邪了?”李洁怀疑地问道。
程心妍看着舒静纭,无语,她到底知不知道有句话说的好,到哪座山,就唱哪首歌。穿越到这个时空,不能制定规矩,也无法改变规矩,就要遵守规矩。她不懂规矩,她去自寻死路好了,别拖她下水。
“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人是平等的,女人是能够堂堂正正和男人并肩而立?”舒静纭厉声问道。
程心妍眸光微沉,没有忘记,也不可能忘记,但是还是那句话,穿越没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是在现代,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道德底线,大家都要遵守,随意逾越就要受罚。
“古代女人好悲哀,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程氏,你还记得你以前的名字吗?”舒静纭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程心妍,似乎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说实话程心妍很不想搭理这个认不清形式的舒静纭,可已被点名了,不说话不行,缓缓地站起身,道:“舒姑娘,女子应知三从四德,以夫为尊,你这般出言无状,有违妇道,还请姑娘回去好好看看《女诫》。”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这位姑娘太不懂礼数了,家里的长辈是该好好管管才行。
“程氏,我真没想到你被封建礼教洗了脑,成为了封建礼教的忠诚的信仰者,自觉的执行者。”舒静纭对程心妍甘愿放弃人人平等的理念痛心疾首,“程氏,你会后悔的,你最终会成为可悲的殉道者。”
对于舒静纭,程心妍没什么话好说,回头对李洁道:“小予儿,洁妹妹,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苏予和李洁也觉得回去的好,反正这场才艺比拼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程氏,历史是不可以改变的!”舒静纭扬声道。
程心妍停下脚步,回头道:“舒姑娘,历史是人创造的,你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为别人规划未来。”
舒静纭呆站在原处,眼中露出惊慌的神色,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推测,那么现在她可以肯定程心妍也是穿越来的。可是在她知道的历史里是没有这个人,程心妍是一个历史以外的人。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历史以外的人?难怪她的预测不准了,是程心妍改变了历史,现在她该怎么办?
赵伯骕幽深的眸底精光闪烁,历史是人创造的,这句话说的太好了,历史将由他来创造,二皇子一定能顺利登基,他也将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程心妍没去管这两人的心思,和苏予道了别,和李洁上了自家的马车。马车走了一段路,李洁叹道,“早知道会有个疯女人闹事,就不来了。”
程心妍看着李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拆穿李洁执意要来看才艺比拼的真正原因。
沉默了片刻,李洁道:“表嫂,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程心妍明知故问。
“谢谢你没有拆穿我。”李洁坦然与程心妍对视,“看到他过得很好,我终于可以放下,从此萧郎是路人。”
程心妍凝眸一笑,道:“洁妹妹,我也要谢谢你。”
“表嫂,你为什么要谢谢我?”李洁不解。
“谢谢你信任我。”
闲话了几句,李洁突然想起一件事,“表嫂。”
见李洁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程心妍笑道:“洁妹妹,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措词的。”
“表嫂,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听了可别激动,也不要生气哟”
“什么事?”看李洁郑重其实的模样,程心妍有点紧张。
李洁咬了咬下唇,道:“大舅舅把皮氏接回来了。”
“姑姑知道吗?”程心妍神色未改,语气平静。长房二房已分了家,就算原致亭不愿接皮氏回来住,原牧青兄妹也不会让生母在铁槛寺受苦。
“娘身体不好,没敢告诉娘。”李洁摇头,自从老太太离世后,伤心过度的原致轩,身体一直不太好,上回原致亭执意随原牧青住,把原致轩又给气病倒了,现在很多事都不敢告诉她。
“这些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告诉姑姑。”长房二房已经分家,程心妍对二房的事,一点都不想知道。
“小舅舅知道后,去找过大舅舅,要大舅舅把皮氏送回铁槛寺。大舅舅说过几天会把皮氏再送回去,叫小舅舅别管。可现在都过去三四天了,大舅舅也没把皮氏送走。”
“那是二房的事,我们不用管。”程心妍对原致亭的所作所为已无话可说,原牧青兄妹如今是父母双全,幸福美满,原牧白有父亲等于没父亲,成孤儿了,差别太大了。
“表嫂,这件事只怕瞒不过表哥,表哥会很伤心的。”
“不要紧,我会在他身边陪着他,安慰他的,很快就没事了。”
李洁转忧为喜,“表嫂,有你在表哥身边真好。”
程心妍笑,伸手轻拧了她脸颊一下。姑嫂俩说说笑笑地回了家,李洁留在晨晖园用过午饭,玩到申时末才离开。
第三天,路纾派人来告诉程心妍,舒静纭被送回开封府了。这个消息很突然,但是仔细想想却在情理之中,赵伯骕故意让舒静纭出丑,恐怕就是要找借口把她送出临安城,送回开封府。
程心妍松了口气,舒静纭这次受到教训,应该会有所收敛,她以后或许不用担心这个同为穿越者的姑娘再找她麻烦了,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养胎。
第一百零九章 被掳
九月十六日,乡试开考的日子。天未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秋风起,添了些许凉意。
怀孕后有些尿频的程心妍又被尿给胀醒了,叹气,她严重怀疑她的膀胱已经缩成了米粒般大小了;晚上还好点,半夜起来一次,天明起来一次,白天,就麻烦了,一个时辰上六七趟,频繁的让她恨不得常驻茅房,省得来回跑。
程心妍小解出来,看到原牧白穿着单薄的中衣,伫立在开启的窗边,表情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托着肚子,走过去,轻声喊道:“牧白。”
原牧白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走过去扶着她,“娘子,天色还早,你怎么就起来了?”
“你不睡觉,这么早起来做什么?”程心妍在围榻上坐下,柔声问道。
原牧白在程心妍身边坐下,紧紧握着她的手,“娘子,你再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会通过乡试的。”
“你刚才就是为这件事在发呆?”程心妍讶然。
原牧白点了点头。
“牧白,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出仕为官,现在我们这样就很好。人生在世所求的就是衣食无忧,那些功名不需要看得太重。说是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是若是经商真的低贱,皇上为什么会颁布朝中三品以下官员从商的新政呢?千里为官为的是什么?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这书没白看。”程心妍打趣道。
原牧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咧开嘴笑,“娘子,你别笑话我。”。
“我没笑话你,你说的这话没错。”程心妍笑,“牧白,以前娘要你以文入仕,是因为商人地位不高,可现在皇上让官员从商了,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了,你就不要整天想着参加乡试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生意做好,我可不想我们孩子生出来,没饭吃,没衣穿。”
“不会的娘子,我一定会好好打理生意的,你放心。”原牧白表情严肃地道。
“你今天是不是要去给詹大人送银票?”自从赵伯骕来临安城后,田地丈量的事就不能敷衍了事。好在有詹大人关照,原家长房这边的田地核查后,只多出五十亩地。多交五十亩地的税地对原家的影响不大,可是其他没有得到关照的大地主们,损失惨重,已是怨声载道。就算不知道历史,程心妍也可以肯定这方田均税会被废止,到时候就会恢复原状,所以对于詹大人的关照,并不怎么感激,可是毕竟被关照了,这谢礼不得不送。
“是。”原牧白神色凝重。
“怎么了?银票没准备好。”老实人就这点好,有什么事都摆在脸上,程心妍不用费心去猜。
“不是的。”原牧白叹了口气,“娘子,隔壁绸缎铺倒了。”
程心妍惊愕,“他生意那么好,怎么会突然倒闭?”
“常老板不肯分利给屈主薄,屈主薄就派人截了他进货的渠道,没有货,这店子也就开不下去了。”
争利就是做官从商的最大弊端,程心妍也叹了口气,“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分利给詹大人了吧!”
“娘子,当官的从商,商人的地位是有所提高,可是他们这么做太不厚道,会出大事的。”原牧白忧心忡忡。
程心妍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左右也不过是钱财方面的损失,这几个月,店子里不要接大生意。”
“为什么?”原牧白不解。
“你现在别问那么多,照我的话去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程心妍掩嘴打了个呵欠,“好困,我回床上再睡会。”
听娘子的话没错,原牧白笑笑,扶着程心妍,小心翼翼地把她送上床。等程心妍再次睡醒,已是辰时末巳时初,吃过早饭,就在廊下散步消食。打发绿枝去嘉荫堂,问原东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若有就进来回了,没有就各自忙各自的。
一会原东和穆慎一来了,行礼道:“小的给大少奶奶请安,大少奶奶万福。”
到厅中坐下,穆慎一把帐册送了上来,元春接过去,呈给程心妍看。程心妍翻看了一下,是田地里的收成,笑道:“今年田里的收益很不错啊!”
穆慎一笑道:“前些日子收上来的香米,昨儿全卖出去,卖的价钱好,这收益就多了。”
“香米?可是湖南江永的香米?”程心妍在现代看书时,曾看到湖南江永有三香,还特意找来尝过,记忆深刻。
“大少奶奶好生厉害,这正是湖南江永的香米,是去年开春大老爷让人从湖南引过来的,去年种了一季产量不多,没拿出来卖,都留着当种。小的听闻京城达官贵人们极喜欢吃这米,庄子里送来了几十斤放在厨房里,想来大少奶奶已经用过了。”帮着原家管庄子的是原东的儿女亲家,原东帮着邀功。
“难怪这几日吃的米饭柔软,清香四溢,敢情是掺了香米。”就这一项就赚了许多银子,程心妍满意地眯起了双眼,“这庄头花了不心思,他送米过来时,你怎么没带他进来见见我呢?我也好赏他一赏。”
有功就要奖,有错就要罚,这是程心妍的用人之道
“庄头送米来时,大少奶奶和表姑娘出去了。小的就作主收下,大少奶奶回来后,小的有跟你回这事。”原东陪笑道。
程心妍偏头想了一下,原东的确有提过,只是她想别的事去了,没听进去,笑道:“下次他再来,你带他进来见见我。”
“小的晓得。”原东答道。
“还有什么事吗?”程心妍把帐册合上,一会再慢慢看,田庄和店铺不同,不用分利给那些当官的,要是事情不如意料中那般,只怕要多买几个田庄来弥补店铺的损失。
“大少奶奶,二少爷使人来要春梅的月钱银子。”穆慎一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