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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法嘛,我的确会一些,但我曾经答应过别人不会再使用魔法的。我的好学生,你就别为难我了!”
“身为老师,对自己的学生有困难也不帮忙,算什麽老师呢?而且你已经破戒使用过魔法了!”
“真的不行呀……”
“那你在我这里白吃白住了七年,总要给点表示吧?当年可是我把你从饥寒交逼的状态中解救出来的哟……”
“我不是教你绘画了吗?而且当时我也没要求你帮我呀,是你硬要把我带回家的。”
“嘿嘿,老师,当时我也没要求你教我绘画呀,是你自己见本少爷天才横溢、天资聪敏、天纵奇才、天赋异禀……才忍不住见猎心喜,抢著要教我的。而且,现在你在美术方面也没什麽能够教给我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所以,我不跟你计较以前白吃的事,以後,你还要在我家呆下去的呀,除非你想再过挨饥抵饿的日子,否则你一定要答应帮我,天下可没白吃的午餐呀!”
“你真是天生的商人呀,比你老子还可怕……看来,当时真不该跟著你回来……不过,亚历,你这样自卖自夸难道自己不觉得恶心吗?连我听了都想呕吐了!我怎麽看,你也不象自己形容的那种天才呀!”
维坦老师终於在我“威逼利诱”下屈服了,看到一脸贼笑的我,他只能苦笑著摇了摇头。
根据我的意思,维坦老师用空间魔法制作了一个重力场,让我能够在数倍於自己的重力下煆练自己的体力和意志,并制作了幻像剑手与我陪练。
开始时我只能在两倍於自己的重力下勉强支持,後来随著体能的增加,逐步加大重力场的力量,从三倍到四倍、五倍、六倍、七倍……而且与我对练的幻像剑手,实力也一个比一个强,当我刚能应付某个阶段的剑手时,堆坦老师象故意整我似的,马上用水元素拟态出更高级别的剑手,让我疲於奔命……
在与不同的对手交战中,我累积起宝贵的经验,也细细揣摩敌手的剑术,结合利冰兰的笔记进行融会贯通,并去芜存菁,融入自己的美学思想,我认为只有唯美的剑术才是最好的剑术,才是终极的剑技!因为只有完美的剑术才能在战场上毫无破绽,不给敌手以可趁之机。所谓的美,是以多种多样的形式存在的,并不是平时只供把玩的物品,而在剑术上的美,就是以最简洁、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表现出来的。
我认为当代任何剑手都无法将剑术施展到完美的状态,因为主导剑术的意识和出发点不同,从来没有人能够象我这样从纯美学的角度来阐释和研究剑术的,得天独厚的对美的敏锐性和观察力加上後天的美学熏陶,使我能够轻易把握到剑术中不完美的地方,而任何不完美的地方就是可以被击破的弱点。
那些幻象中的剑手,是维坦老师根据自己经历过的对战中敌手的形象创造的。真不明白维坦老师是个怎麽样的怪物?一生似乎经历过无数的战争,与无穷无尽的、各式各样的对手交锋过,
而现在他还好好活著,说明他的敌手均败於他的魔法之下。
後来我才知道,他所施展的重力空间魔法和拟态魔法也不是一般的魔法师可以做到的。能够击破无数剑手的魔法师还真不是普通的强大呀!一个象他这样的魔法师当年怎麽会流落街头呢?
这些疑问我只能闷在心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而有些隐私是不可被触及的,所以我并没有傻到去追问维坦老师这些问题,况且,干涉别人的私事也不符合我的作风。
我学剑进步神速,同时因为维坦老师的原因也对魔法产生了兴趣,在我的水磨功夫和无赖作风下,维坦不得不扯起了白旗,用心教起我魔法来。
最後连维坦老师也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是个天才中的天才,几个月的学习成果相当於别人穷十数年的努力,按照维坦老师的话说:“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怪物,天赋之高恐怕连众神都要妒忌!”
在我学习剑术和魔法的时间里,海内斯近期最轰动的消息就是艾提芮亚公主有身孕了──1月份新婚,2月份便怀上父亲的孩子,父亲在这方面的能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强呀!不知道我是否也遗传了父亲的能力呢?
胡思乱想过後,我加倍地努力修炼,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命运可能会瞬间逆转,从怀孕後的艾提芮亚公主注视我时眼中不时闪过的寒芒,我已敏锐的捕捉到潜藏的、关乎自己小命的重重危机。
而周围的人看我的目光也越来越古怪,充满著怜悯和嘲笑,似乎均意识到我将地位不保了。
踏入圣伦历1890年10月,喀丽莎的父亲培孚蒙.凡多蒂亚向父亲正式要求解除喀丽莎与自己的婚约,父亲爽快地答应了,而我这个当事人不仅连反对甚至连表达意见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一个答案──一个由喀丽莎亲口告诉我的决定!但几次到喀丽莎家都不得其门而入,管家只是告诉我说,小姐留在帝都没有回来。
放假也不回来,喀丽莎明显然是避著我了,但很快就传来了凡多蒂亚家在帝国为喀丽莎与詹姆斯筹备婚礼的消息。
我是真正死心了。
12月9日,艾提芮亚在父亲的别院产下麟儿──我弟弟斐迪南.贝加图大公正式降生人世,一出生便被加诸以“大公”、“皇家骑士”等无上的荣耀。
这天下午,我把家里自己所有的食客唤到身边,对他们说道:“大家离开吧,原因我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家都明白的。这里有些钱,请大家收下,自谋出路吧!这是我最後能够为各位做的事了。”
只有一位叫卡斯塔的落泊剑客不愿离开,表示愿意生死追随我。
我想了想,在一幅自己所画的绢画上题上“望矢永盟”几个字,卷封好後交到他手上,说道:“你把这幅画替我送到法拉蒂斯帝国北疆,亲手交给‘银缨’骑兵团的利冰兰将军,告诉她,我一切平安。万里风尘,路险途艰,卡斯塔,你能做得到吗?”
“少城主请放心!我卡斯塔以剑士的尊严起誓:无论有多困难,我一定能将少城主交待的事情办妥!”落泊瘦削的卡斯塔脸上泛起了无比坚毅的表情。
“不要再叫我少城主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叫我亚历吧……而且我也不是少城主了,”我沈吟了一下,接著说道:“卡斯塔!下次再见面时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去吧,一切珍重!”
“无论多艰难,我一定会找到少城主,誓死追随少城主!”说完,卡斯塔叩头离去。
最後我把维坦老师找来,将一个丰厚的钱袋交到他手上,说道:“老师,这些年来非常感谢你的教导!虽然我不知道你六年来留在我身边的真正原因,也不知道这些钱能否对你有所帮助,但就当作学生的一点心意吧。”
维坦老师接过钱袋,深深地注视了我一眼,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接下来,我要完成最後一件事了!我叹了口气,挥笔写了一封信函,取来已清点好的母亲所有遗产的钱庄存票,直接到海内斯郡衙去找父亲。
父亲仔细阅读我呈上的关於主动放弃父亲的继承权、贝加图姓氏、外公家产继承权以及将母亲所有遗产赠与弟弟的文件。沈默了一会,才抬起头来看我,对我说道:“亚历山大,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考虑清楚了,父亲!我的才能并不足以继承贝加图的家业,也无能保有母亲巨大的家财,为了贝加图家的未来,我愿意放弃一切。请父亲成全!”我冷冷地答道。
“难得你能够想通这点,作为贝加图家的长子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太多的责任要承担……这也算是个对你、对贝加图家都有利的决定……只是,难为你了……”
父亲平板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不,孩儿一点也不委屈,孩儿的性格也不适合担当这种重任,而且能够以这种方式来为父亲分忧、为家族略尽帛力,孩儿感到很高兴!”我平静地说道。此时我们与其说是一对父子,不如说是在商讨公务的官员。
“那麽……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亚历,你今後有什麽打算?”父亲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我的“建议”。
“我想离开海内斯到大陆各地游历,领略奇异的风土人情。如果没别的事情,我想尽快动身。”我答道,只有离开海内斯,远离父亲和艾提芮亚的屠刀才是真正安全的。
“好一个游山玩水的决定──还真象你的作风呀,亚历!”父亲点了点头,这才是他心目中不肖儿子的风格,不过,为什麽自己的“草包”儿子竟能想到这种明哲保身的方法呢?是那群食客麽?相信父亲心中也正暗自纳闷吧!
父亲又沈默了一会,作出了个决定:“这样吧,亚历,刚好本周有一个使团要到贝卡.谢留里斯塔联盟进行外交斡旋,你就随团一起出发,到联盟见识见识吧!……那里会有你感兴趣的奇异风情的。我会让艾提芮亚派一小队‘皇龙’军团的骑兵护送你们的。”
“是!父……郡守大人!”听到这个我已经不能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的话,我的心不禁一阵酸楚:父亲,你还是不能放过我呀!难道与你有著血脉相连的儿子也不过是你残酷的政治游戏中一颗随手可唾弃的棋子吗?为什麽你不愿给儿子一条生路呢?难道只要是有可能挡在你面前,就算是一粒微小的尘埃,你都要毫不留情地扫除吗?
“郡守大人,如果没别的事,属下就告辞了。”我努力压住翻滚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道。
“你去吧……亚历,一路……顺风……”
从郡衙出来,我内心深深地叹息道:所谓的亲情,原来在我的生命里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离开海内斯之前的那天晚上,我收拾了简单的行装,便在月光下轻轻擦拭著剑锋,这柄从望矢之战得来的剑,我一直留著,虽然不是“神剑”或“神器”级的宝剑,但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好剑。
明天,我就要凭手中之剑为自己的生存杀出一条血路来!在父亲和艾提芮亚的计划中,是绝对不会让我活著到达谢留里斯塔联盟的!摆在我面前只有两种命运:或生,或死!死者,我的一切将归於虚无;生者,我将振翅奔向自己主宰的未来!父亲大人,是你教晓了我“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我”的道理!只要我不死,对於你加诸我身上的“恩惠”,我以後一定会有所回报的!
第二天一早,我随著出使谢留里斯塔联盟的团队,骑著马从南门出城。穿过由法拉蒂斯帝国军把守、防卫明显比以前森严得多的城门後,我不禁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看著海内斯的城门徐徐关闭,把城内所有的景色遮闭在城门里面。
我在心中默默呐喊:别了,海内斯!我生长的地方!终於──要离家了!然而,这是离家吗?家,这种奢侈品,在我的生命里似乎从未存在过吧?既然从未拥有过,又何来失去呢?海内斯──从来就不是属於我的地方……
使团逐渐南行,离开海内斯越来越远了,但为了所谓“安全”的理由并不走通衢大道,而是在山泽和森林小路穿行。
我把水袋中的水一口喝尽,随便抓了些干肉啃起来,尽量保持体力和精神,一边眺望著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森林。这里距离谢留里斯塔联盟只有一天左右的路程了,也就是说决定我命运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前面那片森森叫做“盗贼森林”,根据《大陆地理志》上的解说,自古以来就是盗贼横行的森林。如果在“盗贼森森”里将我杀死,然後再嫁祸於子乌虚有的盗贼,这样就可将一切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丝毫不惹人怀疑──父亲大人,你还真会为孩儿费尽心思呀!
我以高度的警戒随众人进入“盗贼森森”,一边调匀呼吸,保持冷静的心境,一边集中起全副的精神和体力,将剑挪到触手可及的位置,密切留意著周围的情况,使自己处於蓄势待发的状态。
突然我注意到前面的骑兵队长向後面打了奇特的手势,夹在我两旁的骑兵已经以常人不注意的方式若无其事地拨出了佩剑。
“前面有埋伏!”我露出吃惊表情,惶急的望向左前方的林丛。
骑兵们因我这突如奇来的所谓发现而停止了原先的行动,而我却迅速拨出了长剑,趁两旁的骑士一愕间,挥剑划过一个半圆弧,旋转一百八十度掠过两人的脖子,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命呜呼。
一举斩杀两人,我却没任何的犹豫,一夹马腿向右前方的密林冲去。“皇龙”骑兵队马上追了上来。
我大力抽动马鞭希望能够摆脱尾随的追兵,在密林中胡乱穿行,耳边的风呼呼而过,但过了一会,後面怒叱声与马嘶声却越来越近。不论是骑术还是马匹质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