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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由於我的比赛安排在孟斐斯之前,所以孟斐斯没留在休息室,反而过来观战,却见到这样的怪物竟然对萨沙琳有所企图,无法忍受的愤怒勃然而生。
我与孟斐斯的目光交接,向他点了点头,他似乎得我保证似的瞬即平静下来。
我用嘲讽的目光看了洛鲁一眼,冷冷说道:“凭你那副尊容也妄想获取萨沙琳小姐欢心?我看你还是回去与你的魔兽同类自相残杀吧!”
下面的人群发出一阵嘻笑。
洛鲁暴怒,大喝一声:“总比你这没脸见人的臭小子强多了!”狼牙棒一挥,带动起呼啸的风声向我劈来。
我长剑轻轻一沾狼牙棒,掠开一旁,避过了这一击,接著轻松地说道:“我至少还有自知之明,不象你长著一张鬼怪脸还不自觉,有事没事露出来吓人。”
洛鲁显得更加狂怒,也不答话,闷著挥棒向我进攻。
我用轻巧的剑招还击,用飞快的身形闪避,一改之前比赛中强悍的方式,让周围的观众发出惊诧的叫声。
在洛鲁眼中,我象无定的风一定捉摸不定,每次他的狼牙棒似要接触到我的身影,却又突然失去我的踪迹,不断要调整攻击的方向和重新捕捉我的身影,而且还得时时提防我次数不多却诡异刁钻反击。
所以他现在是被动地进攻,是不得不连续进攻,想放慢攻击的节奏都办不到。强大的精神与体力负荷让洛鲁的凌厉锐气处於不断的消磨中。
在旁人看来,我轻灵兔脱的身影犹如曼妙炫丽的舞姿,手中“未名”倾洒的剑光与近午的阳光相辉映,构造出一幅有如印象派大师笔下的点彩图腾,呈现出一种与武斗杀戈迥异的独特美感。
而我则将兵法诡道十三法中的“怒而挠之,逸而劳之”融入剑技中,充分领悟云无形、风无相的道理,结合我的美学思想在剑法中展现出来,将无形的美化为有形的剑之韵律,却又变幻莫测,无迹可寻。
由於我先激怒洛鲁,让其失去冷静地狂怒攻击,而我则凭借快捷灵动身法,采取了避重就轻的打法,每次都险之又险地避过他的狼牙棒,所以表面看来,我处於被动,屡逢险境,实质上是我主动地控制著比赛的节奏,不断地消耗著洛鲁的精神和体力。
在这种表面的险象环生中,我清楚地把握了洛鲁的弱点,却将自己处於这种危险一触即发的临界点中乐此不疲,在电光火石之间感受著生命中的炽烈之美。
半个小时过去了,洛鲁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动作也显得有点呆滞,我知道是时候了,便一下子飞退,摆脱了洛鲁的纠缠,持剑伫立在十米外。
洛鲁也不自觉地停止了攻击,粗重的狼牙棒横在身前,用惊疑莫定的目光望著我。
我双手持剑,踏著奇特的韵律,节奏由缓而急,最後变成急剧的奔跑快速接近洛鲁,由惯性带起的强大冲击力和由我培养起的凌厉气势化为大巧至拙的一剑!
“铛”一声沈雷般的金属巨响过後,洛鲁不断後退,脚步凌乱不稳,抓住只剩半截狼牙棒的手剧烈地颤抖,颜面和身体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呈现细细的裂纹,并开始渗出鲜血。
显然我这至刚至烈的一剑已经让洛鲁身负重伤,但他仍能保持清醒和支持不倒却在我预料之外,按我估计,这一剑应足以让他昏死过去的。
然而,更让我预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受伤後洛鲁眼瞳突然变成一片白色,带血的丑脸变得无比狰狞,全身的骨骼竟“格格”作响,肌肉开始膨胀,竟将身上盔甲撑破,对著我咬牙切齿地嚎叫:“臭小子,我要碎了你!”。
说完,突变後的洛鲁挥舞著半截狼牙棒直挺挺地向我走来,犹如一头发疯的公牛。
虽然因为刚才的一击而消耗了不少体力,虽然因为洛鲁的突变而吃了一惊,但我仍然冷静地引动“未名”面对著狂奔而至的洛鲁。
洛鲁挥动的狼牙棒虽然失去了章法并少了一截,但却带著比之前远远强大得多的恐怖力量和迅猛的速度,我用“未名”一挡格却被狼牙棒的巨力荡开,并发觉手臂生麻,而狼牙却只是被阻了一下,却其势不变而向我砸来。
我只能马上矮身向後弹跃,趁狼牙落空洛鲁身形一顿之机,再贴身以“未名”飞快地突刺,“嚓”一声刺进洛鲁的胸口,长剑剑身没入洛鲁的体内,然後带血的剑尖他背後透出。
然而,在我拔回“未名”的一瞬间停顿中,洛鲁竟生生把我拦腰抱住──那透胸而出的一剑仿佛对他毫无效果!
天!这还算是人吗?怎麽会这样?
随著洛鲁粗壮的手臂不断收紧,我全身的骨骼有如粉碎地剧痛,沈重的压力压得我胸口几乎透不过气,眼前竟有点发黑。
狂化!狂战士!我突然完全明白是怎麽会事了!洛鲁竟是一名狂战士!狂化後的洛鲁不要说身负重伤、被长剑透胸,甚至被砍下脑袋也可能都没多少痛觉吧!所以在战场上,狂战士是非常可怕的战斗力,但狂战士数目一般不多,想不到竟让我在边漠上遇到一个!我失败在於知己不知彼,竟没想到洛鲁会是一名狂战士,这是多麽深刻的教训呀!
在外面观战的群众开始发出惊恐的叫声,似乎因为即将要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眼前死亡而感到害怕和不安。而孟斐斯已经站到台边,右手紧握在剑把上,全身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不顾一切地冲上台来。
在这极端危险的时刻,我噙著血丝的嘴角却泛起了冷凝的微笑,全身的骨骼和肌肉突然移位收缩,身体往下一沈,竟然如泥鳅般滑出了洛鲁象铁钳般的熊抱,随即伸脚急蹬他的双膝,然後贴起弹起。
在弹起的一瞬间,“未名”如闪电般急骤横劈而出,象一泓明亮的弯月掠过正在向下跪倒中的洛鲁的颈部,“嗖”一声,洛鲁已经身首分离,随著洛鲁的头颅在烈日的影映下飞落到人群中,并引起众人一片惊惧的尖叫,洛鲁的无首尸体才“扑通”一声瘫伏在台上。
我这时才长长地透了口气──这一仗堪称惨胜,可以说全靠孟斐斯所授的瑜珈术救了我一命,不然的话,我已经被洛鲁活活勒死!
我只是向孟斐斯的方向点了点头,却没留下观看其他的八强战,下了台便朝著众人自动让开的道路快步离开。对於目前的我而言,急需要的是休息。
回到铁器店,薇薇安看到面色苍白的我立即过来扶我,一边焦虑地大喊维坦老师,我摆了摆手,看了一脸担心的薇薇安一眼,微微笑道:“我没事,只是有点脱力罢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为什麽你总是做些危险的事让我担心……你就不懂得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人家会心痛的……”薇薇安泣声轻嗔道,一脸的哀怨,晶莹的泪珠在美丽的瞳子内打转,最後终於忍不住流了下来,两行清泪流淌在清丽的脸上,犹如沾露的鲜花,洁柔婉约,灵净明丽。
我用手指轻轻拭去薇薇安的眼泪,露出了温和的笑意,说道:“乖,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我的真的没事。”
在我少有的温柔下,薇薇安却止哭脸红,怔怔地望著我。
这时维坦老师已经闻声出来。
在维坦老师光系回复魔法的帮助下,我的伤势迅速消退,身体状也恢复得很快,却耐不住疲劳沈沈睡去,直到下午孟斐斯获胜归来才睡醒。
相对於我的狼狈,孟斐斯却胜得很轻松,但见面时的孟斐斯却没有得胜归来的喜悦,反而一脸沈重。
原来最後锁定的三个主要目标中,其中派往调查东城蓝楼一群神秘人藏匿处的十多个人下午悉数失踪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连这些人是死是活都无从知悉。
十多个高手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敌人的实力远超乎我想象的强大呀!我不由心中一懔,想不到竟陷入这种晦涩不明的状况中,事情显得愈来愈复杂了,是不是我太低估了艾德勒呢?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我估算错误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妥。
不能再等待下去了!越等待,我们只会陷入更大的被动中!
我当机立断,决定行险一搏,叫孟斐斯集中所有的人手,准备以迅雷之势扑进东城蓝楼,抢在敌人发动前,以我、孟斐斯、维坦老师三人的强大实力将敌人一举歼灭。
蓝楼地处东城,与艾德勒的主宅相距不远,是一座蓝色的小楼,属於纳格维城一间不起眼的小旅店,却在数天前被一些神秘人所包起,没有人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我估计整座能够藏匿的人数不超过二十个,所以一直没作为最主要的探测目标,如今看来我这步是走错了。但如果仅二十个人的话,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们还是有足够的实力一举将其消灭的,这是我大胆决定进攻的原因。
做好所有的布置後,我们便充分休整,各怀心事地等待风雨欲来的夜晚。
第十六章、蓝楼惊梦
第十六章、蓝楼惊梦
这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并不是发动夜袭的好环境。但由於情况紧迫,我决定乘著明亮的夜色发动进攻,希望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相信敌人下午才俘虏我们的人,对我们的情况还未能调查清楚,也来不及作出布置和撤离。
我、孟斐斯、维坦老师以及孟斐斯这些从城外调集的近百名“飓风”悍将,迅速将蓝楼包围了起来。
近百名“飓风”悍将俱是训练有素、实力超群的高手,利索地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无声无息地等待著我们的命令。
我冷静地审视著眼前一片寂然的小楼,不禁思量道:究竟是敌人对我们的到来毫无所觉,还是已完全识破了我们的意图,布好天罗地网守株待兔呢?我直觉感到已经处於一生中最大的危机当中,这种完全失去控制、毫无把握的状况我从未碰到过!
这时维坦老师脸色凝重地对我说道:“空气中的各种元素发生了相当微妙的变化,是强大魔力集中的先兆!”
我突然心中一窒,对大家下令道:“撤退!”
然而来不及了!四周的黑暗竟化为一堵无形的墙,任我们如何努力也无法冲破,挡住了我们百数高手所有後撤的道路。
而且我们都有一种呼吸无法畅顺的感觉,仿佛突然间被隔离了大部分的空气。
可怕!太可怕了!艾德勒怎麽可能请得动这种具有魔导师以上实力的魔法师?
来不及让我继续自己的猜测,从小楼飞掠出十数条人影,停驻在我们面前一字排开,然後撤出银光闪闪的长剑,清一色黑色披风下面是一身暗蓝色的盔甲。
每个人身上均散发出逼人的气势,静静、冷冷地站在我们面前,沈稳如山岳,宛如十数具没有生命的石像。
以我对武学的见识和敏锐的直觉,初步可以确定这些人均具有大剑师以上的实力。
这未免大可怕了!但……如果艾德勒有能力请动这些人,早怕已踏平了周围所有的小国,扫荡了“死神之神”群盗了!何以竟会甘心偏安一偶,做一个小小的富商呢?
“你们是什麽人?竟敢夜闯蓝图,意图冒犯!说!不然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居中的一人终於说话了,强大冷凝的气势,如野兽噬食般森冷的目光,浑身散发一股沏骨的寒意,却让我有某种熟悉的感觉。
看来,这次我们是搞错对象了,惹了一些不该惹也惹不起的人!我迅速判断出这些人不是我们要找的对象。
“对不起,诸位!由於我们人员的疏忽,以致将你们误认为是一夥曾经袭击我们的强盗。在此,我为对诸位的冒犯和造成的困扰致歉。也请诸位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下午不小心误入贵宅的有关人等。”我对面前的武士抱抱手,以息事宁人的态度说道,一边向孟斐斯打了个眼色,制止了他的妄动。
“哼,你以为你一番话就可以将一切轻轻带过吗?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强盗!你们必须为自己一再进犯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领头的武士森然说道,毫无退让的意思。
“你……难道老子怕你们吗!”愤怒的孟斐斯已经拔剑上前。
但此时却听一脸肃穆的维坦老师冷冷地接口道:“圣龙武士何时变得如此盛气凌人,不分青红皂白了?珈蓝神殿的风范何在?!”
不但被叫出身份的圣伦武士吃了一惊,连我们所有的人均吓了一跳,孟斐斯也不自觉地退了回来,他并非不知进退的人。
圣龙武士,传说最强的战士之一。而珈蓝神殿则是圣伦北大陆的最高信仰殿堂,其地位犹如众神教的宙斯城在圣伦南大陆的地位一样,甚至相对於整个圣伦大陆而言,其重要性犹在众神教之上,连众神教的教宗也不敢在珈蓝神殿的大祭司们面前有所僭越。
可以说,珈蓝神殿是超然於任何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