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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忧的匕首被勋手中的长剑撞飞。悯再也忍不住,在旁边若无旁人的放声大笑。而合欢居然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忧身上:“忧,忧,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事?”
忧搂紧合欢,迷惑了。
“真是的。忧,你居然会有这种表情,太好笑了。也不用这样激烈吧,好吓人啊!”此时悯正依在勋身上,笑得花枝招展的
重新坐定后,悯收起刚才的表情,严肃的对忧说:“忧,就凭着你这份爱情,我愿意放过你!”
忧和合欢大喜。
“但是,你毕竟是犯的叛乱大罪,我是不会明着放过你的。所以,当我从这屋子里踏出去时,你礼亲王就正式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从今以后,你不能再生活在冬阳国里。我会安排把你们送到西域去,你们就在那里隐姓埋名生活吧。放弃荣耀,放弃权势,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你愿意吗?”
忧看了看合欢,“我愿意!”
“宝儿,今后我就不再是王爷。我们就只能在外面漂泊闯荡了。”
“我不怕。只要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
“那好!待会你们就躲在棺木里吧。我会显示我宽仁,将你两合葬于皇陵。因此,你们的棺木会在宫中停尸九天。到时,我会放你们出来的。”
悯到礼亲王府后半个时辰,自礼亲王府出来,并带出钉死了得檀木棺材。据说,皇上亲赐鸩酒与礼亲王与其娈童合欢。为显陛下宽仁,礼亲王与合欢共葬皇陵。
就在悯和勋到礼亲王时,太后寝宫内,安宁郡主与太后两人正忧心忡忡地商议着什么。
***
悯自礼亲王府回来就被唤到太后所居宇淑宫去了。想起自叛乱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去向母后请安,心下十分不安。尤其是这六天忙着和勋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完全将母亲抛在一边,心下就更愧疚和惊慌。整理好衣装,急匆匆向太后那里行去。
这边,宇淑宫内,太后更是忧心如焚。太后作了多年的后宫之主,在后宫中势力强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目。礼亲王的叛乱已被压下去六天了,悯居然一直不来向她请安,令她吃惊。
而更令她震惊的是,勋这六天都夜宿阳华宫。原本一直混沌不明的关系瞬时了然,悯这些年来不断拒绝大婚的要求,甚至连侧妃都不纳,竟然是为了勋。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
自己的儿子她最了解,悯的性子倔强又任性,只要认准的事情绝对不会更改,要想劝他放弃勋,是不可能的。细想一下,勋现在是朝中最有权势的人,且从小就和悯要好,一直保护着悯。如果用这重关系锁住他,让他忠心为悯的江山劳作,那悯的江山就稳定了。因此,她不准备反对他们。
但是,悯必须大婚,必须留下子嗣。这样,才能堵住别人的口。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被说成是喜好男色的昏君。因此,她找来安宁郡主,两人一起商议了好半天。
宇太后怎么也想不到,正是她这种想法,为两人纯粹的爱情掺进杂质,激发两人的矛盾,最终导致悯的王朝被颠覆。
“儿臣给母后请安,祝母后身体安康。”耳边传来悯的声音,才发现自己在恍惚间悯已经来了。
“母后在想什么呢?连朕来了都不知道。”悯问道。脸上是恭顺的笑容,希望能装乖一点, 让太后不再追问自己不来的罪过。
“在想你,为什么十几天了都不来宇淑宫。前几天还可以说是操心叛乱,这几天又是为何呢?”太后问道,脸上仍是温和的笑。
悯暗叹一声,准备随便想个借口唬弄过去的时候,太后又说话了:“哀家知道,你这几天忙,才登基就遇到这种事,是让人烦心。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悯忙点头。
太后沉吟片刻后,又道:“皇帝啊,你也该忙忙最重要的事了吧。”
悯心下一沉,知道不好,脸上却还堆着笑:“儿臣忙着安邦定国,不正是最重要的事?”
“哀家说的,是你的终生大事!”悯忽一下站了起来,随即警醒,平静下来道:“儿臣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件事。儿臣只想治理好国家,其他的……”
“这可不是儿戏,事关国体!你已经二十一岁了,早就该大婚了,这些年了由你混闹,哀家也就没有强求。可是现在不同,你是皇帝,是万民的表率,你当然要为天朝留下血脉延续,这是不容更改的!”太后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安静顺和的宇妃了,爱子心切的她已变得威严强势。
悯怒火上冲:“朕是皇帝,朕的婚事应该由朕说了算,朕现在不想娶亲,谁也不能逼迫我!”
“你是皇帝,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你属于整个皇朝,当然要顾及全天下的感受!”
“那朕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朕的心情,感情谁来顾及!”悯愤怒了。
“皇帝的感情?没有人会顾及到这一层。有时侯,皇帝的感情甚至会成为绞索,将自己的爱人推如深渊!”
她在恐吓我!悯想到,脑中浮现出勋的样子,惊出一身冷汗。
“只要你大婚,留下子嗣,你的感情依然可以延续,不会受到任何干扰的!”
悯抬头,迎向太后那晦黯的双眸,想从里面看出点端倪。她知道什么?
“皇帝,你知道。在世人眼中,迷惑天子,使天子忘却义务的人会得到怎样的评价,怎样的下场!”太后再下帖重药。她在赌,赌悯心中勋的分量。
悯明白了,太后什么都知道。什么皇帝,半点自由都没有。
看着悯的眼睛以一种冰冷狠绝的目光盯着自己,太后心中一颤。我的儿子怎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悯,你以后会感激我的。太后缓了缓口气,沉声道:“安宁郡主今天来了。她也在烦恼勋的婚事。你们两打小就要好,这婚事也一起办吧。哀家会替你们安排个好婚事!”
悯咬牙切齿好一阵,才从牙缝里挤出话:“谢母后关心,我会考虑的。过两天再给你答复!”
太后叹了口气,就这样吧。点了点头。
悯浑身怒火自宇淑宫出来。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憎恶自己的身份。勋,勋,他会遭到灾难吗?不,不会的。他是冬阳最有权势的大臣,我是皇帝,谁会把他怎样?可是,古往今来,多少皇帝失去自己的爱人。董贤即使位居三公之一,可哀帝死后,他一样被处死。玉环受到玄宗皇帝如此宠爱,依然免不了被臣子逼死。不,不,我们跟他们不一样。谁敢说勋不是,我诛他九族。不行,勋是元帅,他们要他死,可以在战场上借刀杀人……
一晚上,悯就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不能成眠。而勋今夜,也没有入宫陪伴。
第二日,精神恍惚的上完早朝或,悯迫不及待地赶回阳华宫。不一会儿,勋就奉召前来。悯看见勋,昨夜的委屈瞬时爆发,扑到勋怀中凄凄切切哭起来。
勋似乎了然悯的反应,抱起悯坐回床上,小声劝慰道:“乖,别哭了。宝贝,再哭眼睛就肿了。乖,我不是来了吗。不过一晚上没有来,你也不用哭成这样啊!”
悯闻言,抬起头来,狠瞪他一眼,娇嗔道:“谁说我是因为这才哭来着。”
勋失笑:“看来是我自做多情了。那你又是为何哭呢?”边说边往悯细嫩的脖子啃去。
“别闹了,人家在这里烦着呢,你还来混闹。”
“好了, 不闹。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看了勋一眼,悯将头埋进勋怀中:“母后昨日劝我大婚来呢。”
勋脸色微变,随即又回复笑容道:“回绝了不就好,麻烦什么呢?”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抬起悯的头,脸色变得很难看:“还是说你真的在考虑大婚?”勋的语气变得强硬。
“我也想回绝。这几年,我已经回绝了很多次了。可是这一次,母后抬出身份来压我,抬出江山朝臣来压我啊!”悯也大声说。
勋不言语了,将悯从自己腿上放下来,自床上站起来,静立着,一言不发,气氛变得凝重,悯开始害怕,想走过去。这时,勋苦笑着开口:“娘亲昨天晚上也对我说这件事了。”
“什么!”悯这才忆起昨日太后所言,勋也要成婚,紧张地看着勋,想要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也拿威扬府的名声,我的义务来压我。可是,我一口回绝了!”勋的声音转为高昂:“因为我认定了你,就不会背叛!我以为你也和我一样,在面对这件事的时候,是坚定的!”
“我有!”悯大声吼道:“什么责任,什么江山,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是母后她拿你的安危威胁我!她在暗示我,如果我因为和你在一起而放弃义务,你会受天下攻击!”
“我不在乎!谁敢拿我怎样!这些都是借口!”
“我也想过,我也认为当了皇帝,我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不行!我连想封你做户部尚书都做不到。我们俩的权势在天下面前太小太小。我头一次憎恶我的身份。”
“那我们就和天下作战!谁也不能阻止我们!”
“勋,不是这样的。你向来冷静,睿智,如今怎么会变得这么冲动!”
勋一把拉过悯,死死地搂在胸前:“我是冷静,睿智,可是那是在和你无关的事情上。在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这样的冲动不能自持。我想要你,绝对的占有你,难道有错吗?悯,你怎能这样冷静。难道你对我的爱只是空言,你竟然还在考虑成婚。真是可笑。原来我只是这样的存在。你的爱就是这样的!”勋放开悯,转身向殿外走去。
“哐镗!!”龙床旁的案几被整个掀翻,价值连城的玉石,琉璃,陶瓷通通变成碎片。原本美丽的东西竟怎么不堪一击。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悯愤怒了,双眸闪动着火光,明亮异常。“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爱!你斥责我想要娶亲,我认了,是我不对!可是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爱!我多年以前就发现了对你的感情!这期间我试探你,我提醒你,我闹你,我吵你,都是因为我的爱。如今你竟然怀疑它。你怎么能这样怀疑它,不把它当回事!”钻石般的泪水又开始成串滴落。刚刚地怒火消失,整个人变得哀怨脆弱。
勋后悔了。我怎么能这样对悯说话,怎么能伤他的心。勋冲回去,抱紧悯,细细吻去他的泪水。
悯激动地回抱他,回吻他。空气在升温,气息变得粗重。勋将悯推倒在床上,狂烈地吻着。雪白的肌肤露出来了,上面还留有目前疯狂地证据。勋更加卖力地在悯身上留下印记。悯主动分开双腿,勾住壮硕的腰身,将粉嫩的密穴送到勋高耸的欲望前。头一次,勋没有用药膏,没有松弛禁闭的花蕾,强硬地将肉刃捅了进去。巨大的痛楚冲击着悯,可他依然沉下腰,让勋进入得更深,泪水无声的滑落。两个人的心都受伤了……
将悯细细清理好,找来上好的金创药敷到悯的伤口上,勋抱着看似睡着的悯,在他的头顶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悯依然没睁眼,只是将头埋入勋怀中。勋感到自己的胸前湿润了。
五日后,朝中传来喜讯。皇上和威扬公同时定亲,准备同日完婚。一时间,整个京城似乎都忙碌起来。只有勋和悯两个人,心中苦涩一片。两人纯洁无暇的爱情自此开始掺如杂质。一根不小的刺哽在两人心中。
岁末除夕,万象更新,众人欢悦,金顶红墙的皇宫中更是一片歌舞升平。今夜,皇帝大宴宾客,犒赏群臣。朝阳殿中,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美味珍馐,丝竹悠扬,彩衣纷纷,好一番盛世景象。殿中,皇帝一人高坐龙椅上,左下方一副席,为皇太后所坐。太后只在殿上露了一面,饮罢一杯酒随即离去。殿内,文武大臣分左右而席,按身份高低排序,勋则居右首。
悯高居上手,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勋却明显感觉到两道焦灼、热切又哀怨痛苦的眸光紧紧缠绕着自己,仿佛春蚕吐丝般丝丝紧绕,渐渐将自己裹得紧紧地,让人快要窒息。而内心的隐痛又开始发作。
自那日两人因大婚之事争吵后他以近乎强暴的方式要了悯之后,他这一个月来都没有再踏入阳华宫一步。除了在朝堂之上,两人断了一切联系。每当上朝时他看见悯用那样哀怨地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像被剖开一样疼痛。他也想陪伴在悯身边,也想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一想起春暖花开之时就会有两个美娇娘横插在两人中间,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葡萄美酒夜光杯,丝绸般顺滑迷人的葡萄酒在夜光杯中摇曳,灯光照耀下,明媚的鲜红变得像血一般狰狞可怖。这就是我心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