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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时的呲呲牙齿,额娘的眉毛也跟着挑两下,嫂子却只有绞着自己的手帕,看看我又看看额娘,却是毫无办法,李莲的伤早被人裹好了,如今正站在慈禧身后,不时的冲我挤挤眼。
大殿里一阵安静,醇亲王福晋并其他的亲王福晋、诰命夫人们坐在一旁,也是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殿外还侯着一众闻讯而来的百官们。
这时慈禧冲着我额娘道:“想看看,就去看,你做母亲的心疼女儿,难道哀家不明白吗?你想看自己女儿的伤势也要哀家给你下旨吗?”
额娘一惊,忙起身就要跪下谢罪,慈禧道:“你是个老实人,可也别太老实了,快看看秀儿的伤。”
额娘这才急步走了过来,看着我换下的浸着血的布条,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忙劝道:“额娘,别伤了身子。”
她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若是再这么胡来,额娘我的命都没了。”
我忙低声劝了起来,边上的那些福晋、夫人们一副竖起耳朵听的样子,我暗笑了一声,提高声音道:“额娘这说的是什么话,秀儿自然是知道若是受了什么损伤,额娘必会心痛不已的,可是老佛爷下了旨,让秀儿代她老人家招呼客人,若是老佛爷的客人有了什么损伤,让老佛爷怎么跟秀儿同学的父母交待,又如何向那些头人、土司交待,老佛爷顾着大局,秀儿又岂能置身事外。更何况那些客人还是秀儿的同窗。”
后面那些福晋、夫人们自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额娘自然猜出我说这些话的用意,只得边抹眼泪,边嗔道:“你就忘了你是额娘的心头肉,呜呜”
上面慈禧的黑脸早转成了微黑,沉声道:“你倒也有此胡来。万一你要有个什么,哀家又如何跟你额娘交待?让你代哀家陪客,也不用把自己地小命儿搭上吧,那些侍卫是死的吗?”
我忙道:“是秀儿糊涂,心里只担心老佛爷心疼那些女学生和她们的父母,却又忘了,老佛爷也如心疼她们一般心疼秀儿呢。”
这话一说完。慈禧地脸上已经隐隐有些笑意了。又问道:“今儿在下面领头带着学生退地那两个丫头是谁?”
我忙道:“回老佛爷。一个叫秋谨。是湘乡县督销总办地女儿。另一个叫王月欣。是杭州知府地女儿。”
慈禧点了点头道:“两个当爹地不怎么样。倒是教出了个好丫头。不错。那个边上带着人救治学生地丫头又是谁?”
“回老佛爷。那是吏部主事李端地堂妹。”
“恩。不错。书香门第。难怪看着处处都透着灵气。倒比秀儿更像个格格呢。”
慈禧这话一说。弄地我脸涨地通红。不敢搭腔。几个亲王福晋倒是先笑了起来。额娘也附合道:“老佛爷说地是呢。”
额娘的话音一落,又是一阵笑声,慈禧笑道:“这几个丫头要好好赏赏,谁说女子不如男,这几个丫头比外面那些个男子汉可强多了,明儿哀家亲自写几个字。派人送到那几个丫头的家去吧。”
光绪忙陪笑道:“亲爸爸说地是。”
慈禧盯了他一眼,道:“皇帝啊,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吧,哀家今也累了,这伤的伤、惊地惊,只怕是也没谁有功夫理他们,告诉他们,哀家没事
光绪忙道:“是,亲爸爸。儿子这就去。”说完光绪便带着福贵一起离开了。
等我和额娘、嫂子回到王府后。府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小鱼儿直接伏在地上痛哭流涕。说是没照顾好主子,听的我一阵心烦,额娘挥了挥手,哈总管带着人下去了。
额娘才说道:“你今儿倒是给老佛爷把里子、面子都挣完了,可却受了伤,你当你额娘稀罕你的那些个封赏吗?”
嫂子也跟着道:“是啊,妹妹,你今天真是胡来,又开了枪,只怕是明天就有人要上折子了,说在驾前携带凶器了。”
我冷笑了一声道:“嫂子,这些人不上折子还罢了,要真上了,只怕是找死。我身上的手枪是老佛爷赏的,也是她让我随时带在身边的,不许离身的,今天又发生了这种事儿,恐怕是谁上折子,谁就要成了刺客的同党。”
额娘想了想道:“老佛爷让你枪不离身,这事儿怎么家里没人知道?”
“额娘,老佛爷是怕你担心,也是怕若有人再行刺女儿,连点防身的都没有。”
“你今儿有一段时间没了踪影,是何事?”
我忙今天抓小多子地事,以及和珍嫔、瑾嫔说的那些话都跟二人说了,两人都是惊的脸色变的极差,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平静了下来。
嫂子定了定神,望向额娘道:“额娘,这个珍嫔真是咱们家可如何是好?”
额娘狠狠地道:“她这次若是记住了教训,那还罢了,若还是这么乱来,必不能让她祸害了王府和他他拉氏一族。”
我看着额娘的表情,心中生出一股寒意,这是从没见过的额娘,我默默地不再作声,嫂子有些伤心道:“如今只救王爷快些回来,妹妹一人,如何能应付的了这许多惊险,额娘,发电报吧,让王爷提前回国吧。”(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ωω。1⑥κ。cn(1⑹κ。Сn。文。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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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想了会儿,叹口气,道:“也只有这样了,看来我又只有装病了,传话出去,就说我今儿受了惊吓,已是不能起床,明儿你们就叫人去发电报吧。”
我和嫂子两人忙扶着身体虚弱的额娘,大声叫了起来,道:“快来人啊。”
没多会儿,进宫请御医的请御医,去发电报地发电报,孚王府当晚乱成了一团。等我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已经是半夜了,洗了澡躺在床上,想的却是那个小多子,和那个活着的刺客,也不知道罗胜和那些人审出了什么,心里有点乱乱的。
今天额娘开始装病,我又受伤,明天自是不能去上学了,只怕得在府里缩好长一段日子了,想想这样也好,避避风头也不错。
今天给足了慈禧面子,让她又得了爱民如子的好名声,对于朝中大臣的女儿们和秀婉格格是一视同仁,又显出她的大公无私来,想来她应该在此之后不会再对孚王府起什么疑心了,这段日也会多顾惜一些咱们府里了。
就这么胡乱想着,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看了眼墙上挂的钟,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忙唤了人进来洗漱,趁着我刷牙地档口,桃红跟我报喜,说是宫里来了许多赏赐,还说了,让我和福晋好好在家中养着就是。
接着晓茜笑嘻嘻地道:“格格,昨天去园子里地女学生们,今儿都得了赏,旨意里还特别夸奖了秋小姐、李小姐和王小姐呢,还听说老佛爷亲写了巾帼英雄,叫皇上制了匾送到各位小姐的府上去了。”
我笑了,清了清口里地牙膏,抬起头来,道:“那她们家里是不是有人升官了?”
桃红笑着道:“格格,您怎么猜到的?秋小姐的爹听说调到了杭州做那个什么督办,王小姐的爹升了浙江巡抚,李小姐的堂哥加了个御前行走,她父亲还被赏了一柄如意,说是他们都是教女有方。”
我洗了洗脸笑道:“这可如了阿谨和月欣的意了,两人私底下常叫唤,说自己的爹是老顽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两年都想帮她们张罗着订门儿亲事,这下只怕她们的老爹又该头疼了。”
几人都笑了起来,桃红却道:“三位小姐若不是跟着格格,只怕也得不了这个匾了,倒要让她们三位好好请一次客才是。”房里又是一阵笑声。
湘乡县秋府,秋信侯正在接待客人,这客人是从神冲来的,是王家的一个管家,带着一个媒婆,替他们家少爷来求亲的,秋大人有些意动,那个王廷钧长的也是一表人材,年龄和女儿也是相当的,家境也好,而且在朝里又有些门路,以后只怕也有些前程。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巾帼英雄的爹和忒修斯的爹
秋大人又想着,如今女儿在京城,又是在格格身边,说不定还能遇着更好的婚配对像,所以就这么犹豫不决着,那媒婆还在大声的数着王家怎么怎么好,和秋家的小姐怎么怎么般配,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天的锣鼓之声。
厅里的众人都是一惊,秋大人就见着自家的管家跌跌撞撞的扑了进来,秋大人一惊,定神一看,是守门的秋贵,斥道:“秋贵,你还有没有规矩?!”
那秋贵却大喜道:“老爷,快、快摆香案接旨,大喜,大喜!”
秋大人忙站了起来,心里暗道,莫不是女儿在京城被赐婚了?若是这样,还真是大喜了,忙问道:“快说,是何喜?”
“老爷,老佛爷遇刺,小姐护卫有功,老佛爷亲书了巾帼英雄四字的匾额,送来府里了,还有一道圣旨。”
秋大人忙急急的往外窜去,心里却想的是自家的女儿是不是还活着,一路急奔,到了门口,刘知县正陪着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还有两个侍卫正抬着匾额。
刘知县见他出来,忙上前陪笑道:“秋兄,快些摆案接旨吧。”
一阵忙乱之后,秋大人跪在门口,那太监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湘乡县督销总办秋信侯之女,秋谨,护驾有功,老佛爷亲书,特赐巾帼英雄匾额一枚,以彰其功,秋信侯教女有方,着即日调往杭州任督销总办,钦此。”
“臣领旨谢恩。”秋大人恭敬的接过圣旨,着家人在正堂燃香敬奉。又转身对来宣旨的太监道:“有劳公公了,还请仅仅进客厅奉茶。”
那太监和刘知县笑着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客厅,那王家来的管家和媒婆早被下人请到了偏厅,秋大人和刘知县齐让了那太监坐了上首,刘知县这才郑重向秋大人介绍道:“秋兄。这位是李公公,是老佛爷跟前的李总管的干儿子。”
秋大人忙起身道:“真是多偏劳李公公来这么远传旨。”
那李公公一笑道:“呵呵。咱家倒要谢谢你家秋小姐呢。要没她。咱家也没这个机会出京走走了。”
秋大人忙谦让道:“公公说笑了。能护住老佛爷。就是要了小女地命也是值地。”
李公公忙道:“秋大人。万不可如此说。老佛爷对女子学堂地学生那都是一视同仁地。就是秀格格也为了救学堂地学生受了伤。咱家出京地时候都还在王府里养伤呢。”
那刘知县惊道:“什么?格格受伤了?”
李公公道:“老佛爷圣明。中秋那天召女学生们进宫陪她老人家看戏。就说那些女学生是客。要格格一定要代她好好陪着。还要护着各位小姐们地安危。”
就这样李公公又把那天地事情说了一个大概。那秋大人听完之后。跪到地上大呼:“老佛爷慈悲。”
那刘知县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老佛爷真真是太慈悲了,对臣下子女的爱护。竟然与格格无二,实是大公无私啊。”
李公公等二人唱完戏,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又道:“秋大人,这是秋小姐给你地家书,本来这事儿不应该是咱家来做的,可是格格得知是咱家来秋家传旨,所以就让咱家帮秋小姐带来了这份家书。”
说着便把信递给了秋大人,秋大人又是一番感激。那李公公又道:“秋大人真真是好福气,教出了这么个好女儿来,跟格格又走的近,以后只怕也是前程似锦了。”
那刘知县也是一阵吹捧,秋大人叫家人取了张五百两的银票,悄悄递给了李公公,他自是笑着纳入了自家的衣袖,又坐了一会儿,便由刘知县陪着一起走了。
这时秋贵上前问道:“老爷,这匾要挂到哪儿啊?”
秋大人这才开始泛起愁来,道:“这可是不好办了,挂在正厅,有些不像样子。”
主仆二人正在犯愁时,秋夫人已经得了信,跑了出来,看着那匾和圣旨,早乐的眼睛眯成了缝。却又见自己家的老爷和管家站在那儿发愁。笑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喜事儿,怎么发起愁来了?”
秋大人苦着脸对夫人道:“夫人。这匾该往哪儿挂啊。”
秋夫人也皱了皱眉,忽然脑中闪了一下,急道:“老爷,你愁什么,圣旨不是说让你即刻赴任吗?咱们先把匾装好,等到了杭州再好好拿一间房来供着这匾和圣旨不就好了?”
“对呀,还是夫人机智,为夫实是不如夫人,呵呵。”
这时秋贵又问道:“老爷,那王家的还要偏厅等着呢。”
秋夫人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打发他们走?如今我女儿的身份可是不一般了,是得了老佛爷和皇上亲赐牌匾地了,他家如今也不过是商人之家,虽说朝里有些人脉,又如何能与当今老佛爷最宠的秀格格相比?找个借口打发了吧。”
秋大人忙道:“夫人说的是呢,阿谨地婚事只怕是不能再随便就订下了,不如等她放假回来后再说吧。