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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强敌们并非没有想过要颠覆新生的帝国——
从圣伦历一八九五年冬末开始,珈蓝神殿派出祭司级的神职人员在帝国统治力薄弱的乡村、城镇和边郡进行传教,并试图秘密成立宗教独立区,取代地方政府行使统治权,直接威胁中央的权威。
当我得知珈蓝神殿的势力在帝国境内猖獗蔓延,几至不可收拾的地步后,异常震惊,因为珈蓝神殿发展的势头如此迅猛,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一下子打乱了新帝国的部署,像一个破坏力极强的巨锥重重地扎进了帝国的心脏,可见神殿这一切是密谋已久、准备多时,企图以宗教神权颠覆我的世俗王权——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并不罕见。
我不敢怠慢,立即召集群臣商议,最后采纳了国务卿幽哈苏与军务卿西蒙·史塔格共同提出的建议——以众神教的宗教神权对抗珈蓝神殿的宗教神权,达到以教治教的目的。
一如预料中情况,此事也得到众神教的鼎力支持。众神教愿意倾力相助其实并不难理解,因为虎鼾之侧,岂容狼顾?虽然众神教可以容许其他小教的生存,但断不能容忍像珈蓝神殿这种直接威胁其神权统治地位的教派存在。
通过圣殿光明之巅的静养后,病情稳定下来的艾莎芙倪雅·圣贝法亚,迅速省悟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女性罕有的魄力当机立断地作出了反应——不仅派出了三名金衣大枢教作为处理此事的专使,还将三万名教廷军团的护殿骑士调集到帝国境内。
经过与班德拉斯大主教进行密议后,针对珈蓝神殿的行动立即展开——
一方面,新帝国与众神教同时宣布将珈蓝神殿在帝境的“宗教独立区”和神殿传教士分别定为“非法组织”和“邪教徒”。
另一方面,教廷军团在帝国宪兵的配合下,迅速进驻珈蓝神殿控制的地区,进行了一场血腥的大清洗,超过二十万的神殿教徒和神殿人员遭到扑杀。
虽然在公开的场合中,不论是新帝国还是众神教,都从未正式表示这次行动是针对珈蓝神殿而来的,但直接打击的是珈蓝神殿主导的“宗教独立区”,珈蓝神殿在帝国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因此这次事件被称为“教派战争”。
珈蓝神殿成为“教派战争”中最大的输家,倾数载苦心经营的成果却在浮出台面时遭到帝国和众神教果断的无情痛击,这是神殿的领导者始料未及的。鲜红的血色也成为后世史诗中争相描述的“教派战争”中唯一的色彩,只是原本浓重的血腥味已被稀释、调和成浪漫、激情的红。
圣伦历一八九六年四月初,艾提芮亚、阿鲁顿、詹姆斯在东加蒙特郡会盟——史称“东都会盟”,商议联合出兵普鲁斯特的方案,企图对新帝国形成“合纵”之势,新帝国的形势相当严峻,一度处於风雨飘摇之中。
但我已先一步得到了消息,迅速采取了反击:一方面纠集包括预备役士兵在内共计四十万兵马,屯兵边陲,准备倾帝国国力奋起一拼。另一方面则采取西蒙·史塔格的分化策略和“连横”之术——分别与三方进行外交斡旋,并以詹姆斯为主要切入点,主动交出毗邻詹姆斯政权统治范围的提克里特郡,短视贪婪的詹姆斯果然迫不及待地吞下了这条鱼饵。
而对於艾提芮亚,则针对其商业国的特性,利用海内斯商人们重视与帝国巨大商业利益的心理,以海内斯商会对艾提芮亚施加压力。
通过加强与北方鹰鹫国的联系、与多提尔王国重新修好等策略,迫使阿鲁顿与艾提芮亚分身乏术。此外,还放出新帝国分别与三方订定秘密协定的重重烟幕。
於是三方原本脆弱的联盟遂生间隙,彼此猜忌横生,阿鲁顿与艾提芮亚也分别因受到北方蛮族的威胁和受制於国内的经济问题,而将会盟一事暂时搁置,盟约因而破裂,合纵之议被迫夭折,出兵方案无疾而终。
新帝国的危机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得以化解——不必兴兵动武,这对於当时根基未稳的新帝国而言,的确是不幸中的大幸,是新帝国历史上外交策略一次辉煌的胜利——在此事上,军务卿当记首功。
当时我一度有意将西蒙策封为帝国元帅,只是受到以孟斐斯为首的军事首脑的极力反对,加上其本人坚决请辞,才打消了念头,只好退而求其次,将他封为帝国公爵。
圣伦历一八九七年至一八九九年,新帝国与三国虽然在边境上也发生过小规模的战斗,但都是一些零星的小冲击,并未影响和平的整体格局。
其间唯一的一件大事就是一八九八年的“提克里特回归事件”。
一八九八年秋,西蒙·史塔格再次献策,派出话术师——一种精於游说与煽动之术的职业者,暗中深入提克里特,利用当时提克里特旱灾农业欠收、农民无法交纳重税怨声载道之机,伺机煽动民众造反,打出要求回归帝国的旗号。
同时,我在提克里特的边境上集结了十万帝国大军,并以“协停”为名开进提克里特郡,最后我以“基於提克里特全民公决的意愿,接收提克里特郡子民为帝国公民,并将该郡重新纳入帝国版图”为由,收复了失地。
詹姆斯在破口大骂之后,只能徒呼奈何,颓然地接受了这个既定的事实。提克里特郡在詹姆斯手中才仅仅一年便宣告易主。
此后得力於正确的外交策略,一直对新帝国虎视眈眈的艾提芮亚与阿鲁顿这南北两大阵营,分别被多提尔王国、北方蛮族所牵制,加上其国内政治难靖,以致之后的几年间一直无力加兵帝枢。
而实力最弱的詹姆斯东加蒙特政权,也只是出於我的“仁慈”才勉强保住苟安之势,岌岌可危於偏安一隅的状态,所谓的“西进复国”,也只是停留在詹姆斯口头上的堂皇之词,一纸空言而已。
实质上詹姆斯也很清楚自己没有这样的实力和能力,就算想保住目前的地位也根本只是奢望——终於一天,当我一切准备就绪,回过头来向东顾盼时,也就是詹姆斯的灭亡之期。因此詹姆斯只是抱著“得过且过”的心思,在弹丸之地醉生梦死地作自己的皇帝梦。据说这些年来,他不断对外悬重金聘请一些所谓的炼金术士,并派人搜刮境内的一些秘方、丹丸,以供他宫帏淫乐之用。
当然,这种建立在我的妥协与忍让基础上的和平只是虚假的表象,犹如一层纸一样用手指轻轻一戮即破——在圣伦大陆二十世纪的第一个年头,我开始将外交政策由“坚忍礼让、韬光养晦”转向“远交近攻”。
随著时间的推移,主宰圣伦南大陆政治格局的主动权,逐渐转移到我手上……
第二章少女们的泪水会淹死人
第二章少女们的泪水会淹死人
“卡斯塔!水若星那个家伙跑哪里去了?叫他滚出来!叫他好好给朕带好‘蓝色星云’,他却三天两头老往枫月楼跑,这还像话吗?哪像一名高级将领的模样!还丢给朕这份什么鬼计画书,不是寻朕开心吗?气死我了!”
我将手中的几页“计画书”揉成一团狠狠地丢在地上,在国事厅愤怒地对著卡斯塔咆哮。
“陛下息怒……若星还是个孩子,比较贪玩,微臣会好好教训他的,请陛下给点耐性。”
卡斯塔低头用沉稳地语气说道,对我的暴怒已是习以为常,没有一丝的惶恐。
“不行!朕不能再由著他了!他已经二十多岁了,早不是个孩子了!你看他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只要见到美丽的女子,就向人家抛媚眼,放冷电,在大街上调戏妇女,和贵族王公的妇女暧昧地腻在一起,还大咧咧地闯进人家的闺房——自从他到帝都后,帝都的离婚率就上升了百分之三十,弄得帝都的男子怨声载道,告状的书柬每天塞满大小官署,这次竟公然带著士兵到枫月楼喝花酒!”我愤怒地说道,卡斯塔见我是真的冒火了,不敢再替水若星说话,只是低头不敢吭声。
“还有,朕叫他好好治军,他却把宫中几百个侍女带到军营中搞什么鬼联欢……帝国军的颜面都让他丢尽了!这次朕一定要好好治他,罚他三十军杖,以儆效尤!朕还要……”
“陛下,何事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呢?是谁又惹冰兰的好夫君不高兴了?”
随著柔和悦耳的声音掠过耳际,冰兰雍容而娟秀的身影便伴著细碎的脚步声来到我身前。
“兰儿你来了。”我脸色稍霁,柔声说道。
“卡斯塔参见皇后殿下!”卡斯塔向冰兰行礼后说道,“陛下正在为若星的事生气呢。”
提起水若星,我心头的怒火就不由往上冲,恨恨道:“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平时胡作非为不说——简直把我的军营当作游乐场,老给我捅些楼子出来。这次倒好——我让他拟一份‘蓝色星云’军团的改进计画,他却弄了一份让人啼笑皆非的所谓计画书出来!现在值逢‘萨约森民变事件’余波未息,他还趁机给我添乱!”
“亚历,‘萨约森民变事件’已由小叶子带领专职小组专程去妥善处理了,相信很快会有令人满意的结果,你不必为此烦心。至於若星那孩子虽有不是,但他毕竟心智还未成熟,而且他平时也只是爱胡闹罢了,倒没真正的坏心。”冰兰温言劝慰道。
“而且虽然他的毛病不少,但治军方面还是有成绩的。去年的军团竞技中,他也取得了个人第四,‘蓝色星云’还获得了团体第十名的好成绩呢,要知道排在他前面的军团,那些军团长们都是一些久负盛名的宿将呀,而且一些身经百战老将坐镇的军团还落在他的后面呢!”
为了保证和平时期军队的素质,新帝国每年举办一次以军团为单位的团体和个人竞技赛,考量各军团和士兵的武技战术水平、训练成果和个人实力,前十名的皆得以记功和封赏,其中摘取桂冠的团体不仅被评为“年度最强军团”,所在军团的士兵皆被称为“最强士兵”,而且军团长和个人第一名还将获得一枚火凤凰勋章——这是和平时期代表军人最高荣耀的勋章了。
因此上至军团长,下至一般士兵,都不敢怠慢,积极备战,企图在竞技赛中吐气扬眉,再不济也不希望自己的军团成为最末名,从而在军中形成你追我逐的竞争局面,使帝国军队的素质和作战能力迅速提升。
“哼,那是因为他运气好!”我不以为然地说道,“‘蓝色星云’的成员本来就是百里挑一的精兵,除了主将的能力值得怀疑外,自是无可挑剔,取得好成绩是理所当然的,换了别的指挥官甚至能够做得更好!‘七色彩虹’就他的军团敬陪末座,亏他还为那个团体第十名而沾沾自喜呢!
“至於个人武艺高强有什么用?军队作战又不是单靠他一个人就能取胜的!而且以他的资质如果肯好好用功,取得个人第一名也并非难事,现在却落在德林克、卡斯塔、孟斐斯等人后面,面对海特格罗和修·贝尔蒙也只是险胜,况且是在你、薇薇安和琉璃均没有参赛的情况下……”
“亚历,你就不要太严厉了——太严厉反而让他会有逆反心理,教孩子要一步步来,循循善诱的,须知道欲速则不达呀!”
她微笑著说,“若星的实力并不比孟斐斯等人弱,只是作战经验欠缺而已,假以时日,他必能成为为军中第一高手;至於领军的方面,只能从实战中不断培养才能和积累经验,目前他虽然仍不够好,但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据说‘蓝色星云’的士兵对他们的主帅很是敬服的,能够统合这支由各军团抽调、性格各异、谁也不服谁的精英组成的部队已足於证明他的过人之处;而且一支新组建的部队能够达到现在这种水平也实属不易,与那些身经百战的名将相比,固然有一段无法跨越的距离,但这需要慢慢来,无法一蹴而就的——阳光、土壤、空气、养分有了,还必须加以悉心的栽培,才能开出美丽的花朵呀!”冰兰微笑著侃侃而谈。
我摇头苦笑道:“兰儿,你总有替他开脱的连番道理……你如此溺爱他,他才会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呀——仗著有你们姐妹撑腰呗!所以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亚历,我怎么从空气中闻到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冰兰娇笑道,然后目光一扫,从地上拾起被我揉成一团的“计画书”,抚平纸张,不经意地扫视了其中的内容一眼,诧异地“咦”了一声,突然“噗哧”一笑道:“亚历,这就是若星的计画书呀?”
“……‘鉴於目前我军中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现象,已从根本上影响了军队的士气,不利於阴阳调和,无法充分调动士兵的积极性和提高作战能力……本人通过大量的取证、深入细致的调查和综合比较研究,基於充分的理据,从成本效益、边际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