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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待我们落地后,光绪率先一脸淡定的神色跨了出去,紧接着便是笑嘻嘻的我,在我跨出去的那一刹那,我很清楚的看到了慈禧和翁同龢脸上关切的神色,还有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心里有些暖暖的,却没说话。
光绪却径直走向慈禧行了一礼道:“亲爸爸,上面的确是很安全的,一点也不危险,儿臣陪亲爸爸上去看看,真的能看见整个北京城。”他们母子上去了之后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待他们二人下来后,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两人的眼角都是润的。
回到慈禧的住处后,她一直看着我,良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悠悠地道:“秀丫头,说吧,有什么事儿想求哀家的?”
我看着这个大清帝国的实际掌权人,这个女人,稍稍顿了一下,便把事情的始末都说了出来,当然隐瞒了那把枪的事情,以及入股温彻斯特公司的事情,只说了合办大学,而且还特别的提到了女子大学,我口若悬河的说了一个多时辰,后来我自己也记清到底说了多少,慈禧同意了,不过对于女子学校却仍有保留。
我最后只得道:“老佛爷,咱们大清朝的才女不少呢,秀儿知道老佛爷是担心什么,只需在各地招收品行优良,又有才学的寡居贵妇进京教授呀,或是在男子学校里授课的先生们的夫人,若是有才学也可来教授啊。这样就不会违背男女大防了呀。”
慈禧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道:“这事儿让哀家再好好想想,哀家知道你的心思,兹事体大,你先回去吧,今儿个大家都累了。”
我知道再说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便不敢再多说,便退了出去。还没到宫门口就听得有人叫我,转身一看,却是光绪身边的太监福贵,我忙停了下来,待他走近,就听他道:“还好赶上格格了。”说着就转身向身后的几个小太监示意,那几人忙抬了一个大食盒上来,福贵躬身道:“皇上说格格上次病了一场,只怕身子有些弱,今天又累了这大半日,所以特意让御膳房做了格格最喜欢吃的几样点心,让格格带回去尝尝。”
我忙对他道:“真是劳烦大哥哥惦记着妹妹了,你回去告诉皇上,说我谢他的赏了。”他“喳”了一声,便带着几个小太监离开了,我带来的人里有两个忙抬了食盒跟着我出了宫。
回到府里,我看着那个食盒发呆,里面的点心确实是我喜欢吃的,玉儿正在一边把我把点心捡出来,我忽然心里一突,对玉儿道:“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会儿。”看着她出去后,我忙把食盒翻了个遍,终于在底部找到了一个小夹层,打开来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载沣
取出信,看完后我便烧了,这是光绪的亲笔信,从一年前开始,光绪便开始在赏赐给我的东西里夹带一些信件,什么都说,包括他和翁同龢,跟慈禧见面时说过的特别的话或特别的事,但更多的时候更像是家常话,开始有些不解,可是也明白这事儿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每次看完后不管是什么内容,我都会在第一时间烧掉,打开信,才知道今天光绪在天上都跟慈禧说了些什么。
原来,光绪陪着慈禧上天之后,光绪便跪在篮子里,痛哭流涕,声泪具下,惹的慈禧想着这十来年的母子之情,竟然也是伤心不已,光绪做了一件让我很意外的事,他没有说撤帘的事,再过两年他就要大婚了,翁同龢已经有些掩不住他的想法,时不时会提到皇帝亲政,太后撤帘,每每说到此时,便会一说就是很久,难免会有些话传到慈禧的耳朵里,所以这几个月以来,慈禧对光绪有些淡淡的,今天在天上,光绪跪下来说的事情就是求慈禧不要撤帘,自己还不足以担当大任,还求慈禧以后处理国家大事之时,让他也随侍在侧,他也好跟着亲爸爸好好学习如何处理国家大事,然后又叨叨了一些话,大意就是自己一心想要做个中兴之主,可惜能力有限,可是还有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似乎想要挑拨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等等,慈禧见他哭的诚心,也总算是念起了这么多年的母子之情,所以下来时,两人的眼角才会是润的。
我看到这儿才明白,为什么慈禧今天为什么会答应我的请求,除了因为我的礼物之外,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大概是光绪提到的中兴,让她心有触动,才答应了吧。
自那日过后,慈禧传出话来,让我近日不必每日进宫交功课,只需在府里好好跟着师傅学习便是,我自然是乐的偷懒,每日里就和玉儿躲在书房里看书写字,陈师傅好像也因为吏部有什么事情要忙,很多日子没来了,自上次出府之后,额娘便对于我出府有些心有余悸,轻易不肯让我出府,这一日好不容易才求得她的同意,让我去醇亲王府找载沣玩,想想还真黑线,跟一个小屁孩子,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还要辛苦我给他讲故事,临走时额娘还吩咐我不要欺负弟弟,想想都气闷,欺负他有什么好玩的,早就任我搓捏的人了,唉。
到了醇亲王府,载沣早乐的屁颠屁颠的扑了上来,嘴里叫着:“秀姐姐,好久没来了,我可想死你了。”他刚说完,边上一个嬷嬷便上前拦着道:“唉哟,小祖宗,这死呀死的怎么能挂在嘴上,如果”
“如果什么?我弟弟不能想我吗?他是什么身份,是你能说的吗?咱们姐弟情深,也是你这奴才能明白的吗?这么多话,出去!”那嬷嬷一呆,还待要说什么,却见我面色不善,也不知道嘟啷了一句什么,便退了出去。
载沣见这嬷嬷一退出去,便乐的眉开眼笑,道:“好姐姐,还是你能治的住刘嬷嬷,我每天都被她烦的要死了。”
我笑着道:“她又怎么你了?”载沣皱了皱小眉头道:“你可不知道,她如今天天的监视我,一刻也不让我歇着,老是让我看书看书,总说什么,以后我是要继承阿玛的人,要做大事,不能再贪玩了,要用功读书,我想去后院玩玩你送我的自行车也不让,早上起了,想去跑会儿步,她又说我身份金贵,不能做这样,一会儿又不让我做那样,烦都烦死了。”
我笑着道:“你跟你额娘说了吗?”
“说了,可是福晋说了,这是为了我好,还把额娘斥责了一番,阿玛回来还说了额娘。”载沣撅着嘴回道。
我看着载沣的小脸,有些了然,他额娘是侧福晋,他口里的福晋是指嫡福晋,慈禧的妹妹,那些女人心里的盘算,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却没显出来,我摸摸他的小脸道:“让你念书也是为了你好,不要怨谁,福晋也是为了你好。”
他看着我。道:“秀姐姐。若是我好好念书。是不是也能像载沛大哥那样?”
我点点头道:“是啊。你只有好好念书。以后才能像我哥哥一样有出息呢。”说完还很骄傲地昂了昂头。
“恩。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念书。像载沛大哥一样。”载沣很坚定地点了点头道:“秀姐姐。你上次作地那篇《少年中国说》。我都背下来了。我背给你听。可好?”
我有些汗颜地点点头。听着他童稚地声音。认真地背诵着《少年中国》。心里有些触动。默默地听着。等他背完了。我忽然道:“五弟。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好不?”他开心地点点头。
我轻轻地道:“从前有个人生了病。大夫问他怎么样。他说出汗过多。大夫说:“这很好。”第二次又问他。怎么样。他说畏寒怕冷。抖得十分厉害。大夫说:“这也很好。”第三次大夫再来问他地病情时。他说现在泻肚子。大夫说:“这仍很好。”后来病人有一个亲戚来看他。问他怎么样。他说:“我就因这些很好而快丧命了。””
我讲完后载沣很奇怪地看着我道:“秀姐姐。这个大夫是个庸医。为什么那人还找他看病呢?”
我笑了笑道:“你可知道这个故事有什么意思呢?”
他摇摇头,有些不明白,我拍拍他道:“这是在告诉我们,只讲好话的人是会给我们带来危险的。所以大福晋和刘嬷嬷有时候虽然说话不好听,可她们也是真心为了你好的,念书是有些辛苦,可是你以后不是想要成为载沛大哥那样优秀的人吗?”
他虽然还有些不明白,可还是点了点头道:“那以后,我会好好跟嬷嬷说话的了。”
我见他虽然还不懂,却已经开始知道听我的话,心里有些开心,历史上的载沣就因为是个懦性子,偏偏又才疏识短,所以在手握重权之后,才会屡屡举措失当,所以才导致了清王朝灭亡的速度,他自小就喜欢黏着我,跟我也很亲近,总让我想起前世的弟弟,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跟他也很亲,所以内心深处是极不希望他成为那个懦弱无能的载沣,因为总是有意无意的跟他讲一些《伊索寓言》里的小故事,不指望他现在能都明白,可也希望他可以在以后成长的过程中能慢慢地明白这些寓意。
带着他到后院陪着他骑了会儿我找人给他打的小自行车,见他玩累了,便叫人送他回了侧福晋那里,我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去见见嫡福晋,于是让刘嬷嬷去通传了一声,便跟在后面,带着玉儿,慢慢地向嫡福晋的院子走了过去。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打探
到了嫡福晋的院子,等人来叫了我进去后,我吩咐玉儿在外面候着,便进了房间,嫡福晋见过很多次了,这位慈禧的妹妹,长的跟慈禧有些像,不过她的性子却比慈禧弱很多,虽然也听说常会在醇王府里跟那些侧福晋,小妾们使些绊子,却也不算很过分,她的身份在哪儿,我七叔也不敢对她不好,所以她的地位可以说是极其稳固的,可是自己的儿子自小就被送进宫里,很难得才能见上一面,也是个可怜的人,所以她虽然常跟侧福晋争争风,却对载沣还是极好的,是有些把对光绪的爱都倾注到了载沣的身上,所以我完全不担心她会对载沣不好。
进去后,我便对着她行了一个很正式的满人礼节,她笑着叫人扶了起来,道:“小秀儿啊,今天这么闲,来府里找载沣玩呢?”
我看着她的神色,猜到定是刘嬷嬷已经跟她说了我斥退刘嬷嬷的事了,便向她告罪道:“回婶子的话,刚才因为五弟弟在,所以不得已训斥了刘嬷嬷几句,秀儿是来请罪的,只是觉得在外人面前,一个下人,对自己的主子呼来喝去的不太好,所以让她退了下去。”
“我知你是个懂事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失礼的事,她是个奴才,你是主子,说了她也就说了,不用放在心上。”
“婶子说的是,只是秀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刘嬷嬷毕竟也是为了五弟弟好的,只是法子有些不对。”
“哦?说说,有什么不对?”
“是,婶子,秀儿的洋人老师曾经说过,一个人要念好书,除了要用功外,还必须有强健的体魄才能够有更多的精力念好书。”
“哦?你那位洋人师傅,我也听说过,老佛爷也常夸他是个有才的人呢。”
“是啊,婶子不知道,秀儿打小就会早起跑步,有时候还会练些拳脚,当然知道有些不太合规矩,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秀儿的身体也一直不错的,每日锻炼完后,再去念书,头脑也会特别的清醒的。”
她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大概也是想到了我小小年纪,便已经声名在外,自然是知道我念书是很用功的,也常听到醇亲王夸我年纪虽小,却已经是才德兼备了,所以过了一会儿她便道:“是了,这也难怪你打小就这么聪明了,原来是这样。你七叔常夸你聪明,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完她又看了眼刘嬷嬷,道:“刘嬷嬷,格格的话你可听到了?”
刘嬷嬷忙跪下回道:“回福晋地话。奴婢听到了。刚才格格在厅上教训地是。”
“起吧。我也不是要责怪你。你以后呀就由着你主子早起跑跑步吧。那也是为了他好。不要太过严了。”
“是。奴婢知道了。”刘嬷嬷忙应了下来。
我见目地已经达到。和嫡福晋聊了一会儿家常。说了说额娘身体地事儿便告辞退了出来。出来后。我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叫人把车驾到了广安大街地顺源镖局。在镖局地对面停了下来。我偷偷掀起了车帘。往镖局内打望着。前院有很多人。似乎是在练功。呼喝之声不绝。却并没有看到一个像是大刀王五地人。我有些失望。今儿个出门穿地一身旗服。自然是不好下车去打探地。招了车旁地一名便装地侍卫。让他去打听一下。
他领了命。便匆匆地进了镖局地大门。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走到车前。低声声回道:“回格格地话。那位王五侠似乎是和朋友出门喝茶去了。要晚些才会回来。您要等吗?”
“有说过是什么朋友吗?”我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有,说是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