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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将姆拉村长拉到一旁,仔细了解盗贼群的情况。一打听,著实让我吃了一惊!
姆拉告诉我这支盗贼团人数接近两千人,而且拥有刀剑和马匹,穿著破破烂烂的甲衣,甚至还戴著头盔,说的是标准的多提尔王国的宛图语。我初步猜测这是一支多提尔王国的部队,却不知因何故而变成一支流窜的盗贼。而一向与世无争的麦加那村民却无法辨认出这支衣著破烂、不修边幅的军队,误以为是普通的盗贼群。
与正规军打交道──我还真是一手揽了个烫山芋呀!
站在村里的广场上,我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近两千名男子身上,在我冷厉的目光审视,全场只剩下一片静谧。
“我叫亚历山大……”我顿了顿,才往下说,“亚历山大.圣凯伦.多明尼斯!今天受到贵村村长和村民的委托,要为贵村尽一点力,解决贵村的盗贼之患!”
近两千名男子立即响起了热切的欢呼。
我左手一扬,让所有欢呼声停下来,才接著说:“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和平解决的!如果真有所谓和平可以解决的途径,贵村也就不至於落到这等地步!和强盗讲道理,等於与虎谋皮!而且这只老虎的胃口是很大的,更大的供给,只能带来更大的需索,最後当你们再无食物可以提供的时候,你们就会成为食物,被养肥的老虎会毫不客气地吞掉你们!所谓的养虎为患,说的正是这个千古不易的道理!如果可以用语言来解决问题的话,相信贵村早就解决了!如果语言解决不了问题的话,就算我今天愿意替贵村出面,结果仍然是一样的!最终贵村还是难免覆亡的命运!”
众人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我将“未名”向半空一划,将众人的眼睛吸引过来,继续说说道:“我们谁不渴望和平?我们谁不希望过安乐无忧的生活?然而和平的生活是可以靠乞求得到的吗?安居乐业的日子是可以靠别人施舍的吗?如果答案是可以,那麽贵村今天何以陷入这种绝望的田地?!”
看到众人脸上闪过思索的神情,我接著说道:“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命运是要靠自己掌握的!和平有时是用流血得来了!今天多提尔王国的状况相信大家再闭塞也应有所了解──连绵的内战,漫天的烽火,无数的城镇和乡村化成血海屠场!
“所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果你们再不奋起抗争,只是一味地故息纵容、麻木不仁,你们迟早都会被乱世的烽火吞噬,吞下自己懦弱的恶果──今天的困境就是明证!所以我今天不是来为大家争取妥协的,是来带领大家为自己的生存杀出一条血路来的!
“如果大家认为我说得不对,我可以立即离开!但如果大家愿意奋起抗争的话,如果大家尚有作为男子汉的尊严的话,如果大家不愿苟且偷安、屈辱受凌的话,如果大家愿意相信我的话!我,亚历山大──一个外乡人,愿意以满腔热情与一身热血与大家一起拼肩作战,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为了这个安宁的村庄,为了我们善良的村民!”
如雷的欢呼声立即响起──“亚历山大,我们相信你!”
“为生存而战!为幸福而战!”
“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再受人摆布!”
“亚历山大,请您带领我们作战吧!”
……
当众人激动的情绪平伏下来後,我继续说道:“但战争不是儿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我估计不错,这次我们所面对的敌人不是普通的盗贼,而是一支流窜的部队!相比之下,我们没有任何作战的经验,只是一般普通的村民。但是优势和劣势是相对的,敌人两千多人逃窜到这里,没有任何的补给,而要维持这麽多人的生活,其每天消耗的粮食是很大量的──这也是他们不得不抢掠我们村的原因,而且作为一支逃窜的部队必然缺乏战斗的目的和意志!
“相比之下,我们拥有保卫家园的斗志,拥有拼死的决心!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敌人完全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而这里是我们的家!是我们出生成长的地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们都了如指掌!所以,只要我们准备充分,沈著冷静,那麽,我们必定会胜利的!况且,我们还有魔法师的帮助!”
我指了指身旁的维坦老师接著道:“相信我,我以剑士的名义保证,我们一定可以保卫我们的家园的!”嘿嘿,可怜的维坦老师,恐怕你又要“迫不得已”一次了!
我说完後轻轻吁了口气,吩咐仍然激动的人们散去,才和姆拉马不停蹄地视察山村周围的环境。
“盗贼团”哨集的是离山村十里外的一座叫“朵玛”的山上,茂密的丛林一直延伸到山脚,中间隔著一条宽约二十米但水深不足一米的河流──濯衣河,据姆拉介绍,这是一条与地下河相连的河流,所以虽浅,却终年不干竭。也正因水浅的缘故,盗贼的马匹才能轻易涧过濯衣河,随意就可以攻击山村。在麦加那村这一面,通往河流的是条两米宽的三里弯曲道路,道路两面是耸立的山岭,虽不高但在道路两面却有接近七十度的坡度,显得异常陡峭。
认真观察完麦加那村周围的环境後,我便问起一些关键的问题:“姆拉村长,你们这里会狩猎、懂箭技或武艺的男丁有多少个?”
“我们这里大多人都从事过狩猎,专职的猎手有四百多名,懂箭技的近千名,但真正会一点武艺的只有百多名。我们这里出产的貂皮在附近多提尔王国的城镇集市上是很受欢迎的,我们村虽然主要靠自给自足,但每逢一段时间就会组织村民到一千里外的城镇售卖兽皮,换取一些村里无法自产的生活品。不过,现在那座城镇已经化为废墟了。”姆拉村长答道。
“那夥强盗一般什麽时候来催粮?”
“以前一个月一次,後来半个月一次,最近十天左右便来一次,如果不给,就自已抢掠,还放火烧我们的房屋。最近一次到来是两天前。”
我心里想道:这帮村民真是安乐太久了,竟毫无反抗意识。
问明了情况的後,我让姆拉村长向村民传达我的命令:要求村里的铁匠夜以继日地打造箭头,组织一千名男子全力伐木,制作大量的滚木和十丈长的尖头木杆,并组织全村的妇女、小孩将门板、床板等拆下,加工成木盾,并采集芙桐树的树脂──一种大陆上常见的用於点灯用的易燃品,密度比水小,所以能浮於水面普通农家大多以瘦身水杯装盛,制成夜间照明用的“水灯”。
另一方面,组织五百名猎手配备猎刀和弓矢进行日夜操练,一百名曾习过武艺的男子进行快速袭击的作战训练。最後,要求一千名男子在尖头木杆和木盾制成後进行步兵式的操练,并派出人员在村的入口处山坡上日夜放哨。在过去的一年里,我认真研究过兵法和大陆名将的传记,现在只能现炒现卖了,能否一击成功,我自己心里也没底。
在紧张的准备工作中,时间飞快地流逝,很少就到了强盗进村的日子了。
这段时间里,我除准备作战的相关事宜外,大多时间总是用来与“未名”相处,尽量熟悉“未名”的特性。
这时,我轻轻的抚动著“未名”,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默默呐喊:“未名!总有一天,我会为你正名!当时,你的名字必将与我的名字一起传遍天下、响彻大地!”
第十二章、血火乱流
第十二章、血火乱流
这天下午,聚结於山上的强盗终於派人来催粮。
这名催粮的骑士骑著瘦弱的黑马,穿著破碎变形的黑色盔甲,人也不比马强多少,恐怕就算近来得到村里的粮食供给,山上的夥食也并不好,而且毫无焦距的眼睛,表露出一种茫然与无奈,陷於一种精神极度涣散、类似行尸走肉的状态。
根据我事先的嘱咐,姆拉村长以运粮的困难为理由,要求与盗贼团的首领面商,虽然骑士一面不耐烦,但在姆拉村长的细致解释下,终於还是答应了要求。
於是姆拉村长在一名猎户的陪同下,与骑士一起上朵拉山。
到了傍晚,姆拉村长和猎户带一身的疲惫和满脸的紫青伤痕回来,看来这次的交涉并不愉快。
“辛苦了。”我淡淡地对两人说道。
“值得的,为了我们的村民,这点苦和伤算得了什麽?”姆拉村长却兴奋地说道,“强盗头头终於肯答应宽限两天!”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头,至少比某位老头有觉悟多了!我心里默默想道。
我严肃地对那名叫雷亚的猎户问道:“都看清楚了吗?”
“都看清楚了!”雷亚肯定地答道。
“好。”我点了点头,我就是要借助雷亚这位麦多那村最出色的猎手对山林的熟悉和捕狩野兽时那种敏锐的观察力来了解清楚这支沦为流寇的骑兵的布置。
然後,我对姆拉村长说道:“吩咐全体村民,今晚好好休息,明晚行动!”
这是无星也无月的夜晚,夜空一片漆黑,四周的环境一片寂静,听不到人声,村子里也是一派乌灯黑火,周围的空间都被这片浓重的黑暗紧紧包裹著。
我站在山村入口的左边山坡上,清冷的山风阵阵拂过,却无法消解我激烈高涨的情绪和不断燃烧起的温度。
──我就要指挥生命里第一次战斗了!这将是我战争生涯的起点呢?还是一切的终点?不管怎样,我马上就要将一个一向和平安宁的村落带入血火乱流的战争中!
──这场战争真的是无可避免的吗?真是没有可以和平解决的方法吗?还是为了我心中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故意去回避任何可以和平解决的方案呢?所以我宁舍和平而取战争?
──为了自己自私的理由而不惜发动一场残酷的战争、挑起无端的杀戮是对的吗?我有权剥夺山村的安宁、村民的生命吗?为了什麽,我可以要求这麽多人陪我玩这场死亡游戏呢?
──这场战争结束後,我将带给山村的是安宁的日子,还是无尽的悲伤?还有……维坦老师,为什麽从不阻止我的决定?是认同还是无可奈何?维坦老师,这位奇特的画师,却有著比我所认知的任何魔法师更加强大的实力,此时正站在另一座山坡上默默执行著我的布置……他从来没教导过我应该怎麽做、不应该怎麽做,更从未以老师的身份干涉过我的人生,却在我最危急的时候救了我……这一切,是为了什麽?
──不管如何,我已经不能回头了,我也不愿回头!纵然被众神所诅咒,被世人所唾骂,我也要这样走下去──走王者的血路!反正我的双手已经染血了,又何妨染更加的鲜血?!今天,我将一手制造死亡,今後,我将制造更多的死亡……我将挥动手中的血刃,扫平前进路上的所有障碍,以无尽的鲜血来染亮我的帝冠,用无数的生命来垒起我的王座!利冰兰,吾爱!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你能够理解吗?……
会成功吗?一定会成功的!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发觉手心已冒起了细汗。
终於,在前面的朵拉山头泛起了一片红色的火光,一下打破了黑色的垄断。
“成功了!”我吁了一口气,近百名由村民中略通武艺的猎户组成的突袭队在雷亚的带领下终於成功地烧毁的敌人的营帐。
此时风长火势,不断蔓延,照亮了天空。
随著焚烧的面积越来越大,一支张惶的骑兵从山林中急促奔驰而下。但在奔至山腰附近时,一部分骑兵被预先设好的绊马绳所阻,纷纷堕马。
此时,下到山脚的骑兵在一位高壮的骑士率领下开始愤怒地淌河过岸,企图向村口冲袭。
当骑兵队半数冲过河岸时,我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哨。
哨声一响,数支火箭落到河心,一片河面立刻化为一片火海,将骑兵队一下子截成两半,而进入河心的近百名骑兵在熊熊的烈火中发出了痛苦的哀鸣──因为我预先派人在河的上游安放了数十个盛装芙桐油的木桶,用绳子梆在两岸使其固定漂流在河面,刚才山上的火光一现,村民便将木桶捅破,於是整段河面便漂泊了芙桐油。
这时,我急促地往山坡下跑,一边撒出“未名”,一边发出另一声长哨。
在我的长哨声中,原本伏在进村入口地上的近千名青壮村民一起站起,将木制的盾牌往身前一支,插入地面,彼此间联结成一个厚厚的防护墙,然後将削尖的长木杆往木盾上一架,将已淌河过来的骑兵阻挡住,百数的骑兵被洞穿於犹如长枪的尖木之下。演练过无数次的长枪兵阵势终於发挥了惊人的效果。
但村民组成的长枪队毕竟不能完全阻挡住所有骑兵的攻势,一些冲越过长枪队的骑兵进入村口的道路,却在半路上遭到从山坡上滚下的无数滚木、石块以及猎手居高临下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